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水浒传-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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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武松果然是神勇异常,居然自己击毙了强人中的八个,还打死了一个强人在官差里安插的内应,截杀行动就此失败。所以绑架武大这方面的行动也只得取消,经此一事,如果说武松把银子送到京城县令的亲戚家,那任何人都是没有办法了。但是这武松狼子野心,居然也打起了这些银子的主意,他并没有把银子送到该送的地方。我有些渴,烦劳拿杯水给我。”李五的话,在这停了。
“掌柜,麻烦你去拿水,刚才伙计都被我赶走了。泡最好的茶。”西门庆对药铺的掌柜说着。
药铺掌柜十分不情愿的,起身出去。在假人参事件之前,西门庆是不会这么吩咐的,但是现在掌柜受制于自己,正好是能作威作福。
等到药铺掌柜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了,李五才接着说:“下面我要说要紧的事了,掌柜不会马上回来吧。”
果然如此。这人不是真渴。
“放心吧,我刚才说拿最好的茶。那茶叶的位置是单独放的,泡完茶水怎么也得一刻钟,掌柜生性谨慎,也很识大体,肯定会等到茶水泡好再端着返回,你有充足的时间。现在我开始对这个事情感兴趣了。”西门庆往靠背上一靠,翘起了二郎腿。
“那我继续说。”李五颇有深意的看了眼西门庆,然后继续说:“武松确实是把银子送到了京城,只不过是没送到那亲戚的家里,而是把银子作为阳谷的税款,捐给了朝廷。”
“捐给朝廷?”西门庆觉得自己听错了。从武松盘过桂花楼的时候,他就知道武松一定是有不菲的外财进账,当李五说武松没有把钱送到该送的地方之后,他已经在潜意识里断定了武松把钱私吞了。所以说当他听到“捐给朝廷”这四个字的时候,发自内心的吃惊。
“嗯,确实是捐给朝廷,听上去不可思议,但武松确实这样做了。他把这些钱作为阳谷上一年额外的税款交给了朝廷。因为世道不太平,再加上层层扒皮,其实每一年各地的税款都是收不满的,所以朝廷有很多奖励的措施。而阳谷上一年的税款已经交齐,这多余的税款一呈上,朝廷里的一些人可就乐开了花。这不就是送上门的合理合法的孝敬吗?所以按照惯例,这多出来的税款,有一半作为奖励,又重新的给了武松。这种奖励并不符合律法,只是一种规则的产物,所以它只属于个人,谁领就是谁的。换句话说,武松把这钱从朝廷里转了一圈之后,就把是县令搜刮的银两变成了合情合理的个人财产,洗得一身干净。
后来通过了解,武松身上只带了一小部分钱,而大多数的银子都保存在京城的钱庄。钱是从朝廷直接打到钱庄的账上,因此这笔钱除了武松之外,没人动得了。”李五说到这的时候摇头晃脑,话语中居然显示出对武松的一些敬佩。
“然后他用这钱盘下了桂花楼?”西门庆恍然大悟,这样只要寄给钱庄一封书信,就可以直接跟桂花楼原来在京城的东家进行交易,并不需要武松到场。
“西门大官人真是一点就透。武松用其中的一部分财产买下了桂花楼,然后好像又归入了他哥哥的名下。这钱经过几次洗白,已经彻头彻尾变成武家的财产。”李五点了点头。
“恐怕你也是强人当中的一员吧。”西门庆冷笑着:“你从我这买走的**应该就是绑架武大郎用的。武大消失过好长一段时间,据说是去外阜搞烧饼摊的分店去了。但是在对面轿行被袭击之后的几天,武大就又再次出现了。想来,你们还是成功的绑架了武大,并且藏在对面的轿行是吧。”
“没错,就是这样,这就是我跟这事的关联。只不过当时我们还不知道武松是这么处理的银子。京城里的大人物给我安排了脱身之策,办完了事情,我就迅速的上调了。我也听说了轿行的事,也应该是从你这卖出的**吧。”李五“嘿嘿”的冷笑,黄牙看起来有些狰狞。
“我只卖药,不问用途。卖给你的时候也是一样。”西门庆急于撇清自己的关系。“而且,我估计,县令让武松押送上京的,绝对不仅仅是银子,一定有其他要紧的所在,否则你也不会现在出现在这。”
