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牛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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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别想。”
情景转换的真快。
夜来香
赵钱孙李的起床气很严重。
但是周吴郑王又不知道。
他六点钟就醒了，被尿憋的，昏昏沉沉的摸到卫生间预备上厕所，然后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一跤，直接摔了。
摔到赵钱孙李的床上。
“这不是厕所吗？”罪魁祸首还敢这么问，眼睛都没睁开，可以感受下主人同周公的生死搏斗。赵钱孙李被他砸的生疼，抽了半晌的气说不出话来，只能怒练“我用眼神杀死你”神功，以期打击报复。
周吴郑王对此浑然不觉，慢悠悠的撑开眼睛之后大脑CPU才开始运转起来，然后回忆起昨晚是夜宿了赵钱孙李的宅子。
“你没对我做什么吧？我怎么在你房间里？”他一本正经的问，一副要严刑逼拷的架势。
赵钱孙李被他这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气的笑出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在周吴郑王屁股上摸了一把：“嗯没错，你已经是爷的人了。”
“滚吧你。”周吴郑王唾他，伸长手臂压着赵钱孙李从他床头上够来手机：“借我看一下。”
赵钱孙李撑着眼皮应了，还想睡个回笼觉，就见周吴郑王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卧槽！今天星期五？！！！”
被这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赵钱孙李放在周吴郑王屁股上的手都锁了回来，想了一下确认道：“没错，星期五。”
周吴郑王顿时表情就变了，刚刚起床前睡眼惺忪的模样全部消失不见，反而如临大敌一般，他直接将手机丢到赵钱孙李怀里，急匆匆的往房间外跑：“我要回去上班了。”
上班，赵钱孙李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有种领土被侵犯的不悦，本来他预备昨晚就能把周吴郑王搞上手的，但是对方丝毫没给他机会，这一次的交手，赵钱孙李完全落了下风。
他掌握的周吴郑王的实际资料少的可怜，并不是他没查出来，而是查出来的太简单，和周吴郑王差距太远，也因此，能够在他对付周吴郑王中为他所用的信息就更是少的可怜。
没有恋人，没有兄弟姐妹，父母好赌博，在欠下巨款后逃逸，可以说周家就只剩周吴郑王一个人，一人吃饱全家不愁的类型。
什么“想要你妹妹/爱人好好的就跟我走”这样的剧情居然没有实现，赵钱孙李颇为遗憾。
与他的劣势相反的是，周吴郑王对他的了解。
快到了让他毛骨悚然的地步，他出国两年，从没在国内出没过，而在半个月之前，两个人根本没有丝毫交集。
但是周吴郑王就是总能看透他在干什么，甚至昨晚连他随身配枪的习惯都知道。
这让他感到游戏开始变得不怎么好玩起来。
周吴郑王赶到夜色的时候迎来了杨姐的大呼小叫。
“看看你的鼻子！”
杨姐是化妆师，对这些东西挑剔非常，周吴郑王皮肤还算不错，而且他自觉自己是个糙汉子，用什么护肤品涂什么防晒霜用什么洗面奶简直是浪费，偏偏杨姐是个偏执狂，非但每日把自己涂上个七八层，也不能忍受他人对脸皮的轻忽，只要被她逮到，不享受个“全程护肤SPA只要998”是决计跑不掉的。
“这不是昨天不小心……”周吴郑王想起自己昨天横遭不幸的经历，顿时觉得自己从事的真是一项高危的职业。
然而其实杨姐只不过是咆哮一下而已，不等周吴郑王解释完，就直接拖着他的袖子往夜色的后台跑。
“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周吴郑王大惊失色：“不是吧，我这周收益还不错啊！”
杨姐一边走一边哼声：“你那是和小乔爱丽他们比，和刘喆小彦子他们比比呢？”
“那能一样了？人家陪吃陪聊还陪睡，我只陪聊偶尔陪吃，收入自然要打折扣。”周吴郑王感到委屈。
“小彦子他们虽然划到日月明那边的条线去，但是实际上的收入做账什么的都还在这边，你以为你是第一？哼，你想的美。”
