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之境界-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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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我从梦中苏醒的，是脸颊上火辣辣的痛觉，以及词语不堪入耳的骂声。
“死猪，臭虫，睡够了没有，再不起来脑子里就长蛆了，汝想自己挖出来看看否？”
“喀嚓、喀嚓……”
地面有节奏地震动着，而睁开眼睛可以看见的除了爱尔特璐琪一贯的不爽表情之外，就是一个小小地对置着两排长椅的小房间。看向唯一的窗外，我明白过来自己已经在列车上的事实。
“早上好。”
只是这样很普通地打招呼，却不知为何遭到了白狗的利牙袭击。明明方才还在桌子上打盹的竟然可以突然就咬上来，难道这也是身为灵长目杀手所具有的条件反射？
“汝也太不懂礼节了，以后都必须用‘姬君殿下贵安’，知否？”
换回了一身歌特华服的爱尔特璐琪就那样坐在椅子上毫不客气地指着我的脸说道。
“是，贵安，姬君殿下。”
“……啧。”
即使是这般照本宣科的，怎么又惹她不爽了？
“给妾身坐好了，虽然妾身忍了一天很辛苦不过在早餐之前尚有必须说明清楚的事项。”
我乖乖地在公主殿下对面的位子上正坐着。
“汝可知我为何选择这样一条回归的道路？”
“这样可以找机会开心地玩……考察现世的氛围！”
话说了一半，看见她用要杀人的眼神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果断改口了。
摇了摇头，还是让昨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当成做梦吧，一切只是妄想，爱尔特璐琪只是死徒的黑姬就可以了，我也不想要比自己打上千余岁的什么干妹妹。
没有察觉我心里的想法，璐琪开始认真地解说起其战略。
“其一，妾身的骑士瑞佐沃尔·斯图卢特与费纳·布拉德·斯菲尔丁并不会被六王权处死，虽然其世界之王乃为自称，但这份自傲以及其那可笑的王道是会使他试图去招募那两位上位祖。”
“其二，如今也正是观察圣堂教会举动的时刻。如果妾身预料的不错，六王权会想方设法促成教会设下天落法网捕捉我的局面，由此壮大自己刚刚重建的势力。而教会那边就算是知道这会是圈套却也依旧会这样去做，毕竟可以把妾身封印的这份诱惑可不是其可以轻易抵挡的。”
“其三，五十年的期限将至，腑海林将带着朱红之果再次出现，若要抑制住真祖的吸血冲动用那果实便是最好的办法。”
原来在我以为她在享乐的时候已经把这么多东西都算计进去了啊，真不愧是统治死徒界数百年的黑姬爱尔特璐琪。
“也就是说，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对，吾等就光明正大地慢慢前去欧洲，教会忌惮于六王权那边必然也不会倾巢而出拿下我们，借助这样的平衡吾等即可借机支取王城，汝之契约也便是起如此作用的。”
说完，爱尔特璐琪摆出了相当骄傲的表情，似乎是认为没有破绽而自豪吧。这幅模样，多少又有些昨天的那种孩子气呢。
“明白了。”
“明白即可……”
满意地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公主就舔着嘴唇凑了上来。
我真心希望她这个时候可以想起昨晚的辣椒盛宴……
“作为对汝如此愚钝之人也能开窍的奖赏，现在就将昨天损失的份弥补回来吧。”
“那根本是一开始就这么打算的吧。”
然后今天也，比以往更加剧烈地感受到了血管被刺破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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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10…15 15：25：59 字数：2819
若是写这本书开始的时候，我或许会十分希望写出死徒大战的场面。但是时至今日，我却对此不怎么感冒了。应该说这两年过去了，本人的心境也和一开始不一样了吧。
