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花情断深宫:杀妃-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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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了夏君棠啊,说明我们的缘分,终是没有到那一步。
让人押着去冷宫,缘由却是跪在地上请求那些公公,要跟着过去照顾我。
在冷宫的门口,那曾经带我进冷宫的公公,如今再带我进去,可身份却是大不一样。
在冷宫,方知人情冷暖是怎么的一个样,缘由要什么都没有,她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出来,才能多换得一场子被子。
她看着我,也不劝我也不说我,就是不停地哭。
唉,人心怎般的脆弱,她比我年长好几岁,却是受不了这样起落的打击。
窗处那雪,下得那么的大,沙沙作响没有人能听得出它的心中叹息。
我心里沉重得很,逃离他要付出代价我知道,打入冷宫我不怕,杀我头我也不怕,我就在想,他为什么那么恨我,我在想,我负了君棠了,一辈子,终是有缘无份。
缘由白天过来,晚上回去,晚上只有我一个人,听着那烟花灿烂的声音,去年的今天,我还沉淀在怀胎的美梦之中,有他宠着爱着,那时觉得一切都是完美的,我抱着梅花想见夏君棠,可是还是上了楼去安抚他,现在所有的梦都打破,挣扎过,逃离过,换得这样的结局。
不知今年,谁伴在他的身边,我不想这些太多了,想不通的不西,太深太深,我宁愿放弃。
如今这样是最好的,他不惩罚林洛水。
夏君棠啊,呵呵,我想笑,我想醉,半夜醒来,怎么的一个疼痛。
这一种,叫做相思不得。
年就这样过了,我还起床不得,年初一是宫里最热闹的时候,年初二是一个很伤心的时候,我叫缘由不要给我端吃的来,什么也吃不下。
风卷起那雪,扑腾地撞在门上,撞地窗上,不知是谁无声的叹息,是谁无声的愤怒。
他那受伤的眼神,让我轻叹。
可是我在宫里对于他来说,不是可有可无的吗?怎么的会那么在乎起来了呢?打在身上的一板不痛,打在脸上的那一巴掌,才叫做痛啊。
宫里的太后要杀我,容不下我,可是他却宠我。
我不知道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我还剩下什么?很冷的时候,卷缩着身体,梦到初入宫的时候,他总是想要屈服我,在海棠居里,我好冷好冷,是他抱着我,暖着我的手脚。
我而我执念的是一份很遥远,而又很纯净的爱啊,等他一巴掌打过来,我发现,我是不是很活该呢?罢了,如今什么错与对,也计较不了。
夏君棠与林洛水不想太后杀了我,胆大包天地计划着让我出宫,重要的也就是让我活着,冷宫算什么,一样能活下去的。
三年,五年,十年之后,人生就是那【炫】恍【书】然【网】一梦,醒来的时候白发满头,夏君棠你的身边,也许已经有人伴着了,那也是我最期待的,我爱的人,我希望他不会一个人忧伤着,不要说他的人生只是一个惆怅,只是一个美丽而又无望的等待。
三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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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冷宫的日子
皇上,一个我曾恨,一个我曾也动过心思,燃烧过,又死寂过的人,他受伤害了,永远也不会来看我一眼。
高傲的心,怎么容许这样的打击。
谁欠谁的,谁算得清呢?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嘴里让缘由灌了些东西吃。
她哭着哀求:“娘娘,求求你吃点东西吧,不吃不喝不行的。”我不是决意求死,而是真的是吃不下。
灌进嘴里的粥是吞不下去了,我借着她的力道起身,坐着不行啊,屁股的伤还没有好,只能趴着喝几口水就无力地趴下去了。
“我没事的。”我无力地说:“我只是很累,让我休息几天就好了。”不过是一板子,有什么了不起,什么苦我没有受过啊,而今爬不起来,是脸上的痛,痛到心里去了。
