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东晋末年-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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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将军!”崔浩深施一礼,与平西公主当场结为了兄妹,然后挑走了慕容大夫人。
西平公主的美目中也射出了一丝希望,还带着无边的幽怨望向了卫风,只不过,卫风也不去看她,他既然答应过王蔓,就不会再从外面带女人回家,至于最终如何,还是看王蔓的意思吧。
卫风最后扫了眼还剩下的八个女人。这八个女人立时把胸脯高高挺起。霎时间媚态丛生,谁都想把握住这最后的机会,甚至有的连眼泪都没擦干,惹人楚楚生怜。
卫风却如看行尸走肉一般。一扫便收回目光。唤道:“张宁。把功劳簿拿来,本将给所有有功将士论功行赏!”
“遵命!”张宁匆匆而去。
不多时,全军欢声雷动。有功没功的都纷纷赶来,魏宫诸女乃至各权贵的妻妾女儿也被带到了鹿苑当中,卫风手持功劳簿点名,被他点到的,均是哈哈大笑着把一个个的美女拉走,卫风挺享受这种感觉,不厌其烦的报出无数名字,一直到天黑,除了对西平公主达成默契,没人敢要,其他女人全被分了个精光。
好像现代大公司发年终奖,举办个晚会,由总裁亲自把一沓沓红票票发到员工的手上,但卫风发的不是钱,而是美女,比年终奖还要吸引人啊!
这在军中能够起着很好的激励作用,没分到的,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把一个个美女领走,只能眼红,眼红怎么办?只能奋勇杀敌,争取立功!
又过三天,收获统计了出来,平城不愧是魏都,别看人口不多,财富却极为惊人,合计掳来金三万五千斤,银十五万斤,铜铁都在百万斤以上,麦、粟等粮食三百万石,羊、牛各有五十万及一万余头,马匹近十万匹,兵甲堆积如山!
次日,卫风遣向弥领步骑五万去攻打魏国旧都盛乐(今呼和浩特和林格尔县境内),盛乐位于平城西北方向五百里,卫风下的命令是杀人劫财,留下城池,因为盛乐往北百余里便是战国时的云中郡治旧址,斜倚阴山,是与柔然的分界线,过了阴山,往北的弱洛水(今外蒙古土拉河畔),便是柔然汗庭所在。
阴山目前控制在柔然手里,魏国几乎每三五年就会发兵进攻,因此盛乐是与柔然作战的第一线,卫风留下盛乐,就是给柔然占领,在他眼里,游牧民族进了城,形同于失了牙的老虎,大军一围,弩箭射杀,一个都跑不掉。
这也使得卫风必须要在平城留驻重兵,平城的地形地貌以丘陵平原为主,几无险可守,平城若失,会直接威胁到雁门甚至蓟的安全。
攻打盛乐非常顺利,魏国接连三次大败之后,兵力捉襟见肋,为了防备来自于南面的威胁,只能从北方抽调兵力,使得盛乐的守军只有两万不到,而且他们逃无可逃,西北方向是阴山,逃入柔然的势力范围只能是找死的行为。
向弥对付盛乐采用的是卫风的老一套,赦免一部分人,诱使守军内乱,如今魏国已经灭了,卫风对于魏人也不再一味的屠杀,在死亡五千余人之后,剩下的万余军与全城百姓开城献降。
合计近五万口与牛羊十余万头,在晋军的严密看押下,于十一月三十日回到了平城,对于原魏**民,卫风仔细甄别,凡是与拓跋氏关系较为紧密的部族,解除武装,押送天津,趁着冬季运往岭南或者湘州安置,关系不紧密的,打散部族,改为晋姓,编入丁户于平城落户,并抽取精锐随卫风征战,这项工作足足持续了半个月,除去雁门守军,卫风的兵力达到了十六万之巨!
于十二月十五日,即将被流放的近三万人与分配给军卒的女子两万余人在两万军的押送下向蓟行进,次日,卫风领十万大军,带着拓跋嗣浩浩荡荡行向雁门。
平城则留守军四万,在崔浩的推荐下,卫风大量任用原投效魏国的晋人遗民,担当平城各级官员,这些人都是汉家血统,没有投降柔然的可能性,出身于赵郡李氏的李晃被暂时任为云中太守,镇守平城,当然了,他们的宗族必须要迁回河北或幽州,而且严格按丁授田五十亩的标准授田。
十二月十九日傍晚,卫风抵达雁门,从关城向下眺望,城下布满了攻城器械的残骸与七零八落的尸体,在目力可及的远方,还有成片的营帐,显然魏人重夺雁门的战役惨烈异常,这是他们回家的通道啊!
