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忽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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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都哩及一众小萨满果然冲上。龌龊虽然身强力壮,却也是双拳难敌二十手,难道还能真往死里揍?
龌龊被四仰八扎地摁倒在大通铺上。沃淩坏笑着上前,剪刀使劲地绞啊绞的,大辫子终于落地。随后三下五除二,龌龊就和完全大家一样了,如果不是更短。
好吧,大“本儿喽”依旧瓦亮地醒目。想来用不了多久,就真的和大家完全一样了。
龌龊愁眉苦脸地摸着头皮,自己把脑袋伸到浴桶里搓了两下,感觉是不太一样——原来大辫子那么沉的?脑袋轻松多了。好像还有别的什么东西一起剪掉了……
和孩子们在一起,心情总是舒畅。代价也不是没有,浴桶里的水貌似再也无法洗澡,太特么浓了。好吧,今天总算是洗了个头,舒服多了……
苏都哩他们走了,龌龊打起了轻鼾,沃淩又在乱拱。于艮轻轻地给沃淩盖了盖毛皮。
关于龌龊的身份,于艮虽然有所猜测,却一直没有询问过。除了那天在山顶上,急于了解当下的年代,曾经想问来着。
龌龊自己想说,早晚都会说。不想说却逼他说,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温迪罕说了完颜部世袭节度使,现在应该是第三代或四代吧。龌龊肯定是完颜部贵人之子,甚至有可能就是当今节度使之子——但怎么六天过去了,一直没人找来呢?哥还特意放了个活口回去……
遗憾的是,于艮并不知道拔乙门,也不知道乌古乃。女真人的名字,于艮只记得完颜阿骨打及其弟完颜吴乞买,再就是完颜宗翰、完颜宗望等少数伐宋的将帅。要说最熟悉的呢,还是金兀术,来自于评书《岳飞传》。
好吧,还有一个海陵王完颜亮,来自于三言中的《金海陵纵欲亡身》。那都是大金立国多年之后的事了——穿越就得多读书啊!
关于大辽的年代,于艮一个也不记得,只知道契丹人立国早于大宋。
关于北宋的年代,于艮倒是记得三个。第一个是公元960年,赵匡胤一条铁棒打下四百座军州。第二个是公元1004年,宋辽签订“澶渊之盟”得两甲子和平。第三个是公元1127年,“靖康之耻”金瓯缺。
话说徽钦二帝蒙尘,五国城坐井观天。应该就是这个五国部吧?呃,太像了,住地窖子里。合着哥这是给二帝打前站来了……
萧太后初摄政时,宋太宗认为大辽政局不稳,决定大举伐辽,夺回燕云十六州。结果却被打得大败亏输。大将杨业被擒绝食而亡,成就大刀令公杨继业。大将潘美被黑成潘仁美,背了千年黑锅。
“檀渊之盟”时,大宋皇帝已经换成了宋太宗的儿子宋真宗,大辽萧太后也已主政多年——丈母娘嘛,还不是老太太——当时儿皇帝也早已长大成人。几年之后,萧太后就薨了,归政儿皇帝。估计儿皇帝还有二十来年的江山可做。加起来就算三十年吧。
孙子皇帝也不能一上台就胡闹腾吧,怎么也得过三五年才能可劲儿搜刮。搜刮个三五年册封拔乙门。册封之后再消停个三五年。加起来可能是十来年。
也就是说,从“澶渊之盟”到拔乙门之死,算是四十来年?
拔乙门是德敦的祖父,温迪罕三兄弟的曾祖父,二十年算一代,至今算是六十来年?
也就是说,从“澶渊之盟”至今,算是一百年出头?
“澶渊之盟”是公元1004年。那么现在算是公元1104年往后?
“靖康之耻”时,完颜阿骨打已经挂了,伐宋是完颜吴乞买干的。此前大金当然已经灭了大辽,隐约记得灭辽用了十二三年吧。灭辽之后,伐宋之前,作为战时的盟国,怎么也要扯皮一两年。
那么,从公元1127年往前推算,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至少是在公元1114年之前。
也就是说,现在处于公元1104年至1114年的区间内——哥真是个天才啊,佩服佩服……
也就是说,现在已经进入阿骨打时代了!
也就是说,阿骨打正在统一女真?大金即将建立?历史的车轮已经开始加速了?
也就是说,六天前的战斗,在历史上很可能是完颜部平定了盆奴里,收服了胡里改人?