西门庆自信的笑着。
“四泉兄,你知道的有些太多了。”黄牙的脸不再戏谑,而是严肃认真。
“上好的碧螺春来了。”外面传来了掌柜的喊声,脚步声渐渐靠近。
正文 第六十六节 洗澡
更新时间:2012…1…18 10:54:02 本章字数:5284
王婆
王婆不喜欢冬天,尤其是她感觉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雪也下的大。朔风吹起,每一个关节都仿佛要零散掉一样,摇摇欲坠的疼痛着。
还好在入冬之前,她把茶棚变成了一间茶坊,茶坊仍在紫石街,准确的说就在原来茶棚的旁边。就此安安生生的坐在室内当起了茶坊的老板。王婆甚至有一瞬间觉得梦想实现了,这不就是那种不劳而获的生活吗,只要坐着拿钱就行了,所有的事都可以招呼手下人去做。
但是时间一长,王婆感觉不对了。这种不劳而获让自己很没有存在感,周围的事物仿佛早就定好了规律,王婆甚至怀疑如果有一天自己突然死了,这茶坊仍旧能像现在一样运作下去。这想法让王婆觉得恐惧,在她买下茶棚之前,她一直认为阳谷不能缺少她,如果缺少她将会有无数人活的不安生。现在看看,只是一厢情愿的臆断罢了。
对,得找点存在感。
传统的皮(和谐纵横)条客生意已经不好做了,那些喜欢姑娘的公子,他们的欲望仿佛也被冰雪所覆盖,连那平时最喜欢这种事情的西门庆,最近也老老实实的坐在药房里,不怎么出门,没有买家市场,王婆也失去了找姑娘的乐趣。
另外,现在她也攀上了武松的高枝,何必再去做这种事呢,又不缺钱。
提起武松,其实王婆也很奇怪,武松和海砂的结婚仪式办的十分潦草,基本没请什么宾客,甚至连自己都只是当天得到通知,简单拜了天地之后,就算是结婚了。这和订婚仪式也差别太大了。
那订婚仪式,也是王婆所不愿提起的。安道满几乎是在她面前倒了下去,王婆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她这么近,然后县令成为了杀人凶手并且被指正是冒牌的,气派的订婚仪式变得如此荒诞不经和波折,这也大大出乎了王婆的意料。
但王婆知道,县令不是假的。她当时站的位置离海砂很近,海砂身体内散发出的热量让王婆满脸都是汗水,回到家的时候发现眉毛都被烤焦了几根。而安道满那个什么赐福仪式结束前,海砂体内的热量突然的就消失了,这让王婆也差点伤风得了感冒。况且海砂这姑娘本来就邪门的紧,来历都不明不白,这点王婆是最清楚的。
指头上传来的刺痛感打断了王婆的思路,绣针刺破了食指,王婆赶紧把食指放在嘴里,缓缓的吮吸着,慌忙去看正在绣的白帕子,那帕子上,未完成的戏水鸳鸯旁已经多了一抹殷红。
又白绣了,这是第四次了。只要一想到海砂就走神,这是王婆的心病。王婆把手绢和针线放到一旁。说起来从海砂和武松正式结婚开始,她就没见过海砂了。按说新媳妇三天要回娘家,但这程序似乎也被省略了。王婆也知道,她这也算不上是娘家。但是作为海砂名义上的姑姑,也得上门去看看啊,要不然武松这大树攀不牢靠那就白折腾了。
对,得去看看。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去。王婆打定了主意。
看看外面日头西坠,也差不多了,王婆把茶坊里的账房叫了过来。
“我去看看我侄女和侄女女婿,你把店搭理好。”王婆吩咐了一下,这个小茶坊还用不上掌柜,一般都让账房先生代劳了。
“您放心,保证料理好。不过您去看武都头,是不是带点什么礼物?”账房先生小心的建议着。
“用不着,我侄女都给了武松,老身去他那还要带礼物?反了他了。”王婆话说的颇为豪气,同时还瞪了一眼账房。“你下去吧。”
账房先生恭敬的退了下去。
王婆并非不带礼物,她只是这么说而已。这样无非是像账房传达着这样一个信息:武松很尊敬我,我在阳谷很有地位,你们都小心点,蒙我的话我可以不费力的收拾你们。
礼物王婆早就准备好了,原本是等海砂三天回门的时候给她,王婆为了防止突发情况,所以一直带在身上。这回就送过去,反正都是一回事。穿好外衣,戴好帽子,王婆从茶坊里走了出来。
街上因为下雪的原因很干净,太阳挂在西面,好似一个巨大的咸蛋黄。呼吸中,寒冷的空气刺激着王婆的肺,有些生疼。