“就不兴我想想……”周吴郑王不满的咕哝，然后大声的叹气起来。
“叹什么气！”杨姐把他的不满严厉镇压了：“今天是最后一天，是汉子就去拼一把。”然后一把周吴郑王按到化妆桌前。
“手下留人！”周吴郑王慌忙叫道：“这也太早，还有一天呢现在就给我化妆？”
杨姐瞪他：“我忙的很，你以为我随时随地有时间？”
“但是这也太早，到了晚上妆都花了，”周吴郑王赶忙解释：“再说了，我一会儿还要出去买吃的呢，你能让我那奇葩模样出门？”话音刚落头上就被敲了一下，杨姐不高兴的看他：“什么叫奇葩模样？！不懂得欣赏艺术之美。”
周吴郑王暗地里撇嘴。
“好了那你先准备准备，你是主场，这边是又是初来乍到，今天晚上任重而道远啊。”
“只能这样了。”
每个男公关都有业务指标，这让周吴郑王觉得自己不像是牛郎，反而像是推销保险的，但是老板这么要求了，他又不敢不从，指标一周结算一次，上周因为刚刚开业所以没有，但是明天就是来首都之后的第一次考验了。
周吴郑王在寻常收益上面是很吃亏的，就按他和杨姐说的话没错，三陪只陪了两，偶尔还要收获两句被拒绝的客户的“做婊/子还要立牌坊”的责骂，因此和其他人比就落了下风。
他每周想要达到自己的及格线，就只能在周五奋力一搏。
这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在淮海市的时候，到最后周五就成了周吴郑王的午夜场，路放曾经笑称周五周吴，可见八字相合命中注定。
夜晚是夜色的主场。
这家酒吧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样，在日光消散月亮初升的时候大放异彩。
赵钱孙李在这个时候踏入夜色。
他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起来就像是出入上流社会的贵公子——实际上他也确实是，进了夜色，和周围疯魔的环境比，这个过分冷静的男人显得格格不入。
周围都是女人，赵钱孙李不怎么自在的扭动了下自己的领带，什么时候首都的女人都这么爱泡吧了？他熟门熟路的走到吧台跟前，那里已经挤满了人，幸亏他刚刚过去的时候有人进入了舞池，路放眼尖看到他，立刻给他占了个位子。
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有一群人一起玩乐的，也有三三两两说笑谈天的，还有大部分喝酒的，偶尔会看到几个眼熟的角色，都是之前他在酒吧里看见的周吴郑王的同事。
但是，“周吴郑王呢？”
人太多让路放忙的像陀螺一样，但他还是听到了赵钱孙李的问话：“在后台那，马上就出来了。”
“后台？”赵钱孙李疑惑的回问。
早上周吴郑王急匆匆的就跑了，速度丝毫不逊于昨晚动手甚至更快，哪里有什么东西能让迄今为止几次打交道都八风不动的家伙急成这个样子？就工作而已？赵钱孙李虽然对此嗤之以鼻，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翻阅一本悬疑小说，不看到最后一页永远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因此就停不下来。
还想再问些什么就被猛然闪烁起来的灯光闪到眼睛，赵钱孙李抬起手臂半遮掩住脸，听着观众里欢呼的声音，顺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
从幕后走出来了个男人。
他穿着军装，斜斜的带着军帽，遮住了半边脸，平时自由生长的头发在发梢微微翘起，露出的半边脸眉眼极为精致又干净利落，和军服浑然一体，在灯光下眼睛仿佛泛着光。
收紧的腰线上绑着鞭子，双手带着干净的白手套，足下蹬了一双军靴。
整个人都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睛。那一瞬间酒吧寂寥无声，所有人都摈住了呼吸。
“你们被逮捕了。”这个男人说，低沉略带嘶哑的声音在夜色里回荡。
然后他伸手，赵钱孙李的目光就随着对方的白手套移动，那么纯洁无垢，直到那只手将帽子取了下来甩到一边，露出主人的脸来，凌厉又温柔的眼睛，微勾的嘴角，和耳朵边的蓝宝石耳钉。
“欢迎来到夜色。”
“我的夜色。”
再没有比这更勾引人的声线了。
整个酒吧都疯魔了。
直到耳边爆发出一阵犹如雷霆的欢呼声，赵钱孙李才大大的出了一口气。