卫风猛一挥手:“开门,出城布阵!”
“咚咚咚~~”战鼓重重擂响,队队军卒鱼贯而出。
巨大的动静也惊动了魏军营寨,并州刺史、阴平王,拓跋仪的亲弟拓跋烈立时出寨观看。
就看到晋军仿佛无有穷尽,从狭小的门洞连绵不绝的喷涌而出,并迅速展开于城前布阵。
拓跋烈的面色愈发难看,他的长子拓跋裘惊呼道:“父亲,出城的晋军远不止两万,他哪来那么多的兵力?莫非是平城被破了?”
这个问题,拓跋烈也一直在脑海里盘旋,只是他不敢承认,除了河东的近二十万魏人,大魏国已经完,而且雁门被扼,平城被破,连家都回不了!
随行诸将也是脸面渐渐现出了绝望之色,一名部将操着颤抖的声音问道:“大王,世子的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咱们该如何是好?那姓卫的心狠手辣,实力强劲,我军虽然占据河东,但雁门已失,晋军若是以雁门方向主攻,辅以太行各隘口突破,只怕支撑不了多久啊!”
又一名部将提议道:“当年苻坚被姚苌轼杀,庶长子苻丕于晋阳自立,仗河东之险续苻氏统胤,若非内部不和,被晋扬威将军冯该击杀苻丕,恐怕慕容垂想灭去苻氏绝非轻而易举!
大王,如若平城当真失守,陛下。。。。末将是说如果,如果陛下遭了不测,您应于晋阳登基为帝,您是昭成皇帝后裔,必得将士们拥戴,倚河东之险,与那姓卫的周旋也无不可!”
“不妥!”拓跋裘却不看好,跟着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苻丕称帝时天下大乱,而如今,晋室除了河东、关东、关中与秦陇,已三分天下有其二,完全可以集中力量攻打河东,我大魏接连受挫,已对晋人生出了恐惧,如何能战?何况河东丁口约百来万,我拓跋氏及诸位部族仅占五分之一,倘若那姓卫的煽动河东百姓叛乱,内外交逼之下,据守河东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拓跋裘此言在理,每个人都生出了天下之大,无处可去的感觉,提议拓跋烈称帝的那名将领急的咆哮道:“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咱们白白等死?”说着,向拓跋烈猛一拱手:“大王,横竖都是死,索性请您下令与晋人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回来!”
拓跋烈的脸面阴晴不定,显然难以作下抉择,好半天才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不定晋军攻平城不下,故意前来恐吓,乱我军心呢?先看看罢,记住,在平城消息没有传来之前,我大魏的皇帝只能在平城,称帝之事任何人不许再提,否则军法处置!”
“遵命!”众将零零散散的应下,紧接着,又纷纷向着前方紧张的张望。
晋军是弓弩手和弩炮开路,辅以骑兵翼护,足足出来八万大军,才以碾压般的气势移动,使得魏军寨中,所有人都把心揪了起来。
约摸五百步左右,晋军猛然止住,百来骑从中驰出,众将均是看的清清楚楚,其中有一名十来岁的男子被反缚双手挟持在马上,这分明是魏国皇帝拓跋嗣啊!
第五三一章联结四方
“陛下!”也不知是从谁开始,寨内悲哭声大作,毕竟自家皇帝被人生擒活捉,这是奇耻大辱,也预示着平城真的陷落了,曾经辉煌的大魏国只余下河东这区区一隅之地!
每个人都是目中喷出怒火,恨不能解救回自己的皇帝,齐刷刷的把请战的目光投向了拓跋烈。
说实话,拓跋烈的胸口也燃着一团熊熊怒火,也想上前拼命,但身为一军主帅,统领着大魏国的最后一支力量,必须谨慎,于是猛的大喝一声:“都给老子冷静,可别害了陛下性命!”
果然,寨内一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却压抑到了极点,仿如暴风雨随时都会降临!
寨内的军卒均是手里紧紧攒着兵器,无边的怨恨散发出来,显然怨恨的对象不是他们的皇帝拓跋嗣,而是拓跋嗣身边披着银甲的卫风,如果怨毒与诅咒有用的话,卫风早被轰成了渣!
距营寨两百步左右,卫风猛一挥手,骑队除除停下,这才道:“僭魏国已经被本将破灭,拓跋嗣这白面小儿也被擒拿,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速速出寨受降,莫作无谓抵抗,否则,本将就拿拓跋嗣的人头祭旗!”
