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天龙-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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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暗叹:“就算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在这个大前提下,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哪一日才真正停得下来。贫富差距无一日不在拉大,财富、名望、权位都缺不了武力的保护,哪里还管得着什么害人终害己,像段誉一样不肯学武。就连段誉也,一入江湖便身不由己,免不了俗,成不了佛。”
对大理名人马五德的豪富好客,秦朝最怎么赞赏都仍抱有很大的怀疑。虽然他是滇南大茶商,占了普洱茶的地利,富得很正派。
可是不管是正派还是邪派,不管是清官还是贪官,想要过得比别人富贵,下面必须有大量民脂民膏供应,谁都缺不了众多底层人士的付出。也正因为缺少不了,弱者才更有存在的必要,从而交换到更多生存的价值和权利,也才有了不断往高处攀登的动力和机遇。
得人心者得天下。就连那些极度自私自利、无法无天的魔门中人都不敢轻易对下面的人赶尽杀绝,弄得大失人心,便宜那些志在天下的英雄有机会大肆拉拢人心,降妖除魔,名利双收。
志气越高越不满足于现状。
与人争,成功者上,失败者下;与天争,成功者活得更长,失败者死得更快。
武林中人与普通民众相比,不只与人争得更激烈,与天争也是。
收获越大,拥有越多,才越损失得起。正派人士是可以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但若每取回一滴都用走一碗,每取回一碗都用走一盆……想一想就知道,用之于民越多越要损失得起。
但这又并不完全自相矛盾,有时候回报一滴都可以救人一命,一盆却未必。
人心难测。
人人都说是大侠,不是大侠也是大侠;人人都说是恶人,不是恶人也是恶人。
有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善恶更在一念之间,秦朝不敢不仔细思考,认真对待。
像野人一样用野果、野菜、野草充饥的日子随时都在倒计时,下山找恶霸地主强盗的想法层出不穷,最关键是要找机会突破北冥神功。早晚都要突破,却一直下不了决心。
终于下了决心。
却又犹豫不决,是否将秘笈放回原地?不知是对还是错,也不知私心害不害人,秦朝最终都还是将秘笈完整无缺地放回了原地,一脸苦笑地将被‘磕’烂的蒲团反盖在下。
要不要真的磕几个头?
秦朝最终还是没磕一个。
他双掌合什,对着那尊美女玉像解释道:“别人真要运气来了,我也不一定挡得住。秘笈是否还会落入段誉的手里,其实主要还是要凭他的运气。现在既然能更快落在我手里,将来或许还会落入别的师兄妹手里。如果所凭真的不只是运气,我说不定更加挡不住。不说未来,现在我总不该表现得比你还小气,将之毁了,或者埋下也是个办法。”
眉头一皱,他立马又改口道:“我都已经学了你留下的秘笈,若还说你为人太小气,怪你所为还不够大气,没留下你的‘小无相功’,那我岂不比东郭先生故事里的狼还狼!”
他又仔细想了一会才道:“你逍遥派的大恩,我自会牢记在心,报答更多。但我不会现在就立即报答,用个人生死来赌你们是否会手下留情、刀下留人。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恩怨情仇一场空。等我有了足够的实力不自量力,再努力想办法改变你们的命运。”
挖空心思又想了一会道:“秘笈是不是李秋水你亲手留下,我都会优先报答你的师姐、师兄。要怪就怪,你在书中、游戏中的表现太不堪入目。相比之下,只凭你师姐巫行云活了别人几辈子的时间,一直对你师兄无涯子不变心、不**,始终如一,即便其它方面有再大的缺陷,都可一白遮百丑。”
左思右想。
一咬牙,秦朝转身走入旁边石床床尾的一个月洞门,踏入卷帛上说的‘琅嬛福地’。
‘琅嬛福地’是个极大的石洞,比之外面的石室大了数倍。洞中一排排的列满木制书架,架上空洞洞地连一本书册也无,不再是卷帛上说的‘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典籍,尽集于斯’。
书架上贴满了签条,尽是‘昆仑派’、‘少林派’、‘四川青城派’、‘山东蓬莱派’、‘大理段氏’等等名称。
在‘少林派’的签条下注‘缺易筋经’,在‘丐帮’的签条下注‘缺降龙二十八掌’,在‘大理段氏’的签条下注‘缺一阳指法、六脉神剑剑法,憾甚’的字样。
