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隐婚之无良娇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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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姝屏住呼吸,睁大眼睛坐起身来:“寅初……”
沈寅初放下报纸,朝她笑笑:“早啊。”
见她还呆呆的坐在床上,皱一皱眉头:“自己的酒量像个猫一样,还逞能,下次要是还是这样,我可把你丢在大街上不管了。”
静姝被他说的手足无措起来,只换个话题,微笑的问道:“你几时回来的,怎么不叫我。”
沈寅初看着她,笑着说:“我可是昨日坐了晚上的汽车回来的,一回家就发现你醉的人事不省……”
静姝微微局促垂下头,轻轻的说:“昨日和二姐去馆子里吃西餐,我也没想到那红酒的后劲那么大。”
沈寅初见她越发不好意思起来,站起身笑吟吟的说:“好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现在外头世道实在是乱,这几****就不要出去了。”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见她刚起床,长长的乌发随意的披在身后,愈发显得一张脸娇小可爱,一双眼因宿醉后有一丝丝的迷离,直看的人心神荡漾。
沈寅初转过脸,不忍再看,心里像是被猫爪挠了一下,麻麻酥酥的,不自在起来,咳了一声:“你梳洗一下吧,我把心莺叫进来。”
吃午饭的时候,因静姝伤夏的毛病,中午小厨房会放一盘切好的时令水果,配上自己酿的梅子酱,给自己备着。酸酸甜甜的很是开胃。
这日端上来的是一盘剥好皮的青玉葡萄和一颗颗用圆勺挖的整齐的小西瓜,一颗颗在盘子里红绿交错,配上酸甜的梅子酱,静姝不由的胃口大开,不一会便吃掉了半盘。
沈寅初见她这样贪食,饭菜倒是不动一筷,伸出手抽出那碟果盘,递给身边的侍女,说了一句“端下去吧。”
静姝看着他这样做,目瞪口呆:“你怎么不让我吃了。”
沈寅初放下碗筷,看着她:“即使天气热的吃不下饭,你也不能这么贪凉,以后饭桌上不许出现这种东西。”
静姝幽幽的叹了口气,拾起碗筷开始吃饭,沈寅初满意的笑了。
沈寅初虽是回到家里,但依旧是忙的,吃完饭就钻进书房,进进出出的士官不少,每一个都是行色匆匆。
静姝坐在假山后的石桌上,汲着那冷气,看着院子里那群来往的人,各个都穿着姜汁黄的军装,一个个肩上的金属绶带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
她心口闷闷的,倒像是压着块石头,站起来,在那郁郁葱葱的古树下走了几趟,静静的想着该如何开口。
到了晚上,沈寅初还没有回来,她开灯看了一会书,仿佛因为心里乱的厉害,看那书上密密麻麻的字好似会动一样,直教人看不进去。
又过了好一会,才听见外头沈寅初的声音“夫人睡下没有?”心莺答:“还没有。”
静姝站起身,想了想又坐下了,沈寅初推开门,走到里间,看静姝还在榻上坐着,手里拿着一本书,笑着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是《金刚经》不由的笑了:“怎么想起来看这些了?”
静姝不自然的笑了笑:“不过是求个静心罢了。”
沈寅初挨着她坐下来:“怎么了,我不在家里你的心就静不下来吗?”静姝知道他又是打趣她,便扭过头也不说话。
沈寅初见她只穿着素绸中衣,一头乌发慵懒的披在肩头,像是一匹上好的墨缎幽幽地闪着光,又看的素白的脖颈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不由的心念一动,从后头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脖子上,他的下颔微微冒出青色的胡碴,静姝素来怕痒,忍不住笑着伸出手推开他的脸:“别闹了,你看你衣裳都还没有换。”
沈寅初轻轻的笑了一声,又问:“我平日里时常不在家,不能陪着你,你自己在家里闷不闷?”
静姝双手抚在他的手上,“你总归是忙大事的人,二姐也是经常来陪我的,她对我也是极好的。”
他停了片刻,又说:“二姐……”
怔了一下又说道:“二姐她也是忙的,平日里也少扰她,若是能推脱就推掉,若是出门去,可不行。”
静姝听的迷迷糊糊,问道:“为什么?”