没承想,哥横空出世,随随便便一插手——这是改变了历史?原本的胡里改人,应该是彻底融入女真人了吧?
呃,龌龊不会是完颜阿骨打的儿子吧?
呃,哥把“留发不留头”的辫子给剪了?
呃,哥真不是故意的,哥只是没有阻止而已……
那么,哥将何去何从?这个世界,还会和历史一样发展演化吗?
记忆中,繁盛又悲催的大宋,因“靖康之耻”而折断。多灾多难却坚韧顽强的中华文明,也因“靖康之耻”而发生重大转折。
好吧,后世所谓的封建糟粕,其实大部分都是产生于南宋的。
徽钦二帝死不足惜,却让民族失去了自信,国家从此进入战略守势。
王妃帝姬沉啊沦北地,更让男人失去了自信。女人被锁进宅院,裹出了三寸金莲……
“存天理,灭人欲”,儒家思想被阉割,国人的思想和创造力被禁锢,古代科技之活力从此衰弱……
第十八章 神迹能不能再使一回
翌日清晨,一小队准光头在小广场上集体活动,引发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
动作虽然参差不齐,大体的架势却在。基本上就是龌龊同学前天点火时的宗教舞蹈吧。
不同的是,阿布卡赫赫亲自演示,花式更加复杂,动作更加协调,说不出的昂扬振奋,感召力侧漏。
逐渐有围观者参与进来,一举一动地跟着学习,庄严肃穆的。
还别说,看起来简单,做起来还挺费劲。一套动作下来,腰酸背痛腿抽筋,浑身热腾腾的。不过大家都虔诚地坚持下来了。
随后,阿布卡赫赫慢跑着离开了小广场。沃淩紧随其后,龌龊昂首挺胸排在第三,然后就是苏都哩及一溜小萨满。本来龌龊跑在阿布卡赫赫身后来着,被沃淩踢了一脚才想起来长幼有序。
既然参与了,就不能半途而废。围观者也都跟了上去,基本是高抬腿轻落地,双臂提起前后地晃。
刚出门的族人不明所以,低声问别人,别人还不爱搭理他。好吧,阿布卡赫赫在前面跑呢,我们在后面跟着就是……
阿布卡赫赫迈着稳健的步伐,逐渐提速,径直跑到了汤旺河边上。汤旺河此时已经处于半封冻状态,岸边结了冰,河中央却是湍急汹涌。
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江水热气蒸腾。远方千山万壑,银装素裹,空气是透心凉的清新。
于艮往回一看,哇塞,稀拉拉,黑压压,两千多米的长龙。寨门口还在往外涌人——呃,大伙儿这是闹啥唻……
为了照顾后来者,也为了队形不乱,于艮只好又沿着河岸继续跑了数百米,就像往外抻一抻。瞄着寨门口不再往外冒人了,这才兜着圈子往回跑。
“阿布卡赫赫……”
胡沙虎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不敢跟于艮并排,稍落后了半个身位。
看样子是有求于人啊!表现得这么迫切,简直就是伸出脖子来让人砍嘛……于艮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气息均匀,速度不减。
胡沙虎只好又落后了一点,算是和沃淩并排。沃淩浑身热腾腾的,小脸沁了一层汗,阳光下显得活力四射。胡沙虎心下疑惑,我半途追过来,怎么会连沃淩都跑不赢呢?哦,后面还有更小的孩子,也跑得挺起劲。怪了个哉的,不会是头发的缘故吧……
终于回了小广场,阿布卡赫赫倒也没有布道,让沃淩喊了声“该干嘛干嘛去”,就跑回了宅邸。
“阿布卡赫赫……”胡沙虎平息着气喘。
于艮拿麻布擦拭着脖子。嗯,有空听汇报了,给你两分钟。
阿布卡赫赫之神迹确有奇效。嗯,神迹之坑一直保持着原样,夺人心魄。两天来,胡沙虎和各小氏族谈判顺利,基本上满足了各氏族回迁的强烈要求——本是同根生,患难相与共。前期回援的千把人,都留了下来,后面还要陆续往这迁。嗯,盆奴里目前已有一千五百可战之士,军心可用。是不是可以出兵讨伐越里吉了?