据说是李秋水和无涯子的女儿李青萝嫁了人后,将这里的秘笈全都搬走了,大大便宜了姑苏王家和姑苏慕容家。她女儿王语嫣亦因此而有缘在理论上精通天下武学。
《易筋经》、降龙二十八掌和六脉神剑之类的顶尖武功当不在其内,但王语嫣和段誉都对之不怎么在意。
书中段誉不见了这些秘笈,却吁了口长气,心中如一块石头落地,为不用再学武而宽心,说什么:“既然武功典籍都不见了,我不学武功,便算不得是不奉神仙姐姐的命令。”但内心即生愧意:“段誉啊段誉,你以不遵神仙姐姐之令为喜,即是对她不忠。你不见武功典籍,该当沮丧懊恼才是,怎地反而喜欢……”秦朝笑了笑,却发现自己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临走之前不再找一遍,怎么都不肯死心。可惜翻遍了这‘琅嬛福地’,终究还是不见有半本武功秘笈深藏在内。不得不感叹,运气这玩意儿,当真是半点都强求不得。自己现在的运气已经够好了,又何必再强求,说不好把运气反而求没了。
时间不知又过了多久,秦朝下了极大决心才走出‘琅嬛福地’,克制住对那尊玉像一步三回头,狠心踏上通往澜沧江畔的剑劈石径,在地道中左转右转。心事很沉,脚步却很轻盈,耳边轰隆隆的水声不住扩大,直至震耳欲聋,暗笑耳力太牛了也有罪。
张眼四望,洞外一条大江,十丈之下怒涛汹涌,水流湍急。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
秦朝在前些天吃尽了其中苦头,无心再观赏这澜沧江畔的景色,手脚齐用爬上了岸。对比在平路上施展凌波微步的英姿,绝对称得上是狼狈不堪。这还是在身手大进的情况下,这也是对前面吃了太多苦头的回报。
江岸尽是山石,小路也没一条,七高八低的走出七八里地,路边一株野生桃树,树上不再是第一次所见的结实累累,采来再次吃了个半饱,仍没舍得全都吃光。
“善人渡,我来了。”一想起那条横江铁索桥,秦朝又一阵心惊肉跳。
第七章 一盘馒头入了局
南涧镇,东街,龚家酒楼。
秦朝在二楼临窗占了个上等桌位,回想离上次在这里醒来都快有二十天整,说是游戏却一次都没退出游戏过,说是穿越又真不像身在历史之中,不如当婴儿刚出生一样,不是非要一清二楚地知道盘古怎么开天辟地、女娲怎么造人,才有资格说是真人真事。
这天上午,他一个人身无分文地在镇上转了一圈,没赚上一文钱,也没被人认出。
找个成衣店,对着铜镜一照,暗笑:“别说别人认不出你这个路人甲,爸妈见了都不一定认得出你这个养了这么多年的亲生儿子来。”是利是憋先不管,回龚家酒楼坐一坐再说。
秦朝什么饭菜都不点,也点不起,只一个静静地坐着,想回家、想小说、想游戏、想未来……一会儿这想,一会儿那想,千头万绪越想越理不清。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对面多了一群佩刀佩剑的年青人,其中最惹人注目的是个青衣少女。对这些人说熟也熟,说不熟又不熟,至少知道是霍家镖局的人。与上次相比,明显感觉气氛大不相同。特别是在那青衣少女身上,好像多了一种黑沉沉的不妙之感。
突然见那表衣少女一指指来,转头对左边那青年男子道:“师哥仔细瞧瞧这小子,似乎对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好像自己真是什么很了不起的大人物耶!走南闯北这么久,这种人只有这一个。”顿了一顿,摇头道:“上次救的那个是很像,但最像也不是他。”
那青年男子早就心存怀疑,暗中用眼神试探了几次无果,更当他是目中无人,闻言笑道:“说不定又是他,上次装不了龚家武馆失踪了的天才今朝而被揍,这次既然还敢来这,装得最小也小不了。”语气平平,话里的讽刺意味却相当浓厚,引得笑声四起。
那青衣少女也在笑,俏脸上却多了一丝不忍,双掌轻轻拍了拍道:“大是大得很,但最大都大不过咱霍家镖局的地盘,最厉害都厉害不过爹那一套八卦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大又不大。这人身上真矛盾!这么说都不回话,至少是个怪人。”
那青年男子道:“师父的八卦掌要不厉害,怎么在青年时就炉火纯青,稳居西南武林八卦掌第一,一个人支起一家镖局,官府都得给三分情面。与镇南王一战,明是战平,却更要说败,从此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挂在嘴边,再没了原来的霸气。”
另一青年男子道:“师父的话不会有错,江湖上不但不是没有比师父更厉害的人物,而且还多得很。行走江湖不比在家里,师妹说话要更小心一些,别又不小心得罪了高人还不知道。别说高人不与你计较,大人不与小孩争论,真要惹恼了……”
话没说完便被之前那青年男子打断道:“马屁精!”
