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宫斗-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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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父皇病了,现在需要用你们的血来做引子;只是这献血,恐怕会危及你们的性命,现在,谁愿意为父皇献血呢?”皇后温和地对众子女问道。
听闻此言,所有皇子、公主皆表示愿意献血。
皇后很满意,于是请神医选人,神医最后选定了三公主。
“这位公主血质较弱,比较适合用于病人。”他说道。
姚婕妤担忧地看了看三公主,然而却不能阻止什么。
三公主表现得十分勇敢,不过,待取血完毕,她的脸色便变得十分苍白。
“庆乐,今日辛苦你了,待你父皇病愈,本宫定会向他请求重赏你的。”皇后看着三公主,有点怜悯。
三公主虚弱地笑笑,道:“能为父皇献血,是儿臣的荣幸。倘若这血能治愈父皇的病,即便要了儿臣的命,也无妨的。”
众人听了,皆为三公主感动。
皇帝服了药,两天后,果然好了。
他感于三公主的孝顺,特封她为“纯孝公主”,还赐了许多补品给她。
最重要的是,他会抽时间去看望三公主了;重华宫里,也因此变得格外明媚起来。
只是,姚婕妤却仍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并不因此而邀宠。
“乐儿已经获得父亲的喜爱,这样就足够了。本姬过惯了安宁的日子,这样就挺好。”她对清鸣如是说道。卷二 风华 063 强抢公子
这天又值凤清鸣休息,但她没有回凤府,而是去了城外的灵隐寺。
三公主的身体虚弱,她想去为她求一个平安符,保佑她早日康复。
灵隐寺是陵安城第一大佛寺,建在山青水秀、风光旖ni的山林里,其殿阁巍峨宏伟、金碧辉煌,极具大家风范。
这天,秋风潇潇、霜清雁冷,马车行了好一会儿才到寺中。由于来得有点晚,寺庙已到了香火旺盛的高峰期,处处人潮涌动。
凤清鸣不愿兴师动众,只带了紫钰一人同行,两人下得车来,径直来到提前预定好的客房里。
僧院小沙弥领着她去了一处清静佛堂。
凤清鸣在佛前许好愿,求了签,跪在蒲团前低吟:“求佛祖保佑三公主平安无事,身体早日康复……”
紫钰在一旁静候,见小姐愁眉微锁,低声劝道:“小姐不必担心,三公主体内血气淤滞,此次献血对她身体有利无害。”
凤清鸣微微点头,犹跪在佛祖前不挪步。
紫钰知她心中有事,于是劝道:“小姐既然来了,不如多求几支签,把心中的事问一问佛祖,也许会有不一样的领悟。”
凤清鸣目光微微一动,睇了她一眼。
紫钰知趣,乖乖地退下了,独留下小姐一人静跪于佛堂中。
过了一会,却有一小沙弥打破了满室的寂静:“凤施主,方丈大师有请。”
凤清鸣微感惊讶——灵隐寺的方丈禅真大师向来深居简出、极少会客;前几次来的时候,都未有缘见到,今日为何主动相邀呢?
她随小沙弥来到一间静谧的禅房,见到了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者。
凤清鸣赶紧敛衽为礼,跪坐到大师对面。
禅真大师微笑道:“施主心中是否感到疑惑?”
“还请大师明鉴。”
女孩说着,双手奉上自己所求的签——其中,一支为三公主,一支为父亲。
禅真大师却不解签,目光熠熠地看着女孩,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老纳此番请你相见,并非为解签。”
“那大师有何指教?”
“施主你眉间沉郁,似乎心中杀戮太重;老纳想劝施主,要常以慈悲为怀。”
凤清鸣心里一惊,问道:“慈悲为怀?难道杀人就不该偿命么?”
“世间轮回,皆有其各自的宿命;杀人者,其罪固重,但施主若破了杀诫,与那杀人者又有何异呢?”禅真大师摇头微叹。
凤清鸣怔忡,道:“可是我不杀人,人却要杀我,这该如何是好?”
大师看着她,眼中透出怜悯,叹道:“施主心魔已深,他年登峰之日,还请怜悯天下苍生。” 凤清鸣怔忡半晌,听得有些糊涂。
她心事重重地出了庙堂,坐上马车,行至半山腰。
此处风光秀丽,颇为清静,凤清鸣决定下车走一走。
方才禅真大师的话,令她心神不宁,她不想这么③üww。сōm快回宫,卷入那纷乱的斗争中去。
有时候,宫外的生活,的确是安宁清静啊!
