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5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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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能,明人报纸上说的,你怎么看。”阿部忠秋拧着眉头,想着这些对于日本的影响。
阿部正能一礼,道:“父上大人。明人对朝鲜行事大为改变,一改往日朝贡体例。眼下看来,定有大事发生。如此既是贷款,又是允许购买先进军械。这是有大事情发生的前奏。”
“你想得和我差不多。但还有一点,你没想到。”阿部忠秋缓缓道:“我怀疑,这位皇帝陛下是不打算让日本、朝鲜安生了。他既然盯上了朝鲜,就不会放过我日本国……”
这个不放过的用词让阿部正能听完,却是忽而感觉身上一冷。
阿部忠秋说罢,又看向对马守宗义成。
宗义成也在苦思冥想,这会儿见阿部忠秋转眼看来,明白这是想看问自己的看法,缓缓颔首道:“明人……太豪富了。一百万元,按照明人的换算,那就是一百万两银子。折算成钱粮,那是多少万石?”
宗家是享受十万石大明待遇的对马守,阿部忠秋虽然少一些,老中作为谱代大名只有几万石。而这些,都意味着一百万两银子对于他们而言,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巨大数目。
就算是以日本政治生活后来极为重要的迎接朝鲜通信使,以动员33万人,七千六百匹马这般巨大的接待费用,也是一百万两银子。
但大明,竟是一开口就给了一个低息的百万元贷款,真正是让人不由地感慨明国之豪富。
“此前,我还听说明国内忧外患,眼下看,却全然不是这个样子。那东北清国已经被明国灭亡了。国内的判断,更是早早为新国主消灭。这样的大明,只剩下一个让人敬畏的大明。只可惜,了解这一切,我们知悉的太晚了。”阿部忠秋缓缓地说着,拧着眉头,皱眉苦思。
阿部忠秋是从抵达日本国的华商口中知晓中国近况的。
同时,通过朝鲜人的口中,对马守的宗义成也知悉了一些中国的近况。
在华商口中,大明自然是天降圣君,扫平内乱与外患,中兴大明,更是开明地看待海外贸易。
透过朝鲜人口中了解大明的宗义成更是感觉夸张。朝鲜人面对清人铁蹄,是毫无抵抗之力,被轻易杀到国都脚下,举国沦陷,惨状无以言表。故而,在朝鲜人的印象里,清人固然是蛮夷,但军力是极厉害的。
而今,从前看起来不如的明国竟是反过来吊打了清人,直接将建州亡国。这样的反转震动了朝鲜人。
“神兵天将,十万强军剿灭建奴,长驱直入,直捣赫图阿拉,虏酋授首五十万清军灰飞烟灭!”
“大明强兵利器,火铳开火,千步之外取人性命。大炮怒吼,三尺城墙砖石崩毁……”
“天降圣君,大明中兴……”
……
回忆着从朝鲜人口中听来的二道消息,宗义成转述说出,果然见大家的脸色都变得颇为难看。
“中国之强,竟然于斯?留言,或多不实之处。”阿部正能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此刻抗声说出,满是不平之色。
其余人见了,却是都不约而同地摇头叹息。
中日的差距,实在是巨大得让人无法否认。
从前,他们在日本国,见不到中国如何,还可以多说几句自大的话语。但眼下到了中国,见恢复和平后的京师繁华,见城门口每日见到的巡逻警便纪律森严战力彪悍,等到又见天坛献捷大典上一处处战利品,他们便明白,这大明之中兴,委实不只是说说。
“中国之强盛,多说无益。眼下,还是要探究明白,中国对于日本国意欲何为……若是再严格禁绝贸易,便大事坏矣。诸君,此乃切身攸关之事,还请诸君万万报以诚挚进取之心,不可懈怠一分!”阿部忠秋扫视全场,目光尤其严厉地看向宗义成。
毕竟,这一位可是有过篡改日本国书的恶劣先例。虽然后来柳川一件之事中幕府将军选择了维护大名的威严,坚决肃清战国时代“以下克上”之风气。但对于宗义成这等世代把持日本外交事务的对马守,依旧还是颇为警惕又不得不重用的复杂心情。