他也是其中一个，刚刚被迷住，无法转开心神，连呼吸都无法自主的众人里。
他从来都瞧不起别人，带着天之骄子的骄横。
但是在刚刚那一瞬间，第一次，赵钱孙李觉得自己和别人没什么两样。
周吴郑王就像是这个地盘的主人，是独具盛名的操偶师，每个人都是他的木偶，被他操纵着，心甘情愿的为他欢呼，仿佛要穷尽自己所有的崇拜与爱意，给一个自己触不可及的人。
赵钱孙李握着酒杯的手攥的紧紧的，旁边的两个女生并不大，也许还是偷了大人的身份证才溜进了酒吧，她们在赵钱孙李身边，紧紧的盯着台上的男人，看对方的一举一动，无论是说笑，敬酒，就连对方偶尔的挥挥手，都兴奋的不能自已。
到最后竟然抱头痛哭了起来。
“好喜欢。”
“好喜欢你。”
最后这满腔的感情似乎无法抑制，终于被发泄了出来：“周王大人我爱你！！！爱你！！！”
幼稚的不可思议的做法，赵钱孙李僵直的身体坐在两个女孩身边，想要离开免得被以为是一块儿来的而丢人，却又动弹不得。
台上的男人却看到了她们，露出微微讶异的神色，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眨了眨眼睛，轻巧的一笑。
但仅仅是这样微不足道的动作，也让两个女生高兴不已。
这个男人简直像是有魔性一般。
之前从没见他发过光，以为他是玉。
现在才知道完全看错了。
新情人
周吴郑王坐在床边削苹果。
赵钱孙李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对方的侧脸。
和昏迷前最后记忆里的模样截然不同，此时的周吴郑王脸色柔和，并无多少凌厉，就好像是日光与月色的区别。
“我难道为了你的美色而激动的昏迷了吗？”赵钱孙李低声说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就感到腹部一阵剧痛。
周吴郑王这才发现他醒了过来，一边将苹果放下一边伸手按住了他：“没错。”
赵钱孙李低低的笑出声。
他已经度过刚开始的混沌期，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他在夜色里中了弹，在他完全放弃用这种方法来引诱周吴郑王的时候，在整个夜色为这个首都新来的夜店之王狂乱的时候。
一声枪响就让一切戛然而止。
虽然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但是当周吴郑王带他一起坐上医院的救护车的时候，对方说的话却让他十分满意。
“我以为你都已经放弃了。”
当时赵钱孙李没说话，他有预感会有他所乐见的事情发生，因此并未开口说明这一次不是他有意为之的。
“但是事不过三，”周吴郑王的声音里有着罕见的退让：“那么暂时就这样吧。”
他坐在赵钱孙李的担架旁边，脸上的浓妆还没除去，手上有刚刚为了掩住赵钱孙李的伤口而沾染的血，因为用手撑着脸所以脸颊上也被划了两道血印子，落在眼睛下面就好像是图腾一样，显的即妖异又危险。
“那你可要，一直在我跟前，直到我玩腻了。”赵钱孙李断断续续的说。
“直到你安全了。”周吴郑王纠正。
赵钱孙李笑了一下，永远，永远都不会安全的。
他早该想到，这个男人不怕危险，但是对于他能制止却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发生的伤害却无法忍受。
多么高尚的缺点啊，让人感动的要流下热泪，为这圣子般的奉献精神而动容。
赵钱孙李闭上眼睛，他的血流的有点快，就好像迫不及待从他身体里逃离开一样，因此疲惫感越来越深，让他连撑开眼皮都觉得困难。
“那么今天你要住到我给你置办的房子里去吗？”半躺在床上，赵钱孙李问：“唔，房子我都选好了，你觉得就昨天那一栋怎么样？”
周吴郑王此时苹果已经削完，瞅了赵钱孙李一眼，直接将苹果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这就是对照顾病人的态度？”
“反正给你也是浪费。”周吴郑王一边咀嚼一边道：“我突然想到一个严峻的问题。”
“什么？”看到对方脸上悠然自得的神情赵钱孙李就有不详的预感。
“我和老板签了合同的，你没法包养我，最多只能租借，一二三四，周五周六我要回去上班，周日休息。”
赵钱孙李眼皮子一跳：“这也有规定？”
“那当然，劳动合同啊。”周吴郑王义正言辞：“所以只有一二三四可以。”他又咬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