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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野医-第3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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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见过许柔了?”
孟学辉嘿嘿一笑,道:“见过了。”
赵阳一笑,问道:“是吗,你妈对她的感觉怎么样?”
孟学辉微笑道:“还行吧。”
现在他和许柔的事只有苏裙知道,还要通过她说服家里,如果不能让她满意,那事情就难办了,反之则会顺利很多,所以,赵阳就多说了一句:“你还要多努力啊!”
孟学辉道:“这个吗,她老人家也不说啊……不过,倒是说过柔柔挺懂事的……”
那一声深情甜蜜的“柔柔”听得赵阳真搓胳膊,他忙道:“那就好!过了你妈那一关,你们才有希望。”
孟学辉沉默了一下,又平静地道:“我已经把她藏起来了,如果过不了家里那一关,我就……”
赵阳皱了一下眉头,本来挺理智的一个人,怎么一遇爱情智商就直线下降了?他又打断孟学辉的话,道:“不至于,你要相信苏姨她们是为你好的。”
孟学辉又是一笑,道:“是啊,我妈从小就很疼我的……算了,不管了,反正这两天就会有结果了!”
结果也很快出来了:在农历二月还能看到月亮的最一个夜晚,苏裙带着只能趴着、都不能站直走路的孟学辉到了赵阳家里。
赵阳走过去低声问道:“不是上周刚回的家,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孟学辉稍微动一下就疼得只吸凉气,但神情气色却是一派的喜悦轻松,道:“这还是养了三天的结果,不然更惨!”
苏裙一听他说话的语气里明显带着沾沾自喜的成份,正跟孙振香说着的话都中断了一下,显然是气着了。
孟学辉仍然不觉,笑道:“我妈怕我身上还有什么暗伤,非要带来让你给看看……其实没什么,总得给人家一个交待,挨一顿打,事情过去了,我心里也舒坦了!”
那边孙振香问苏裙道:“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还打上了?”
苏裙沉着脸道:“犯了错当然得打!我看还是打轻了!”
赵阳轻声道:“你少说两句。”
孟学辉自然也感觉到苏裙在生气,就闭上了嘴,等赵阳把他搀着进了屋里,他咬牙吸气地道:“你不知道,我爹这人真实在,在她们家没来之前就开始打上了……”
赵阳一边听他讲述经过,一边用血气之镜检查他身体气血的情况,发现除了些皮外伤及大腿骨骼受了些损伤外,其他的都还好,再给他开几副外用敛伤和散淤养元的药就可以了。
而孟学辉这次来,除了他自己的事外,还带来了另外一个消息:阿兰死了。
阿兰就是陈青龙找的那个小受。
赵阳写方的手一停,问道:“陈家的人干的?”
孟学辉摇了摇头,道:“说是因感情原因自杀的,不过,听说那人在临死前一天晚上还很正常,还去美容院做了个SPA,第二天就被人发现在家里割腕自杀了。而且,和阿兰有过交往的几个人,都说有近一个月没有和他联系了……”
一个人原来活得好好的,被带到陈家后突然就因为感情原因自杀了,虽然有这个可能,但也太巧了!
况且,以陈家,尤其刘元琴一直以来的作派,要说跟他们没关系,不管别人信不信,赵阳反正是不信的!
如果招惹、威胁到他们,他们下黑手还有情可原,但对方有什么地方能威胁到他们呢?
这一刻,赵阳忽然对陈家产生了深深的厌恶!
趴在床上的孟学辉忽然感到心脏一紧,接着一阵烦恶,抬头看到赵阳脸色不对,忙道:“大哥,你怎么了?”
赵阳反应过来,知道因为他自己的气血和魂魄都很强大,却是很容易影响到别人,就呼出一口浊气,迅速调整好情绪,平静地道:“没什么。”
孟学辉一想就差不多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笑道:“有句话说得好,要想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他们陈家这样做,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那股厌恶的情绪驱除后,赵阳却是很快不再受这件事的影响了,闻言就平静地道:“但愿吧。”
……孟学辉暂时就住在了赵阳家里,而他受伤的消息传出去,周惠等人很快抽出时间赶来探望他。
谭帅他们还好说,见面嘘寒问暖了一番,周惠到来后却是伸手在他后背上按了一下,见孟学辉疼得瞪着眼吸凉气才点头道:“看来真的是受伤了,我还以为你嫌工作累故意装样子呢。”
孟学辉咬着牙道:“说话讲点良心好不好,自从咱们合作以来,我哪天不是任劳任怨的,有过嫌累的时候吗?”
