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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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力俟提又道:“大王,咱们多死个几千人对于二十余万人的大军来说不算什么,可是您别忘了,目前秦夏魏三国,属咱们夏国最弱,将来又紧挨着魏国,这老狐狸难保不会对大王您动起心思啊!”
“不错!”刘勃勃的亲弟弟,司隶校尉,镇南将军刘阿利罗跟着就道:“灭去明国,数魏国的处境最为不利,他北面有夏,西面有秦,南面有晋,处于三面受敌当中,秦晋两国根基未损,不是魏国可以轻易攻打,拓跋烈只有把心思打到咱们夏国身上,毕竟大王您进驻幽燕,短时间内难以平定,而咱们军卒数量少,现在多损失一个,将来拓跋烈犯我夏境就会省去一分力气,大王,您一定要防着这老狐狸!”
“哼!”刘勃勃的脸面沉了下来,冷冷一哼:“拓跋烈算记孤,孤岂会如他愿?但目前不宜翻脸,总之留着心眼便是,好了,今日的话不许向外传出,知道吗?这个梁子迟早要架回来!”
“遵命!”刘力俟提与刘阿利罗双双拱了拱手。
刘勃勃又向左右看了看,由于出了意外,自己一方落在了最后,于是挥挥手道:“咱们可不能让人瞧了笑话,着兄弟们都加快点!”
“呜呜呜~~”号角再次吹响,夏国骑兵收束起队形,向着前方紧追而去。
。。。。。。
卫风的营寨是沿着濄水距谯十里,秦魏晋与二凉的营寨由于有刘勃勃的前车之鉴,不敢靠濄水太近,分别在卫风营寨西南方十里呈弧形下寨。
站在箭楼上,卫风不由讶道:“想不到竟是五路人马,李驻,你说说看,另两路是谁。”
李驻不假思索道:“大王,肯定是沮渠蒙逊与秃发傉檀啊,除了河西二凉,还能有谁?看来姚兴挺有些本事的,竟能把二凉也拉来对付大王。”
卫风不以为然道:“唇亡齿寒的道理谁都懂,姚兴虚言恐吓,再施以利诱,换了孤处在那样的位置也不得不来,但说的容易做起来难,李驻,带些弟兄们随本将出寨一尽地主之谊!”
“遵命!”李驻施了一礼,随着卫风向下走去。
不多时,卫风领三百骑驰出营寨,在中段线,也就是两军相隔五里处止住,五名亲卫继续行前,分别掏出喇叭在五座大营前喊话,请五国君主出营与明王会面。
卫风带三百人立在中心,抓是没法抓,但不见面也不行,一方面会有失风度,另一方面有气短心虚之嫌,约半刻不到,五营中,分别驰出六十余骑,向卫风迎面奔来。
相距两百步左右,五方纷纷勒停战马,卫风上前几步,对面的五位帝王也排众而出。
卫风首先看向姚兴,笑呵呵的拱了拱手:“这位该是秦主罢?果然有几分雄霸之气,孤倒是失敬了!”
姚兴对卫风不假辞色,只草草回了一礼,冷声道:“明王,有话直说,何必虚言?”
卫风不急不忙道:“令爱西平公主姚燕貌美机灵,孤纳为良娣,深为爱宠,照这样算,秦主还是孤的老泰山啊,出于这层关系,孤本不欲与秦国为敌,奈何秦主受人盅惑,前来犯我,孤想不动手也不行了,但请秦主放心,孤怎也不会害了你性命,使公主伤心。”
姚兴暗自凛然,他早就听说过卫风的言辞厉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寥寥数语,已是暗含挑拨,于是哈哈笑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倒是不劳明王费心,反而明王打的一手如意算盘啊,一边好言相欺,一边又占我武关,夺我豫西北十二郡!”
“哦?”卫风不解道:“那都是在结识令爱之前发生的事,如果照秦主的算法,百年前的关中还是晋土呢!”
“哼!”姚兴怒哼一声:“强辞夺理,你若不欲与我秦国为敌,那就把武关与豫西北十二郡还来!”
卫风似笑非笑道:“我若交还,秦主可会退兵?”
这话一出,姚兴恨不得扇自己俩耳光,这不是架好梯子请人往上爬吗?果然,刘勃勃、拓跋烈、沮渠蒙逊与秃发傉檀,齐刷刷把目光投了过来。
“哼!”姚兴再哼一声:“你想挑拨我等关系,休想!”
卫风给姚兴打了个你懂的眼神,就看向了刘勃勃,赞道:“孤虽未见过夏主,却久闻夏主仪表堂堂,风姿卓越,想来这位便是夏主了?”
