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豪门隐婚之无良娇妻 >

第26章

豪门隐婚之无良娇妻-第26章

小说: 豪门隐婚之无良娇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寅初连着几晚没有合眼,下巴冒出青色的胡茬,自身也是疲累不堪,内心煎熬着,咬一咬牙,转过头,看向她。
  窗外的天渐淡成莲青色,渐渐变成鸽灰,慢慢泛起一线鱼肚白,夜虽然曾经那样黑,天,到底是亮了,她却永远沉沦于黑暗的深渊,渴望不到黎明。
  天色微亮,她身后是朦胧的早霞,勾勒出单薄的身影。他久久凝望,她背对着自己,眼角犹挂泪痕,虽然伸出手便能握住她的手,但却像是隔着一个天涯。不能渝越的天堑,他永远不能够令她为自己展开笑颜。
  她还在想着孙存周吗?那次她想方设法,不惜欺骗自己弄出来了赦令,这次……是不是也舍不得离开他,沈寅初不敢再想,这想法使他发疯。
  无力感油然而生,逼得他不得不转开脸去,心里像是火焚一样焦灼,又像是心里一块地方被人生生撕去,他懊恼着,偏又无可奈何,只能由着那一方失了心的伤口,叫嚣着……
  他在她面前输的一塌糊涂,再也无法力挽狂澜,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不过是让自己爱她爱得更加深入骨髓,让自己每回的痛都会是那样的无药可医。
  金陵行辕在望,孙妈和心莺早迎在门口等候,见到静姝下车,孙妈不由的老泪纵横,上前一把拽住静姝。“我的好小姐,你可吓死我了,可算回来了。”
  心莺也落下泪来,拿着帕子试着泪,“小姐,你可吓死我了。”
  静姝轻声安慰着她,垂下头,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见徐绍安拿着一件薄披风搭在他的身上,他低头咳嗽了两声,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静姝忍了忍,垂着眼,对心莺说:“回房吧,我累了。”
  心莺见她脸色灰白,身子单薄的像是被风一吹就要倒了,也是心疼不已,当即搀着她,问:“小姐,可有什么想吃的,心莺好准备去。”
  静姝心伤不已,轻轻摇着头。一步步走回去,心如刀割。
  沈寅初怔怔的站在门口,看着她背着自己慢慢的走远了,天刚亮,到处还是雾蒙蒙的,还透着些许寒意,沈寅初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外套本来搭在静姝身上,她下车的时候却没有带下,现在孤零零的遗在车椅上。
  徐绍安手里拿着披风,为难的看着方齐云、
  方齐云叹口气,从后面走过来,见他还在注目凝视,说道:“公子爷这又是何苦,连话都不肯和少奶奶说清楚。”
  沈寅初好看的眉拧在了一块,骂道:“啰嗦,你要是再找不到沈子初和孟柏寒,小心你的脑袋。”
  静姝回到房中,看陈设依旧,仿佛这些天就是一场梦一样,梦醒了,一切依旧。
  地上铺了一层蝶戏海棠地摊,海棠猩红妖艳的颜色,直刺进她的眼里,她一双软底缎鞋,走在上面亦是无声无息。
  明明是一晚未曾入眠,可这个时候却毫无睡意,脑子里乱乱的,母亲,孙存周的样子一遍遍的在面前闪过,扰的自己心神不宁。
  怔怔的坐在梳妆台面前,像是想到什么,从柜子底下翻出一个小匣子出来,轻轻打开来,那本《李义山诗集》还静静的躺在那里,
  翻了几下,想到了那夜的月色和那一池田田的莲叶。
  留得残荷听雨声……
  不自觉的吟出声,犹是那句诗,半个字的错处都没有,只是,自己如今,已不是那时的少女心境了。
  不由的又翻动了几页,轻声的读着:“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
  身后传来一阵声响,静姝回过脸去,她的手微微一抖,心里像是被针刺了一样的慌乱,他是何时站在那里的?
  窗帘没有拉开,他站在帷帐后面,一张脸在晦暗里看不分明。
  静姝站起身来,孤伶伶的站在那里,惴惴不安,等着他开口。
  沈寅初“呵”的发出一声冷笑。
  自己现在忙的焦头烂额,虽还别扭着,但还想着来看看她睡得安不安稳,可站在门口看着她满面愁容,对着那本《李义山诗集》念道。
  “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
  他不由的想放声大笑,笑自己的傻,原来竟是这样。
  二人异地同心,这说的不就是她吗?原来她嫁给自己,心却留给了别人……她会在自己身边,可是却为了那个他骗去赦令,会在自己身边出言回护他,会一个人拿出他送的诗集一遍又一遍的读着,叙说着相思之苦。
  沈寅初想着,这个念头要把自己折磨的疯了,他看着她,可她脸上只有冷淡的倦意,他忽然灰了最后一分心。
  静姝静静的站着,期盼他能开口说一句话,可在他眼里自己只看到了平静的无动于衷,他竟然连说一句话的勇气都失了。
    

