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平行线-第6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算真正大功告成哦……”
奥迪绝尘远去,在黑色的夜里留下一道黑色的魅影。温谅摸着下巴摆出了亚里士多德的经典造型,喃喃道:“那要是真正大功告成的时候呢?”
两人从见面到分开不超过五分钟,可左雨溪却从帝苑花园驱车穿过大半个青州,趁着浓郁的夜色急驰一个多小时来到这里,停在没人注意的角落,等着温谅的回归。
有两句话怎么说的,曾因酒醉鞭名马,唯恐情多累美人。左雨溪此来,一是为了擅自让安保卿入局,向温谅致歉;一是不放心温谅单独面对刘天来,非亲自来看一眼才能安心。
无论那一个,都让温谅心生感动。
韶光似水,美人妍媚,是世间最不能辜负的两件事物,温谅何其幸运,两者尽得!既能重回这白衣飞扬的少年时代,又能有几位佳人陪伴身侧,谈笑言欢。
有了这些,那遥不可测的未来,又有什么可怕?
温谅双手平伸又同时落下,手掌击打在屁股上,发出啪的一声响,轻声唱到:“流不尽的英雄血,杀不完的仇人头,喏喏,试问世间谁敌手;唱不完的离别歌,吟不尽的杯中酒,休休,昨夜少年今白头……”
哼着前世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歌,一弯明月穿透夜幕,倒挂天际之上,在他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背影。
开了门进屋,温谅悄悄的脱了鞋子,生怕弄出一点的声响。走到中间时,主卧的门突然打开,丁枚打着哈欠走了出来,问道:“怎么这么晚回来,哪去了?”
温谅惊讶道:“你不是到现在还没睡,专等着逮我吧?”
丁枚探手过来,干净利落的揪住他的耳朵,往客厅走去,边走边骂道:“逮你?我不仅逮了,今天还得审你呢!说,最近整天鬼鬼祟祟的干吗呢?”
揪耳朵这一招不知何时成为丁枚的必杀技,但自从她学会这一招后,百发百中,能从任何角度,任何间距,以超越空间和时间的速度准确揪住耳垂下三寸处,然后微一用力,轻轻旋转,温谅立刻就失去了反抗力,任其宰割。
“疼,疼!妈,你再揪我,小心我离家出走!”
丁枚哈哈大笑,丝毫不被温谅的小伎俩所迷惑,直接开始审问:“说,晚上哪去了?”
温谅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思考着对策,丁枚在一旁也不着急,脸上挂着冷笑,随时等着揭穿他的谎言。
“嗯,是这样,我去老师家补课了,晚上在她那吃的饭。妈,你是不知道,人家做的饭特好吃,就那一道蒜茸木耳,真是……”
“哪个老师?”
温谅头疼不已,抱怨道:“妈,你不是刚睡醒吗?怎么智商比平日里高出这么多?”
丁枚经过这三个月的熏陶,早就接受了儿子奇怪的讲话方式,比之以前那种木讷和软弱,简直判若两人。不过这样的改变她是求之不得,至少两父子间关系改善了许多,有时候还能见到两人拱在一起不知嘀咕什么,看到自己就装着没事人的样子。哼,真以为我没发现啊?懒的搭理你们!
丁枚冷冷一笑,透过现象死死的抓住本质,说:“哪个老师?”
“司雅静,司老师,人很好,免费给我补化学的。”温谅说起谎话来面不改色。
丁枚哼了一声,拉开放固定电话的小沙发柜的抽屉,摸出了一个黑色的袖珍笔记本,翻看起来。温谅张口结舌,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指着她道:“你不是吧?拿电话本干什么,司老师家没装电话,她一个中学老师,装不起!”
“装不起?我看看有没有?嗯,她爱人在邮电局,还装不起电话?”丁枚似乎找到了一个号码,开始拨键。
温谅真的被吓到了,扑上去抢过来电话本,那一页赫然写着:司雅静,化学老师,爱人潘国飞,邮电局,后面是家宅电话。温谅心惊胆战的翻过一页,还好,这一页是语文老师,只有家庭住址。还待继续往后看,手中唰的一空,丁枚晃了晃手中袖珍本,得意洋洋的说:“怎么样?我这个当妈的做得还称职吧,你们班八个老师的资料我都有。”
温谅要疯掉了,看着丁枚不知说什么好,好一会才问出来一句:“你从哪搞来的,还这么详细?”
