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之境界-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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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那么棘手的瓦拉几亚之夜那化身为概念的力量，竟然是……等一下，开什么玩笑，如果说这就是契约的话，那所有的一切岂不是……
　　此刻的我一定是带有着怒气和愤懑，却又一脸欲哭无泪的悲惨表情。
　　“既然如此，汝还想知道什么。汝应该明白，妾身在此无视了汝的失礼并允许汝看见明日的朝阳，对汝这个人类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爱尔特璐琪的语气虽然是冷冰冰的，但是其每一个字都犹如尖刃，无形地威吓着紫苑。
　　“我只是想要知道……”
　　虽然这样，紫苑依旧努力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为什么，Zepia会做出那种事，签下契约，成为化生谣言的死徒……如果是赋予了他那种力量的契约的支配者的话，应该知道的……所以，请告诉我。”
　　“那么，这是汝舍弃荣耀，不惜性命，甚至甘愿对自己最应怨恨的敌人低声下气也要知晓的答案么？”
　　“……是。”
　　“说出来，汝在向妾身乞求回答。”
　　紫苑死死地咬住臼齿，克制着自己的愤怒向着爱尔特璐琪低下头，她紧紧攥住的拳头都好像都可以渗出血了。
　　“求您告诉我，姬君……殿下。”
　　像是因为自己仅凭威严就获得别人低头而感到高兴那样，爱尔特璐琪的嘴角略略上翘了一下，但是马上她又把脸再次归位扑克。
　　“那是死徒对妾身的称呼，人类就罢了。紫苑·艾尔特纳姆，汝若也是优秀的炼金术士的话，就应该很明确自己一直在追寻的到底是什么吧……Zepia亦是如此，他只是相比汝早了那么几百年就计算到了那个结果，他无法接受却又怎么都无法回避的终焉。”
　　“……”
　　“一次又一次地，无论如何改变计算的方式，他得到的还是那个答案，那恐怕就是作为人类的极致了吧，他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找到妾身乞求妾身将他变成死徒的。”
　　爱尔特璐琪又笑了一下，只是这一次的笑容中带有着些许追忆与感伤。
　　“他想要的应该只是一个自己计算不出的终焉吧，相信那样就可以实现永恒……然后汝也是这样。”
　　“诶？”
　　刚刚还被这过于天真的理由而打击到的紫苑因为被公主提及而突然抬起头。
　　“若是汝有朝一日也得到了同样的结果的话，妾身倒是并不介意再添加一名只会将自己封闭在象牙塔之中的眷属的，因为待到汝的妄想破碎之时，定会再次为妾身带来莫大的喜悦吧。”
　　如此犹如忠告又好似恐吓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后，爱尔特璐琪便离开了。与其身高差异极大的白色魔犬将她好像洋娃娃那样地抱起，毫不迟疑地就从几十层的高度跳了下去。
　　即使是这番退场，都有着一丝耍帅的成分。
　　事到如今，我算是已经把我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不过呢，此刻还是稍稍安慰一下某个好似被打击了好几次的少女吧。
　　走到了紫苑身边，想要帮她拉起来的时候她却自己爬了起来，我也只好悻悻地缩回手。
　　“想不到，你竟然和那真祖的长公主熟识啊，这可是迄今为止最大的失算了……”
　　真是想不到上手就这么一句啊。
　　“也就两个星期的相识时间，相信我，我真的是完全不知道她会是幕后黑手。”
　　“……”
　　“还有什么打算么？”
　　她笑了笑，比我想得更看得开。
　　“瓦拉几亚之夜已死，束缚着我的吸血冲动也已经消失了，可以说是终于回归正途了吧。我想这个时候不要去考虑什么炼金术士的终末而是想着挽回那些对我家族的污名更为实际吧。”
　　她轻轻地笑了笑。
　　“呼……再见了吧，八云。希望如果还有下次相见，我们不会成为敌人吧。”
　　“恩，再见了，我也不希望下一次还没有见面就被你一枪打成灰呢。”
　　紫色的麻花摇曳着离开了我的视线。
