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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宋道-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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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宗弼感觉到肺腑犹如遭了重击,恼怒之时也不顾自己的死活,便抽出兵器狼牙棒子,爆喝一声策马就往黄杰杀去。

    “来得好!”黄杰自然也不怵他,伸手从得胜钩上将画戟一抄,便也拍马迎了上去。

    二人迅速碰在一起,战成一团,就听砰砰嘭嘭之声带着零星的电光火点在二人身前暴起。这两人早年在辽东之时,便是不打不相识,彼时二人时常切磋交流,各自对对方的武艺都有所了解,如今这般战场相遇自然也是拿出浑身解数来斗,一时间倒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这宗弼所使的兵器狼牙棒,乃是实木芯包铁壳,而黄杰的画戟也是全由精铁、精钢打造,双方的武艺虽有参差,但兵器却是旗鼓相当,因此一时间竟也打得难解难分,直到二人酣战了差不多二十来个回合之后,也才见黄杰寻着了一个空子,使出霸王枪中一式“霸王挑山”的招数,将画戟的尾椎一下插进宗弼腰间的武功带中将他挑起来一甩,当即也就将他打落了战马。

    落地的宗弼狂吼一声,正要杵着兵器爬起身来再战,也在这时不知从何处撒来一张遮天大网,便也将他罩了结实,眨眼就被人拖到在地。

    宗弼当即被气得哇哇大叫,喝道:“黄杰,尔等卑鄙小人!”

    哪知黄杰却是哈哈大笑着指向宗弼喝道:“某如何卑鄙了?如今又非阵前斗将,约好了一对一单打独斗,两军交战擒敌捉将,自然无所不用其极!”

    当即黄杰便也命人将宗弼四马攒蹄好生捆了,又命黄州卫们火速打扫战场,便也提着宗弼一路向北,很快便也来到了营中。

    径直入了后帐,黄杰便也叫人将宗弼接了,便与他看座道:“斡鲁补派你做先锋,当真以为能如此这般的返回辽东?”

    宗弼瞪眼怒视着黄杰,也不搭话,黄杰见了,便也拿起帐中酒壶与他倒了一碗酒水笑道:“这是我家出的烧酒,名叫相见好,你来尝尝?”

    宗弼当即也不客气,伸手接来便往口中就倒,只是这酒入喉之后却似火烧一般,便是平时自诩最能喝得宋人烈酒的宗弼也被呛得一窒,咳嗽了好几下后这才小心的把酒喝干,而后才来抹嘴道:“好酒!某如今乃是败军之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休要多言!”

    黄杰闻言摇头一笑,只得起身来到帐外与值守的亲卫吩咐几句,而后返回便将准备好的酒食推至宗弼面前,与他笑道:“来!败军之将,切把酒食吃了,吃饱了一会好送你上路!”

    宗弼听来一呆,但也很快放松下来,便取了酒食大嚼,他自从大名府前授命领军北上炭炉,这一天半夜以来倒也没有好生吃过一餐,不多久便将黄杰备与他的一大盘切羊肉和一壶相见好用了个精光,便也使袖抹嘴,然后挺直了脖子道:“来吧!我如今乃是大金南征军中偏帅,堂堂大金的阿舍勃极烈,你去报功时前往莫要说错了。”

    这勃极烈制度以女真族的传统,所制定的少数高级核心官员合议制度,根据成员地位的高地,分别冠以都(最高)、谙班(皇储)、国论(相国)、阿买(第一)、昊(第二)等等,大抵上也是效仿了辽朝和宋朝的公、候、伯制度,而宗弼如今的“阿舍勃极烈”,差不多也就相当于一个国公的样子,毕竟他怎么说也是大金开国皇帝的第四子。

    黄杰听来只是好笑,自顾自拿起一册军报来看,也不理他。宗弼梗着脖子挺了半天,不见有卫士来拿他去杀头,倒也狐疑起来,也在这时但见帐帘掀开,却是走近来一个挺着小腹的宋装女子,迎面来了便也用女真话惊呼道:“乌朱哥哥,当真你是?”

    宗弼一看来人也是呆了,惊讶道:“兀鲁,你怎会在此?”

    又看兀鲁挺着的小腹,更是哑然道:“听说你怀了小驹子,如何能跟来这等战阵杀戮之地?黄杰,你究竟想要如何?”