丁枚呵呵笑道:“我有个姐妹的爱人在教育局工作,我托了他好多次,昨天才弄到手。儿子,我这是关心你成长,跟你们老师打好交道,绝对有好处。”后世里老师的手机号都要主动给家长每人一份,这年代比较含蓄,你要当面问人家老师住址,一般得到的答复都是您孩子我们会好好照顾,家在哪就不用问了,诸如此类。至于固话,老师们普遍装不起,偶尔有几个装了电话的,也打听不出来。
所以温谅想起那次司雅静提过补课的事,就想胡诌一下,把老妈糊弄过去。丁枚性格大大咧咧,没什么心机,在温谅的感觉里,还是比较好糊弄的,却不想母爱之伟大,超越了一切阴谋诡计!
这不是欺负人吗?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个秘密武器,撒个迷路的谎话,也比补课强啊!
温谅讪笑道:“妈,其实关心我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一天来一只鸡腿……”
丁枚今晚似乎跟温谅叫上劲了,咳嗽一声,还要去拨电话。温谅苦苦哀求:“这么晚,人家都睡了,明天再打也行。”
“明天谁知道我还记得这事不?不行,你最近经常晚回家,回来也不写作业,我一定得搞清楚你去哪了?告诉你,要是敢骗我,哼,别以为大了我就不打你屁股!”
温谅眼睁睁的看着电话拨通却束手无策,从小到大,最宠他的是丁枚,可最能治住他的也是丁枚。温谅跟她讲道理时,她耍赖,温谅跟她耍赖时,她比温谅更赖,根本是一物降一物啊!
“你好,是司老师吗?对不起,这么晚还冒昧打扰。我是温谅的家长,嗯对,我是他妈妈……是这样的,温谅刚回来,说您这几天一直给他补习功课,真是谢谢了!”
温谅趴在丁枚背上,竖起耳朵听电话里的声音。司雅静明显停滞了一下,似乎能听到压抑的笑声从话筒里传来,柔美的声音如丝弦入耳,叮咚脆响:“嗯,没什么,温谅聪明认真,将来肯定能考上一个好大学,我只是尽一点点心罢了,您不用客气。”
温谅暗暗松了一口气,司老师您这么够义气,做实验的时候我绝对不再烧您的裙子了。
丁枚挂了电话,困惑的抓了抓头发,以她对温谅的绝对了解,刚才他说话时声调有问题,应该是撒谎了没错。可人家老师又不会帮他隐瞒,这小子还真是学习去了?
“好儿子,有志气!好好学习,将来一定要考个好大学,毕业了当个大官,帮妈妈安排个好单位。别像你爸似的,屁本事没有,让我在农机厂受气。”
温谅哭笑不得,说:“等我当了大官,你就享清福得了,还做什么工作?还有,妈,你能不把什么事都往我爸爸身上扯吗?”其实农机厂的事,都是温谅惹的祸,却被温怀明背了黑锅,被丁枚嘀咕的很惨!
丁枚又嘀咕了几句,突然想起什么,说:“今天下午有几个人去你李叔的店里捣乱,非说喝了青河豆浆拉肚子,还呕吐,要胜利赔偿医药费,还说要是不赔偿就去电视台曝光什么的。”
只要不是跟丁枚正面对抗,温谅就镇定的多了,问道:“嗯,怎么回事?”
“就是街道上的几个小混混,不知怎么看豆浆店生意火爆,就想来打秋风。我听胜利说,他以前开饭店时就经常有这样的人来闹事。不过这次闹得比较厉害,走的时候还放话说,不赔偿就让店开不下去。”青州市井间从来都是这种风气,大家见怪不怪,你要开店没小混混来闹事,那说明你这生意还不够好。
这个理论,其实在许多行业都是共通的!
“嗯?没事的,妈你别担心。”温谅随口安慰着丁枚,心里却在想这是偶然,还是必然?要是像丁枚说的来打秋风,那就是小事;要是故意来闹事的,那很有可能是魏刚在动手了。
青河豆浆有许复延做过广告,工商、税务、卫生等部门除非是瞎了眼才来找店里的麻烦,所以温谅没把魏刚要豆浆店关门的威胁放在心上,不料这家伙用起了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这也是小事,无论是刘天来,还是安保卿,都是处理这种事的行家,一个电话让那几个小混混跪到门前道歉也不是难事。
“这都什么事?这次一定得让你爸找找人,拉胜利一把。算了,你个小孩子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不过有个事倒是很有意思,这段时间每到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总会有一个特漂亮的小姑娘来豆浆店帮忙,招呼客人、收钱、端盘子、扫地什么都干,忙前忙后勤快的很。她只呆一个多小时就走了,我有时去有时不去,也就见过几次,不过小姑娘长的可真俊俏,跟电视里的人似的。我问过你李叔,说是朋友家的孩子来勤工俭学,体验生活,我怎么看怎么不像。”
温谅听的一头冷汗,这谁啊这是?