想起在别院的十年岁月,她眼眶微润。
偏偏此时,又遇到了一件不平事。
只听得前方山坡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打斗之声,好像有人在群殴。
莫非这里竟有山贼?
凤清鸣迅速一思量,立刻令那车夫去奔去山脚下报官;剩下自己和紫钰,则大着胆子,摸到路边偷窥。
只见前方山洼里,停着两驾华贵的马车,车上帘子都是垂下来的,瞧不清里面的情况。两车之间的空地上,有一名年轻男子护在车前,手持长剑与众人对峙;而对方围攻的人,竟不下二十个!
“混帐!你等何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行拦截我家公子!你们到底还有没有王法?”那年轻男子以剑指着众人,大声喝斥。
对方一领头壮汉舞着大刀,阴阳怪气地笑道:“这位仁兄,我都说了,是我家主子想请贵公子到府上一叙,公子何必再三拒绝?”
年轻男子脸色一变,怒喝:“呸!我家公子身份尊贵,岂是你想请就请的?也不瞧瞧你们的身份!”
他正义凛然的模样,真有几分威严之气,那领头的壮汉脸色微变,气势不由得矮了三分。
不过,他很快又打着哈哈地笑了:“这位仁兄何必逞强?你与你家公子皆中了我们的软骨香,三日之内,皆不能运气动武,否则,药效会发作得更快哦!”
说着,仰首猖狂大笑。
凤清鸣在这边看得无语——天下竟有这等怪事!只听说过强抢民女的,却没听说过强抢公子的!看来这壮汉家的主子,真是有几分变态!
众人见首领大笑,也跟着狐假虎威地笑起来;然而就在此时,那年轻男子长剑一挥,猛地拔地而起,朝那壮汉攻过去!
“唰!唰唰!”
白色的剑光划破衣袂,转眼已朱红飞溅。
壮汉的笑戛然而止,慌忙抡起大刀来格挡,然而那年轻男子出手快如闪电,一剑刺入他右胸,顿时引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
好快的剑法!
凤清鸣暗自喝彩!
若不是因那男子中了软骨香,下手绵软无力,只怕这壮汉此时已一命呜呼了!
然而,接下来,那壮汉却用蛮力,用力将男子的剑一格!顿时,雪亮的长剑打着旋儿,飞出了天外!
年轻男子脸色大变,踉跄着倒退几步,护至自家马车前。
“公子快走!”他隔着青布帘子低喝一声,用力一拍马背!
然而那马匹却四肢一软,嘶鸣着跪倒地上!
“哈哈,别想走了,你的马儿我们也早已关照过啦!”那壮汉狞笑着,提着大刀走过来。
“你……你竟然给马也下了软骨香?”年轻男子咬牙怒骂。
此时,他体内迷香发作,身子一软,便半跪在地上,只能用一只手强撑着身体。
那壮汉狞笑,走到他跟前调侃:“这位仁兄,你又何必硬撑呢?我看你眉目清秀、身材俊拔,也颇有几分姿色;呆会儿就一并接入府中,让我家主子好好怜爱你吧!”
说着,便伸手去摸那男子的脸。
凤清鸣在这边再也看不下去,清喝一声跳了出来!卷二 风华 06。4 抢男人
凤清鸣在这边再也看不下去,清喝一声跳了出来!
秋风起,拂动她白色长裙和墨色长发,脸上蒙着的薄透面纱也迎风舞动,若隐若现。
场中男子皆愣住了,一个个目瞪口呆,痴痴地望着这凭空出世的女子。
一时间,山洼里噤若寒蝉,唯有呼呼的风声。
“仙……仙女?”
领头那壮汉结结巴巴地说出这么句话。
“哐当——”
不知谁的兵器掉到了地上。
爪牙们听到首领这么一说,都面面相觑,接着又纷纷点头赞同。
凤清鸣心生一计,心想,就这么唬他们一下也不错!
于是,她曼声一笑,轻轻挥动身上拖拽的轻绡飘带,作九天仙女状;正巧,旁边有一棵老枫树,此时于瑟瑟寒风中,无边落叶萧萧而下——雪白飘带与红叶共舞,轻透薄纱共黑发齐飞……此情此景,当真是美不胜收哇!