“哦?”于艮略带疑惑地看向胡沙虎——这厮不是来请阿爸萨满卜个吉凶的吧?这也太扯了点。哥有说过要讨伐越里吉吗?打仗是要死人的,弄坏了花花草草的也不好。
“嘿嘿,嘿嘿。”胡沙虎对芬济玛大概是没什么敬意,战前问卜,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更重要的是鼓舞士气。但阿爸萨满能是一般萨满吗?
这厮笑得**啊?于艮把麻布递给了沃淩。莫不是误会了?好么,真把哥当成索贿的贪官了?哥不是那种人啊……
龌龊及小萨满们在等着上课。对了,昨晚洗头的脏水还没清出去呢。于艮喊了一声,龌龊等人就动了起来。还别说,孩子们岁数不大,干活倒是挺利索。
虽然沃淩还在身边,胡沙虎也顾不得了,反正不是外人。再说了,胡沙虎也没有温迪罕的本事,还需要沃淩续翻译的。一回生两回熟,胡沙虎悄悄地把一枚东珠塞进了于艮的口袋……
“你看,我带了几个人?”于艮收了钱,就替人办事。这是原则。
“呃……”胡沙虎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指指点点地数了起来,“九,十,十一个?”
“嗯。你带了多少?”于艮对胡沙虎的数数能力表示肯定。
“我?六百。呃不,一千五。”胡沙虎更懵头了,多多益善啊,人多力量大。
一盘散沙,乌合之众啊!
说起来,于艮虽然参加了一场战斗,甚至直接扭转了战局,却是完全没看见他们的打仗过程。胡沙虎的训练倒是远观过几次,无非是大喊一声,一窝蜂地冲上去,抡起钵大的拳头,力气大的战胜力气小的,人多的战胜人少的。
优点也有,那就是“弟兄们跟我上”,而不是“弟兄们给我上”。胡沙虎是个猛人,手下也有几个猛将,都是带头上的主儿。
嗯,完全没有层级组织。看上去整支队伍是一个单位,实际上每个人都是一个单位。战场组织就靠最高指挥官扯着嗓子喊。
据隔壁王大爷考证,常山赵子龙白马银枪骁勇无敌,战场上却罕有建树。唯一能让人记住的,就是长坂坡七进七出救阿斗,但那是单打独斗。各种解释都是瞎扯的,真正的原因在这儿——赵子龙是个哑嗓子……
“阿布卡赫赫是说,我也只能带十个人?”胡沙虎挠了挠头皮。十个人能干什么?更重要的是,剩下的人怎么办,在一边围观?
“准确地说,是带三五个人。”阿布卡赫赫大能,才可以带十个的。
这是个管理幅度的问题,众说纷纭,并无定论。通常认为,基层领导者可直接管理七到十二个人。越往高层就越少。解放军的建制是科学并得到实证的。最基层的班是十名战士,此后每个层级,都是上层管理三到五个下层。
但这个问题比较复杂,暂时也没办法给胡沙虎说明白,于艮只能玄之又玄地赐点神谕,让这家伙自己去摸索吧。最重要的就是把组织层级建立起来,每个层级怎么整,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另外,层级架构也是人才成长的渠道。
反正哥不着急。再者说了,哥也没打算打仗——胡里改人一共没几万,不够死的……
“带领士兵冲杀,你能成为一个将军。指挥将军冲杀,你能成为一个统帅。要想当好胡里改人的共主,就要成为胡里改人的灵魂,让胡里改人通过你,看到美好的明天。”于艮最后说道,语重心长的。
“哦。”胡沙虎挠着一头乱发,带着一头雾水走了。
“阿布卡赫赫,”走到门口,胡沙虎又堆了笑返回来,搓着两只大手说,“那个,神迹,能不能再使一回……”
“嗯?”于艮正准备上炕呢,这厮磨叽的,没听明白。
“阿珲是说,那个爆炸……”沃淩替胡沙虎解释了一下。
于艮明白了,这厮是要求再来一发啊!莫不是觉得,这枚珍珠花得不太值?哥这白说半天,好吧,从长计议……
关于爆炸,于艮也只是给沃淩,特别是给苏都哩定义了个名称。更深入的东西,根本就解释不清楚。空气膨胀?膨胀知道了,空气是啥?燃烧也知道了,能烧水,能烧炕,没见过还带崩坑的啊……听的人头大,说的人头更大。
“哦……”于艮沉吟不语。给一回钱,办一回事,哥不能坏了规矩。虽然哥打算炸出一条壕沟来着。
胡沙虎果然又去掏口袋,结果却是掏了个空,手就拿不出来了。虽然身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