沈寅初却抽开手,走到帷帐那里,扯着上头的流苏,没好气的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说的你听着就是。”
静姝莫名其妙又是一头雾水,见他神色不太对劲,只好轻轻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回过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她搂入怀中。
静姝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在耳边,有一种安稳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想了想,还是抬起头,对着沈寅初说道:“寅初,我有一件要紧的事要与你商量。”
沈寅初看看她,也坐下来点点头:“你说吧。”
静姝咬咬嘴唇,看了他一眼:“我的一位故人被人冤枉进了警察局,他们家托人来找我,看看你能不能帮忙。”
沈寅初看着她问:“是什么人?什么样的罪名,我认识吗?”
静姝被看的不知所措,只好转过脸:“是我一个远方的表兄,你不认识的。”
沈寅初看她别扭的表情,她也难得开口,于是笑道:“你瞧你这别扭样,这也算不上什么难事,明日我亲手写一封手书,你让人带回去给警察局看看,马上就可以放人了。”
静姝听了喜上眉梢,拉住他的手:“你说的是真的吗?这样可太好了。”
沈寅初看她笑得开怀,微微一笑:“好了,以后有事直接说,别藏着掖着的。”
静姝点点头,笑着说:“恩,你这样可是帮了人家的大忙了。”又看他目光盈盈的看着自己,又想到自己是在他面前撒谎,不由的耳根火辣辣的,只怕脸热的要烧起来,慌忙垂下了头。
“你那位远房表兄叫什么。”沈寅初似是不经意的问起。
“你问这个做什么?”静姝惊得抬起头问道。
沈寅初看着她笑道:“那你让我写什么呢,不会让警察局把所有人都放了吧。”
静姝听了这话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才说道:“叫……孙……孙存同。”
“孙存同?”
沈寅初像是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漫不经心的问:“他与孙存周什么关系?”
静姝的心咯咚的一下,不敢看他的眼,心跳的厉害,“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同姓罢了。”
沈寅初看她垂着头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孩,笑着搂住她:“你瞧你,我不过是问了一句话,你就怕成这样。”
静姝默然,心跳的厉害,也轻轻的拥住了他。
第三十章 无情有恨何人觉
更新时间2016…2…20 12:46:17 字数:2559
早上院子里静悄悄的,仿佛时间被定格,静姝发了话,连心莺都不许进屋子来。
静姝坐在桌前,冲着那薄薄的一张赦令出神,空气里闷得像是泼出来的胶水,起初似是水,后来渐渐凝固,叫人呼吸着都有一丝吃力。
静姝看了一眼窗外,屋里屋外都静的可怕,胆战心惊的提起笔,润完墨,看着孙存同那三个字,轻轻的添上了两笔。
沈寅初自小习的是宋徽宗的瘦金体,运笔飘忽快捷,笔迹瘦劲,转折处可明显见到藏锋,露锋等运转提顿痕迹,静姝运完笔,手抖得厉害,心也慌的厉害,过了一会,对照看了一下,似乎看不出来了,她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觉得筋疲力尽,力气像是突然被抽空,只觉得累的慌。
突然一惊,手中的笔不由的落在那纸上,笔尖里溅出了一滴浓浓的墨汁,在那上面看起来实在的突兀。
只见窗外亮光一闪,一道霹雳划破夜空,一阵急风吹来,只听得外间不知哪扇窗子没有关好,啪啪作声。那风里倒有几分凉意,看来怕是要下雨了。
静姝拿起那张纸,看上头的墨迹,为难的摇摇头,墨迹未干,倒教人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小心翼翼的装进一个信封里,走到外头对心莺说:“你还记得那日来的姓孙的小少爷吗?你把这封信交给他,尽快,他在城外的同福客栈,你快点去。”
心莺抬头看看天,黑云压城,仿佛一场雨说话间就要倾盆而下,为难的捏紧手中的信封,看了看静姝,见她黑黑的瞳仁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脸色焦急,却有种坚定的不容拒绝的味道。
心莺点点头:“小姐,你放心吧。”转身便跑了出去。
静姝回到房中静静的坐着,努力平息心脏不安的跳动,过了一会儿,远处传来沉闷的雷声,闷闷的像蒙着被子在敲鼓,只听的人心里发慌,紧接着,又一弧闪电亮过。
照着偌大房间里,那些垂帘重幔,也让风吹起来,飘飘若飞。接着刷刷的雨声响起来,又密又急。
她听那雨下得极大,那雨声直如在耳畔一样,天一下子黑起来,静姝缩在床上,看那些平日里不经意的玩物,那些花瓶垂幔,此刻在这昏暗的房内却都像一个个魑魅魍魉,像幽暗的鬼怪,外头的雷声一声高过一声,静姝缩在床角,闭紧眼睛,手里紧紧的捏着被子,害怕了。
沈寅初正在听颖徽军中传来的密电,听外头轰隆一声的雷声,来不及多说,一下子挂了电话,急匆匆的走向了内院,推开门,屋内乌黑一片,窗外的雨还急急的下着,哗哗的拍着地面。
沈寅初掀开帘子,果然看床脚缩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在瑟瑟发抖。
沈寅初躁动的心,静了下来,走过去轻轻的说了一声:“静姝?”
