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之境界-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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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抱有的与其说是罪恶感，爱尔特璐琪反倒更觉得此刻应该好好捉弄她一下。
　　爱尔特璐琪轻轻托起依文洁琳的脸颊，不让她继续闪避自己的视线。但即使这样，也干不出那双碧蓝的眼中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仿佛陶瓷的最上乘的人形，金发少女始终如一地流露着淡漠的感情，一直以来都尽着如同玩具的职责——憎恨也好，哀怨也好，一概不存在，明明很清楚自己刚刚做过些什么，似乎都置之于无所谓的境地。
　　——只要他活着就好。
　　爱尔特璐琪不免想要叹气，因为自己喜欢少女的这一令人无奈之处恐怕也就是可爱之处了。她的心中，没有恐怕是一点占有什么的自私想法。
　　“已经走了哦~不杀掉没有关系吗？话说在前面，我已经决定去执行契约了，到明年为止，为了吸引灵长目意识合集我会发动对教会和魔术协会的进攻，毫无疑问地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混乱哦。讷，依文妹妹，放着这样的我不管没有关系么？”
　　“……如果，我一直以来做的都是错的，请告诉我这一点，璐琪。”
　　依文洁琳抬起了头，或许是第一次的对于自己的出发点发出了疑问。而对于这个疑问，璐琪稍稍地露出了惊讶。
　　她或许也是挣扎着，想要前进吧。
　　“没有错哦，依文妹妹之前所做的，决心想要做的，对于‘想要维持这个世界存在’这一点来说是绝对正确的，只是……那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爱尔特璐琪笑着跳下了床。
　　“我不理解……”
　　“简单来说的话，你需要更加自私一点。”
　　黑公主在床前转了个圈，向上展开双手，黑白相间的裙子也在空中飘舞了一圈。
　　“看看我吧依文妹妹，统治死徒的姬君，无论是人类，爱尔奎特一派，魔术师，又或者是白翼都将我看做阻碍他们的敌人。但那又如何，我只需要自私地谋取自己的力量，自己所希望的人与物，不也这样一直作为黑姬存在至今么。”
　　少女用邪恶却也让人无法侧目的笑容，说出了恐怕是与依文洁琳秉持观念相反的话。
　　“但是……璐琪你没有自私地把他留下来……”
　　“……”
　　一时语塞，爱尔特璐琪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友也会做出这样的反击。她只能可以说是带着勉强笑容地应付依文洁琳的进攻，哪怕是辩解都变得无力而苍白。
　　“我需要的，刚刚已经得到了，足够了，不奢求更多了。依文妹妹也知道吧，我所做的代表了什么，这已经是极限了。但是对你可不够，远远不够，依文妹妹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过，那么至少在自己最关心最在意的地方稍微贪心一下怎么样？如果你爱他的话，应该不只是付出，也会希望回报吧。对于试图从你手里抢走他的我，稍微生气一下，怨念一下吧。”
　　“爱……”
　　依文洁琳轻轻地复述着爱尔特璐琪所说的这个词。
　　比“喜欢”更加强烈的情感。
　　“希望得到回报……”
　　无数次地，回忆起与他相处时内心感受到的温暖，仿佛要将自己的心全部包容的感觉。如果希望再次感受到那样的心情，如果这就是希望的回报，如果……抱有着这样想法就是“爱”……
　　“这样真的……可以么。”
　　如果不去行使那“正确”的行为，会不会毁灭又一个世界呢？那种事情她无法预知，谁也无法预知，纵使这样，她也被告知应该去索求她所希望得到的。
　　“看来说什么都没办法让你接受了。看来还是实际的行动更加适合你呢，就跟着他看看好了，自己去判断那是对的还是错的，随后再决定是不是要杀了他。”
　　“记住哦依文妹妹，恋爱可是战争！现在开始就不要有任何犹豫地去进攻吧！”
　　几乎是用着这种赶的方式，爱尔特璐琪驱使着少女离开了王城。