刘勃勃非常正式的施了一礼:“明王过奖,勃勃愧不敢当,勃勃也久仰明王大名啊,今日得见真人,了无憾矣,只是,不知刚刚贵军为何袭击我军?勃勃虽为生存,迫不得己与明王为敌,却仍愿禀承先礼后兵之道。”
“误会,这都是误会!”卫风摆摆手道:“据我军斥候探得,沿河一侧行进的一直是魏国余孽,可谁能料到竟临时换成了贵军?这真是误会啊,呵呵~~”
拓跋烈再也忍不住,怒道:“好你个心性歹毒之徒,死到临头还意图挑拨?敖云岂会被你蒙骗?”
第五五一章是否出兵
卫风并不理会拓跋烈,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就看向了沮渠蒙逊与秃发傉檀,不解道:“这二位是。。。。”
秃发傉檀猛一抱拳:“孤乃凉王秃发傉檀!”
这话一出,沮渠蒙逊的脸面挂不住了,他身后的侍卫甚至都隐隐现出了怒色,毕竟沮渠蒙逊也以凉王自居,凉王与夏王、魏王、秦王等王号一样,天下间只能有一个,如果有两个,那么这二王之间必然不共戴天,这关乎到正朔,人心向背,半点也退让不得。
沮渠蒙逊与秃发傉檀,绝对谈不上友好,只是双方相距较远,一在姑臧,一在乐都,迢迢数千里,实力又大差不差,各自麻烦一大堆,短时间内谁也灭不了谁,还同时面对着秦国与刘勃勃的威胁,这才能勉强相安无事,但今日,秃发傉檀明显是不给沮渠蒙逊面子,尽量这二人达成了同进共退的默契,可这正朔,还是要争的。
秃发傉檀在卫风面前自称凉王,那沮渠蒙逊是什么王?僭凉王?
“咳咳~~”姚兴连忙轻咳两声,连打眼色给沮渠蒙逊,示意小不忍则乱大谋。
沮渠蒙逊冷冷一哼,总算是强压了不快,向卫风拱了拱手:“沮渠蒙逊见过明王。”
卫风微微笑道:“原来是南凉王与北凉王,这倒是给了孤一个意外啊,秦魏夏三国和刘寄奴联手与孤作战,尚情有可原。不外乎是为了瓜分孤的土地,但你二人为何前来,又能落到什么好处?恐怕即使分了土地给你们,你们也拿不下吧?”
秃发傉檀冷声道:“何须好处?怪只怪明王你的风头太盛,天下诸候寝食不安,孤与沮渠蒙逊只能出手镶助秦主。”
“哈哈哈哈~~”卫风仰天长笑道:“这话也只能哄哄三岁孩儿,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真要联手拒孤。你南北二凉的几万人马无异于杯水车薪,何况坐山观虎斗岂不更加快哉?
南凉主,你定都乐都,往南不远便是吐谷浑。如果你这两万军马折在了中原。恐怕吐谷浑会趁虚而入。你可有信心抵挡?北凉主,你的天下来自于段业,虽说段业猜忌于你。但你轼主自立总是不假,另外孤听说段业被你擒住时曾哀求:孤单飘一己,为贵门所推,可见丐余命,投身岭南,庶得东还,与妻子相见!而你不允,遂斩之。
你不要怪孤说话难听,魏代汉,晋代魏,旧主皆得以善终,而你这手段的确太过了些,难免会让人齿冷,如果你的两万军马折在中原,呵呵~~后果不用孤说你也清楚罢?”
沮渠蒙逊的脸面现出了一丝愧色,摇摇头道:“明王责备的是,但西凉蛮荒之地,比不上中土大朝,手段不狠厉些难以服众,蒙逊亦有不得已之苦衷啊,算了,不说了,总之走上了这一步,便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沮渠蒙逊竟隐隐对卫风升出了些好感,刘勃勃、姚兴与拓跋烈顿时暗道不妙,拓跋烈连忙道:“二位凉王,莫要受明王盅惑,我等齐心协力,他哪来的胜算?诸位带来的兵马又岂会折损?”
“魏主说的也有道理!”卫风附合了句,又问道:“我只是心下好奇,想弄清楚你二人究竟是为何而来,二位凉王,总不至于如此小家子气吧?”
沮渠蒙逊觉得之前补充的协议根本不能算秘密,而且此人素有才智出众,雄才大略,滑稽善于权变的美称,也就是老奸巨滑,他认为在言语中不得罪卫风也算是留个后手嘛,万一兵败了呢?
于是,沮渠蒙逊拱了拱手:“说出来不怕明王笑话,我二凉地处偏僻,丁口稀薄,土地贫瘠,相对于中土土地,明王你的马匹、辎重与财货更加重要些!”