静姝抬起头满脸泪痕,扑到了他的怀里,沈寅初怔怔的不敢动,贪恋她这一会的依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柔声说:“没事了,只是打个雷,我在你身边呢。”
静姝只抱着他不说话,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怕什么,过了一会将头埋在他胸前,闷闷的说:“寅初,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沈寅初抚着她的头,微笑着说:“傻话”
静姝抬起头,苦涩的笑了笑:“我就是爱说傻话。”
沈寅初看她今日说话闷闷的,像是提不起精神。安慰道:“有我在身边,你什么事都不要怕,你先睡一会,我还有些公事没有处理。”
静姝点点头:“你去吧。”
沈寅初走到门口,回过头看静姝还是坐在那里一动没动,
快到书房,徐绍安已经迎了上来,低低的说道:“公子爷,方副官的电话。”
沈寅初点点头“嗯”了一声,抬腿走进书房,拿起电话:“我是沈寅初。”
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到了午后天已经放晴,树木上都还沥着水,一颗颗晶莹的像饱满的珍珠,在阳光下翠绿的枝叶托着,映着夺目的光芒。
雨后的天气还留着潮湿的雨气,清新又湿润,静姝打开窗,手里拿着一把缠金连理枝团扇,倚在贵妃塌上,微微合着眼睛,听心莺在一旁絮絮的说着,过了一会,轻轻的点点头,像是倦极了:“嗯,这差事你办的好。“又笑一笑:”我现在乏得很,要眠一眠,你也退下去歇着吧。”
心莺看了她一眼,看那温煦的阳光透过窗撒在她身上,偏偏她又穿了一件梨花白的苏绣旗袍,看那样倒似是透明了一样,只一双长长的睫毛在眼底轻轻的扇动,看样子像是真的累了,便答应了一声,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书房内,沈寅初收了电话,脸色晦暗不明:“备车,去同福客栈。”
徐绍安答应了一声,沈寅初却径直走了出去,路过了小花园,路过了长长的雨廊,沿途的花草茂盛,繁荣似锦。沈重显病了以后,全都是她在打理,看得出来打理的很用心,
虽是这娇艳的花儿,也掩盖不了沈寅初眉头迸起的戾气,他一步快似一步,像是被追赶一样,走到了卧室门口,看房间紧闭,一阵怒火中烧,抬起手直要往那门上劈去,可要落定的时候,心微微一动,“或许这是假的呢?若这是孟柏寒的离间之计呢?”
心里虽是明白这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更愿意这样想,这样想自己能够好受些,慢慢的他收起手,走到了窗边,看着她躺在窗下的贵妃榻上,睡得安稳,一张小巧的脸只露出半边,衬着梨花白的旗袍,更显得脸像瓷釉一样透白,沈寅初像是看痴了,一动不动的,这一眼这样的深,像是要将她深深的刻在眼底,刻在心里。
过了许久许久,沈寅初终于闭上眼睛,转过身一步一步走了,徐绍安立在廊下许久,见他走了,立马跟了上去。
静姝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环顾屋内,又朝外头看了几眼,屋内陈设依旧,屋外静悄悄的,花草依旧繁盛,可哪里有沈寅初的影子?
静姝轻声笑了笑,自己才睡了这一会,难道就梦到他了,而且那么真实,到现在仿佛那股淡淡的薄荷水味还萦绕在鼻间,没有散去。
外头的雨气散尽,热气上来了,这会子天地间到似个大蒸笼,不一会,身上就淌了些黏腻腻的薄汗来,静姝素来喜净,便走进洗澡间,放了些水,洗完澡换了件衣裳,清清爽爽的推开了门,心莺在厢房做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