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隐婚之无良娇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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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银筝夜久殷勤弄
更新时间2016…3…2 14:27:16 字数:2581
静姝匆匆回到房中,关进了房门,手心里已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意,静姝伸出手,倒了一杯水,也不顾冒着的滚滚热气,一口喝了下去。
良久,慢慢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一个小小的纸团,静姝把它放在桌上,静静的看着它,想着沈子初对自己说的话,她的那张脸,实在是陌生……
沈子初扶了扶额后的白蔷薇,似笑非笑的说:“三妹妹,你手里那支花,只能被保护着生长,我是胡打海摔惯了的,比不上三少奶奶娇贵……”
静姝听的一脸茫然,又见她似乎又轻轻一笑,接着说道:“这白蔷薇,只不过是取其颜色,若依我的心意,要老天垂怜,闪过这一月,直接取那白莹莹的白菊花才好呢。”
静姝听得心惊肉跳,听她话里古怪,今日又是这样子的打扮,心里慢慢的生出一股子透骨的寒意来,只是自己幽在这府里,倒像是被蒙住了眼睛和耳朵,是一事也不知的。
静姝看着她,忍着一股惧意:“二姐,你今日是怎么了,若是有什么不痛快的事,说出来,妹妹和你一起分担分担。”
沈子初听了这话,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一双眼,到似要在静姝身上透出几个透明窟窿,这样直直的看着她,良久方才忍住不笑,但却饶有意思的打量着她,声音是一贯的清冷,却又带了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嘲讽:“静姝啊,你这个妙人,许给老三真是委屈你了。”
静姝被她看的浑身不舒服,也不明白她到底怎么变成这样,勉强笑了笑:“二姐真是会说笑。”
沈子初却不笑了,坐在竹椅上,眼却不知望向何处,幽幽的说:“想必你是什么都不知道,才会这样问。”
又低声笑了笑,像是在笑自己,摇摇头,说道:“我怎么说这样的傻话,老三那个痴情种,怎么会让你知道那么不堪的事,他恨不得给你安一个玻璃罩子给罩住,可是这又怎么是能他想蛮就能瞒住的呢?”
静姝越发听不明白,问:“二姐,你有若是不痛快……”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又挂上笑:“静姝也愿意给二姐出出主意。”
沈子初抬起头,泪眼迷离,说道:“出出主意,好啊,我就看看三妹妹给我出的主意,三倌他高兴不高兴。”
“若是能帮到二姐,临君他自然也是欢喜的。”
沈子初还欲再说,徐绍安已经跑过来,看见沈子初像是害怕极了,拦在他们中间,对着沈子初说,外头的车已经安排好了。
静姝看着这群人,一个个都像是埋藏着不为人知的心事,自己偏偏又看不明白,正诧异着,沈子初却笑嘻嘻的握住她的手,顺势递了一个东西,塞进了她的手心,面上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静姝悄悄看一下徐绍安,他的脸色已经有些变了,只好不做声的接过去,轻声说了句“二姐慢走。”
静姝想了这许久,慢慢的回过神来,刚才急着喝的那杯热茶,现在嘴里半边舌头是木的,看了看桌上的那团纸,不知为何自己有些抗拒着打开,似乎里面藏着一个吞进一切的恶魔,她一动不动的坐着,盯着那团纸,脑子里是混沌的。
过了一会,徐绍安在外面敲门:“三少奶奶,刚才公子爷打电话过来,说这几日世道乱,金陵城中怕是混进来了奸细,请少奶奶这几日减少外出,安心在府上呆着。”
想到沈寅初,静姝更是头痛,答应了声:“知道了。”
又看着那纸团,想了一会,怎么沈子初刚走,他的电话就打来了,心里乱成了一股麻,当日沈寅初无缘发了脾气一走了之,今日沈子初又说了这样一回没头没脑的话,徐绍安对沈子初的警惕又有些不合常理,想想这几日发生的事,实在令人费解。
静姝想了想,伸出手,慢慢的打开了那团纸……
两日后的金陵火车站内,一个包裹严实的妇女,带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男孩子出现在那里,检票口的士兵看着长长的队伍,哼哼唧唧的不痛快,瞥了她一眼,看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身上穿的破破烂烂,没好气的问:“这孩子是你儿子吗?去哪?”
