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涅磐之再生缘-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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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第 164 章
天德七年三月。京州城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几件令人咂舌的大事。首先一件引得京州百姓倍感兴趣;关注之事,是刑部杜侍郎的大婚典礼。据说杜侍郎的这场大婚典礼仪式与传统的结婚典礼仪式有所不同,参加婚礼仪式的人们都为它的别开生面的庆祝形式,感到新颖别致,叹为观止。这场婚礼从头到尾;都是由护国侯杜侯爷一手操办的。这场新颖的婚礼给所有参加观礼的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影响;为之赞叹不已。此后京州城内的王公贵族、士族豪门、贵族富豪纷纷仿效此种婚典形式。
接下来的一件事是瑞王妃上官云凤热闹非凡的丧事;以及风光大葬。据说瑞王妃当日参加杜侍郎的婚礼;兴趣盎然;酒宴上不免多饮了几杯。返回府邸的途中又吹了点凉风;故而引发了旧疾。多方救治无效,第二日凌晨在王府死亡。
消息传出后,溜须拍马的;凑热闹看戏的,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于己无关高高挂起的,甚至于心里嫉恨,表面友善的。总之,几乎整个京师的名流,王公贵族,达官贵人,都踹着各自的目的,纷纷赶到瑞王府,上门吊唁表示自己沉痛的哀悼之情。
那几天,偌大的瑞王府每日人来人往,亲朋故交,绎络不绝,人声杂沓,喧闹不休。道士做法场的铃声,女眷们哭灵的嚎声,乱七八糟的汇集在一起。不过来此的人们无不心知肚明,来这里,冲的其实不过是瑞王抑或华太师的面子。
只是令所有人费解的是,去瑞王府吊唁之时,既没见到瑞王府的主人——瑞王。也没有见到华太师、宣威候华秋岗和刑部尚书华玉。在瑞王府邸主持大局的是瑞王的副将震峰,以及礼部的官员。女方的亲属上官父子。
有好事人为此探问王府中人,王府下人回答均为 “王爷伤心过度,旧疾复发。太医嘱其卧床静养,不得打扰。”
而华家人则说,“老太师偶感风寒,卧病在床休养,不能见风。侯爷出京视察军情未归。少爷在府邸侍疾……。”
有精明之人分析,瑞王妃之死大有蹊跷。——理由有三,一是前一天瑞王妃上官云凤还精神焕发的出现在杜侍郎的婚礼上,怎么可能一天的工夫就旧疾复发病死了呢?更有人私下嘀咕,说不定是被人害死的呢。二是瑞王妃停灵七日,瑞王爷却不曾有一日去灵前守灵,祭奠。三是华家对瑞王妃之死态度十分冷漠。
而坊间也有传闻沸沸扬扬,有传闻说瑞王之所以不曾露面,是因其遭遇了刺客谋杀,受了重伤。而指使刺客谋杀的人,便是瑞王妃上官云凤。上官云凤不是旧疾复发而死,乃是事情败露后,自尽而亡。华家之所以态度冷漠,乃是为了撇清与上官云凤的关系。
也有传闻说,瑞王妃上官云凤根本不是旧疾复发而死,她是被瑞王活活掐死的。因为瑞王与护国侯有了不伦之情,被瑞王妃撞破。双方发生争吵,瑞王一时气恼,便动手将瑞王妃给活活的掐死了。华家之所以无人来瑞王府吊唁,是对瑞王的行为表示抗议和不满。
还有传闻说,上官云凤是自尽身亡的。因为她亲眼目睹了瑞王与护国侯的丑事,无法忍受屈辱,故而以死抗议。
总之,什么样的传闻都有。但所有的传闻都有一个共性,俱排除瑞王妃上官云凤旧疾复发而死之原因,众口一词的认为瑞王妃之死大有疑点。虽然官府对此有过明令,不许百姓私下传播涉及皇室的谣言、小道消息,但是流言这种东西任何时候都是无法禁止,它根本不需要翅膀也会飞,不需要空气也能呼吸。有时候,你越是禁止,反而越是助长了它传播的速度。
人一旦有了闲时,便都有了八卦的兴趣。。对于平民百姓来说,那些可望而不可及,却重重门第紧锁的王公贵族,士族豪门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远比一般的左邻右舍,东家长西家短,来得神秘而有诱惑,且又多了分庄严与隆重。所以总是有那么一些好事之人,喜欢想法设法的去打听,或者窥探那些大宅院里的隐秘。稍有什么风吹草动,流言便会以一传十、十传百的态度漫延了开来。不消几天,不但京州百姓尽知此事,还有向外蔓延之趋势。