空境的剧场版制作不用多说，式的每一次战斗都是极其美丽……但是那个美的根源是什么呢？甚至是只能让读者自己想象的文字又是美在哪里呢？
“我失去了她，只是独自一人永远永远地漂泊在无尽地虚空中……”这样的感觉吧。
于是关于这一卷，一方面我本身对于战斗就是苦手，另一方面本卷依旧不是我所“想要写”的故事，只是为了最后高潮的铺垫铺垫，无休止地过渡。已经怀疑是否能在大学写完了，毕竟本人除了脑子以外都是越来越懒了。对于月姬的考据也是没完没了让我头疼不已——还是空境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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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中亚后的第十一天，敌人终于采取了行动。
原本在八云一行人离开中国的第三天他们就隐约感到自己受到了监视，而之所以花了那么久才有所动作恐怕是教会对于其行动感到迷惘的缘故。
身为吸血种，哪怕是半死徒半真祖，在正午的烈日下爱尔特璐琪的实力也必将比皓月下她的实力更弱，偏偏选择自己虚弱的时刻行动也难免使人困惑。不过正因为如此，这第一次的接触才晚到了至少五日。
一大清早，两人刚刚踏出有些破陋的小旅馆，等待他们的就已经是浩大的阵势，就好像西部片一样。只是牛仔在此刻换成了圣堂教会的战斗人员。毋庸置疑地他们已经封锁了整座小镇，而居民早在左右就已经不知去向。
对此，爱尔特璐琪他们自然知道，却也依旧不慌不忙地等到早上。看来似乎是危机，因为仅仅双目可见的敌人就超过了百名，但无论是八云而或爱尔特璐琪都是在笑着的。
少女是轻蔑的笑着，少年则是苦笑。
“欲将妾身诛伐，只是排出此等阵势也未免太过寒酸了吧。是妾身遭人轻视了还是汝等不过是被教会舍弃的臭虫呢？”
这般的言语相激之下，对方也不见丝毫动摇，反倒是立刻出手了。
“界典——圣地规制。”
三十六人的驱魔师团将布置已久的结界启动了，在圣堂教会的“界典”发动之下，整个小镇都被封锁为了圣地，这不仅使其中的信徒战力增强也削弱了异端的力量。
空中似乎回想着空明的颂歌之声，是以其本身就是对不信者的精神折磨。
如果他们面对的是死者大军，此结界一立恐怕胜算已然有了九成吧，但是此刻爱尔特璐琪眼神中的轻蔑却不曾有一丝减少。
对手完全只是圣堂教会的一般战力，面对由僧兵以及驱魔师这种可以随意打发的军团爱尔特璐琪都不想自己动手。
“汝啊，普通地保护妾身即可。”
这话只可能是对身边唯一一人说的，她并不希望八云身为王牌的实力那么早就暴露出来。
确保了盾，下一刻就该亮剑了，而这一把剑则是完全没有隐匿其锋芒的必要的。
“布莱梅忒！”
爱尔特璐琪向前伸出右手，她的手背随少女高呼真名的娇声闪耀起了白色的光，那耀眼以至于刺眼的程度将结界内浮空的巨大透明十字都比拟了下去。
白光消散，高大的女性已经泰然地站立在两人的身前。若是只看其身材与面容，那毫无疑问是名大美女，然其头顶的白色兽耳与背后那足有一米长的绒毛白尾却也昭示了其绝非人类的事实。
布莱梅忒稍稍侧头，用颇为挑衅的颜色对着八云一笑。
再清楚不过其含义，少年也只好用苦笑回应。
“终于到了我出场的时候了啊，已经有多久没有品尝过人类恐惧的滋味了呢。”
她悠然地回过了头，从左向右地扫过了眼前那些凡人，猩红的眼珠似乎随时可以放出红光一般，人形的白之兽舔了舔嘴唇又紧紧握住了拳头，似乎是随时都要控制不住自己发狂。
“布莱梅忒，最快速地解决吧。”
爱尔特璐琪的口吻就像是急着准备看午间剧场一样。
“那是理所当然的，公主殿下。”
她松开了双拳，而后突然她的前臂就像被无数白蛇缠绕了那般急速膨胀，既而化为长满绒毛的兽爪。每一根爪子都有着小刀一般的长度和堪比史上一切神兵的锋利。
似乎是作为应对一般，教会此刻也已经悄然改变了阵型，以僧兵为主战力的大部队排出了扇形的包围圈，意在与布莱梅忒颤抖，或者说，只是拖延时间……
若非身处圣堂结界之内，仅仅是面对白之兽的恐惧都可以让他们失去战斗力，不过就算是做到了这种程度，一切也只是徒劳。
布莱梅忒张开双臂，然后仅仅向前踏出一步。
“乓——”
就好像爆炸一般地气势，她的脚底发出了巨响，不过从代行者们的角度看来，声音传至的瞬间敌人已经失去了踪影。
仅仅一步，布莱梅忒已经音速一般地踏入了敌阵，在人类的动态视力有所察觉之前，她的利爪已经吻上了人类那过于娇嫩的身体。
