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东吴吃软饭-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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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哈哈大笑,但是孙权却气得面红耳赤,在众人的笑声中,孙权举起拳头,一拳砸在桌上,矮桌竟被一拳打碎!
两名亲信慌了神,主公发这么大火,只怕有人会遭殃了,好在小二立即赶忙过来,赔礼道:“实在是抱歉,客官,这张桌子不太牢靠,让您受惊了。”
小二明知道孙权打碎了桌子,却反过来赔礼道歉,孙权也醒过神来,知道若在此处发飙可是不大妥当。
见谈笑中的茶客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情况,孙权起身就走,两名亲信也跟着他。
出了经略茶馆,孙权对其中一名亲信耳语了几句,那名亲信领命而去。
孙权回行宫,没几步就出了闹市,那名领命的亲信很快就赶来了,手里面还拽着一个人,正是那位戴着面具扮演自己的家伙!
四下无人,孙权傲然而立,亲信一把摘下了那张伍子胥的面具,露出一张胖子的脸。
胖子在茶馆里被人强行带走,心知不妙,见了孙权,颤颤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将我虏到这个地方做什么?”
一名亲信指着孙权道:“这位就是东吴的主公孙将军,你刚才假扮是他妖言惑众,孙将军要拿你回去治罪!”
胖子一下子被吓住了,孙权虽然挂名会稽太守,实际上却是吴王,在吴地手掌生杀大权,得罪了他,自己岂能活命。
孙权满腔怒火,但事情没头没尾,不弄清楚自己心中岂会安宁,于是问胖子道:“是什么人让你扮作孤,在茶馆里肆意乱说的?”
胖子浑身发抖,道:“没、没人要小人……假扮将军,只是最近一段日子,茶馆里时兴这个……第一次的那个人,扮的是曹……丞相……”
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孙权见胖子不似在说谎,想必是这家伙自告奋勇的扮作自己,却不幸被自己给看见罢了。
孙权又问:“那么,刚才的那些话是谁教你说的?是谁人在胡说,孤舍不得妹妹,致使江东遭遇兵祸?”
胖子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只好坦白交代,道:“小人不知是谁人传的,只是今日柴桑城里,人人都在传这个,不信将军去问,那样子说的,可不止小人一个……”
孙权面色惊讶,看了两位亲信一眼,两名亲信微微点头,此两人常在城里走动,看来此事非虚!
也就是说,柴桑城里的民众,都认为自己是一个只知道护短的庸主,不顾数十万百姓的死活,毅然要与曹操开战!
想到这里,孙权勃然大怒,指着那位胖子道:“把他关起来,饿他十天半月!”
说罢,拂袖而走。
谣言虽然可怖,但是最可怖的,却是散布谣言之人,究竟是谁在暗处里诋毁自己的名声?
第八章使者
曹操在收到孙权回绝他联姻请求的回信之后,又收到另一封信。
这封信是一位匿名人送来的,送信人似乎非常害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因此在将信送到后就立即逃走了。
虽说信来得不明不白,但是曹操却对这封信表示出浓厚的兴趣,因为信上只歪歪扭扭的写着九个字——
“东吴郡主,遣一使可得。”
为此,曹操找来了自己手下最信任的谋士郭嘉,与他一同商议对东吴的策略,郭嘉看了信,心领神会,立即道:“主公,要攻孙权,必先灭刘表,此顺序不能乱,不过此封信却给了我方一个可乘之机,可以不费一兵一卒而收服孙权,那长江以南,便再无我方敌手了!”
曹操奇道:“你如此相信此封信上所说,难道就不怕有诈吗?”
郭嘉笑道:“写信之人,精打细算,已用最短的言语说出了想说之话,若能将他收为内应,对我方有百利而无一害!”
曹操问道:“奉孝意欲何为?”