就连那倒在地上的年轻男子,亦看得双眼发直。
可惜,就在凤清鸣把众人迷得七荤八素、差点儿要缴械投降的时候,紫钰丫鬟却一个猛子从后头跳了出来,急急护在小姐身前,吼道:“小姐!小姐!你要当心哪……”
这下,顿时把她家小姐从天上打落凡间。
凤清鸣嘴角抽了抽,清咳一声,把紫钰拨到身后。
“这位壮士,你为何在此聚众伤人呢?”她朝那领头的壮汉问道。
那壮汉吧唧了一下口水,收回差点掉到地上的下巴,这才挠头作一副憨厚状,答道:“仙女……小姐有所不知哇!今日我家主子上山烧香,遇见这位马车里的公子,我家主子对他一见倾心,想邀请他去府上一叙;哪知这位公子翻脸无情,说什么也不肯与我们回去!我家主子无奈,只好出此下策了……”
听他说得冠冕堂皇,凤清鸣表面微笑着点头,心中却在思量——果然是强抢良民!车夫已去报官,不过从山腰至山脚的路程不算短,自己得尽量拖延时间才行。
于是,她脸上浮起了一副心有戚戚的表情,对那倒地的年轻男子嗔道:“哦,原来如此!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人家好意相邀,你与你家公子赏脸去一趟便罢了,何苦弄得刀剑相向?”
那年轻男子半跪在地上,听了凤清鸣的话,却并不恼怒,只阴沉着脸看着她。
凤清鸣暗赞他有定力,转而又向那壮汉说道:“不过你们也真是的,邀请不到人家,就下迷药毒害他的侍从马匹——你家公子还是真无奈(赖)哇!”
那壮汉听了,忸怩一笑,似乎并未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然而紫钰那丫头却在旁边“噗嗤”一下乐了!
壮汉看了看紫钰,又看了看那年轻男子,只见两人嘴角都含着笑意,不由得大怒!
“呔!你……你竟敢辱骂我家主子?”
他提着大片刀,不敢指凤清鸣,却对着紫钰厉声高呼。
凤清鸣见他恼了,连忙摆手道:“非也,非也!小女子今日来,不为别的,只是想跟你家主子打个商量!”
“哦?你想商量什么?”壮汉一愣。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瞒你说,我家丫鬟今日上山,也对这位仁兄一见倾心;所以,我想与你家主子商量一下——可否把他们让给我们?” 凤清鸣慢条斯理地说着,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年轻男子,以及他身后的华贵马车。
紫钰脸色一红,瞪大眼睛狠狠嗔了小姐一眼;好在她心知是计,并未出言反驳。
不过,即便如此,小脸也涨得通红,更不敢去看地上那男子的表情。
“什么?你竟想跟我们抢人?”那壮汉大惊,神色疑惧地打量凤清鸣几眼。
可惜,这会儿女孩脸遮面纱,他看得并不清楚。
其他匪徒听到这位小姐竟然提出如此荒诞的要求,也都面面相觑不能言语。
那壮汉看着凤清鸣从容淡定的样子,脸色有些迟疑;他回到了自家的马车旁边,对帘子后头的人抱拳道:“主子,有个女子要跟咱们抢人!”
“哦?”车帘后终于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竟有这等事?”
凤清鸣连忙朗声答道:“没错!还请公子出来一叙!”
她说这番话,便是想引出这匪徒的正主——能拥有如此华贵马车之人,非富即贵;与他谈判,想必会比这些粗人强些;实在不行了,便向他亮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哪知,那车内男子却懒懒答道:“哼!我对女人没兴趣,识相的就快快走开!”
听到这声音,凤清鸣倒是微微一愣——咦,这个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那壮士听到主子这样说,顿时跟丢了一百两银子似的心痛!
他不死心,又巴巴地凑到车帘子旁边,跟主子絮絮地说些什么。
只见他眼露垂涎之色,一边说一边不时朝女孩这边观望——那表情,大概是在向主子描述这位仙女如何如何的美貌,不如一并带了回去之类的话。
果然,那车里的公子听了,终于撩起帘子走了出来。
只见他唇红齿白、衣饰华贵,眉梢眼角带着几分*……咦?这不是赵紫英那厮么?
那日在笑忘楼遭他戏弄,差点儿名誉扫地,这个仇还没报呢!
见到他,凤清鸣心中恼火,真是冤家路窄!
于是,摘下面纱,朝他千娇百媚地一笑:“赵公子,别来无恙!”
那赵紫英见了她,浑身一震,手捏着折扇指着她道:“你你你……”笑忘楼出事之时,他恰巧带了樱哥儿到城中戏耍,因此并未遭牵连;后来他得知笑忘楼被封之事,隐约觉得自己那日调笑之人,便是名闻京城的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