“哈伊!”全场轰鸣,所有人严正以待。
第二十七章:有求于大明
大明是没有星期日的。
这是基督教的东西,虽然天主教徒已经在中国开始传教,但显然还未到了可以影响全国的地步。没有周末这种事,朱慈烺每日都得干活,除了春节这等重大时候,竟是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朱慈烺是要准备出国访问的人,这一回给了朝鲜人一百万元巨额贷款以后,李氵昊谦辞卑言,极力恳请大明帝国皇帝陛下对朝鲜进行国事访问的事情也已经开始准备。
很快,朱慈烺就要离开京师了。
自然,也就不用每日继续处理那些繁重的政务。
虽然自从审定了国是计划,批准了财政预算方案以后,朱慈烺的工作量大大减轻,纵然要批复什么大事,也可以丢到各个国务咨询委员会里。
但……皇帝陛下毕竟是个仁慈的人。
对于这一点,乐清儒尤为赞同。
他只不过是在与皇帝陛下私下谈论的时候提及了休息的这个问题,很快便引起了皇帝陛下的注意。
没多久,一封请奏《奏议节假日》的奏章从礼部定下方案,呈文到了内阁,随后以闪电一般的速度递送到了皇帝陛下的案台上。
照例,一式两份,皇帝陛下案台上一份原本,国务咨询委员会里收到了另一份复印件。
节假日当然就是顾名思义,要休息。
相比而言,明朝的节假日就实在是太少了。一开始,明朝正式的假日在朱元璋时期只有三天。也就是春节、冬至以及皇帝的生日。
当然,这种做法长久不了。没多久,便增加了年末春节一个月的假期。到了后头,时移势易,休假再改,一个月休息三天假。也就是上旬一日,中旬一日,下旬又一日。
虽然如此,但朱慈烺看来还是太少了。
为此,朱慈烺便是决定重订大明的节假日。
在节假日里,朱慈烺增加了以皇帝陛下攻占赫图阿拉那一天的日期,十二月一日作为帝国的国庆日。
同时,朱慈烺决定一月休假六日,每隔五日休假一日。
没人明白为何皇帝陛下如此执着于消灭建奴竟是能够当得上国庆的规格。毕竟,对于大明而言,久经风雨,无论是蒙古人、倭寇亦或者女真人都未能击败他们。
但皇帝陛下既然坚持,那也自然没有人对此表示异议。
更何况,国庆节还能多七日长假呢。
当然,总免不了许多部门都需要值班有人守候。这些条例经过礼部上下讨论以后,都完备仔细,这才提交到了皇帝陛下的手中。
照例,如此重要的事情朱慈烺递给了国务咨询委员会审定。因为国务咨询委员会委员们显然也是在这个节假日范围内的,自然迅速通过。
这个也许是批复最快的议案实施以后,乐清儒便很是乐得在二月十六的这一天,享受新多出来的这一天的假日。
再不需要大早便赶到衙门去,也没有了每月例行仪式痛苦万分的早朝,乐清儒轻轻松松地在家赖了个床,睡到日上三竿这才悠悠醒来,享受美妙的一天。
只不过,朝堂虽然给了休息的一天,但乐清儒作为礼部侍郎,分管外交的侍郎显然安生不了了。
咚咚咚……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乐清儒虽然只是三品,门房却自觉自己也有个九品。此刻眼皮子不抬地看着门外进来的一人,微微地打量了起来。
能当得上门房的,别的不说,眼力劲以及随机应变的本事必须有。
眼力劲便是要有看得出对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的本事。
这自然要有相当大的阅历。
显然,乐颜是有这个本事的。
他只是一扫眼看过去,便认出了对面里面竟然有个外国人。这对于乐颜而言算不上以为。自己老爷什么职司,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么?
稍待,乐颜往前目光一扫,心中微微多了一点注意。领头的男子是个明人,穿着体面,衣着华贵,显然不是凡人。再定睛一看,目光扫过眼前那名文士,乐颜仔细一看,心中不由久久思量了起来。
藏在文士身后的那人虽然身量不高,却是仰首挺胸,一副久居上位者的气势。虽然此人有意思在收着这样的气势不让人看出来,但这般事情,如何瞒得过乐颜?