　　——————
　　回到住所的归途，是由两位已化为人形的女孩相陪伴的。
　　瓦拉几亚之夜已死，然后其所带来的谣言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会一下子消失，不过此时以及之后，谣言应该仅仅是谣言了吧。
　　要说改变了什么的话，那便是吸取了其残留的那份噩梦具现的力量而以实体的人形出现在我身边的这两位吧。
　　“黑公主并没有去找咱们，只是在她在那所洋房附近逗留的时候叫住她罢了。”
　　白莲所指的她即使此刻已经和她分离，看起来形如姐妹的Len。
　　“她一下子就把握了咱的境况，并且提出了让咱继承Warachia的力量来具备可以干涉现实的能力。本来咱是怎么都不信的，不过她将女神大人搬出来了咱也无话可说。”
　　正因为Len原本就是有着操纵梦境能力的梦魔，所以才能吸收那噩梦具现的能力吧。
　　“代价，或者说允许我去通过那种方式获得独立的身体所需要的，只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你而已。”
　　“诶？”
　　“很不可思议吧，竟然就因为这样的小事给咱那么大的通融，真是不能理解那位黑公主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是之前的话我肯定也不会理解，但我现在突然觉得，爱尔特璐琪仅仅只是想看我察觉自己中计后的憋屈表情而如此设套都不是没可能的。还有白莲啊，就算只是这种事也不可以闻到鱼腥就把一直负责你餐食的恩人给忘了吧，况且合伙骗人这种事一点都不小！
　　走着走着，就回到了洋房，那初见阴森的别墅在夜晚看来更像是鬼屋那般恐怖。
　　这里的“恐怖”应该算是有多重含义的吧。
　　Len侧跨了一步，向我点了点头以示道别，随后就变回了黑猫的姿态窜入了小巷之中。
　　然后白莲也是……
　　“事到如今咱只能向女神祈愿你到了明早还能保持人形吧。”
　　白莲叹着气，装模作样地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喂，别把人说得快要死了一样。
　　……好吧，如果今夜的爱尔特璐琪所表露的才是她真正的本性的话，某种程度上快点死掉才是解脱吧。
　　“咱以后就是流言这一现象了，如果什么时候需要咱的话只要想象咱的样子就可以了，这样即使是现实之中咱也可以切实地帮上忙了哪。”
　　白衣少女此刻极为罕见地衷心地笑着，为自己以后不再只是梦魔而感到由衷的喜悦。
　　“不，不对，咱不是为了想帮你才做这种事情的……是为了、为了吃海鲜呢，你看，味觉和记忆不再是分享的了，咱要吃更多的美味！”
　　虽然那份坦率在下一秒就不知道被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养得起两只贪吃的猫咪啊……”
　　

契约（Appointment，000）
更新时间2011…5…20　7：33：02　　字数：4196

　站在自己的房门前，做出了准备敲门的姿势。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我会进自己的房门前还要敲门呢。嘛，虽然那是因为里面有着各种意义上才是主人的家伙，但是这若是看在久远寺小姐眼里岂不是很奇怪？
　　好像有一双恶魔的眼睛好像就在门的背后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或许这恶魔此时还在呵呵地冷笑着。
　　“呼，该来的总会来的。”
　　自暴自弃地直接推开了门。
　　已经是一身睡衣的爱尔特璐琪俯身在床上，两只小腿随意地甩来甩去。
　　“什么吗，真是无趣的表情哪。”
　　带着慵懒的红宝石一般地眼神之下，竟然一开口就是这种激发人肾上腺素的话。
　　“那么，黑公主是在期待我会是什么表情呢？”
　　“天晓得，或许是忐忑不安的表情，也或许是怒火中烧的表情吧，汝如此的冷静叫如此期待的妾身如何是好？”
　　谁管你如何是好！
　　“嚯嚯……”
　　好像是察觉到了这边的想法，她遮了下小嘴，轻轻地坏笑了两声。
　　还是深呼吸冷静一下吧，不然我是怎么都斗不过这千年萝莉的。
　　“需要我在这里低声下气么？”
　　“姆，虽然那样好像也不错的样子，但汝这样表态就让人感觉很无趣了。”
　　言下的意思就是让我干脆的开问了吧。
　　“好吧，那么首先，你原本就是为了找瓦拉几亚之夜才过来的吧？”