拓跋嗣跟着大叫道:“阴平王拓跋烈,朕以大魏国皇帝名义,传位于你,望你保我大魏统胤不断,他日如有机会,取下这姓卫的头颅为朕报仇!朕的生死,你不必计较!”
“陛下!臣无能啊,臣会谨遵陛下的叮嘱。臣举天为誓,臣在,族在,族亡,臣亡!”拓跋烈老泪纵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寨内的所有人也都跟着跪下,带着满腔悲愤,与他们的皇帝决别!
卫风却冷冷一哼:“既然想死,本将成全你。来人。把拓跋嗣的头颅斩下,全军压上,一个不留!”
张宁赶紧劝道:“将军,天色将晚。仓促攻打恐怕会生出变数。不如明日清晨来再罢?拓跋嗣。留他多活一晚也是无妨。”
“嗯~~”卫风略一沉吟,点了点头:“好,且容你们多活一晚。都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本将明日来割!传令,后队变前队,退回雁门!”
“呜呜呜~~”阵阵号角长鸣,晋军缓缓向回退去,拓跋烈数次都想缀尾追击,却始终不敢,晋军的队列太整齐了,使他毫不怀疑自己的冲击只能是给对方送菜,关键是,都城被破,皇帝被擒,他已经失去了战胜晋人的信心。
没有实力支撑的冲动与热血,只是昙花一现!
天色愈发昏暗,晋军也越退越远,几名部将相互打了个眼色,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大呼道:“末将参见陛下!”
营内的所有人再次跪下,齐声道:“末将参见陛下!请陛下于阵前登基,挽我大魏国势!”
拓跋烈摆了摆手:“诸位,陛下虽传位于我,但全军将士还处于危机当中,不能带领诸位击破晋军,我拓跋烈何以敢称帝?称帝之事容后再说,当务之急,乃是保存实力,他日再与晋人争锋!不过,我可暂时以阴平王身份摄国,来,都请起罢!”
“遵命!”哗哗啦一阵声响,众人陆续起身,拓跋裘问道:“晋人明日将来进攻,咱们凭营寨恐怕难以守住,父亲,不如退回晋阳,据城固守,您看如何?”
拓跋烈一口否定道:“不妥,我军一旦退入晋阳,必然被晋军四面围困,晋军尤擅于围点打援,若有援军,反趁了他意,若不来援,咱们被困孤城又能守住多久?晋阳万万回不得,回去便是死路一条!”
“这。。。。”众将想想也是,均是一筹莫展。
拓跋裘突然寻机一动,拱了拱手:“父亲,河东虽有雄关守护,却也四面封闭,留着不走只能是等死,儿以为我军必须要离开河东,另谋生路,如今黄河封冻,可于蒲阪渡河入关中,料想那姚兴不敢攻我,否则两败俱伤之下,只会白白便宜了晋人,父亲可暂时依附于姚兴,共同抵御晋军,待去了威胁之后,再与姚兴一决雌雄!”
“好!”拓跋烈猛叫一声好:“不错,河东呆不下去,咱们就入关中,传令,全军今夜弃营直奔蒲坂,另诏告河东各军,速往蒲坂与孤汇合!”
“遵命!”数十名亲随匆匆而去,军中也紧急动员起来。
冬季确实有利于逃循,魏人处于下风口,声音很难传到上风口,而且呼啸的西北大风也很好的掩盖了动静,当年夜里,全军四万多人仅带上粮草、兵甲,偷偷摸摸的离营而去,足足走出了十余里,才上马撒开蹄子飞奔,由雁门到蒲坂足足有一千一百里,够跑一阵子了。
第二天,诺大的营寨中已经人去楼空,卫风也不追赶,相反,他还要给魏人充足的时间循逃,因此在三日之后才向晋阳进发,晋阳距雁门只有两百里,全军于十二月二十五日抵达,由于魏军走的急,并未掳走当地百姓,甚至连屠城都没时间,没办法,万一遭到反抗,反而被拖住走不了了,因此只抢劫了些粮草财物便匆匆而去。
由于还有五日便是新年,十余万大军就在晋阳驻扎下来,在年后的第三天,才分派人手去接收河东的各座城池,整个河东大地,马蹄声隆隆,已经不见一名魏军了,这无形中也省了诸多手脚!
。。。。。。
正月十五,秦国于新年后首场的朔望大朝会,按理说,本该是喜气洋洋,百官都向姚兴进献贺辞,可今年的朔望大朝会,所有人都失去了阿谀的兴致。
燕国被灭、魏国被灭,燕主冯跋与高句丽永乐太王不知所终,魏主拓跋嗣被生擒活捉,不吝于一记晴天霹雳劈入了太极殿当中!
姚兴龙目一扫,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