卷九 挽天倾 第七百九九章 【大有图谋】

    兀鲁虽然算是长公主,但在阿骨打膝下却算是年龄较小的女儿,因此自由得了宗望、宗弼这些兄长们的宠爱,也就养成了当初她的那般性格,如今跟了黄杰也就数年,见得了大宋的风物和人情,自然也改去了身上的女真野性,听得宗弼来呵斥黄杰,兀鲁急忙解释道:“乌朱哥哥,休要去怪我家男人,是我自己要跟来的!我来见乌朱哥哥,也是我家男人有些话想与哥哥好好论说,只是哥哥性子执拗,切莫误会了好意。”

    宗弼听了,也知自己或许误会,只得抓了兀鲁的手好生看了一看后,便也撒开与兀鲁道:“好!见得你如此模样,某便也安心了,某自然会与黄杰好好说话就是,你且去吧!。”

    当即不由分说,轻轻推了兀鲁出帐,便也转身来看黄杰,沉声道:“你却要说何事?”

    黄杰唤兀鲁来见的策略倒也成功软化了宗弼的态度,便也道:“如今斡鲁补与粘罕合兵一处,料算起来差不多该有十万人马……乌朱,你却以为,若是宋军都如今夜我军这般的战力,然后沿途狙击,这十万人马,该有多少能回到辽东?”

    宗弼听来,顿时眉头打皱,细细思量起来,自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要知道,这金军对着辽军、宋军虽然强悍,但在内部也分三六九等,既有老弱之分,而今次宗弼领出来的探哨轻骑,便是清一色的辽东女真,大部分都出自完颜和铁丽等部族,却没想到却在黄杰这般看似寻常的伏击之下,竟是眨眼间便全军覆没了。

    当然了,宗弼遭此伏击惨遭全军覆没的原因,一是因为他的确轻敌冒进、二是黄杰设计的圈套也太有些匪夷所思,怎么看都与战力毫无关系,至少宗弼坚信若是选在了白天两军对垒,他手下的三百探哨精锐也不会落得如此惨遭屠杀的下场,可如今全军覆没的事实就是摆在眼前,岂能不认。

    宗弼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后,便也直言道:“你到底有何话说?”

    黄杰便取来一张地图,指与宗弼看到:“我也不妨与你言明,如今种师中所领的种家军在东,折可适所领的折家军在西,分别与巨鹿、夏津设置了截击防线,我则领御车军就在临清、清河设防,势必要阻了斡鲁补的归路,你只管去与斡鲁补报信,问他是要带了大宋的金银回辽东,还是要带了麾下的女真儿郎回辽东。”

    宗弼听得心惊,自打他遭了伏击之后,便也明白宋军定然在北归路上设了埋伏,只是没想到黄杰居然这般开诚布公的直接将阻截计划说与他听,不由有些好奇道:“你何故要将宋军布置说与我听?不怕我报知了斡鲁补后,我军改走别处?”

    黄杰便也答道:“我既然唤出兀鲁与你相见,自然也就不会杀你。既要叫你去给斡鲁补带信,也就不能不算到你遭此伏击,自然猜到大宋在巨鹿、清河、夏津有了埋伏。既然我军在此地都有了埋伏,又如何会容许你等改走别处?”

    说完,黄杰伸手点了点地图上的大名府,然后伸手在周围画了一个圈,左起隆德府,右至开德府,作势将整个大名府一线团团围住。

    这般明示,宗弼想来倒也不错,便问:“你要带何话语给斡鲁补?”

    黄杰便也道:“留下今次在宋境劫掠的金银,以及赵枢与张邦昌,我便放他回辽东。”

    宗弼想了想,先是点头答应带话,又是摇头道:“斡鲁补对这笔钱财看得极重,只怕不会答应,至多将那赵枢与张邦昌放还,或者用来挟你!”

    有了之前与兀鲁相见,宗弼说话倒也直率,黄杰便笑道:“你不妨与斡鲁补直说,那笔钱财我也看得极重,至于赵枢与张邦昌二人,能放就放,不能放杀了便杀了,却是要挟与我不得,叫他莫要想差了。”

    宗弼听来无言,只得答应。

    不久,天色渐渐亮起,黄杰便也亲自送了宗弼出营,只是出营时宗弼愕然发现这黄杰的大营之中全是战车,兵力似乎也就数千,甚至还看见不少披甲女娘,自然大感诧异。

    待出得营时,宗弼不由低声问道:“你究竟所图何事?还有你麾下的兵马,究竟从何而来?”

    黄杰便也挥退跟随之人,也低声与他道:“若是你与斡鲁补不来惹我,我还在黄州做着逍遥驸马。谁叫斡鲁补竟还索要赵福金为质,害得我与那赵桓翻了脸……如今自然要顺水推舟,博一场富贵荣华了。这些兵马,自然就是我的本钱,就看你兄长愿不愿意配合一二!”