虽然路不远,但是走过去总不像话。那就坐轿吧。好在紫石街颇为繁华,雇轿子很是容易。只用了半柱香时间,王婆就找到了一顶暖轿,坐了上去。
“这位夫人,您是要去哪啊?”抬轿子的轿夫问到。
“去东街,武都头住处。”王婆随口一说,这种有身份的人的口吻,她最近每天晚上都要对着镜子说上个几十次。
“您是武松的姑姑王夫人吧,哎呦,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坐稳了,这就走。”轿夫说完,喊了声号子,暖轿抬起,从紫石街向北,往东街走去。
武松现在住的,就是齐四被杀的宅子。齐四死之后,也没什么家人,宅子成了无主的产业。后来是七拐八拐,也不知道是怎么,又回到了武松的名下。武松新婚,不能没有新房,按说再买一处也就是了,桂花楼这么大的产业,怎么还能差一套宅子。可这武松就是不信邪,非要住在这,海砂也同意,虽然武大极力反对,但到底是没说服武松。
王婆感觉到,轿子往右拐了,透过轿窗往外一看,现在是通过了十字街,已经到了东街上,再往前走不远,就到了。
“王夫人,前面就到了,给你抬进去还是在门口停。”前面的轿夫问道,说话的声音夹杂着浓重的呼吸声。
武松的宅子有个院子,轿子是可以直接抬进去的。
“哦,不用,停在门口就行。”王婆可不敢直接抬进去,可不能在武松面前有一丝一毫的骄横,况且自己到这也没先前通知,保不齐连门口的护院都不会让自己进去。
“得嘞,到了。”
王婆感觉到轿子被放在了地上,前面一压,王婆迈步走了出来。
“多少银子啊?”王婆问道。
“哎呦,我们哪敢跟您要钱啊。您得闲在武都头面前说说,多照顾照顾我们生意,那就是天大的恩德。”因为天冷,王婆可以看见那轿夫身上散发出的热气。
“挺懂规矩的嘛。”王婆享受完特权阶级的待遇后,还是从怀里摸出了一块大概五钱的碎银扔给了轿夫。武松这杆大旗可不是随意能用的。
对方自是连连点头,慌忙道谢。
潘金莲
一眨眼潘金莲来到半天堡已经十天了,繁重的体力劳动不断的挑战着她的极限。有的时候她甚至怀疑,那个在阳谷县的自己究竟是不是存在,还是只是臆断。
比起体力劳动更折磨人的就是,无时无刻都存在的危险。潘金莲每天都尽量少喝水,这样可以减少小解的次数。山寨上的茅房离厨房比较远,这些伙夫小解一般都是自己找个地方解决,潘金莲如果因为小解离开的时间长了,就会被怀疑偷懒,被暴打一顿。她也害怕会有人看破自己的性别的秘密,只能够尽量隐藏。
上山的十天,她没有换过衣服,甚至因为破坏粘胡子的样子,而没洗过脸。她可以闻到身上发霉的味道,她是伙夫,伙夫头不会允许她如同叫花子一样还来给全山寨的人做饭,这也就代表着,性别的秘密藏不了几天了。
在这伙夫的群体里,她找不到任何盟友。毛蛋只会边干活边说话,如同机械一样,到起床的时间会马上清醒,到睡觉的时候会马上睡着,一刻也不耽搁。潘金莲知道,这是在半天堡最好的生存方式,半天堡需要的并不是人,只是木偶,木偶是没资格有思想的。
此时的潘金莲,已经山穷水尽了,甚至在某一天的早晨,当她醒来之后,突然琢磨,是不是死了会比较好?死了之后就不用再受这种折磨。但她随后就被这种想法逗笑了,如果那么想死的话,何必要走这么远。安安静静的待在阳谷,等着海砂来杀自己就好了,那样的话,还可以看武松最后一眼。
也就是因为这个愣神,潘金莲起床慢了片刻,随即被伙夫头一把抓起扔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卧房的墙上。这一瞬间,她几乎晕厥,但她知道必须马上站起来,否则还会是一顿暴打。
等潘金莲挣扎着站起来之后,听到了伙夫头的声音:“嗯,长记性多了,知道要马上起来,快去做早饭。”
潘金莲点了下头,等确定伙夫头已经转身走出卧房的时候,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小姑娘,别哭。”正在潘金莲难过异常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声音。这声音把潘金莲吓得够呛,她慌忙抬头看,之间门口站着一个人。
这人戴着风帽,而且拉的很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