周惠轻声一笑,道:“干吗这么大声地说,是想赵阳给你加工资吗?”
孟学辉捏着鼻子将赵阳递来的一碗汤药喝下去,迅速拿了几块果脯放进嘴里大嚼着,一边嚼一边口齿不清地道:“他能加多少工资?你要是愿意把分成比例让出一部分的话,我就真要感谢你了!”
周惠往沙发上一坐,道:“想什么呢!”然后又往前一探身,笑道:“看你的样子,是家里同意你跟那小歌星的事了?来,说说,你是怎么做通家里的工作的?”
孟学辉道:“你们女人就是八卦!”
张倩正要端干果盘给他,闻言就不递过去,道:“说什么呢?”
孟学辉不屑地道:“不就是核桃瓜子桂圆吗,又不是没吃过!”
张倩端坐好,理了理腿上的衣服,道:“本来准备把阳婷洗发水往黄海店里投一部分的,现在看来先供给周姐的店也不错!”
孟学辉忙道:“我说,我说!”
赵阳一笑,年轻在一起总是那么热闹。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两会的召开,电视上也是热闹异常,当然,几乎全是有关两会的报道,作为岳东省的电视台,自然会对本省代表们较多,而陈庆泽作为代表团的副团长,出镜的机会也更多。
不过,今年有关他的报道好像太过频繁了些,几乎每次打开电视都能看到。这种频繁的出镜看在赵阳眼里,却有一种慌乱和沉不住气的感觉。
月底照例要对秦老进行一次体检,赵阳为他把完脉,看到电视上播出的画面是陈庆泽在大会上发言。
看了一会儿,陈庆泽机械念稿的模样和几乎没有起伏的声音,让赵阳忽然升起一种感觉,他指着电视上的画面道:“一副衰败之相。”
秦老微笑道:“哦,你还会看相了?”
赵阳笑而不语。
秦老往电视上瞥了一眼,摆手道:“回去吧,别让家里人等着你。”
赵阳起身告辞,在路上想着刚才陈庆泽表演,听到多多在屋里充满生气的啊啊的叫声,关于他“衰败之相”的感觉愈发明显。
他迅速进了屋,正看到晨梅喂完奶,把多多抱在胸前,给他换衣服,看着他光着身子,伸腿蹬脚的弄得晨梅胸前肉团颤动,他就一脸笑容地道:“看我儿子,一副王侯之相!”
晨梅正充满爱意地埋怨多多不老实,听到夸多多的话,她就抬头看了赵阳一眼,笑道:“你还会看相了?”说着她低头看了多多一眼,又笑着问道:“这么小能看出什么来?”
赵阳笑道:“当然!这不就是吗,光腚猴!”
晨梅一把把多多换下来的衣服扔到了赵阳身上,嗔道:“你一身的毛,你才是猴子!”

第五百四十五章 观音山大火

“赵阳,你是不是会看相?”
看到赵阳抱着多多从屋里走出来,周惠走到跟前摸了摸多多的小脸,随口问了一句。
赵阳将多多放在婴儿车里,笑道:“怎么了?”
吃早饭的时候,看到早间新闻里又重放了昨天陈庆泽关于“稳定物价,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讲话,对他来说,大早上的看到姓陈真是影响胃口,就又说了一句“一副衰败之相”的话,想来周惠是因为他这句话才问了他这个问题。
当然,这也和她们当地重视风水学说有关,而且,自古就有“名医必良相”的说话,如果他说真懂这方面的知识,估计她是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的。
周惠见赵阳没有否认,就笑道:“那你帮我看看呗?”
给多多盖好小被子,孙振香就推着婴儿车向外走去。多多已经两个月大了,今天又是个大晴天,还没有风,却是可以推着他出去接触下外面的世办,但活动的主要地点还是在门前阳光最好的一块地。
晨梅也穿上白色的羽绒服从屋里走了出来,对周惠道:“你别听他胡吹,他哪懂这个?”
赵阳原本还在看院子里孙振香祖孙俩,闻言转头道:“我什么都没说,你就说我胡吹,你怎么知道我不懂?我懂的东西多了,你只是视而不见而已!”
晨梅就瞪了他一眼,却是因为他后面那句话涉及到她们昨天晚上的一些夫妻间的私话。
周惠自然是听不出来的,笑道:“那就请赵神医帮我看看吧!”