“北凉王待人以诚,你这个朋友孤交定了!”卫风猛叫了声好,屈指赞道:“果然是各得其所,看来孤想挑拨也是不成了,不过,孤有个疑问,你二人回河西,必须途经关中,又携带大量辎重车驾,既便此次东来不损一兵一卒也只有四万人马,如果与秦主生出了不快,又或是关门不开该如何回去?”
“你。。。。”姚兴勃然大怒道:“孤与两位凉王推心置腹,岂会生出龌龊?二位莫要听他胡言,如此小人行径,朕断不屑为之!”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反而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秃发傉檀与沮渠蒙逊的眼里双双闪出了一抹秘不可察的警惕!
卫风一扫两位凉王,拱手呵呵笑道:“财帛耀人眼啊,或许孤是以小人之心度秦主君子之腹了,但留个心眼总是没错,可对?呵呵~~孤此次会见诸位,只为一识天下英杰,既已夙愿得偿,便不再多留,他日你我之间战阵上见真章便是,告辞!”说完,一勒马头,领着亲卫们疾驰而去。
一片翻飞的雪泥飞速循向远方,五主并未离去,均是默不作声,气氛有些诡异,好半天,姚兴才恨恨道:“都说明王巧舌如簧,此人果然厉害的很,朕要提醒诸位一句,无论之前是否有什么心思,此时此刻一定要收起来,咱们既然来了中原,已断无退路,如若大败而逃,明王绝不会容我等渡过黄河,到那时,咱们都得死,请诸位打起精神,匆要被他挑拨了!”
说这话的同时,姚兴把目光投向了沮渠蒙逊与秃发傉檀,对于刘勃勃与拓跋烈他不大担心,前二人毕竟能分到土地,有土地,就等于有了根基,什么都好说,可是这二人不同,正如卫风的挑拨,他们得了财货回返河西必须要经过关中,形同于把小命交到自己的手上,可偏偏这种事情哪怕是保证一千遍一万遍都没用!
其实姚兴也的确眼红明军的装备财货,毕竟卫风说的没错,财帛耀人眼嘛!
沮渠蒙逊与秃发傉檀迎上姚兴的目光,连忙保证道:“诸位不必担心,咱们怎会被明王虚言蒙骗?定与诸位同心协心,好了,既然明王已走,咱们也早点回寨罢。”说着,各自招呼上亲随飞奔而去,其余三主阴沉着脸,也策马回返。
。。。。。。
马蹄翻飞中,卫风很快回到营寨,张检却在寨门处等候,一见着卫风,立刻施礼道:“大王,您刚走就传来了淮陵与寿春的消息。”
“哦?”卫风催促道:“快说!”
张检连忙道:“刘藩领步骑两万于四日前离开寿春,两日前抵达龙亢以南五十里处(今安徽蚌埠一带),欲收集船只渡淮水,但被我水军拦阻,暂时渡不得河,屯兵于岸上与我水军对峙,末将估计迟早会另寻他处渡河,另外淮陵已分别有京口、广陵与淮阴诸军赶来,恐怕会以最快的速度渡过淮水。”
卫风略一沉吟,便道:“张检,着弟兄们把诸将招来中军大帐。”
“遵命!”张检快步而去。
约半刻不到,崔浩、王镇恶、冼恩卓、贺护、徐道覆、向弥等人来到了帐内,向卫风施礼之后,卫风让张检把情报重新说了一遍,这才问道:“北府军援军已出动,诸位都来商议下,是任其到来,还是出兵拦截?”
王镇恶率先拱了拱手:“大王,末将以为寿春部可暂不理会,我军控制了淮水,他没法渡河,可以在击溃了刘寄奴与五国联军之后迫他投降,但淮陵援军。。。。”
“大王请看!”王镇恶起身来到地图前,伸手一指:“寿春援军虽停于原地不动,但迟早会往上游行去,以给淮陵援军渡河创造机会,而淮陵援军欲渡淮水必经贡城戍(今安徽蚌埠市五河县),两地间距离仅百里左右,若事先收集好船只藏匿,连同行军时间,不到两日夜便可渡过淮水,目前我军在淮濄二水中的舰船有限,淮水中的船只需要盯住寿春援军,濄水中的船只也需要随时支援作战,轻易调动不得,即便强行调动,恐怕在时间上也赶不及了。”
众人均是眉头一皱,细细寻思起来。
崔浩却道:“大王,臣有一行险之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卫风示意道:“伯言,你何时如此婆婆妈妈了?有话快说。”
崔浩施礼道:“臣以为淮陵援军渡过淮水乃是破去刘寄奴的大好机会,今日五国胡骑初来乍到,还在忙于立寨,必然顾不得我军,您可着一支精骑由营中突然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