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之境界-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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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废话太多了，如果你还是个boss的话就知道，话越少死的越痛快，就不能干脆点变出形体让我砍一刀么！”
　　“嘎嘎嘎嘎……”
　　即使是笑声，都让人毛骨悚然。
　　“看来就是你了，传闻中混沌的死就和你有关吧。不过想要狂妄就趁现在好了，待到你被噩梦吞噬，就再也没有那狂妄的资本了。”
　　切，又是一个只想着吃人的家伙啊。二十七祖难道说都是些欲求不满的家伙，尤其是在食欲方面？
　　尼禄也好，爱尔特璐琪也罢，都是吃货！似乎只有小白犬布莱梅忒不怎么进食呢。
　　眼前的明明只有【魇】，却不知道从哪张嘴不停地发出话来。烦躁之下，就随意地用木刀隔空划了一下。
　　大气被切开然后还原，远远看过去只是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道波纹那样。果然没用呢。
　　“等一下八云，我还有事要问。”
　　紫苑伸手将我拦了下来。
　　“可以，你问吧。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子孙，在你死之前解除你最后的疑惑，作为先祖来讲也应该是义务吧。”
　　“三年之前，Warachia，你化身为Tatari将讨伐队全灭了。不，我所要问的不是那个……”
　　紫苑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又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我想要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不合理的事情，为什么，就放过我一个人！”
　　“哦，因为放过了你所以你现在才如此仇视我么？”
　　“住口！作为依附现象存在的你，根本不需要眷属……那又为什么不杀了我，在我面前杀了我的朋友，还把我变成了这幅样子，迫使我再次玷污了Eltanam的姓氏。为什么要做那种对你来说无意义的事！”
　　“唔、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疯狂的笑声，在耳畔如同凄厉的悲鸣那样回荡着，此刻就连无关的我都好像要被那种疯狂给感染一般。
　　“什么吗，只是同病相怜的家伙罢了。”
　　“什……”
　　“三年前，我也是这么说的。想想吧，Eltnam，我难道只是因为你是子孙就会将你视为同类么？我只是发现了，计算出了，你是早晚会成为和我一样的存在。”
　　“那种事情不可能发生！”
　　紫苑想也不想地否定道。但是瓦拉几亚之夜继续“说”着。
　　“天才的头脑，继承的Eltnam家盗取他人思考和技术的能力，你的一切乃至于那份人格，恐怕都已经被从别人那里读取的借用品给覆盖了吧。所以说你才会如此执着乃至机械地处理情报，因为对于Eltnam来说，绝对的理性才是使‘自己’不会成为‘他人’唯一的办法。”
　　“所以我才会可怜你，将你变成我的同类。”
　　“榨取别人思想的你，同汲取人类血液的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紫苑沉默了，她深深地埋着头，瞪大的眼睛上写满了惊恐与无助。
　　恐怕是发现了真实吧，被一语惊醒的梦中人到最后连自己的存在都会怀疑，就好像那个时候的我一样。
　　紫苑开始伸手卡向自己的喉咙，看来因为自己的迷茫使吸血冲动要发作了。
　　“呼……”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的是我。随后，看也不看地把手刀劈到了她的头上。
　　用的力气还是挺大的，所以她稍稍地踉跄了一下，随后诧异地看着我。
　　“这么简单就被说的动摇了，你不会只是套着人皮的史莱姆吧。”
　　“……”
　　本能一般地张口想要反驳什么，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或许我比你还小吧，不过呢，这可是人生经验哦。如果是自己觉得要做的事情，与其事后后悔没有去做，不如做失败了之后不留下一点遗憾。”