赵阳在她脸上看了一眼,听到多多啊啊的叫了两声,头就转了过去,但嘴上却笃定地道:“在未来一个月内,你必有血光之灾!”
周惠啊了一声,她原以为他会说一些吉利的话的,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这样严重的一个判语。
晨梅马上在赵阳背上捶了一下,推了他一下,嗔道:“大早上的,什么血光之灾,你会不会说话?”又对周惠道:“你别听他乱说,他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大早上的就在那里胡说八道!”
周惠面色到底有些不正常,问道:“是哪方面的?严不严重?要怎样破解?”
赵阳慢条斯理地道:“是哪方面的就不说了,我只说破解方法吧,其实很简单,你去趟超市就解决了。”
周惠原本带着忧色的脸上慢慢转成了哭笑不得的神情——原来“血光之灾”还能这样解释!
……赵阳最近一段时间的活动范围虽然只是在村里,但有孟学辉这个伤员在,很多消息都能很快地传到他的耳朵里,比如,在阿兰之后,陈青龙最近又换了一个“男友”,小熊。
“……小熊原来是阿兰的男友,人如其名,是一个二百多斤的大胖子——这家伙的口味真重!不过,这次他好像变正常了,这个小熊是个‘攻’……你说他原来找阿兰这个‘受’是什么心态?本身又没有那个功能……”
最近几天,孟学辉小日子过得很是舒坦,因为许柔来了。
当着许柔的面,赵阳自然不会和他探讨这种问题,只是想到阿兰的下场,他到底有些担忧,只是又想着现在是敏感时期,对方怎么样也得收敛点吧?
孟学辉也明白赵阳的想法,就说道:“应该没事,我已经让人提醒那人了,让他顺着点姓陈的……应该没事吧?”
但是半个月后,赵阳的担忧变成了现实:小熊死了。
得到这个消息,赵阳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冷声道:“她们怎么还敢?!”
陈庆泽听到这个消息后,原本因为参加两会而疲惫得都松了的眼皮猛得跳了起来,同样说出了类似的话:“这个时候,她们怎么敢?!”
他阴着脸赶回观音山别墅,一巴掌甩在了刘元琴的脸上,将她打倒在沙发上,怒声道:“你想害死我吗?”
打完他才发现陈青龙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此时看到体形也变得臃肿的儿子,他的心里也是一阵阵烦恶和怒气,想说些什么,却是一句话都懒得说,这时他的私人电话又响了起来,他一看打来电话的人,抬脚向外走去,走到门口背对着她们说道:“最近你们哪儿也不许去,就待在家里好了!”
刘元琴这时候才像是反应过来,捂着脸坐了起来,对着陈庆泽的背影吼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要是没有我们刘家,你能做到现在的位置吗?你给我回来,我,我跟你没完!”
回应她的是门被重重摔上的声音。
刘元琴呼呼喘着气,眼前阵阵发黑,她向陈青龙身边看了一眼,忽然看到阿兰和小熊站在他身边,两人还是生前的模样:阿兰有着女人也羡慕的纤细身材,小熊则长得黑壮。她迟疑地停顿了一下,想着他们不是死了吗?
这个念头一升起来,她顿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头发都要竖了起来!她嗷的叫了一嗓子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刘元琴就立即和陈青龙搬到了市中区的宅子里住了,或许市区人多的缘故,她再没有看到阿兰和小熊两人的身影,但却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感觉浑身发凉,尤其是胸口那儿,每天抱着暖水袋也好像暖不过来。
这种状态持续了几天后,她又感觉肺部好像出了问题:也是发凉,有时候她在想事情,会突然发现自己处于停止呼吸的状态,这时,她就会张开口使劲地呼吸,但总有吸不进气的感觉!而且,她又开始失眠做起了噩梦。
她们家在市区的宅子也不是普通的民居,而是占了上下两楼的五百平的复式房,她一直喜欢这种宽敞的感觉,但现在却觉得太空荡和冷寂了!
好在此时陈庆泽需要她走“夫人路线”,开始让她到各家去走动,去见地位高或者地们低但位置重要的各位夫人们。
这是她人生中最后的一段表演。
农历三月的第二个周的周末,刘元琴的医生敲了敲门,走进陈庆泽的办公室,道:“陈省长,夫人她心脏病发作,抢救无效,已经走了,请您节哀!”
陈庆泽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声音沙哑地道:“好,我知道了。”
他的一只手拿着笔,另一只手放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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