还有一件事则是原朝中翰林院七品编修柳鸣的夫人华梦园,不知何故在自家府邸自尽身亡。说起这位柳夫人华梦园,华家的九小姐,京州城里的名头可是不小。她出身于天庆朝野赫赫有名的士族豪门华家。祖父为当朝太师,父亲华秋岗为当朝宣威侯,同父异母的哥哥华玉则是刑部尚书。
据说华梦园最出名的就是依仗娘家的权势,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在府邸之中嚣张跋扈,对府中下人动辄非打即骂。她的所作所为,引起夫君柳鸣的不满,婚后不到一年,两人之间的关系便濒临崩溃之际。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柳鸣婚后一年,居然借朝廷外放官员出京州之极,自愿要求至一个郊外小县任职。华家对此却无任何阻止之意。可见华家对华梦园的所作所为也倍感丢脸。故而不再予以理会。柳鸣出京不久,便在任上纳了一名妾室,彼此感情甚好,并生育一子。此次华梦圆死亡,身为死者夫君的柳鸣方才返回京州府邸,出面料理华梦园的丧事。
坊间传闻,柳大人返回府邸后的第二日,便将府邸中的几名管事扫地出门。——这几名管事都是柳夫人生前最为信任之人,掌管了府邸中的所有重要事务。柳大人不顾夫人尸骨未寒,便辣手处理府邸中人,可见他与夫人之间的恩怨极深。
华梦园的丧事比起瑞王妃上官云凤的风光大葬,显得格外萧条凄凉,逊色多了。除了几个少的可怜的男方亲友和府邸下人,便没有什么其他亲朋好友上门吊唁。即便是华梦园的娘家人华家,也只派了一名管家上门,其他的几位华家主事人,俱未露面。就是平日里关系与华梦园尚好的华玉,也不见其露面。
这个世道人们本来就喜欢攀高踩低,见华家人对这位柳夫人(华家九小姐)态度冷漠,众人更是乐得睁只眼闭只眼,推波助澜,乐见其成。坊间甚至有不少流言蜚语,指责这位出身华家的大家小姐既不善良,也不贤淑,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为人张扬跋扈、待人刻薄,且生活放荡,一肚子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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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德七年四月二日酉时,护国侯府“知语轩”的小会议室内。萧天云和宝宝坐于首座。郑浩文、沈云飞、罗庆和成寒林四人分别就坐在下首的座椅上。 屋子里威慑深沉的气氛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
暗部首领成寒林一脸正色,将暗部刚刚搜集到的重要讯息向在座的众人通报, “……有人在茶馆、酒楼散布流言,指责刑部侍郎杜宝茗不认亲生父亲林相国。私自更名改姓,改换门庭,是忘祖背宗之徒。……责其不守法习礼,违反道德礼仪。……大逆不道。”
罗庆和沈云飞对视了一眼,眼底中一丝了然,瞬间一闪而逝,“难怪侯爷紧急召集我们,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宝宝极其护短,非常重视自家的家人和朋友,此次坊间突起的流言,涉及杜宝茗。自然引起了宝宝的高度重视。
沈云飞、罗庆听着成寒林的叙述,不由得面面相觑。这流言涉及的内容,太让人震惊,“什么人那么缺德,居然弄出这种流言。宝茗公子是林相国的亲生儿子?开什么玩笑。若他们真是父子,为什么这么多年来都不曾听宝茗公子提起?就连宝茗公子大婚都不曾发喜帖与林相府邸。”
郑浩文的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了起来,眉间皱出极好看的小褶子,“宝茗与林相国是亲生父子?此事从前闻所未闻。……但仔细思量,两人的容貌确实有不少相似之处……”郑浩文的脑子里忽然有一丝灵光闪现,他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脑中某个卡住的环节突然迸裂,杜宝茗大婚那日林相带着孙子赶来参加喜宴的情景重新闪回,思路豁然开朗@ ,“宝茗大婚时,根本没有给林相府邸发送喜帖,但林相国却带着孙子不请而至……。。。难道说坊间的那些流言所说是真的,不然宝宝此时不会如临大敌一般……。”
