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之境界-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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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有防御这样的手段。
　　只能回避，但即使这样，没承受的一次攻击都好像在走钢丝一样。
　　必须有所改变，如果手中的这把是【姬雪】的话，就有突然转守为攻的方式。
　　——“无名、木桨”
　　那就是，增加它的长度。
　　仅仅是从历史书上所看见过的，宫本武藏战胜佐佐木小次郎时准备的武器，作为木刀自然不可能是神兵利器，但惟有其一米五的长度，可以使我在此刻逆转颓势。
　　从下向上撩起的野太刀击溃了巨镰的夺命攻势，并且在依文无法回收巨大武器的那个间隙，连续地对其四肢递出刺击。
　　不用造成伤害，只要给她造成完全无法顺利行动的形势就可以了。
　　“紫苑！”
　　然后这最后一击，就交给持有BarrelReplica的少女就可以了。
　　无形的子弹擦过了我的耳边，看似没有任何杀伤的射击却在依文洁琳的额头留下了一个黑色的洞。然后，仅仅是一瞬间，金发的少女就好像从没有存在过那样从大气中消失了。
　　那份杀伤力怎么看都是那样的不真实。
　　什么都不存在了，连我心中那份好似刚刚填补了些许的空洞，都被我自己刺得更大了。
　　庞然若失，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
　　“哈哈哈哈————”
　　但是耳朵所听到的，确实那不应该由那纤细嗓音所发出的疯狂笑声。
　　不应该是那样的，却变成了现实，我所认同的对与依文洁琳的常识被噩梦完全击碎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大概就完全不再把周围发生的一切当作舞台剧了吧。
　　“干的不错哦，不过完全没用不是么！继续吧，就用这幅形体，让你们绝望好了。”
　　看着那幅容颜说着那样的话语，我终于放弃了忍耐。无论是谁，多多少少都有些无法容忍的东西不是么吗。
　　早知道会被逼得用这样的方法收拾残局，我大概都不会跑来这种地方解闷了。
　　“紫苑，你离开这里，越远越好，最好是……”
　　已经准备警告紫苑并且豁出去了的时候，却突然听见大气中飘过的一声若有若无的咋舌声。
　　“啧！”
　　四方搜寻着，立刻就找到了躲藏在阴影中的声音的主人。
　　“厌倦了，妾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如此抱怨着，慢慢地走出了阴影之中的她就好像姗姗来迟的女主角的一样。仿佛银色月光所青睐的及膝长发散发出黑珍珠一般的光泽，一身深色的哥特礼裙反倒是被她凸显的更为华丽，那散发着仿佛红色琥珀光泽的双眸似乎比此刻世间的一切都要危险致命。
　　只是此刻那人偶一般精致娇小的面容上，只给人“不悦”这唯一的印象。
　　紫苑呆呆地，仿佛思考停止了一般盯着她，几秒之后才缓缓说出她的真名。
　　“……月蚀之黑姬，爱尔特璐琪·布仑史塔德……”
　　只是在这之后，她立刻反应了过来，立刻就将枪头对准黑姬。然而……
　　“布莱梅忒！”
　　在那个瞬间，她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白色魔兽击飞出去，手中的武器也掉落在地。呜哇，好像……很痛的样子，而且爱尔特璐琪仅仅撇了一眼便不再理睬她了。
　　“WarachiaNight，汝真是让妾身太失望了……”
　　明明都是身处同一平台，明明爱尔特璐琪的身高还不到一米六十，但是此刻她所说出口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好像是从那不知有多高的王座上吐出的话语。
　　“妾身实现了汝的愿望，至下一个千年的红月升起之前化作Tatari好去挑战第六法，当初，汝确实是这么祈愿的吧。但是现在，都已经过去几百年了，汝却依旧是毫无作为的伪物！”
　　“姬君殿下，今夜吾辈必定完成那契约，请再给在下一次机会……”