　　“你现在最想要去做的事情是什么紫苑？你最想战胜的，并不是什么为Eltnam姓氏蒙羞的某某死徒，而只是，不愿意正视自己的你本身罢了。”
　　而这时可以那样直率地说着这番话的我，已经有做到直视自己的愿望了吗？
　　“说得很好听啊，人类。”
　　【魇】在前方如哭如笑一般。
　　“但是呢，那样的人都死了，就和一会儿之后的你一样，被那些计算之后在行动的人击败了。”
　　“如果认为我是那么好对付的就出手好了，WarachiaNight！”
　　只是在我刚想前突的那一刻，却又被紫苑拦下了。
　　“别插手八云，这家伙，必须由我来干掉。”
　　回过头，看见的是依旧一脸惨白却多少恢复理智了的紫苑。
　　“欢迎回来。”
　　“我可是一点都没有离开过。”
　　反驳都不想要思考时间，看来真的是恢复了。
　　“显形吧，Warachia，无论你用何等姿态，都只有被我抹除的命运。”
　　“嘎嘎嘎嘎嘎嘎——————”
　　又是痴狂的笑声，哭着笑着一般绝望的嗓音。
　　“真是浪费我时间……罢了，现在开始杀戮的夜吧。”
　　【魇】如此说着，不，那是将原本疯狂的杂音化为了语言。
　　眼前的混沌扭曲着，螺旋起来，就那样形成了人形，其声音也渐渐变得清晰。
　　“就让你所畏惧的这死神，将你们全部杀掉吧。”
　　在上段架起不知名的长刀，双眼一片混沌血红色的两仪式裂开可怕的嘴尖啸到。
　　——————
　　踏着蝴蝶一般虚虚实实的舞步，“式”几乎是一瞬间就逼到了紫苑的身前。
　　“！”
　　虽然多少有些猝不及防，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扣下了扳机。
　　直接消灭一切架空物质的BarrelReplica，此时却完全失效了。因为在面对眼前这身穿白色和服，单手握着长刀的伪两仪式之时，她根本没有办法瞄准再射击。
　　一枪，两枪，三枪……
　　没有声音也没有火花，但是我看见的那扣下的三次扳机，都是无果而终。梦魇具现出的式就如同真的她那般翻飞地避开了所有无形的子弹。
　　“锵——”
　　如同奔袭而来的狂风，紫苑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杀手锏就已经被击飞出去。
　　“式”的空洞一般的血眼已经狰狞的笑容好像在嘲笑，紫苑那普通人类都敌不过的身体素质吧。
　　“死吧。”
　　银色的刀刃从上方劈下，对于身体素质及不上式，又失去了唯一武器的紫苑来说，恐怕只有被劈成两半的下场了吧。
　　如果我只是观众的话……
　　式的攻击就如同我所认识的那个她一样，行云流水并且毫不留情，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每一次攻击都要让敌人付出代价的凶狠。
　　但是似乎，有一点不大一样……
　　观察了“式”的两步行动之后，得出了应对方法，此刻的我才用自己的木刀挡住了其前进的步伐。
　　如果是在半年前，如此状态下的式的全力一击我恐怕是没有招架的力气的吧。但是现在，这似乎已经变成很轻松可以应付的攻势了。
　　“呐，伪物！”
　　更不用说，其作为“两仪式”根本没有那连神都可以杀掉的魔眼。
　　“什么！？”
　　“我说的伪物就是你啊，Warachia之夜。你似乎是凭借我内心的恐惧而具现了自己的形态的吧，所以现在才会是这副模样。但是你犯大错了，没有了死神之眼的式对我来说只是普通人罢了，而且……”
　　用力气逼退了式的攻势，并且立刻从三个方向连续挥出三刀。
　　“啪、啪、啪——”
　　木刀与长刀撞击的声音接连响起，表面上看起来好像被式全部防守住了，只不过……
　　“嗤——”
　　被我所斩开的大气，她根本没可能挡住。一瞬间被三刀分成了六部分的“式”全身喷出血泉，然后就那样化作沙尘湮灭在了空气中。
　　连那刺鼻令人犯呕的血腥气味，都好像是假的一样。
　　“……我已经看透你的弱点了，Warachia，你的具现所无法到达的本体的极限，就是你输的地方。”
　　【魇】并没有消失，我就那样将木刀指向前方，毫不客气地指了出来。
　　“唔、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为应答的，却依旧是那哭一样的疯笑，从那声音听来，似乎完全没有挫败的感觉。
　　“那又如何？”