“该死的混蛋,居然弄出这么一手来败坏茗哥的名声。”宝宝淡淡啜了口茶,握在手里的茶杯紧了紧,脸色发青,怒气勃发,只是又拼命的苦苦压抑着自己,没有爆发出来。他一边听着成寒林的禀报,脑子却迅速的整理了刚刚的思绪,“究竟是谁在搞鬼?林伟成吗?……不太可能,因为这样做不仅对他和宝茗哥哥的关系没有丝毫改善,反而会进一步的恶化。对林氏家族没有任何好处……。此事传了出去被御史知道,茗哥自然是得不了什么好处,被扣上不孝的大帽子,但林伟成不大不小也要落个治家不严,宠妻灭子的坏名声。……究竟是何人所为?这一着竟是一石二鸟之计,毁的是林伟成和茗哥两人。”宝宝紧皱着眉头,手在椅子的扶手上轻轻敲击着。
萧天云看了宝宝一眼,发现他的眼神里有些疲倦之意,娇美的容颜上难得出现担忧之色。真是让人心绪为之牵动。萧天云看着宝宝紧皱的眉头,心疼不已,不由的攥紧了拳头,“……都是林伟成这个老狐狸,若不是他三番四次的找上门来,也不会传出这样那样的流言。”杜宝茗与林伟成之间的恩怨情仇,萧天云也是知情人之一。
成寒林刚将暗部传递的讯息通报完。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蓝梅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沿着侧边一路小碎步跑到宝宝身边,附在他耳边说道,“禀主子,暗部来人有急情求见。”
成寒林跟随宝宝多年,非常清楚杜宝茗在自家主子心里的地位,所以当初一收到暗探的禀报,便立即布置了人手去追查流言的源头。此时暗部来人求见,必定是事情有了什么进展。宝宝闻言微微一怔,便对成寒林颔首示意道,“你出去看看,有什么新的情况。”
不大的一会儿功夫,成寒林便带着一位身着黑衣的壮实汉子(暗部甲处的头目殷甲)走了进来。成寒林向宝宝禀报道,“主子,暗部不辱使命,现已将散播流言的两个主要目标锁定。属下认为这件事情似乎大有蹊跷,所以吩咐手下人严密监视目标,暂时不将他们抓捕。看看有无人与他们联络。”
宝宝听闻此言,微微蹙起的眉头这才得以舒展,微微一笑,眸中光玉般清灵一转,说道,“做的不错。那两人的底细究竟如何?”他抬手示意道,“殷甲,坐下来慢慢说。你将今日如何发现那两人的情形仔细说一说。让在座的各位都听听。”
暗部甲处的头目殷甲恭恭敬敬的朝着宝宝行了一礼,对众人点头算是行礼。也不拖泥带水,直接将刚搜集到的情况说了出来,“今日午时,小的属下甲七禀报,发现有人在京州的‘和悦茶楼’和‘风和茶楼’散布流言,流言内容涉及茗公子。接着,甲五也传回消息,京州的‘迎宾’酒楼也发现有人散布流言,内容同样涉及茗公子。属下收到禀报后,一边派人将此讯息急报成统领,一边带人去查探。……不久,收到成统领的回复,迅速查找散播流言之人,但不得打草惊蛇。要查清对方有无同党,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成寒林在一旁出声证实道,“确实如此,属下接到讯息后,认为此事事关重大,不是一般的市井流言那么简单。”
殷甲继续说道,“经过一个下午的查访,现已查明,……坊间流传的流言主要出自两人之口。一人名陈耀祖,今年三十六岁,现住京州城西河源街斜斗巷。此人祖上原有些薄产,但他生性好赌,且手风不佳,十赌九输。不消几年,祖上的那些薄产,便全部被他败光了。平日里无人交往,也没有什么正当的营生。…。。据陈耀祖的街坊邻居说,陈耀祖前几天还穷的向街坊邻居处到处借钱买米。这两日却突然手上有了银子,天天混迹于茶馆、酒楼。……还有一人名刘树成,今年四十岁,住在京州城西府上街。他曾在原朝中翰林院七品编修柳鸣府邸中任管事。深得柳夫人的信任。”
殷甲停顿了一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接着继续说道,“柳鸣就是前不久死了夫人的那位大人,他的夫人就是华府的九小姐,刑部华尚书的妹妹。据说这个刘树成,曾经救过柳夫人,因此柳夫人在世时,非常信任他。但柳大人却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一回到府邸,便以恶奴欺主的名义将刘树成痛打了一顿,而后赶出了府邸。……刘树成被赶出柳府后,一直在家中养伤。这几日方才出门,但一直没有做什么营生,只是混迹于酒楼、茶馆,散播流言。”
宝宝很欣赏地看了成寒林、殷甲一眼,唇角浮起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