那女人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倒是那孩子清脆的说:“这是我妈,我们去长宁去。”
那士兵摆摆手:“进去,进去。”
越过层层人海,终于在角落勉强找到了座位,静姝还是不敢拿下面巾,将予慎护在里面,心跳的厉害,想到沈子初的那张纸条上写着“大姐已故,两日后携予慎与齐宁相见,绝密。”的纸条,心里还是害怕的厉害。
自己这两日,心里矛盾了许久,但想到大姐……又看着什么都不知情的予慎,眼泪似乎已经到了决堤的边缘,只好混过家丁,从后门偷偷跑了出来,不知这时候他们发现了没有,火车发出了一阵长长的汽笛声,开始缓慢的开动了,静姝只露出一双眼睛,像是湿润了。
齐宁城外一处荒芜的土地庙里。
“你真的有把握,顾静姝会把慎儿带过来?”
沈子初微微一笑:“你就等着吧,她什么都不知情,就看在大姐的面上,也会带予慎过来的,徐绍安已经被我的人引走了,就算发现她不见了,就算追,恐怕也追不上了。“
孟柏寒回过头:“其他的都安排好了吗?”
沈子初抬眼,对他一讥:“该做的,我都做了,你还舍着律熙不肯撒手,要说疼外甥,也太过了吧。”
孟柏寒淡淡的说:“做事有十足的准备那是最好,老三那个人呐,可是不好对付,生子当如孙仲谋、说他可是不为过。”
沈子初见他绝口不提律熙,也懒的与他搭话,懒懒的倚在门框上,那土地庙本是年久失修,到处都积着灰尘,她也倒是不嫌,直接倚在上面,合着眼,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绸缎庄新出了几款极兴时的料子,送来几匹给静姝挑挑,孙妈摸着那料子赞不绝口,捧着来到房前,看房门紧闭,敲了敲门:“小姐,你在吗?”
房中静悄悄的,透着细细的门缝,也看不清虚实,再看看四周,心莺也不在,只一个扫地的丫头,在门前慢腾腾的挥着扫把。
孙妈想了想推门进去,笑着说:“小姐,你快来看看……”
可掀开帷帐,床上铺的整整齐齐,房子里并没有人,孙妈心里念叨,人去哪里了,放下布料,走到门口,问:“丫头,你看到夫人起了吗?”
“没有呀,我一早都在扫地,并没有看见夫人的房门打开,也没有看见心莺姐姐过来伺候。”
孙妈一跺脚,走到心莺房中,看心莺正在绣着一只荷包,美滋滋的低吟着曲子,急着问道:“心莺,小姐呢?”
心莺一抬头,看是孙妈,笑着说:“孙妈怎么得空一大早到这来了。”
孙妈不理她急着说:“我问你小姐她去哪啦?”
心莺瞧了她一眼,抿抿嘴笑了:“孙妈,你急什么,昨个小姐吩咐了,她说这几日暑热,她总要到下半夜才睡得着,让我今日早上不要去扰她,她要好好睡一觉,这会子恐怕还没起呢罢。”
孙妈听了一跺脚:“你这糊涂孩子,小姐根本不在房里,我也没看着他。”
“啊”
心莺站起来,跑到静姝房中,推门一看,空荡荡的房中,哪里有她的半点人影,不由的慌了神:“小姐她去哪里了呢。”
孙妈也是乱了手脚,急的要落下泪来,过一会像是想起什么来,说道:“你在这守着,我去前头请徐副官过来。”
心莺也回过神来,急道:“快去,快去。”
第三十五章 心怯空房不忍归
更新时间2016…3…4 19:53:12 字数:2640
孙妈着急忙慌的跑到了前院,到了徐绍安办公的门前,大叫:“徐副官,小姐不见了。”
刚要推开门冲进去,门口的守卫把他拦住:“徐副官不在,一大早便领着人出去了。”
孙妈听这话着急起来,问:“去哪里了?得赶紧给他传个话,三少奶奶不见了。”
两个守卫听这话,面面相觑,都心知这是个要紧事,赶紧说:“你回去等着,我们这就去寻他。”
孙妈手忙脚乱的答应着,六神无主的走向后院,看到心莺,将这番事说给她听了,两个人也都是垂头丧气。
不多时,徐绍安回来了,直直的走进屋子,心莺和孙妈像是看见了救星,上去拉住他,哭着说:“徐副官你来了就好了,昨个夜里,小姐说今日不要扰他,可早上一看,人都不见了,到处都寻了个遍,就是没有找着人。”
孙妈抹着眼泪,狠狠的说:“那日姑爷不知因为什么事,回来不痛快,那日起看小姐就不对劲,没想到现在……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徐绍安不理他们,苦着一张脸,在房中查看着,平时的衣物倒都还在,连平日里用的蜜丝佛陀还稳稳的放在梳妆台上……回过头,说道:“你们不要哭了,这会子我比你们还急呢,我已经派人去封了金陵城上上下下的出路,如果没有人接应,少奶奶她是走不远的。”
