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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春雷滚滚桃花开-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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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婉晴的聚会结束,罗颂又变得无事可干,当然想起延森来。

“走,咱们去医院看看刘雨吧。”延森提议,确实想她了。

不知道婉晴都是怎么跟罗颂讲的。反正她的兴趣之浓无法用言语表达,响应的热烈程度甚至超过了张婉晴:“好,太好了。”

走到路上,她自作主张买了一大束玫瑰,丢在延森怀里。

自己从来没买过这么大捧的花,延森抱着的时侯有些不知所措。

医院里还是一片忙碌景象,一是中毒的民工们还在,也由于年关将近,百姓们都希望身体棒棒的度佳节。

还好不是什么传染病,没有禁止出入。他们顺利地进到医院,张婉晴打通了刘雨的电话。

“我正在职工餐厅里喝茶休息,你们一块过来吧。”

看到站在他们身边的罗颂,刘雨很是吃了一惊。

罗颂见到站起来的美女,也惊讶地张大了嘴:“不用猜,你一定是刘雨姐姐了。姐姐你真的好漂亮,不愧是森哥哥的首席女朋友。”

延森先为罗颂的话咧嘴,然后把藏在背后的玫瑰递到刘雨手中:“雨姐姐,辛苦了。”

有人在的时侯,延森还是注意了一下称呼,没有直呼刘雨。

罗颂眼里从来没有陌生人,见刘雨接过花去,脸有些红,先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就趴到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堆什么。

却见刘雨的脸更红了:“来,快坐下,姐姐请你们喝茶。”

罗颂紧挨着她的身边坐下,抓着她的一只手不停地摇晃。不一会儿功夫,就挤到了刘雨的怀里。

刘雨假意的把脸转向延森:“小森,你和婉晴从哪儿捡来的这个小古怪精灵?”

罗颂“咭”的一声笑了出来:“我昨天在家跟妈妈说是捡来的,森哥哥还不承认,这下漂亮姐姐都这么说了,哥哥还有什么好反对的?”

“妈妈?”刘雨奇怪地瞪大了眼睛。

“听她这臭丫头的,说的是我老妈呢,她逮谁都叫妈妈的。”

“我就叫,怎么了?雨姐姐的妈妈我也会这样叫。”罗颂淘气不已。

听到罗颂的话,刘雨的脸沉了下来,别人都在享受母爱,可这些,已经离她很远了。

知道惹起了她的伤心事儿,延森和张婉晴赶紧叉开话题。

婉晴详细地说明了罗颂的来历,延森则问些医院和刘雨个人的情况。

聪明的罗颂察言见色,自然明白刚才闯了祸。跟他们一起刻意说些有趣的话,刘雨脸色渐渐开朗,慢慢有说有笑起来。

听说罗颂只有十四岁,刘雨也很吃惊,玩笑着让她叫阿姨,一时气氛热闹起来。

“雨姐姐,什么时侯你不用天天住在医院了,我还想去你那儿做饭吃呢。”这是张婉晴最关心的问题。

“中毒者出院差不多了,留下几个重症还在观察,也都停药了,可能就这两天了。如果不是医院要做表面文章,我们今天就可以回家了。”

呵呵,还是政治挂帅呀,原来刘雨也会发这种牢骚,婉晴笑着说:“雨姐姐赶紧解禁就好了,我们就能在一起玩了。”

“是呀,闷坏了。我也想早点跟你们一起。”刘雨笑着说,“对了。延森,年前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呢,你得陪我出一趟门。”

延森点头笑,没有问什么,刘雨做事,当然有她的道理。

罗颂嘟起嘴:“什么事呀,不能带我吗?”

婉晴真是长大了。什么也不说,只是笑笑。她清楚他们两个的关系,作为一个“新闻工作者”,对他的私人事情居然不显出感兴趣。

仍旧是那辆红色的跑车,以前延森曾经问过,一个对白色那么渴望,近乎有洁癖的人,为什么会选了一辆色彩如此鲜艳的车呢?

刘雨总是笑而不答。

这次延森终于想明白,她那乌黑的长发、胜雪的脸庞、深邃的眼眸,穿起洁白的风衣,黑色的仔裤,恰好一片黑白分明。

再搭配上这火红艳丽的跑车,冷暖相宜,不正是一幅动中有静的绝美画卷吗?

