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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宋道-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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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黼接来一看,但见封皮上写着“横死·奸佞二”几字,翻开一瞧,里面却是有许多名字,有勾了的,有没勾的,有眼熟的,有眼生的,待他翻到一页时,便也瞪大了眼睛,但见这页共有八个名字,其中六个已经勾画,没勾画的两个,一个是蔡京、一个是朱勔,他心意一动便来瞧蔡京死因,但见上面写道:“寿数八十,于圈圈年七月二十一日饿死于潭州(今湖南长沙)崇教寺。”

    圈圈二字乃是两团模糊重影,王黼想来该是天机,不过他倒是知道如今蔡京已然七十二岁,也就是说蔡京将在八年后死于潭州,而且还是饿死的。

    当下王黼急忙又来看朱勔的条目:“寿数五十一,于圈圈年三月初九日惊死于循州(今广东惠州)官衙大牢。”

    王黼脑中一个激灵,他也知道朱勔如今已然四十三岁,竟然同样也是死在八年之后。

    随后又翻了几页,倒也见着了几个之前与他一道抱蔡京大腿的人名,只是这些人的寿命却是有长有短,并不凑在一处。王黼看了看,便也对王判官道:“玄孙愚钝,还请叔公明示!”

    王判官便也接过名册,翻到封面一指道:“此次真君下凡,已然扰动天机,这本名册之上皆是的当朝奸佞,命中注定合该横死。且……你儿王骢之名,本也在这名册之上,若非真君与那封宜奴改命,此事也无转圜余地。如今,却有一番机缘在你手上,不知你敢不敢取?”

    王判官说王骢的名字也在这横死册上,王黼想也不想就是全信,他那孽子究竟是个什么德行,做父亲的岂有不知。可听说又有一番机缘,王黼那还迟疑,忙又跪倒拜下,道:“全凭叔公吩咐就是!”

    王判官点头一笑,便也抚须道:“这横死册上之人,虽然是合该某年某月,某时某刻,死于某地,但若要是以国家律法之名,提前将其明正典刑,便可夺其造化寿数。也即是……某人寿数本还有十年,只因恶贯满盈,该当横死,若是在此之前寻着他罪证将其明正典刑,他比命中所定早死一日,便也等同夺得了他一日造化寿数,所夺寿数便可化为寿数、福报和利禄为夺者所用。”

    王黼听来大惊,这等说法他自然是初次听说,王判官怕他不信,便也道:“你或是不知,你前世所投肉身,正是包拯包孝肃,原本寿数只有六十。”

    王黼瞪眼一想,包拯六十岁时正在开封府尹任上,当时他执法严明、判案公正,在民间博了个包青天的美誉,直到六十四岁时这才突然染病,只是数日便也急殁了。如今听了王判官点拨,想来该是包拯在开封府尹的任上时本就该死,却是用明正典刑的法子来惩治奸佞,夺了他人的造化寿数,这才多活了四年。

    这王判官都已经点得如此明白,王黼要是还不明白,那就是蠢货了,当即忙叩首道:“玄孙明白了!”

    “好!明白就好!”王判官突然伸手在那横死册上一按,然后便也将手在王黼头顶一摸,王黼就感觉到心中忽然明悟,而后脑海中便也多了不少名字出来,便见那王判官笑道:“去休!去休!今日之事,切记务与人言!”

    王黼当即浑浑噩噩起身出了大殿,走到门口之后,便见牛马将军便也上来拱手,而后也如来时那般,架着王黼就走,眨眼间便也走出了酆都,不过却在城门之前突然停住,但见一头巨兽,若小山一般伏在城前,王黼仔细一瞧,便见这巨兽乃是虎头、独角、犬耳、龙身、狮尾、麒麟足,仔细瞧来却见它似龙非龙、似虎非虎、似狮非狮、似麒麟非麒麟、似犬非犬。

    正愕然的时候,却听马面将军突然道:“祸事了!这畜生怎地来了,快快将文曲公的一魄掩藏,莫要叫它听出些端倪来。”

    说着牛头将军便也结下背上披风,却将王黼遮头盖脑的裹了,抱起就跑。


卷五 东京寒 第三百九八章 【恍然大悟】

    王黼虽然被披风裹了,却还听见外面动静,就听一声龙吟,牛头将军便也停下道:“见过神使,俺等身负公差,不敢停留!”

