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水浒传-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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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也就只听过这两种说法,李大胆归纳的非常完整,就等于把大家的台词都抢了,即便是再站起来,说的也都是车轱辘话,没有什么新意。也就在此时,西门庆的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这种想法很危险,但应该能带来不错的收效。
富贵险中求,西门庆明白,截止到现在的人生,他都在胆小当中度过,每一次都是被动的承受命运带来的东西,这种性格就决定了自己始终会被人踩在脚下,现在是时候变一变了,尝试着成为众人的意见领袖,也许并不是那么困难。
西门庆狠了狠心,“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他站起来的力量很猛,以至于差点没稳住身形想要跌倒,还好他坐的比较靠后,看到这尴尬的人并不多。饶是如此,西门庆也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烧。
“这位小哥,你有什么要说的呢?”那妇人用手轻轻的示意着。众人“唰”的一下,转过头来,暮光齐齐的看向西门庆。
西门庆在众人的注视下,感觉到腿有些发软,他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因为这个坐下或是跌倒,但现在并不是时候,一定要坚持下来。
“我以为,现在阳谷的传言,也大多是一些巫婆神汉们所编造出来的,据我所知,阳谷本地并没有懂得占星的人。刚才李兄所说的那两种意见,想必也是大家这几天听的最多的,也就是说,说到底,我们一直都在说着别人说过的话。但是小弟,对此是有些不同的意见的。”西门庆用自己最为自信的语气,说出了这番话,他听得到心脏像被重锤不要命的捶打着的鼓,发出沉重而有急促的鼓点,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站起来,不说个分明,就不能坐下。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节 也许幸存着的女人
更新时间:2012…3…4 11:04:16 本章字数:5278
“我听说,唐代大诗人杜甫曾经有诗云:‘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既然大诗人都这么说,可以肯定的是这天有异象,肯定是有所指示的。”西门庆幼年时读过一些书,但不多,杜甫的这首诗他也仅仅记得这些,不过他也知道,在座的这些文化人很少,有文化,会之乎者也的人,是不会到西江茶坊来喝茶的,不过西门庆仍然怕露怯,引用一下诗歌只是为了显示自己有文化,至于这诗歌到底代表什么意思,他是不想多谈的。
“那这到底是什么预兆呢?我觉得啊,瞎猜是没有用的,我们得琢磨琢磨最近在我们身边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把这些东西结合在一起来看,就应该有点别样的收获了。各位老少爷们,大家说对不对啊?”西门庆学着那妇人的样子,用目光扫射全场,他尽量让每个人都看到自己的眼神,这样在座的人也都会觉得自己在跟他们交流一般。
在座的众人没有说话,而仍然是看着西门庆,西门庆见状知道有门,现在这些人已经开始按照自己的思路思考了,既然你们接受了我的思路,那就好办了。
西门庆暗地里深吸了一口气:“当然了,咱大宋朝幅员辽阔,别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我就只知道咱县城内发生了什么,既然这星星是十五日凌晨出现的,咱们也可以认为那是十四日的晚上。在十四日的晚上,咱县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各位不会不知道吧?”