色彩本没有一定之规,人自身和外在的一切需要协调,而生活岂不也是一种不断寻找平衡的过程吗?

☆、孝心

一路上延森很少开口,只是默默的欣赏那近在咫尺的美好。

刘雨紧抿着嘴唇,面部线条细致而优美,她专注地驾驶车子,娴静中透出无比的温柔。

延森不禁有些呆了。

刘雨侧过脸来一笑:“小森,想什么。怎么话这么少?是不是离开太久,跟我没话可说了?”

当然不是。延森却不反驳,却把嘴凑上去,在她的香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一抹娇红浮现在她艳美的容颜之上:“坏东西,不知道人家在开车吗?”

“刘雨,如果不是在开车,我吃的可就不是脸蛋的问题啦。”都认识这么久,她怎么还是这样害羞呢,他真想不明白。

她轻轻地推了他一把,然后专心开车。脸却更红。

晕红慢慢退却,刘雨小声说道:“坏小子,你越来越放肆了。”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延森故意逗她,手却忍不住轻轻地捻着她几近透明的小耳垂。

“别闹。”她用力的扭着脑袋。

分别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能够单独相处了,延森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在家的时候,总少不了罗颂和婉晴的纠缠,如今好歹是二人世界了。

受不了这爱抚的折磨,刘雨呼吸有些急促,不禁用力的拍着他的手,车子也有些方向不稳:“快把你的爪子拿开!”

到了这时,他怎会那么听话。终于而耐不住纠缠,她把车子停在了一旁的服务区内。

她板起脸对他:“小森。你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

“有哪条规定,男人必须听老婆话了?”

听到这句话,她的脸更红了,不由埋在他的怀里:“瞎说!”

拒绝比奉迎更有杀伤力,更引起他的兴致,一下把她搂在怀里,毫不迟疑。

刘雨没有抗拒,热烈地与他拥吻在了一起。刹时之间,他已经浑然物外,不知身处何处。

那份香甜瞬间溢满了他的心房,想要得到更多的亲昵,一双手开始贪婪的在曼妙的身体上游走……

几辆客运汽车从旁径过,车上的客人奇怪地看着这辆停下的跑车。

虽然明知道人不可能看透车窗,刘雨还是异常害羞。

她轻轻的用手一撑他的前胸,腼腆的离开。

“走了小森,别让人看到了,还答应吴伯伯去他们家吃午饭呢。”

“不,我还没吃够呢。”延森摇摇头。

“真是怕了你,最后一下噢。”刘雨轻嗔一声,眼晴闭上,小嘴又翘了起来。

延森“哈哈”一笑,说道:“走了刘雨,开玩笑而已,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急在这一时。”

“讨厌!”她轻捶了他一下,故意做出生气的样子,埋头发动汽车。

延森轻轻地捏着她的香肩,心里一片温馨。见她仍然撅嘴,忍不住又凑过去在香颊上轻吻了一下。

“小森,你现在越来越坏了。”话虽这样说,她却没有生气的意思,脸上表情早巳拨云见太阳。

“仔细交待这半年都做了些什么?现在你变得好多,也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爱跟人家说了。”

“哪有的事儿,只不过觉得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应该自己多思考、拿主意了。”

刘雨满意的看了延森一眼:“嗯,这才对,我早就盼着你快快长大。”

“什么,难道以前的我在你眼中只是个小孩吗?”延森故意开玩笑。

她白了他一眼:“不是小孩还是大人不成?你呀比婉晴也大不到哪儿去,当然啦,比颂儿还是成熟一些。”

晕,敢情他的级别仅高于罗颂,相当于张婉晴呀,是不是有些太冤了,他还觉得自己比同龄人成熟不少呢。

得到这样的评价,自是心有不甘,延森猛的把脸凑到她眼前,作“非礼”状。

“去,又来了,开车呢,这可关系到两条生命呢。开个玩笑也当不起,还说自己是大人。”

☆、心结

闹过之后,延森还是把这半年中发生的事情一一讲给了她听,森韵和天普公司的发展,还有新成立的公司,这些都大略的给她提过,只是在电话里无法像现在这样详细。

毕竟没能亲见,对于天普,她倒没说什么。但对诚伟,却表现了相当的担心。

“小森,做这类生意虽然来钱快,但终非正途,容易引发副作用,还是少沾为妙。”

“我清楚,做这行确实是如履薄冰。但现在确实太缺钱了,而且法律也没有针对的相关条文,所以我才决定做下去的。”