第九十章 课间战争
第二天去学校时,温谅就有了觉悟,特意在21路公交车上扫描了半天,也没看到司雅静的影子。按说人们上班都会有一个惯性,除了不可抗的天灾人祸,早上出门坐车的时间误差在一两分钟内,既然上次能碰的到,那再一次碰到的几率应该在90%以上。所以很可能是司雅静为了避免回想起上一次的尴尬场面,特意岔开了乘车时间。
温谅松了口气,今天周五没有化学课,可以避开司雅静的审问,等过了两天周末,周一再来学时,说不定昨晚的事就可以揭过去了。温谅心里苦笑,他自己也知道这几乎是痴心妄想,昨晚承了她那么大的人情,不付出点代价是不成喽。
到了学校,已经有不少人在活动。上教学楼时恰巧遇到了纪苏,她这次倒是早来了,和孟珂拉着手不知说些什么。温谅叫了一声,纪苏回头见是他,顿时一脸的惊喜,匆忙转身下了两个台阶后,才发觉过于激动,低下头矜持的站着。等温谅走到身前,将手中还带着热气的豆浆递了过来。孟珂见到这一幕,不知为何冷着一张脸,十分的不高兴。
温谅突然想起,会不会是纪苏到豆浆店打工去了呢?勤工俭学,人又漂亮,只能五点后过去,不正是下午放学吗?这些特征完全符合啊!
纪苏很可能是觉得家里出了这样的状况,自己需要赚点钱贴补家用,但时间又不能太久,就选择放学后去做一两个小时。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不过这个年代,除非家庭条件极差,很少有十六七岁的高中生出去打工的,别提像纪苏这样漂亮的女孩子。
温谅不好当着孟珂的面问起,想着是不是放学后找她谈一谈,嘴上却笑道:“纪苏同学,我承认青河豆浆很好喝,但燕窝鱼翅吃久了也要吐的。”
纪苏哎呀了一声,手忙脚乱的要把豆浆袋抢回去,脸色霎时变得通红,眼中似乎带点羞惭,低声说:“我,我……”
孟珂走了过来,一把夺走了袋子,咬着嘴唇满脸的怒色,还没开口先红了眼睛:“你还说?苏苏把早餐钱省下来给你买这份豆浆,自己都没吃早饭,你,你气死我了!”
纪苏跺了一下脚,羞涩中透着道:“谁让你说出来了?”拉住孟珂掉头就走。
孟珂不理她,扭过头将袋子扔了过来,冷冷的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
温谅接住袋子,突然想狠狠的抽自己一嘴巴。前一段听她说过,家里的钱都交给舅舅拿去走关系了,纪政又不在家,苏芮卧病在床,有些事,本应该提前想到的。
第二节下课后,全体学生集中到操场做广播体操,有些班的位置比较靠后,沿着旁边的小道可以绕过体育馆钻到厕所里去。一到眼保健操的音乐响起,厕所里就会挤满了人,聊天的,抽烟的,占个坑看武侠小说的,打架的,谈判的,还有探讨那个窗口做饭好吃的,反正是啥人都有,干啥都好,就是打死也不肯去做操。
每天的课间操时间,就如同在问题学生和教导处之间展开了一场战争。孩子们为了逃避去操场集合,动用了全部的聪明才智。先是请病假,请的多了班主任不批,就模仿字迹自己批,等教导处和学生会巡视时拿出来应付检查。后来每个班的班主任都会收到教导处返还回来的假冒伪劣请假条,高二七班的班主任因为笔迹过于简单,全班学生都学会了。有一次课间操教导处收到了二十九张请假条,有十七张原因雷同,全是肚子疼,带队的老师还以为是集体食物中毒了呢。最后一查才知道,全他妈的是假的。
事情就这样可耻的暴露了,课间操请假权被直接收到了教导处,除非花喜鹊亲自批假,其他的全部不算。这跟日后死刑核准权收归最高法院,有异曲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