　　紫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拾回了自己的武器，但是此刻，她的表情却比刚才更加绝望。
　　“你或许可以连自己畏惧的事物都可以击败，但那又如何？在倒下之前你可以战斗多少次我就可以变成多少次你恐惧的形体，这世上不存在可以杀死概念的东西，因此我也是绝对不死的！”
　　“你确实最棒了，人类啊。就这样为自己的无力感绝望吧，然后用你的灵魂作为素材，这一次一定可以在黎明之前完成第六法！”
　　真是似曾相识的说法呢，我不禁苦笑了一下。
　　又是这个该死的第六法么……
　　不过如果其所说属实的话，除了将他所依附的这个固有结界完全抹消掉之外，我还的确没有杀死他的办法，难道就这样耗下去？
　　此刻的我只是，对于无法爽气地将这场庆典闭幕而些许抑郁罢了。我从一开始就是，除了对于这座小镇中几个特定的人以外，不对任何人抱有想要拯救他们的想法。
　　不过马上，我就舍弃了随便怎么样都可以的想法……
　　“Eltnam随便怎么样都可以，但是人类，唯有你绝对要在今夜成为我的食粮。”
　　声音再一次转变了，由混沌的吵杂变成了清晰的女音，轻细之中带有这丝丝的沙哑，对我而言那原本应该是天籁一般的话语。
　　面前的她，依旧是金色丝绢一般飘舞的长发，依旧是一身破烂漆黑的长袍，不同的只是，她脸上所做出的那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她脸上的可怖笑容。
　　“成为，我今夜实现第六法的祭品吧！”
　　那个姿态，将死神的镰刀对准我的依文洁琳，因为输给吸血冲动而陷入疯狂的善良的她，难道不正是此身心中最害怕面对的存在吗？
　　即使，眼前的她仅仅是伪物……
　　

契约（Contract，？？）
更新时间2011…5…15　7：08：17　　字数：3971

　——没问题的，一定没问题的。
　　将刀收回腰间，做出拔刀的预备式。
　　——没错，一定可以做到的。
　　闭上眼，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给自己鼓起勇气。
　　眼前的存在的确是此身最为恐惧的。
　　不敌……
　　不是无法敌过，在战力上无法压倒的“对手”。
　　而是无法敌对，仅仅是站在其对面就受到无法行动一般的心理压迫，“天敌”。
　　那是自己对自己的，情感与理智的完全冲突所导致的。
　　——即使眼前的是依文，我也绝对不会犹豫！
　　但她也确实是，我若不打倒便无法前进的敌人。
　　最重视的人，最恐惧的人。
　　如此交错盘旋所编织成的那份心境，大概就是此身此刻所面对的最大的障碍吧。
　　为了前进，必须将它一刀两断！
　　——————
　　决意之后，身体便动了起来。
　　踏步，然后挥刀。
　　黑夜中，白色的木刀好像划出了银色的轨迹，美丽虚幻的残影却是无情地指向了少女的头颅。
　　用了最具有突袭性的攻击，却被毫无困难地挡了下来。明明是我的身材更为高大，但是相比于那把三米长的恐怖镰刀，手中的【姬雪】也似乎只是玩具一般。
　　果然即使是伪物，但是复制的那份真祖的身体素质的确是我无法敌过的。
　　但是，这边还有最低限度的空想可以作为武器。
　　同刚才一样，木刀所划过的轨迹在大气中留下了波纹，被空想构造出的真空切开了周围的大气，也切开了那玩具一般细嫩的颈脖。
　　明明是听见了血溅的凄厉之声，少女的被切断的头颅喷出鲜血的景象犹如击穿我心脏的子弹，而仅仅一个眨眼之后眼前的“噩梦”却又消失了，她毫发无伤。
　　此时我的心中，恐怕是下意识地在感谢真祖的复原能力吧，因为我自己都不清楚，这番欺骗自己的毅力可以坚持多久。
　　丝毫的迟疑之际，我就被巨大的力量震开，在空中倒退着的我凭着意识强行扭转身体，向后低仰，终于堪堪夺过从上方毫厘之处划过的黑色镰刃。
　　武器长度的劣势所带来的攻击距离的差距，实在是一个大麻烦……不，如果不先解决满月下真祖那近似无耗时的恢复能力的话，怎么也无法敌过。
　　好在还有紫苑的黑枪，但是为了使其攻击到依文，怎么也必须由我制造出其空隙。
　　只是，死神不会给活人喘息的机会。
　　刚刚躲过了一次攻击，双脚刚刚着地，巨大的镰刀就被依文那怪物一样的力气挥舞过了一个圆，再一次瞄准我的头颅而来。镰刃从我后方收割一般的攻击，使得我根本没有防御这样的手段。
　　只能回避，但即使这样，没承受的一次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