虽然不以为然,她还是不愿意过多的勉强:“嗯,你是大人了,自己要有分寸,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好的兆头,一定要赶紧收手。我可不想到监狱里送饭给你。”

“放心吧刘雨,我会小心的。做上几单一定会见好就收。”

“资本积累是最困难的阶段。很多大的跨国公司,在创业之初也难免会做些出格的事情,关键是要有审时度势的能力,我相信小森巳经长大,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了。”

刘雨对他还是表现出相当的信心,也坚定了他一定要做出个样子来的信念。

以前在跟前的时候,她是很注意做延森的“思想工作”,现在离得远了,有时宽容的近乎迁就。唯有一点不能否认,那就是她对延森的好。

延森很想把感情上发生的那些意外也一块说出来,但心里却很怕,尤其是看她现在开心的样子,更是难下决心。

那次,延森已经把真相告诉了韵杏。而她后来的表现,就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对延森还是像以前。但刘雨可能跟韵杏一样想吗?

毫无疑问,延森最怕失去的就是刘雨。相识之初,她以一个合格姐姐的身份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但后来更成了最好的恋人。

能够认识如此优秀的她,并且得到这份刻骨铭心的恋情,相知相爱,他真觉得像个梦一样。

在延森胡思乱想的时候,刘雨似乎也陷入了沉思。半天没有说话,不知道是否跟他一样想到了这些。

车子到了省城,他们并没有在别处停留,而是直接去了吴伊莉家。在吴伊莉出国之时,他们都承诺了要把她的父母当作自己的双亲,当然要履行诺言。

要过年了,医院的警报一解除,他们马上就抽时间来探望二位老人。

开门的是吴伯伯。他们把手里提的礼物悄悄放在一边,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独生女儿远涉重洋,别家都欢欢喜喜准备过新年了,而在这个家中,却只有两位老人朝夕相对,心中的悲凉可想而知。

任何物质上的东西都难以表达他们此时的心情,因为无论什么都不可能代替那份难舍的亲情。

“来,孩子们,坐吧。”吴伯伯把他们让进里面坐下。本来一位健谈的长者,此时“睹人思人”,却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刘雨挨着吴伯母在大沙发上坐下,延森和吴伯伯则对坐在两张单人沙发上。

吴伯伯的鬓间又添了几许白发,比起上次见面苍老了不少。以前他们两个最爱针锋相对的聊天,现在他看延森的时侯,却缺少了那种防贼的目光。

这种转变,反倒叫延森很不适应。宁愿吴伯伯还是把他当作那个危险分子,随时会危及到女儿的幸福,那样的他,倒显得更精神些。

女人之间的交流比较容易,吴伯母见到刘雨就拉着她说起体己的话。可惜没几句,一定又勾起了对女儿的思念,泪水潸然而下,破坏了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和谐氛围。

刘雨温言相劝,尽量找些高兴的话来说。

起初强作镇定的吴伯伯受老伴的影响却似乎更大,不愿再待在这儿:“小陆,陪我到书房坐会儿,让她们俩好好说说话。”

这种场面任谁看了也会伤心,延森痛快地跟他走了,有时男人比女人更脆弱。

其实两人也不知从何说起,吴伯伯只在不停地重复:“当父母的不应该耽误儿女的前程,可是人老了,就是想孩子啊,唉,如果伊莉能回到身边,这样跟我说说话,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呀。“

舐犊情深,怎不让人心生感动,延森再次无言。

刘雨好不容易把老太太逗得开心了,进来拽延森一起去厨房,说是要亲手为二位老人做顿家常饭。

来这一趟,既然她有这个心思,延森当然得奉陪了,可惜的是在外锻炼了如此,他的厨艺毫无长进。

倒见她蛮像了那么回事,锅碗瓢盆舞得已经非常熟练。这个家中的娇女,一定没少了用功。

吃饭的时侯,他们尽量提些不着边际的开心话题,逗两位老人高兴。

饭后,延森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掏出手机拨通了吴伊莉的电话。

好半天她慵懒的声音才传了来:“喂。”

等听出是延森的声音,马上变成那种熟悉的赖皮动静:“干什么呀死森子,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延森这才想到时差的问题。以前他打电话一般都很注意的,不在那边的深夜打扰她,今天守着她的父母,就把这个重要的问题丢到了一边。

旁边的刘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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