　　每个人都会走向只属于自己的道路的，所以不要留恋此刻啊，依文妹妹。扶在阳台边，璐琪能做的恐怕也就是暗中为女孩打气了。
　　“你们还真都是笨蛋呢，嘛，虽然做出现在这种事情的我觉得自己也很傻就是了。”
　　人最无法理解的就是自己，即使是最清楚这一点，爱尔特璐琪还是默默地祈愿着，祈愿着那两人可以找到自己的归途。至于自己，只要做好那黑血月蚀姬才能完成的工作就可以了。
　　或许正因为是品尝过几百年孤独的自己，才会这样去希望，那唯二的自己抱有纯粹情感的两人，不必永远身处世界的两个角落又无时无刻不再眺望彼此吧。
　　少年不再瞻仰，少女也不再自卑，若彼此可以坦诚，那至少在燃尽生命之前，不会再留下遗憾。
　　至于自己——爱尔特璐琪再一次凝视手上的戒指——自然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弃，哪怕将这一切扭曲到底，爱尔特璐琪一直都作为那邪恶的化身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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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夜出了，第五法也确定了，于是这本书的设定果断悲剧了，嘛，悲剧也无妨。
　　每次开游戏都要转区，日文苦守没语音真悲剧，但我等不及要半年的汉化了呀呀呀！
　　

白之伍
更新时间2012…4…21　14：24：52　　字数：3049

　距离上次来到这灰色长墙外等候只是相隔半年的时间。没有一丝秽色的灰墙依旧透露着其古老的神秘，而其带给人坚固的森严感也没有任何变化。月色下的灰墙散发出似乎是屏障一样的青光，拒绝着无论是人或者是怪异的进入。
　　一个人，只是很普通地偷偷地回到东京，哪怕走在大街上都为自己笼罩上被人忽视的魔术，生怕被人认出。而现在，又要依靠着这丝隐秘潜入眼前的复古豪宅。
　　绕着围墙走了一圈，八云停下了脚步。从技术上潜入没有任何问题，也不会惊动可能躲在其中的里十三家的护卫，最大的问题只是，他现在的行动可能已经被“看见”了。
　　深夜拜访此处的目的只有一个，与这座历经千年之久的宅院和其中聚居的家族实际的领导者谈话。如果自己曾所窥见的那阿克夏的一角没有错的话，那个人的名字，叫做伊澄静音。
　　“但愿学姐已经知道了。”
　　稍稍地祈祷一下，待到纯被少女发现时迎接他的不会是惨叫声吧。若真是如此，恐怕只能用更低效率的方式了。
　　差不多，就是现在吧。
　　纯再次环顾四周，确认了无人之后，模仿了猫的叫声。
　　“喵——”
　　而与此同时地，大宅的另一个方向同样传来了一声猫叫。
　　白色的猫咪倏地窜上了墙头，又猛地窜入了草丛，为静水一般的庭院中投下一颗小石子。而与此同时，纯也悄悄地翻过了围墙，仅仅数个闪身之后就已经进入到了距离最近的一间空方中。
　　结界中的生命反应多了一个，如果只是算上那只误入的白猫的话，一切正常。
　　无人知道，没有实体，只是依凭“猫叫”在人的意识中勾画出的自身形态的白莲，并不能算“活物”，也借此骗过了预警的结界。
　　下一步就是直捣黄龙了。
　　怎么说也来过这夸张的豪宅一次，对于其大致构造纯还是朦朦胧胧地记着的。
　　白色束起的头发就好像掠过半空的魅影，进入伊澄静音的房间也没有再花什么功夫。
　　那么，在第二扇半透着灯光的纸门背后，应该就是目标了吧。虽然伊氏集团的财富到了难以估量的程度，其居家的氛围却似乎和几百年前没有区别。
　　虽然是这种时候了，姑且还是作出应有的礼仪吧。
　　正坐于门前，纯出声道。
　　“打搅了。”
　　“请进。”
　　墨绿色短发的女生身穿着淡色的浴衣正坐于书桌前，还可以看见台灯下摆放着的数学题集。伊澄静音的眼中没有惊恐，没有紧张，只是自然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等很久了，她的表情似乎是这样说道。
　　“现在的这幅模样，伊澄学姐也能认出我是谁么？”
　　“不知道哦。再怎么说突然变化那么大谁都没可能认出来，但无事不登三宝殿，若非寻求我的帮助，以八云同学的品性也不会选择偷偷摸摸地夜袭我，不错吧？”
　　事到如今，八云才感觉真正意义上地松了口气。