走到门口,对着心莺说:“你看看少夫人房里,少了哪些东西,回头告诉我,我先去给少爷打个电话。”
心莺一抹眼泪,连忙去看了。
方齐云接到电话时,已经是早上八九点钟的样子,听着徐绍安又急又惧的说,悄悄回过脸看了一眼正在皱着眉和一群人研究战图的沈寅初,冷汗悄悄的爬上了额头,沉声说了声:“知道了,你马上去找,我去给公子爷说。”
方齐云暗暗叹气,走过去对沈寅初附耳说道:“金陵那头电话,少奶奶不见了。”
沈寅初手一抖,桌上的钢笔冒,倏地掉在了地上,金属碰撞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敲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沈寅初嘴唇微动,身子轻轻的发抖,过了一会,发起怒来,眼睛里似乎冒着火,将手里的钢笔狠狠的插进了面前的桌上,厉声说:“找,给我找,昨日今日都是谁值得班,一群无用的饭桶,徐绍安呢,要是找不着,让他提头来见我。”
沈寅初怒不可遏,在屋里来回的走着,下面的一群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忙称事退了出去,沈寅初怒道:“都给我滚。”又冲着方齐云说道:“徐绍安呢?给他拨电话,我要问问他,命还想不想要了。”
方齐云冷汗直冒:“徐副官已经带人出去找了,应该很快就找到了,公子爷你消消气。”
沈寅初心里突突的乱跳,说:“加派人手,金陵周边三个县,紧急戒严,把睢阳和齐宁的队伍都抽出一部分来,必须给我找出来。”最后这句话,竟是吼的说出来。
方齐云答应一声,又问:“那应该用什么由头调人呢?还请公子爷示下。”
沈寅初怒火中烧:“这种事你还要问我?就说大牢里的犯人走丢了,随便编一个……”气的将手边的花瓶朝地上一甩:“你们到底干什么吃的。”
这时,电话响了,方齐云连忙过去拿起来,沈寅初心像是被狠狠的揪住,乱的厉害,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像是长了针一样,难受的像要被窒息了一样。
方齐云含糊的对着电话答应了声:“我马上告诉公子爷。”
回过头,看沈寅初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眼神中稍稍泄露出一点期翼,方齐云咽了咽口水:“公子爷……表少爷也不见了。”
“予慎?”
沈寅初直起身,慢慢的走着,又像是松了一口气:“那静姝定是落到了孟柏寒手里。”又轻笑一声:“他到底是抓住了筹码,赶紧打电话吩咐下去,去把沈子初给抓起来,这件事定是她捣的鬼。”
沈寅初坐在椅子上,颓然的点着烟,心脏一扯一扯的生疼,像是什么地方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连空气呼吸起来,都似乎是苦涩的,这一下下在提醒着自己,原来她还是处在自己心尖位置,未曾改变。
火车刚发动……车站外一群群扛着枪的人开始吵着冲过来,隐约在人潮中看到徐绍安拿着枪指挥着,静姝赶紧低下头,拉紧那一方窗帘,火车终于快速的驶出去了,外面还是一样的吵……静姝吸了一口气,半晌,还是惊魂未定。
但……总算是没有追上来。
已经派人四处去找了,包括车站码头……”
方齐云听着沈寅初呼吸粗重,胸口剧烈起伏,似乎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正在惴惴不安间,沈寅初已经操起茶几上的花瓶,咣铛一声掼了个粉碎,犹不解气,伸手横扫,将那沙发上堆的锦垫,倏地一下全扫到地上去了。
那锦垫里充填海绵,份量极轻,落在地上四散跌开,他一脚将一只垫子踢出老远,怒不可遏:“给我搜!哪怕上天入地,也得将她给我找出来。”
他额上青筋暴起,本来眼中尽是血丝,现在更如要噬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