　　看着以依文洁琳形态对爱尔特璐琪乞求的瓦拉几亚之夜，我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不过在公主看来，这远远不是哭笑不得的场景了。我似乎都可以看见她的身边那好似实际存在的幽暗的物质了。
　　“汝啊，在说些什么东西哪……”
　　血红一般的眼睛已经不能称上凶恶了，而是杀意。
　　“不，臣下的意思是……”
　　“你竟然还用这种样子在和我说话！！”
　　那已经是如同快要突破忍耐底线的嘶吼了。爱尔特璐琪攥起了拳头，全身轻轻地颤抖着，甚至连其习惯性的自称都改变了。
　　好像随时挥出拳头都不奇怪的气氛。但是她却只是抬起了右手，平放在自己的胸口。
　　她再次说出的话语，如同言灵一般好似连空气都震动了起来。爱尔特璐琪的声音在此刻仿佛被放大了千百倍那样宏亮。
　　“以血与契的支配者爱尔特璐琪·布仑史塔德在此宣告……”
　　以这一句话作为开头的宣言，似乎将会带来什么完全无法预知的事件。不过她说完之前……
　　“不！你绝对不可以那样做！”
　　不是一如既往的疯狂，而是因绝望恐惧带来的失态，以依文洁琳的形态存在的Warachia瞬间又变幻了其形体。
　　他好像已经知道爱尔特璐琪将要做什么了，而为了阻止她，他此刻已经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景象突然发生了变化，我们所处的地方变成了一片不知为何处的荒芜之地，地狱一般炙热赤红的废土之上，那硕大到如同天穹一般可怕的银月就好像即将撞击地面一般压迫着所有人的神经。
　　此刻的噩梦变成了我所不认识的存在，他有着金色的长发以及高大的身躯，那一身华丽镶着金边的白色男装礼服更是使其外表变得威严又不失美感。
　　“不要阻止我！——”
　　只是此刻的那幅失去理智的模样，实在是和高贵华丽一点都沾不上边。
　　Warachia瞬间袭向爱尔特璐琪，向前挥出的手好似变成了利爪，在大气中若有若无地留下了血红的裂痕。
　　但是爱尔特璐琪丝毫没有被震慑到，原本应该保护她的布莱梅忒虽然是一副神经高度紧张的模样，却没有用那绝尘的速度赶来挡下攻击。
　　因为黑公主已经说完了。
　　“……吾与Zepia·Eltnam之间的契约至此夜终结。”
　　只是，如此简单的一句话，一口气说完都花不了十秒钟的一句话，却仿佛改变了世界。
　　大气扭曲着，眼前的一切都扭曲着，以Warachia为中心形成了漩涡，连同天空中硕大无比的银月都好似变成了背景，被吸入了以未知人形为中心的漩涡之中。然后就在下一瞬间，刚才才突然出现的幻觉一般的梦境又消失不见了。
　　天空中的白月只是比平时更大一点，此处依旧是可以俯瞰全城景象的大楼的天台。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剩下的还有，在爱尔特璐琪面前似笑亦哭，发出撕心裂肺一般嚎叫的披着斗篷的男性。
　　“变回……来了……”
　　我听见已经没能从地上站起来，喃喃低语着的紫苑的话。
　　“Warachia变回来了！不再是名为Tatari的现象，而是……在成为吸血鬼之前那名为Zepia·Eltnam的炼金术士……”
　　曾经被称为Tatari的吸血鬼丝丝地捂住自己的眼睛，他的嘶吼好像连灵魂都可以扯裂。那看不见眼球的空洞中，似乎有着血一般的眼泪从中滑下。
　　“为什么……为什么……”
　　他跪在地上面对着一脸冷漠的爱尔特璐琪，哭着，笑着……
　　“只是让汝早点梦醒罢了，打从一开始那种梦就只是梦罢了。”
　　爱尔特璐琪将右手放在了Zepia那暗金色的头发上，明明是如同抚摸小孩子一般的举动，但是她的神情，她的话语，却都冷酷到了冰点。
　　“永恒？那种东西本身就是矛盾。只要是可以被认知的存在就已经被划定了界点，时间尚是如此，更不用说其他存在了。Zepia啊，汝你计算出那无法避免的终末并且希望追求所谓永远之时就已经结束了，妾身从最初所赐予汝的，不是什么永恒，而只是将汝自己封锁在追求永恒这一概念之中的象牙塔罢了……”
　　倏地，炼金术士停止了哭泣，停止了疯笑，他取下了遮住脸的双手，露出了那好似眼睛一般血红的空洞。
　　“那又是为什么……”
　　他的嘴好像裂开了一般，就好像看见了世界末日，以最后一人的视角审视着一片废土所露出的那绝望的笑。
　　“……为什么要把我的塔（妄想）拿掉呢……”
　　爱尔特璐琪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表情，名为绝不能认同的愤怒的表情。