　　“既然学姐都已经知道了，那就不需要我再做说明了吧。”
　　“哦，你怎么判断我都知道了呢？我所预知到的仅仅是你回来和我商谈这件事而已，所以还是详细说明下吧，就算是妨碍我做作业的惩罚好了，呼呼。”
　　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纸扇，即使是坏坏地笑着的时候伊澄静音都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
　　真是敌不过，虽说表面上看起来八云的年龄似乎要大一些，但是他却感觉自己在面对什么老妖怪一样……算了，还是丢掉这种想法吧，万一被看穿了就麻烦了。
　　虽然若非衣装衬托还表现不出可爱的学姐依旧是一副笑脸，纯还是正了正神色直奔了主题。
　　“七月已经倒塌的小川公寓，我需要将那里作为打开通往根源道路的灵脉。”
　　“那么需要伊澄家的协助呢？”
　　“那块土地的使用与建造自不必说，除此之外……对了，可以的话，我同样希望得到一条属于伊氏集团的金属饰品生产线的支配权。”
　　伊澄静音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她从书桌上取来一张纸放在身前，又将食指沾了沾一侧茶杯里的水，很随意地将水珠弹撒在纸上。
　　水渍在纸上呈现出了没有规律的水渍，对于一般人哪怕是八云来说，根本不可能从中看出什么东西。
　　但是伊澄静音却……
　　“对于后面一项，介于其中我们家族会面临的风险，我无法认同。”
　　如此不可思议地对于未来做出了“占卜”。
　　若非对于眼前娇小的少女有深刻的了解，恐怕纯也不会相信其中会隐藏着什么未来的信息吧。
　　“不过，八云同学可以去收购附近的小工厂，伊氏集团可以帮你做好准备工作。”
　　对于这个提案，纯也没有什么需要去否定的理由了。虽然此刻他更感兴趣的是静音预知未来的手法。
　　“伊澄学姐平时只要这样就可以看见未来了吗？”
　　“一定会发生的自然可以预知，无法到来的未来也不能强求。八云同学，如果你想借助我的力量来确定自己是否会成功的话，那我恐怕会让你失望哦。”
　　“那就这样好了，未来可是正因为未知才有魅力啊。”
　　“啊拉，这不是在说我没有什么魅力么？”
　　说到这里，她还故意流露出感伤的表情。
　　“的确呢，围绕在晚辈身边的都是些超凡脱俗的自然具现，哪里是我这般尘世间的平凡女子可以相比较的呢，哎呀哎呀~”
　　“学姐也是很有魅力的哦，在可怕的意义上。”
　　“八云同学这样的称赞咱家可授受不起呢。”
　　纯认为自己是说了实话。当初尚且无知的自己同橙子和式一同涉入了这庭院，完成了那个好似驱邪的工作。现在想来，那当初的一切也应该早就映在眼前娇小少女的眼界里了。如果只是具有着未来视这般超能力的话，即使是出身魔道家系，也不应在她的年纪具有这般的成熟。自己曾经所窥见的，恐怕也只是伊澄静音身上秘密的一斑罢了吧。
　　“学姐，虽说是相别许久的再会，为什么我会觉得似乎不认识你了呢。”
　　伊澄静音微微闭眼，依旧用一页纸扇遮住自己的表情。
　　“是呢，你本非此世之人，告诉你也无妨吧。”
　　“啪”地合起了扇子，静音指向纯的背后。
　　“自你打开这扇门起，我既是伊澄静音又已不再是伊澄静音了。非要说来，这也同两仪家的手法相似，只是伊澄家追求的并不是将历代的人格复合起来，而是在每一代都模仿其初代大御巫的人格。”
　　“在我看来就人格的复杂程度而言和式已经十分相似了。”
　　纯也只能讪讪笑笑。
　　“但不只是返祖那么简单吧。”
　　静音点了点头。
　　“那么，对于你提出的要求，我以及伊澄家才会尽全力满足。说说看，这又是为何？”
　　“保护世界……倒也不像，但如果说是旁观的守望者，是否又做的过多了呢？”
　　静音呵呵地轻笑了两声，虽然清脆悦耳，却总感觉让人不能掉以轻心。
　　“真是厉害呢八云同学，基本上都说对了。原本来说，世界变成怎样都无所谓，哪怕几百年后星球毁灭，人类也不复存在，我们也依旧是守望者。但是若不属于这个系统的额外要素搅入了其中，守望者也就必须竭力将其纠正回正途。”
　　“我们……莫非另一位存在，就是紫……”
　　“太极有阴阳两极及各自容纳的异色的‘乾坤’，因此这个人与自然螺旋成的世界中也会有矛盾的我以及紫——具备了看透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