    接着又是一声龙吟,却是马面将军答道:“回禀神使,俺等并非泰山王殿前侍奉,乃是东京汴梁城中灵护庙值守马春、牛夏。”

    再是一声龙吟,就听牛马二人起身道谢之后,便也再次疾奔起来,好一会才解了披风与王黼道:“文曲公受惊了,那谛听今日不知为何,却是寻上门来找泰山王的麻烦,好险!好险!”

    王黼此时心中一动,却是发现自己能言,便也忙拱手道:“原来是马春、牛夏二位将军,失敬!失敬!劳烦二位将军帮忙遮掩,此恩王黼定然不忘!”

    牛马二人闻言就是一笑,便也上来架着王黼继续行走,就听那牛夏道:“文曲公客气,不过说来也有一事,倒也需要文曲公相助,却不知文曲公愿是不愿。”

    王黼听说这牛头将军居然有事求他,自然也是当真吃惊,不过旋即也是暗喜,这求人办事自然也就欠下的人情,这等阴差将军的人情谁要是不受便是傻蛋,王黼忙道:“但凭吩咐就是!”

    牛夏便也道:“文曲公也知,俺等牛头人与马面人二族,与文曲公如今托身的人族皆是六道众生,只是俺等所居之地不在乾坤。如今地府之中,牛马二族的鬼差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乾坤界中的人族,却把二族鬼差只认做两人,汴梁灵护庙里虽有俺与马春兄长的泥塑金身,可供奉的牌位,却是什么牛马将军,却叫俺二人受不得十分的香火。”

    牛夏说道此处便是一停,那马春也接口道:“所以,俺二人想请文曲公设法与那庙祝说说,重新做个牌位,写明俺弟兄二人的名号。”

    王黼听来,倒也想起如今确是如此,各地的城隍庙中虽然都塑有牛马将军的塑像,可供奉香火的牌位却都写着牛头将军、马面将军,很是笼统。如今听着牛夏、马春说来,原来这牛头人、马面人也是六道众生一族,在地府还有数千族人在做鬼差,想来这各地的牛马将军自然都不是同一人,也都有名有姓。

    当即王黼便也道:“好说!此事等俺还阳之后,即刻就办。二位将军的名讳,可是春夏秋冬的春夏?”

    当即二人一喜,便也道:“正是!有劳文曲公了!”

    这时,马春却指着前路道:“牛贤弟,前路阻塞,不若俺们抄了近道可好?”

    牛夏便道:“甚好!也好早些送了文曲公还阳!”

    当即二人架着王黼便也转去一条岔路,走不久却听远远传来震天凄惨嚎哭,王黼往发声处一瞧,但见前路不远,有十余条黄泉小径合在一处,但远远瞧不分明,只是听见嚎哭之声。

    王黼好奇心甚,便也问道:“二位将军,此处是个什么地界,为何发出这般哭声。”

    牛马二人一笑,便道:“反正顺道,文曲公且去一看便知。”

    随即二人加快速度,眨眼便也走到了近处,但见黄泉小径上正走向汇合之处的有宋人也有辽人,还有党项人和吐蕃人。又走得近些时,便瞧见汇合之处,赫然却是一个巨大的地陷之坑,坑中冒出熊熊烈火,坑边站着许多数丈身高的释教罗汉,个个手持禅杖金刚杵,不断将走到坑边的往生之人打下火坑。

    正诧然的时候,马春便道:“文曲公可瞧了好,之处便是释教佛门的引接之地,那些罗汉便是引接罗汉了!”

    王黼便也大胆问道:“为何这些罗汉,却将往生之人全都打下火坑?”

    牛夏却是笑着一指,引王黼来看坑中一朵火中白莲,笑道:“倒也不是全都打下火狱,且瞧那白莲座上之人,便都是可以去往去往西方极乐世界的善信。”

    王黼瞪眼来看,便也看清火坑巨大白莲座上果真坐着寥寥几人,但与周边不断被引接罗汉用金刚杵打下之人不成比例。

    更走近一些,王黼便也看到,那些被打下火坑的往生之人,竟是全身着了熊熊炼火,却在坑中翻滚惨叫,模样很是凄惨,便也悚然问道:“为何这般?”

    牛夏便也笑道:“这释教法门,不似俺等道教,俺等在地狱之中设下酆都鬼城,往生之人可先入城居住,再由各殿判官厘清身前功过,再判刑罚,且还有几分人情可说,允许功过相抵。而这释教法门,却是不许功过相抵,直接将有罪之人打下地狱,受尽炼火之罚后,便才重投六道,再修佛法。而只有积善无过之人,才会被引接去与五浊之世相距十万万佛土之遥的西方极乐世界。”

    马春道:“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今乾坤界内,积善无过之人,错非年少无知心性淳朴如玉的真信善,便是自幼研习佛法的佛陀转世,市井俗人念几声佛,烧几支香,捐几文香火就想去西方极乐世界,当真笑煞人也!不信文曲公便也细看,看看莲花座上都是些什么人?”