乐颜不禁将此人与自家老爷默默对比了一下,竟是发现两者不遑多让,甚至眼前这一位说不定还气场强大一些。
这般一想,乐颜却是郑重了起来,他预感到了有些不对劲。
排前的是乐清儒的老乡,亦是在京师准备下一年大比的举人,陈渐鸿。陈渐鸿生的一副好相貌,举止气度温文尔雅,待人接物亦是妥帖非常。
此刻叩响了门,陈渐鸿没有寻常书生的傲气,三步并作两步走出,走上前先朝着乐颜致礼道:“乐管家,学生可又来叨扰了。”
伸手不打笑面人,更何况陈渐鸿身上还有功名,却对他如此客气,自然是让乐颜好感积累颇多,笑道:“刘先生今日这般早来,可不知是何要务呀?”
“要务当不得,只是今日听闻乐大人休沐,难得有个闲暇,便想起此前与乐大人约了一处棋局。往常呐,几番想要胜过乐大人不得,今日请来一个高手,却是要与乐大人再战一回了!”陈渐鸿笑呵呵地说着,却是让乐颜扫了几眼,笑着,没有多说。
“还请让小人去问老爷……”
“有劳有劳。”说罢,陈渐鸿拱手见礼之间,不着痕迹地递过去了一块银锭。
没多久,陈渐鸿顺利带着人进了乐清儒的书房里。
“听说征复寻来了一个围棋高手,要与老夫大战一回呀。老夫想起来,却是手痒痒的很,草草用了点早点便过来了。让老夫看看,是哪一位国手啊?”乐清儒看了一眼,却见阿部忠秋缓缓地走了上来。
“正是在下。”生涩的汉话说出,顿时便让乐清儒目光一凝。
乐清儒深深看了一眼既是感觉有些疲倦,又是自傲:“这群日本人呐,竟然还真如陛下所言,找过来了。”
日本人这么拐弯抹角偷偷摸摸来,显然只有一个原因。
他们有求于大明。
第二十八章:重礼
往常,礼部就是一个清水衙门,清贵是清贵了,但油水可就少了。礼部虽然也有位高权重的时候,比如科举。但科举这种抡才大典,又几个人有胆子敢伸手?故而,倒是比起户部吏部,那真是有些不实惠呢。
但近日,礼部与鸿胪寺,特别是分管外交的几个司,一下子热火朝天,各路神仙纷纷拉关系,扯交情,背后都是那几个藩属国请托。
显然,又是一个费尽心机要找中国官员行贿的日本人呢。
被人费尽心思求上门,对于清水寡汤了好些年的乐清儒而言,实在是一件不能更舒爽的事情。
更何况,还是日本人,看起来,也是个身份不凡的日本人。
乐清儒的见识比起门房而言,显然又要高很多,自然看出来这位所谓的围棋高手才是最关键的人物。
他也不点破,就仍由阿部忠秋操着明显带着日式口音的生硬汉话与乐清儒对弈起来。
见乐清儒接下,一旁的陈渐鸿心中暗喜,微微松了一口气,笑道:“依小生看,这小赌怡情,今日恰逢高手对决。不如约一个赌注如何?”
“哦?”乐清儒眯着眼睛,随口道:“如何个赌注?”
“乐大人,这般堵住,若是说破了,那岂不就是不妙了?小生这般想,莫不如两方各列一个牌子,写上一处彩头。谁若输了,再拆开这个彩头,岂不是秒?”陈渐鸿别出心裁,倒是让两人纷纷颔首。
乐清儒想了想,笑着让人寻来了笔墨纸砚,两人各自写下自己备下的彩头,随后放在桌子上盖着,背面朝上。
很快,棋局开始了。
出人意料的是,这个日本人的棋术竟然也不错,看水平,也并非是突击培训出来的。
棋子落下,场内安静无比。
伴随着局势越发演进,两人都显得格外专注而用心。比起乐清儒,阿部忠秋却是更加惊讶。他听闻乐清儒喜爱棋术,本来只是想借机输给对方。但只是一落子,他就感受到了乐清儒的棋力,一下子百转愁肠了起来。
对方的棋术并不低,甚至可能还超过阿部忠秋,这样就让阿部忠秋犯难了。
让棋,最妙之处不是让对方赢,而是让对方感觉自己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因为自己棋力更强而赢。这样的赢,才能让对方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