西门庆这话一出口,如同蚊子鸣叫一般的讨论声在下面响起。西门庆暗自发笑,武松大战活尸的事早就被那些镖师传的神乎其神,想必在座的人已经都知道了。
“大家一定都知道,只不过都不太敢说这个事,因为这事涉及到咱们阳谷的当权派。不过不要紧的,各位不敢说,我西门庆敢说。李兄。”西门庆朝着李大胆一抱拳:“这大胆之名,以后恐怕要咱们俩分享了,哈哈哈。”西门庆笑的颇为豪爽,他经这一笑也觉得世间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任你武松有三头六臂,我有要跟你斗上一斗。何况你现在很有可能深陷麻烦,所谓“趁你病要你命”。
“其实各位应该都是听说,但小弟是十四日晚事情的亲历者。十四日晚,在本县都头武松家的宅院内,发生了一件奇事。本县衙门里原来有一名官差,名叫齐四,但是在夏天的时候,死于非命。谁知十四日晚,居然死而复生,出现在了武松的家里,并且率领了大批跟他一样的活尸。当然了,武都头神武盖世,他当上这职位的原因也是徒手毙了那景阳冈上的大虫,面对这些活尸,奋起神威,将齐四的尸体毙了,同时运用秘法,让其他的尸体,自行退散。”西门庆在叙述的过程中,把“秘法”两个字咬的很重。
西门庆听过别人的传言,这些传言往往都绘声绘色的描写了武松跟活尸大战的一招一式,但是都对武松处理其他活尸的办法选择性的失明,因为在这一段中,武松并没有用任何的武力,即便是讲出来也不能为其的英雄形象加分,所以大家也就不讲了。但西门庆要讲,而且要着重的讲。这红色彗星现世本身就是诡秘异常的事情,那武松以活人的身份,居然能够命令死尸,让其按照自己的意志而行动,一样的,这也是诡秘的事件。
俗话说的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何况现在自己这说者还刻意的着重化叙述,诸多听众心里要是还没有反应,那就太不正常了。
西门庆这番话说完之后,本来窃窃私语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西门庆想要的效果达到了。
“如果详细的计算时间的话,就是在这之后的不久,那颗红色的星星就升了起来。不瞒各位说,我应该是阳谷比较早的一批看到这星星的人,因为当天晚上我从武家返回我自己家时,就已经是后半夜,走的道路又是正东正西,因此看个分明。武都头奋起神威和红星现世,时间相隔极短,因此我认为,说有些关联,也未尝不可。”西门庆说到这里,舔了舔嘴唇,他知道,关于武松说的已经足够多了,到现在为止,所有的事都是原样复述,并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成分,最关键的是,自己没有下任何结论,自己所说的所有事都是武松的英雄事迹,就算是现在被武松抓到手脖子上,情况也不会太被动。
“当然了,在十四的夜里,咱们阳谷的管辖范围内,也发生了别的事。想必大家也都听说了,最近县衙里的官差折损的很多,所以现在正有意招募新人。我也相信,在座的各位,有很多也想把自己的公子送到衙门里去吃皇粮。说到底,吃皇粮确实比咱们这些做生意的人好的多,虽然当个官差,每个月没有多少银子可拿,但是,平信而论,在座的开买卖的各位,要是有个穿官衣的到店里去,各位有一个敢不孝敬的吗?说到底,咱们挣了多少钱那都没用,因为全都留不下。”西门庆说话的时候,刻意的转移了一下话题,他知道,要想让听众认可自己,那么最重要的就是,要让他们有认同感。孩子的前途,是每个父母都会挂怀的,西门庆虽然连婚都没结,但这一套人之常情,他也是懂的,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有的时候感觉自己也有些恐惧婚姻,突然生活中有一些特别挂怀的人,在这危险的世界上,就少了一分辗转腾挪的灵巧和从容。
西江茶坊里的茶客,脸上的表情已经从震惊转化为了期待,西门庆明白,对比天上的红星,这个话题很显然更能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对不住啊,有点扯远了。我要说的这事呢,就是关于这些折损的官差。十四那天下午,这些官差在都头武松的率领下,一起出城去给已故的齐四办阴婚,出城的队伍也可以说是浩浩荡荡,我这么琢磨着,在座的各位肯定有看到的。但是呢,这些人,除了武都头当天晚上出现在了自己的家,而后力战活尸,剩下的人全都死了。有一些官差身中剧毒回来,挣扎了没几个时辰,也全都撒手人寰。”西门庆说到这,做出很悲伤的神态,好像死的那些官差里,有他的亲侄子一般。
“没错,是这样,十四那天下午,我看见一大队官差出城了,当时我还纳闷呢,这是出去干什么啊,还抬着两口大棺材。”一个西门庆并不认识的人说着。