　　“非也，妾身实际是听见了汝所说的吸血鬼留言才有所警觉的。”
　　“当时你还说什么都不知道呢……”
　　“没错哟，妾身当时确实还只是怀疑，因此那天晚上不是出去确认了么，妾身所言没有任何欺骗汝的意思。”
　　亏你还能摆出一副我没做亏心事的表情哪，就算说的话里没有骗人的成分也有蓄意隐瞒的成分吧，对消费者来讲这都是侵犯权利的！
　　“现在想起来，的确自从侵占我的房间之后你的确只有那一个晚上出去了……”
　　爱尔特璐琪撅了撅嘴。
　　“什么叫侵占啊，汝是我的仆从，汝的东西自然就是妾身的。”
　　我认了……
　　“瓦拉几亚之夜原本就是你的眷族？”
　　爱尔特璐琪翻身坐在了床沿，用着一副自豪的申请说道。
　　“然也，只是这件事不是什么机密却也并非那么广为流传，Warachia正是五百年前与妾身签下契约而获得化身Tatari这一现象的死徒十三祖。”
　　虽然此刻的爱尔特璐琪是右手自豪地放在胸口，像是在夸耀自己是“血与契的支配者”这一事实，但是我还没有忘记瓦拉几亚之夜最后是怎样惨死的。
　　“但是，你的这个眷属最后是公主殿下亲手杀掉的……”
　　我尽可能地冷静地陈述出这一事实，而爱尔特璐琪的目光也立刻就变得危险了起来。
　　“然后呢，汝想说什么？”
　　“我想可以告诉我事实了吧，如果那切实是公主殿下的眷属的话，你应该不是那么冲动就会把他杀掉的吧，再怎么说死徒十三祖的实力还是摆在那里的。”
　　“……”
　　爱尔特璐琪纹丝不动地盯着我，只有细细的眉毛稍稍上翘了一下。
　　“你唯一出去的那夜，恐怕不止是确认了瓦拉几亚之夜的存在吧，根据之前他只言片语来看，你一定也是和他达成了什么协议才是……”
　　“协议？笑话，汝认为谁才是主人！”
　　虽然嗤笑地驳回了我的观点，但是她的眼中依旧是闪烁着理性的光芒。
　　“妾身是这么和Warachia说的，现在的小镇里正好有很适合实现第六法的素体，甚至可以使用与空想具现相当的能力。仅此而已哦。”
　　“就是说，故意对我们放出和对方相关的情报，让我们互相撕杀……但是我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瓦拉几亚之夜作为姬君殿下的眷属以十三祖的身份存在了如此久远的岁月，而我虽然是被夺走了依文的契约，但是在名义上也已经是她的下属。
　　作为上位者，根本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自断臂膀！
　　“不，汝理解错了，妾身起初的目的就不是让汝等决胜出更优者。”
　　她笑了起来。
　　“得到汝血的那一刻，妾身已经分辨出了优劣。瓦拉几亚之夜的噩梦具现仅仅是伪物，就好像他那个起点就是错误的理想一般，他自身作为在特定情况下才能出现仅仅一夜的死徒也完全没有履行其眷属义务的能力。而汝的话却完全不同。”
　　好吧，至少我还能做一个移动血库……
　　“再者说了，他的力量也并没有浪费不是么，如果是汝的使魔继承了那能力，那么于妾身而言只要掌握住了汝，那就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呢。”
　　果然，那晚突然提及Len让我去注意不是空穴来风啊。等一下，Len是依文的使魔啦，不是我的……
　　“那么，如果我好好听话，并且在该派用场的时候起点作用，还会不会是瓦拉几亚之夜那般悲惨的下场呢？”
　　“自然不会，只要对于妾身付出足够的忠臣心，妾身自然会给予汝足够的重视，不错，就好像费纳与瑞佐沃尔那般。”
　　黑骑士与白骑士么……那我算啥？血包么，果然还是血包吗！？
　　“不过么……虽然我可能只是外人，但是那种情况下我想瓦拉几亚之夜也是被你逼急了才会想要对你动手的吧，再说，当初为什么要和那样的家伙签契约呢？”
　　“汝啊，真是比想象中的还有死缠烂打……”
　　她轻叹一口气，抚了抚额头。
　　“不过既然妾身许诺了会解答汝的疑问，告诉汝也无妨。只是……可怜他罢了。”
　　“诶？”
　　爱尔特璐琪站起身，靠在了窗边背对着我，目光搜寻着那依旧悬于高空的圆月。那有些呆滞的宝石一般的眼眸，像是在追忆过去。
　　“妾身当初只是可怜了一下，那渺小又无知的名为人类的生物罢了。”
　　看在真祖的长公主眼中，或许人类就是那样的生物吧，就好像我们看待昆虫一般……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