缘由不再劝我,可是她眼里的心痛,却是真真切切的。
一天一天,我趴在床上也不知过了多少天,我手指里抓紧了那狼牙,让那尖尖的一边,刺入我的手掌心去,才会更冷静,更真切一些,放任自已,可以去想,可以去哀叹,只给自已一点点的时间而已。
等我完全地恢复过来,整个人瘦得有些颤抖着,坐着也觉得心跳得发虚,窗外早已经没有下雪了。
我划着窗缘,那破碎的窗纸,挡不住外面袭人的寒冷。
“娘娘。”缘由端了热水过来:“娘娘喝些水。”我努力地绽出一抹最灿烂的笑:“缘由,以后不要再叫我娘娘了,我不是了。”那属于过去,没有过新年前,已经将我所有的记忆,都埋葬在过去了。
渡一切苦厄的人,不是神,而是要自已渡过去。
她沉默地出去,我摸摸脸,枯燥而又扎手。
下了床端起桌上的热水,小口小口地喝着,直到心口暖暖的。
外面传来了婴儿的骂声,在冷宫里格外的响亮。
我走到外面,缘由正拿着斧子在劈着柴,我坐在门坎上看着:“缘由,不是有人送饭过来吗?”“雪融之时会很冷,缘由捡了那些树枝回来,等着雪融之事好让……”她看我一眼,没有再说娘娘了,而说:“让小姐不冷着。”“有你在我身边,真好。”我轻叹,还真是我前世修来的福份了。
“缘由一点也不好。”她很用力地劈,几乎是一斧头下去,柴就对半而开,我都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有这么大的力气。
她看上去,也没有年长我多少啊。
我则头打量着缘由:“缘由,你为什么跟着我来冷宫,你在宫里做事细心周到,从来不得罪人,不到冷宫,你也有更好的去处的。”我也是随意一问的,可是问完连我自已都有些心里怪怪的。
是啊,为什么她要跟着我来吃苦,宫里的人心,说实在的,女人之间,真没有几个是好。
缘由擦去脸上的汗,小心翼翼地说:“小姐对缘由很好,不把缘由当奴婢看,在宫里奴婢要的不是锦衣玉食,也不要什么前途无量,就想有一份自已的尊重,活着就很开心了,跟着小姐也有享过福,缘由也读过些书,也知道什么叫做同甘共苦。”她说完让我有些汗颜,我觉得自已真的好小心眼啊,我怎么会怀疑缘由呢?她要是害我,早就有机会害死我了,何必跟着我来冷宫。
心虚地低头,又听到了那婴儿的哭声:“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缘由是不是我耳朵不好,有些幻听了。”缘由摇头说:“不是的,小姐。
被废的李妃就在这里不远,生了一个女儿,至今还在冷宫。”“为什么呢?”怎么说也是皇上的骨肉啊,怎么不送到冷宫外面去。
在冷宫里养着不好,这里很多东西比不上宫里来得好,吃的,用的,大人可以无所谓,少点也能过去,可是孩子不行,有什么体热不适的,怎么办?“小姐,李妃生前甚是刁蛮霸道,在宫里得罪过不少人,谁都不想给她带孩子,万一让人家报复,自身也就脱不了关系,再侧谁想带个公主在身边呢?何况还是皇上和太后都不喜欢的孩子。”不喜欢一个人,甚至是厌恨她,可是孩子有什么罪啊。
唉,冷宫,就在山谷里的地方,在这里仰望山峰上,看那些百花招展,各出奇招争宠夺爱,站得久了其实心里也明白了,花开有几个春,三年一次选秀,总有美丽的人进来,年华老去,拿什么来留住君心。
我想是不是也要庆幸一下我不会再怀孩子,不然还有着无尽的牵扯。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啊,轻扬起唇笑了笑:“缘由,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这里虽然还有空房子,却也极是破落,连被子也没有,缘由还是回到宫女住的地方去住。
生了个女儿,李妃斗来斗去,却也只是一个女儿。
真算是幸好的了,如果是皇子,她不知要担着多少心去愁着呢。
天际暮黑,我站起来进去,饭菜已经凉了放在木桌子上,我夹着吃了一些就放下筷子。
栩,有路遥我放心,太后虽然想要杀我,但是她对栩还是不错的,毕竟是皇长子啊。
拥着被子而眠,现在是彻底的清静了。
二月的雪融就这样冷冷地过去,三月的寒春之中,伴着婴儿的哭叫声又来了,终是日头晒了下来,我看到那光秃秃的树叶,开始绽着一些绿芽儿了。
我还是不喜欢出院子,总是喜欢蹭着东西打瞌睡,要不然就是门坎,要不然就是墙头。