    宗弼听得懵懂,不明白黄杰所说的富贵荣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得将这番话牢牢记下,便打马向南而去。

    宗弼走后,黄杰便也转回,半道遇着了巡营的卢俊义、林冲和武松、岳飞四人,见面卢俊义便也问道:“你要那乌朱传话,到底行是不行,莫要平白坏了我军的歼敌方略才是!”

    黄杰便道:“斡鲁补此人,胆大心细,最善使奇谋险计。今次看他,过河之后立即抛弃辎重择路狂奔,便也知道他将这笔飞来横财看得极重,如今我让乌朱带话与他,明白与他说白我等也是意在这笔钱财,他焉有不信之理。”

    跟着黄杰一指周围,又笑道:“再加上我又故意与他看了虚实,想来以斡鲁补的谨小慎微,必定派出探哨四处查证,然后就会把目光又转到我们身上,来个险中求胜。”

    四人听了都是一笑,黄杰便也道:“如今乌朱已经出发,那么接下来就得劳烦诸位师兄、师弟依计行事便是!”

    众人当即抱拳称是,便也各自整备了装束,而后各自领着百余铁骑,兵分四路呼啸而去。

    却也说宗弼出了黄杰营中,向南急行了半天之后,便也在大名府以北不过五十里处的馆陶迎面遇上了正在北撤宗望大军,他忙也在道旁求见,将昨夜在临清遭了黄杰伏击,麾下三百探哨全军覆没的消息报与宗望。

    宗望得知先是大怒,可当他得知黄杰捉了宗弼,又放他回来传话之时,心中却犯了嘀咕,一面忙也加派人手往东西两面紧急查探,一面却是召集军中将领,就在道边开起了军议,开场白便是一句:“那黄杰……只怕大有图谋!”


卷九 挽天倾 第八百章 【虎穴龙潭】

    已金军平均可日行百里的行动力,北出大名府后来到馆陶也不过花了小半日的功夫,谁知如今却是被黄杰硬生生阻断了去路。

    馆陶往北,除了临清这一条直路外,倒也不是不能绕道而行,可黄杰让宗弼带回的消息,称种师中和折可适分别在巨鹿和夏津严阵以待的消息,却还是让宗望心中不由突兀一惊。

    却也说道边的临时军帐里,宗望背着手捏着一根马鞭,正看着帐中一面羊皮地图皱眉不语,手下的将领们或是席地而坐,或是三两成群的交头接耳,一时气氛很有些烦闷。

    不久,也就听得帐外脚步声急促,但见宗翰军中的大将银术可快步走了进来,便忙拱手与宗望道:“斡鲁补,我刚才听你传信,急忙派出探哨四面探查,果然于五十里外发现了宋军的探哨,且都远远吊着,一触就走。”

    宗望本就眉头打皱,听了这话更是脸色阴沉,便指着地图道:“你且指了出来,却在何处遇着了宋军探哨。”

    当即银术可便也上前,伸手指着地图讲解起来,但见以馆陶为中心,西南的魏县、西北的平恩、东北的堂邑还有东南冠县方向都发现了宋军的哨探,且根据金军哨探的反馈得知,这些哨探不像先前遭遇的宋军哨探那般一触即溃,而是远远吊着,见被发现也不散乱,进退极是有度。

    这宗望领军过了黄河之后,便使了金蝉脱壳的办法,一股脑的将讹来的大批绢绸、粮草甚至牛羊等物丢弃在岸边,便也挥军急速往北,将跟过河来的宋军直接甩得没了影子。而且他的大军过河之后,一路沿着滑州、濮阳、内黄等地直奔大名府城下,沿途宋国的州县都是城门紧闭,一付严防死守的样子,丝毫不曾看出能有余力派出部队前来阻截,因此如今发现势态果真有隐隐被宋军包围的迹象,宗望自然大是困惑。

    听完了银术可的介绍后,宗望便也回头向宗弼问道:“乌朱,你且来说说,那黄杰营中到底有多少人马,他究竟是有何等图谋?”

    宗弼上来,便也指着地图上标注临清县城的位置,直道:“昨夜我领军前往探查,便在此处瞧见了一座宋军正在修建的哨卡,当时夜黑仅是见得约有不足百人守卫,我便挥军去袭,谁知却中了黄杰的埋伏。也不知黄杰使了什么手段,却是将上千人马藏在哨卡周围的土中……后来我力战不敌被俘,便也被他带去了营中,他那营地该也是在临清县城前,却是用东京城下所见那等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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