“噗嗤——”
与肉块被撕开的声音相伴的，是刚刚才飞扬起来的尘土。那倒霉地被选中的第一人都没感觉到痛觉，感受到死亡恐惧，就已经变成了不能被称为尸体的肉块了。
看着那落地的碎肉以及不断铺开的鲜血，人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布莱梅忒狂笑起来，就好像月下的狼嚎那般。时隔许久地再一次感触到人类的身体、浸染于人类血液的腥味之下，她为了此刻可以再享这份快感而大笑不止。
于是剩下的，仅仅只是单方面没有怜悯的虐杀罢了。
名为灵长目杀手，既是人类不可能匹敌之天敌，对于自己面对的是这样可怕的存在这一点，圣堂教会自然也是深知的，那正面排出的大部队其意义只是供奉白之兽的祭品罢了。他们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黑姬爱尔特璐琪·布仑史塔德一人而已。
“圣父圣子圣灵，三位一体再现，逐尽世间异端！”
两侧的部队分出了两条裂缝，伴随着赞礼声十几名圣骑士手持中世纪的长矛，从两个方向一同冲出，那银白色的矛尖带着战车一般的气势迎面冲来，意在用接连不断地冲锋溃败黑姬。
当然，这只是妄想。
这样的冲刺难道要我硬接么……八云不禁苦闷地想到。
虽然是半个死徒了，但他没有灵长目杀手那样的超越种体质，仅仅凭手上木刀似乎是很难同时挡住两个方向刺来的长矛……而且在那背后，显然还有着七八轮不间隙的攻击。
他所做的只是当在爱尔特璐琪的面前，然后悄悄地念出仅仅一句的咒语。
“Vanish·ES·Magnet”
两支被释放了赞礼的长矛正面刺来，而八云则是尽可能地伸长了手臂，迅速地用木刀来回敲击了两支长矛各一次。
“Ruler——Estimate。”
最后，将木刀向下，点入大地，就这样在结界之中又创立了小小的自己的规则。
正面刺向少年的长矛戛然而止，相对的，两名骑士突然地相对转向，最后撞在了一起。八云快速地一把拉过身后的黑姬，然后目送那两名骑士冲入了身后的旅馆。而他们的前方，所有圣骑士都无法操纵自己的方向，刺向对方。
那两句咒语并不是魔术，而是将圣骑士的长矛设置为了磁铁，无法轻易控制。这不过是小小的把戏，看起来没什么威力，可也就因为这样在旁人看来只才会认为只是一种魔术吧。
在圣骑士的冲刺乱作一团的时候，教会的袭击也已经注定将无果而终了。
带队的圣骑士果断发出了撤退的命令，而虽然只是经历了这短短的世界，布莱梅忒的双爪下已经有了几十名亡魂了。
虽然是惨败的结局，但这样也可以迅速有秩序地撤退，圣堂教会也不是那么没用的组织呢。
想到这些，八云突然苦笑了一下，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可以对圣堂教会评头论足的地位了呢……
而至于安抚下来几乎是暴走状态的布莱梅忒，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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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10…22 11：22：08 字数：2784
小镇已经形如鬼城。
虽然是在早晨的阳光下，但广场却萧瑟如荒野，似乎吹过一阵风都可以卷起一层尘土。
如果无视掉广场中央堆砌起来的尸山以及地上汇聚成涓流的血液，又有谁会想见，十几分钟前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数量悬殊同样实力也悬殊的战斗呢？
“走吧，布莱梅忒。”
只是招呼了一下再次恢复小狗模样的灵长目杀手，爱尔特璐琪就独自撑起遮阳伞向离开小镇的方向走去，留下八云一个人有些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小丘。
已经没有伤感了，他只是试图让自己在现实里也更快地接受这样的景象。
这里堆砌尸体的数量是二十八，不是什么惊人也不是太过微不足道的数字，而对于少年身上背负的十亿亡灵也更是太过渺小。
“我难道还是那个幼稚到惹人发现的纯么？”
他提起了手上的木刀，指向了尸体，面带苦笑地自言自语。还在这里停留着，说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