直到四月看那新绿浓浓,缘由摇醒我:“小姐,不要再睡了,你看有鸟儿在跳着舞。”我看了一眼,又合上眼,软哝地说:“好困。”“小姐你一天到时都在睡,这样才会越睡越困的。”她很不赞同。
“我困嘛,就是想睡,不好吗?”迷蒙蒙地连眼睛也不想睁开。
在冷宫里,没有人再缠着,再烦我了,也没有所谓的宠爱,所以没有人再会害我,就连想杀我的太后,也没有下杀机了。
我心里偷笑,蹭着墙角还是更想睡。
昨天晚上不知为什么,一个人看着星星,看到双眼尽是泪,定是迷糊的星星,迷糊了我的眼睛。
“小姐你就不要找理由了,要出去走走才好。”我甩开缘由的手:“不要嘛,春天是用来睡觉的。”春眠春眠,在冷宫也是可以很幸福的,因为不必担心吃喝用度,不用做事,想睡就睡,饿了也有吃的,相较比起我以前的家中窘迫生活真的好了很多。
缘由见是说不动我,只是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说了。
可是一会儿,她又过来说:“小姐,你就睡吧,乔良人过来了。”这话吓得我差点没有一头栽在地上,不会吧,在冷宫也有人会来看我。
我擦擦眼睛,的确是真的啊。
乔良人怯生生地站在木院子的门口看着我,一身净白的宫服,越发显得甜美洁净,手里还挎着一个篮子,带着二个宫女就站在外面。
我看着她,她看着我,我莞尔一笑:“乔良人怎么到冷宫来了。”她很轻地说:“我来看看你。”“呵呵,谢谢啊,我过得很好。”真是有心了。
“我可以进来吗?”她在外面问。
我倒是一怔,然后笑:“进来吧!”那些过来这里的宫女和公公,从来不会打招呼说能不能进来的,在他们的眼里,冷宫的人是不需要尊重的,久之我也习惯了,反而忽然之间有人这么有礼,我倒是觉得奇怪。
缘由迎了她进来,热络地张罗着茶水。
乔良人还是那么的美,甜甜的脸上只是多了一些风霜与成熟。
她不多话,将篮子里的点心,一盘一盘地端了出来,甚至有些腆腆地说:“不知娘娘是否还喜欢乔枫做的点心?”我笑:“乔主子,你以后不要再叫我良人了,我的封号早就废了,谢谢你过来看我,真的很高兴,这点心真美,一看就很讨喜,做起来麻烦吗?”她娇羞地笑,然后摇摇头说:“不麻烦的。”我不客气地拿下起一个水果糕点咬下去,甜甜酸酸的味道马上就充溢着味觉,大口吞下去:“真好吃啊。”“是吗?”她甜甜地一笑,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真怕姐姐会不喜欢这种味道,好些时候都没有做,这几天天气转暖了,才张罗着做了几样。”我轻轻一笑,俏皮地说:“我真是有福气,你一张罗就给我送过来了。”她低下头,甚是不好意思,指尖里还有着面粉她也发现了赶紧缩起手不让我看到,然后轻声地说:“我是特地过来谢谢姐姐的。”“谢我干什么啊,呵呵。”我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了。
她抬头起,很认真地说:“枫儿不得不承认,枫儿当初献香膏给姐姐是别有用心的,可是枫儿心机不正,却也不敢害姐姐的,如果当日不是姐姐出来为枫儿求情,只怕枫儿早已经……”她咬着唇,不再说下去。
眼里微微的眨着湿,那时的伤痕对她来说,是真的好大的打击。
“不要说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看,叶子掉了这不,春天来了发芽了嫩了绿了,还会张扬出一片灿烂,多美啊,是不是?”我眯起眼,享受地吃着糕点。
缘由淡淡地哼:“小姐现在倒会这样说了,缘由以为你看不到春天来了呢?”唉,还有个拉我后脚的。
我笑眯眯地说:“乔良人你不要难过什么啊,在宫里不要对自已不好,这样多惨,你要好好地保重自已,你看你能做好吃的点心,那多好。”我就什么也不会,就算会我在冷宫也做不出来。
“姐姐喜欢吃就好。”她眼圈红了,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桌上。
真是一个水人儿,不过这样太单纯了,在宫里一点也不好。
她只是想得到皇上的宠爱,也没有什么错。
我在袖子里找啊找,终于找到了帕子给她:“不要哭了,你一哭,我就不敢吃了。”她慌张地擦泪水:“我不哭,不哭,姐姐要是喜欢点心,枫儿就常做了过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