第四十一章 一夜西窗雨不闻
更新时间2016…3…18 13:35:13  字数:2511

 她眼里渐渐浮起了苍凉的伤感……他这样骄傲的人,定是如何都不会相信昨晚的事了吧。
  也是,静姝自嘲的笑了笑,不用说堂堂显军大帅,即使是平常男人又怎么会忍受自己的妻子半夜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呢?
  她的眼如深潭里的水,平静无波,许久,如常缓缓低下头去,像是松了一口气。
  沈寅初看着她,气的眼睛都发了红,他心里恨毒了她,她这样对待自己,就这样轻易地就将自己逼到了绝路上去,终于逼得他说出一句冰冷的话来:“你别以为自己可以如意,把我当个傻子。”
  她重新抬起眼来,仍然是淡然清冽的目光,仿佛是月底的寒冰,冷冽的直凉到心底,她终于开了口:“你还是不信我……就这样的疑心我?”
  他知道她会错了意,但她眼底绰约的泪光终于令得他有了决然的痛快。她到底是叫他气到了,他宁可她恨他,好过她不理睬他,他宁可她恨他,哪怕能恨得能记住他也好。她这样绝情残忍,逼得他连心都死了,他已经是在无间地狱里受着永世的煎熬。那末就让她彻底的恨他好了,能恨到记住他,能恨到永生永世忘不他,总胜于在她心里没有一丝一毫。
  “对,我就是疑心你,你以为你拿到的那张赦令是给谁的我不知道吗?你以为你翻的那本诗集是谁送的,我不知道?”
  沈寅初越说越气起来,伸手将桌子上的杯盘碗盏倏地全拂到地上,眼睛红的噬人如同酒醉的人,对着静姝说:“顾静姝,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忍你是因为我爱你……可我现在,已经不愿意爱你了。”
  踉跄的走到她面前,像是不认识她一样,看着她,仿佛目光透过她的身体,只是望着某个虚空。
  “顾静姝……我不愿意再爱你了。”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像是在告诉她,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他错了,错的那样厉害,以为得到她的人,就会不在乎她的心。可是他错了,他要的根本不是她的人,他要的是她,完完整整的她。他错的那样厉害,只好步步错下去,直到无法可想,不能挽救。
  沈寅初颓然的捂着脸,坐在藤椅上,浑身散发着戾气,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却半晌都点不上火,他气急败坏的将那只打火机甩在地上,像发着疯,站起身来,来回的走着。
  静姝静静的看着他,雪白的脸上只见浓密黑睫如扇轻合,原来他还是不信自己。
  她浑身颤抖,原来在他心里自己是这样的不堪,他说出这样冷血残酷的话来,被他这样的质疑,静姝心如刀割,脸上已没有半分血色,微微颤动的睫毛如同风中脆弱的枯蝶,良久,说出一句话来。
  “你既然不相信我……那就放我走吧。”
  “顾静姝。”
  沈寅初气急,她竟然这样说,霍的站起身来,怒气冲冲拽着她像是从牙缝里蹦出的话:“你想都别想,你这辈子除了留在我身边,哪里都别想。”
  他就在自己面前,他生了大气,能看清他额头暴出的青筋,可以看出他眼中的怒气和惊惧,可静姝却不由的嚇嚇的笑出了声,声音尖细的自己都认不出来:“沈寅初,你不是认定我是个不洁的人了吗?你还留着我在身边做什么,你这个可怜虫。”
  “住嘴。”
  沈寅初暴怒,一掌掴了上去,“啪”的一声又准又狠,,她像一只无力破败的纸鸢,软软的趴在了地毯上,一动不动的伏在那里,脸上的笑意却不减分毫。
  沈寅初绝望的暴怒里,伸出手掏出腰际的配枪,对准了她的头,像是命令又有几分哀求:“不准笑,听到没有,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沈寅初扣在扳机上的手,微微在发抖,她的长发散在猩红色的地毯上,像是疾风吹皱的池水,他最爱她这一头乌发,此刻却让她看起来更加的狼狈。
  她伏在那里,如同死了一样,毫无生气。