那青衣少女蹙了蹙眉道:“拍什么马屁,你不说,我不说,爹最厉害都听不见。不过让师兄你这么一说,这小子都好像变身成了市井中的高人隐士,才会有如此不屑一顾的眼神举止,这玩笑未免开得也太大。”
右手边另一桌上,一个相貌秀丽的青年男子插口道:“即使那高人不是他,说不定他爹、他妈、姨妈、大姑、二姑、大叔、二叔、三叔、爷爷、奶奶、姥姥……”
那青衣少女道:“成师兄真是越说越讨厌!他的亲戚朋友厉不厉害,你我都不知道,可是咱霍家镖局厉不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比的当然只是咱们这一辈,这还用得着说明吗?真当他是返老还童的老妖怪装扮吗?”
那成师兄露出一个娇媚的笑容,柔声说道:“你心里只装得下你的吴师兄,咱们都在旁边是很碍眼。但在江湖上行走,双拳难得四手是至理,咱们还是要抱成一团别落单。”话没错,可他这人,相貌天生秀丽,还打扮极像女子,喜欢捏着兰花指,时而怪腔怪调。
有人甚至忍不住捂起了双耳,有人夹起了饭菜却怎么都吃不下。
那青年少女道:“我这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保镖,保的又不是什么重要事物,不然爹爹疼我疼得越来越过分,哪里肯放心不一起来。何况镖都已经保完,在回家前多玩一玩。对大家都是好事,你还不领情。”
秦朝表面上目空一切,暗底下耳听八方,不但将霍家镖局所有人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还注意刚刚有个店伙计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招走。
不久那店伙计带来了一大盘香喷喷的白馒头,放在他桌上,小声道:“小柳说这些送给你,请你这个月别再来了。”
秦朝不但肚子饿极了,还受够了一日三餐都是野果、野菜、野草的日子。当下二话不说,一手一个,左边吃一大口,右边品一小口,一脸满足,十分享受。旁人见了都觉得口中生津,味口大增。
那青衣少女直望着他吃了一阵,柔声劝道:“高人,慢些吃,没谁跟你抢。”
秦朝依旧是理也不理,又吃了两个,拍了拍肚皮,脑中冒出一大堆奇思异想。
那青衣少女道:“高人像是饿了很久,要不来我们霍家镖局混口饭吃。努力的话,也不是没机会出人头地。”
秦朝笑问道:“你说的是我吗?难道我真很像是什么高人?”
青衣少女嘻嘻笑道:“你长得似乎要比我高那么一点,再加上你一个人敢上门挑战龚家武馆的勇气,勉强也算是个高人了。不这么称呼你,还怎么称呼你?”
秦朝心知这话只是对上次的试探,没点头也没否认,抱拳道:“我姓秦,名朝,本来不是什么高人,但刚才小姐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变成什么高人了。”
青衣少女双手抱拳,学着他的话道:“我姓霍,名青,本来不是什么小姐,但刚才公子你那么一说,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变成什么小姐了。”
秦朝心中一动,脱口而出道:“霍姑娘似乎故意呆在这南涧镇上不走,好像是遇上了什么难解之题。”摇了摇头道:“这可真是异想天开,不好意思,得罪了。”
那成师兄一声冷哼,语露不屑道:“就算师妹真是遇上了什么难题,难道咱们这些师哥师弟全都是吃干饭的?难道你这连吃穿都成问题的高人,更能帮得上忙?”
另一人道:“让他这么一说,我算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