    王黼便也瞪眼细看,果然看清莲花座上的三五个人,都着的是袈裟,再看也才发现居然全是老僧模样,想来该是什么自幼研习佛法的佛陀转世了。

    也在这时,就听一声如狮吼龙吟一般的鸣叫突然在远处响起,牛夏马春二人突然齐齐色变,马春道:“快走!快走!谛听来了!”

    说着便也架着王黼快奔而去,渐行渐远时王黼却是不知为何扭头看看了那巨大火坑和莲花座儿,就觉得全身有些不寒而栗,也更是恍然大悟。

    却是无人知道,这些年他可是时常领着家人去相国寺进香祈福,且相国寺中的僧人也多次动意劝他摩顶受戒做个在家修行的居士,若为是因为如今的赵官家是个道门信徒,王黼担心自己去信佛会有所触怒,只怕他当真听了僧人们的蛊惑,悄悄奉了释教。

    不过他又一想,却是心中豁然,自己乃是道教的文曲星君托身,想来就算真要去信什么释教,怕也难成吧?

    不过,这回去之后,家中至亲若是有人再去信什么释教,定要阻挠,绝不让他们日后受这被打下火狱的痛苦就是了。


卷五 东京寒 第三百九九章 【蕞尔之国】

    却说这王黼被牛头马面二人架着疾奔,迅驰间便也到了地头,转眼便又回到了东京汴梁的灵护庙中,城隍广公见了,便也问道:“可是了事?”

    牛头便也答道:“已然了事!”

    说着便也扶了王黼站定,但却暗中捏了捏王黼衣袖,还瞪着牛眼悄悄与他使了个眼色,王黼自然会意,忙也暗暗点头。

    随后就听城隍广公道:“既然如此,老夫便送文曲公还阳!”

    就见广公招了招手,王黼便也不由自主跟着他飞了起来,眨眼间又是横跨了半个东京汴梁,再次回到了青云观的小院之前,待入门前,就听广公道:“去休!去休!小仙方才使了小小法术,文曲公还阳之后,切记莫要惊扰了真人!”

    王黼便也点头,然后迈步穿了院门,进去一看,自然看见这三人二兽还自坐在院中,待他走近时更听那道士黄天八正闭目言道:“这春秋五霸与战国七雄,各都皆是合纵连横,各出奇谋,为何春秋争霸不休,战国却是一统?实乃天时、地利、人和,各家有所长短所至也!”

    王黼快步走来,正好听到此处,便觉得趺坐在前的肉身上突然传来一股吸引力,而后就感觉身子向前一滑,便眨了眨眼。再挣眼时,便也感觉到自己已经趺坐在地,正好看见黄天八正微微睁了眼,面有疑惑的瞧着自己。

    王黼脑中一转,知道刚才或是还阳的时候将他惊动了,又想起之前叔公王判官和城隍广公的嘱托,急中生智,问道:“这天时、地利、人和各有长短之说倒也有理,却不知如今国朝占多还是占少?那辽东女直,听说不过是小小蕞尔之国,带甲不过万余,治下百姓不足十万,所居之地且不足国朝一地州县,这等酋蛮,也配谈什么天时、地利、人和?”

    此问一出,便见黄天八微微点头,面上的疑惑之色尽数消去,道:“辽太祖耶律阿保机曾言:女直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当初那耶律阿保机整合契丹诸部,建立辽国,而后便东征渤海,却是力战二十余载,方得底定辽东。所为缘由,却是辽东之地并非一族,其中这女直、渤海、高句丽皆为同种,当时契丹虽强,可辽东各部合纵而拒,女直便曾以兵万人助高句丽与阿保机鏖战,迭挫其兵锋。阿保机震于女直勇士之战力,故而有此一言,其后更是将女直生生分裂为十二部,驱逐与辽东以北的黑山白水苦寒之地,并曾定下遗策,不可使女直壮大。是以,这遗策代代传下,便也是之前辽国贵族喜去围猎女直族人,谓之‘打女直’的由来。”

    黄杰顿了顿,故意看看王黼,见他一脸受教模样,这才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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