　　“因为汝妄想形成了妾身绝对不能容忍的形态！”
　　然后她，将自己的右手抓了下去。
　　炼金术士的头颅，就好像被铁锤砸碎的西瓜那样，无论是红色还是白色都溅了一地，构成了超出人理智极限的一副图案。
　　此刻爱尔特璐琪的表情又一次柔和了起来，至少那小嘴终于是有了些弧度。
　　“再说，反正这座塔也不是永恒的不是么。”
　　

IT　IS（NOT）THE　END
更新时间2011…5…18　6：08：19　　字数：3472

　那曾经困扰了教会几百年化身为Tatari这种现象的死徒第十三祖Warachia之夜已经彻底化为了尘土。虽然是这样，但是此刻我们……更具体的讲是我和紫苑，确实完全开心不起来。
　　对我们来讲，现状实在是有太多太多需要一个人来给我们解释一下了。
　　只不过在那之前，却有一位不速之客打破了那有些可怕的静默氛围。
　　脖子上系着黑色缎带的黑猫，突然地窜入了这方才还是战场的高台，径直地跑到了方才瓦拉几亚之夜消失的地方。
　　“……Len？”
　　而明明是在这种情况下乱入的，在黑猫面前的爱尔特璐琪却没人任何惊讶，反倒是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
　　黑色的猫咪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突然地化成了人形。
　　我揉了揉眼睛，确认这不是幻觉并且自己也不是在做梦，但是我的确是在现实中看见了一身藏青色连衣裙的少女。
　　不过，这还不是什么令人吃惊的事情，因为仅仅在几秒钟之后，Len竟然像分身那样变成了两个？
　　“这……这是什么情况……”
　　明明白莲因为和Len产生的矛盾与分裂而无法支配身体的，却在此刻以人的形态同时出现了。
　　白衣的少女将自己的手合拢又张开，确认着自己的存在。
　　“好像真的一样……”
　　“妾身所言属实呗。”
　　偏偏爱尔特璐琪好像和好朋友聊天一般和白莲做着对答。这是演戏吧，这绝对是演给我看的吧！？
　　白莲闪到了Len的面前，严肃地说到。
　　“咱们分了噩梦的残渣，然后彼此就彻底分开了，没问题吧。”
　　她还算是用着商量的口气和Len做着交流，而黑发的少女虽然略略皱了下眉头，还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白莲叹了口气，又转向了爱尔特璐琪。
　　“咱完成约定了，但是这并不代表咱以后就是你的仆从。”
　　“恩，那是自然。”
　　黑公主灿烂地笑着，而那根本就是完美无缺的假笑。
　　“只不过事后某只小猫若是忍受不了寂寞而自愿去当某个笨蛋的宠物的话，妾身可就管不了了哦。”
　　“咱……咱才不会去做那种事呢！”
　　对着爱尔特璐琪的背影，白莲又羞又怒。虽然两人看起来是年轻相差不大的小女孩，不过在知道彼此之间身份差距的情况下，也亏白莲有胆量这么说呢。
　　好在，我还是可以看出公主脸上明显写着“愉悦”两个字的。
　　随后她，在我可以看得见的角度，别有意味地给我使了个眼色。。
　　“布莱梅忒！先回去了。”
　　听见了主人的招呼，白色兽耳娘的耳朵突然就立了起来，然后不再对紫苑有所戒备，一溜烟地跑到了爱尔特璐琪的身边。
　　看她刚才那个意思，应该是叫我处理好现在的事情后回去慢慢地再给我作说明吧。
　　只不过如果她那样就走了，有人就要完全被蒙在鼓里了。
　　“等一下！”
　　虽然只是几分钟，但是承受了灵长目杀手威压的紫苑脸色惨白，此刻就算保持站立还很有难度。即使这样，她还是鼓着勇气阻止了爱尔特璐琪的离开。
　　“区区人类，你以为是在和谁说话！”
　　相比爱尔特璐琪冷冷地扭头看着她，白之兽反而倒是有为了维护其主人的威严把紫发少女撕碎的冲动。
　　不过同样是失礼，这还真是和白莲遭受了完全不一样的待遇啊。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真祖的长公主，赋予了名为Zepia的死徒化身Tatari能力的人，我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诶？那么棘手的瓦拉几亚之夜那化身为概念的力量，竟然是……等一下，开什么玩笑，如果说这就是契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