“也的确是有中毒的事情。”一个有些肥胖的中年人,放下刚刚喝完的茶杯:“县衙还找我去给中毒的官差们诊过病,只是我一看,那些官差中毒已经深入骨髓,想要救回来,那真是势必登天。不怕各位笑话,这要是平民百姓的事,我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试一试看能不能把人命挽救回来,但这官家的事情,我的确是不敢,万一没能治好,这责任我可担不起,所以我当时也就走了。现在想想看,伤了那么多条人命,也的确是造孽啊。”那人摇着头,听他说话,西门庆才勉强认出来,他的确是本县的大夫,只是连姓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很好,大家已经自行参与到补全自己言论的行动当中来,武松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从来没有避讳人,阳谷这么多双眼睛,把不同的部分拼接起来,再加上合理的想象。武松,你知道吗,有很多事其实是见不得光的,这些事不仅仅只有那些被窝里的男女勾当。
当然,事情说到这里也就行了,西门庆明白,就算在座的这些人在西江茶坊里如何支持自己的言论,他也必须要谨慎小心,武松是阳谷的实际统治者,不可以给武松任何的机会,否则的话,自己必定万劫不复。不过,这些也足够了,西门庆在心里想到,所有的人都死了,只有武松自己活着回来了,这些难道还不够吗?这种事情,会给普通的平头百姓无穷的回味乐趣和遐想空间。
“这是十一月十四的晚上,但是各位父老乡亲,说起来阳谷最近也的确是不太平,十一月十五的晚上,咱们阳谷也发生了件大事,这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但是这位夫人刚到此地,定然不知,小弟既然已经站起来了,就全全代劳大家讲述一番。”西门庆微笑的看着那名妇人点了点头。
那妇人微微万福:“谢过这位大爷了。”
“十四晚上,本县烟花声色之所的聚集地,胭脂巷发生了一起火灾,着火的青楼名曰莫愁馆,据说是全部焚毁。说来惭愧,我也不瞒这位夫人,小弟原本在阳谷的风月场上也算是有一号的,这起火的莫愁馆在之前也是小弟经常关顾的地方,只不过是最近半年事情较多,久而久之于男女一事,反而有些淡漠了,因此也就想不起来去。谁知这莫愁馆居然着火了,唉。”西门庆显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同时他紧张的像四周看去,他要看到每一个人的眼睛。
因为直到现在,西门庆才说了他今天发言的第一个谎话,这个谎言就是,实际上在十五那天的下午,他是去过莫愁馆的,当然,他很快就离开了。离开的时候,距离起火的时间,还有很久,因此这个谎话无伤大雅。所以西门庆把这个谎话当成是一种试探,如果武松现在有意调查自己,那想必已经知道,下午的时候是自己把武大送到的莫愁馆,对附近走访,也会以这个为基础。
假使是这样的话,在座的这些,在阳谷县干什么的都有,多少也会听说一些,也就是差不多知道自己在十一月十五的下午,到达过莫愁馆。
这是一种试探,如果说没人提出异议的话,就代表武松还没有开始关于此时的调查,虽然还不能妄称自己成功的隐藏住了,但至少,现在危险距离自己还有那么一段的距离。更重要的是,没人了解那天关于莫愁馆的事,自己也就有更大的发挥空间了。
西门庆借着悲伤的情绪,观察了片刻。很好,同自己想的一样,没有人提出异议。不过,他们不参加讨论是不行的,因为实际上,西门庆对于火灾也就只了解这么多,同活尸事件不同,在火灾的事件中,他可不是亲历者。
“不过关于胭脂巷,我也确实是只了解这么多,而且这些也都是听说的,不知有在座的有没有哪位对此事更了解一些呢?毕竟在座的有好几位在问我胭脂巷哪家的姑娘好的好的时候,我推荐的可都是莫愁馆哦。”西门庆说出这话来,有一种特别解气的感觉。他一边说,一般用眼睛搜寻者那几张伪君子的脸,他们的脸在这一瞬间都变的煞白。反正西门庆也不打算在阳谷久待了,现在出气也不用考虑太多的后果,况且就这几个人,能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这事我知道一点。”有一个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西门庆看着这人感觉脸熟,应该是在商会上见过一两次,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介绍一下,鄙姓徐,所做的买卖,并不像各位那么光鲜,我在本县是经营寿材生意的。”
下面的人同时“哦”了一声,所谓寿材也就是棺材,虽然每个人到最后都得用这玩意,但在这个场合提起来还是有一些尴尬的。
棺材铺的徐掌柜接着说:“其实我估计,在座的各位对这事也都不怎么了解,因为十五那天晚上,基本上是万人空巷,大家都出门看星星去了,极少有人在从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