  沈寅初默然的看着地毯上顾静姝,她伏在那里,好像弱不可击,可就是适才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生生将自己推入无间地狱,那就死也死在一起吧,她是如此的狠毒,想离开自己,留着自己受这生生世世永无止境的煎熬,那就陪着自己罢。
  沈寅初颓然的松开扳机,缓缓的垂下了枪口。
  静姝抬起头,凌乱的头发披在肩头,惨白的脸上印着五根清晰的指印,昂着头,问:“你能给我保证你没有骗过我吗?”
  沈寅初像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又像是没有听懂。
  静姝轻轻的笑出了声,“看,你不是也无法保证。”
  良久,像是冷静了,眼神澄明,对着他说:“我们家的当初的那批货,你有没有做过手脚?我嫁给你是不是水到渠成?”
  “水到渠成?”
  沈寅初重复着她说的话,她终究还是知道了,一种无力的恐慌渗入心底,那她是铁了心要走吗?不行,他不许。
  沈寅初怒极反笑:“你到底还是知道了,那又如何呢?你要是识趣,就老老实实呆着,我少不了你吃穿拥戴,让你好好的做你少奶奶。”
  “要是你不知好歹。”
  沈寅初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来,阴测测的看着她,恶狠狠的说:“顾静姝,那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说完站起身,拂袖走了。
  静姝靠在冰凉的书架上,嘴角生硬的扯出个凄凉的微笑,可披头散发的样子却让笑容看起来更加可怖。
  沈寅初推开门,心莺和徐绍安立马低下头,噤若寒蝉。他怒容满面,只说:“加强府上防卫,这回要是再出差错,徐绍安,你知道该怎么办。”
  徐绍安恭敬的两腿并拢,沉声说:“是,属下遵命。”
  沈寅初忽然间觉得心里空空的,站在台阶上,放眼望去,脚底下是很旧的青砖地,那前头的小花园疏疏种着一树合欢,一树海棠。两本树都正在花期,绿叶成荫,蔽着一树或粉或紫的花儿。
  走廊之下摆了许多花盆,月洞门的两侧一对半旧的石凳,上头花纹依稀可见。他想起来,一次她缩在那洞门后,等自己出来,猛的跳出来。自己是行伍出身,早反应过来掏出手枪,自己没被吓到,倒吓着了她。
  她当时煞白的脸色自己如今还记得,后来自己哄了她好半天,她才愿意和自己说话。
  想到这,沈寅初不由的闭上了眼睛,这是他第二次对着她拿起了枪,可是又要怎么哄,才会重新得到她呢。
  方齐云,从外面跑进来,“大帅,孟柏寒联合革命党,已经在殷川宣布独立了。”
  沈寅初眼里像是射出寒光,“向各大报纸发出声明,孟柏寒不遵宪约,勾结乱民,举兵力党,妄覆天下,六合奸贼,沐猴而冠,上不合天命,下不顺民心。初愿执剑伐贼,布告天下。”
  方齐云,思忖了一会,低声问:“大帅,真的决定了吗?”
  沈寅初点点头:“现在这会儿,万大勇恐怕更急呢。”
  方齐云颔首:“是呢,孟柏寒上次在咱们手上吃了这样大的亏,殷川离定军那么近,万大勇可不得急了嘛。”
  想了想,又说:“大帅,车已经备好了,你看……”
  沈寅初喉咙动了动,忍了忍,说了声:“走吧。”
  静姝呆坐在地上,慢慢的笑出了泪,伸出手,看着手里的那对红珊瑚珠耳坠,终于凑成了一对了。
  可是人……却像是越走越远了。
    

第四十二章 一寸相思一寸灰
更新时间2016…3…20 12:54:33  字数:2337

 沈寅初走后,心莺赶紧走进房间,看到静姝,惊道:“小姐,你怎么坐在地上,这……”
  连忙给她扶起来,看着她头发蓬乱,脸上依稀印着个巴掌印,心疼的垂下泪来。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姑爷就给你发这样大的脾气。”
  一边给她梳妆,一边哭,“小姐,你可受苦了,你哭一哭吧,哭完就好了。”
  静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边脸颊高高肿起,施了粉也盖不住,自己倒是不觉得痛的,也哭不出来,只是觉得心里是发木的,嘴里像是也发不出声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