郭嘉道:“既然信上说江东郡主遣一使可得,那么卑职愿亲往柴桑,为主公促成美事,也为江东百姓,免了这战祸之苦。”
曹操莞尔一笑,郭嘉不愧是自己的首席谋臣,自己心中所想,他能猜得分毫不差,此去江东为使,除了郭嘉之外,实在找不出第二个合适人选。
三日之后,郭嘉便以曹操使者的身份前往江东,只带了一名书童和两名武士随行,轻车简行,一路上不滋扰地方,十日便渡江。
当郭嘉来到柴桑,孙权及其手下谋臣大吃一惊,忙将郭嘉安顿在柴桑的行宫中。
第二日一早,孙权便召见了郭嘉。
朝堂上,郭嘉视东吴朝臣如无物,朗声道:“时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我主曹操顺应天命,安抚四方,今北方已定,然江南之地,却人心未归,我主恩泽万民,不忍民受苦,孙将军虽为吴侯,但名不正言不顺,难令百姓归心,幸而将军有一妹,尚未出阁,我主特命微臣求亲于孙将军,连两家秦晋之好,以正江东孙氏之名,两家联手,共平天下!”
郭嘉洋洋洒洒一席话,令朝堂内的东吴臣公颇为不满,就连赞同孙曹联姻的张昭也面有怒色,道:“特使之言,未免言过其实,至黄巾暴乱以来,民不聊生,各方诸侯并起,逐鹿中原,曹丞相虽师出有名,但也满手血腥,恩泽万民之说,并不真切,我主公起兵江东,收复失地,视东吴百姓如同己出,今江东一地已远离战火,百姓们安居乐业,正是修生养性之时,东吴之繁荣,不必假手于人。”
郭嘉笑道:“既然张长史说东吴百姓归心,那也未尝不是,但荆州刘表、刘备等人对江东的基业虎视眈眈,长史认为是将江东基业拱手让给他们好,还是与我主联合,共平天下的好?”
张昭不言,既然郭嘉已经承认孙权得了民心,那么就不必再去反驳他的话了。
与曹操联姻有利于东吴,朝堂之上大多数人皆如此认为,在天下的诸侯中,曹操无疑是最强大的一股势力,只要得到了曹操的支持,那么江东一地的大小官员,都能够保全身家和性命,并且安然无恙的做官。
臣公之中,也有对孙曹联姻持反对态度的人在,顾雍首先发难,道:“使者你这哪里是求亲,分明是威胁,若曹操真心与我主联合,哪里用得着让我主嫁妹?我看曹操是想趁此胁迫我主,令我主屈服!”
顾雍愤愤不平,孙权心平气和道:“郭先生是当世大才,你远道而来,孤本不该拒绝,但联姻一事,孤已经回信给丞相,说我妹容貌平庸,且喜好舞刀弄枪,若嫁与丞相,恐怕会闹得丞相家鸡犬不宁。怎么,难道曹丞相没有看见孤的亲笔信函?”
郭嘉道:“孙将军的信,丞相的确看了,但丞相以为,如此有利于双方之事,孙将军不应拒绝,想必是孙将军受了小人蒙蔽,导致决断错误,因此丞相派微臣来柴桑,是为了表明丞相的心迹,别无他意。”
顾雍怒道:“你说谁是小人?主公拒绝曹操的提议,是主公的英明决断,曹操狼子野心,意欲取汉帝而代之,我主怎会和他同流合污?”
对方当面痛骂自家主公,郭嘉却不生气,只是淡然道:“君子与小人,往往只有一墙之隔,有些人,自命清高,却纠结于个人好恶,明明是于双方有利之事,却极力反对。”
郭嘉指桑骂槐,将顾雍数落一番,甚至含沙射影直指孙权,令孙权也十分难堪。
孙权道:“郭先生远来是客,孤应当礼遇一番,但先生却在这朝堂之上大放厥词,孤怎可坐视不理?曹丞相手下虽然兵强马壮,但我江东军民却也不会任人宰割。”
郭嘉哈哈大笑,声音颇大,他虽为文士,但某些场合却颇为豪放,这与他的性格有关。
东吴臣公目瞪口呆的看着郭嘉,他号称曹操手下第一谋士,在所作所为上的确出人意表。
笑过之后,郭嘉又道:“孙将军给微臣讲笑话,微臣焉有不笑之理,若麻木不仁,恐失了礼数。”
孙权问道:“孤所说之话,有何可笑之处?”
郭嘉道:“孙将军说江东军民,不惧丞相强兵,这可笑不可笑?若真是如此,那么微臣所来,当面勒索,让孙将军交出自己最亲的妹妹,将军为何不当场将微臣杖毙,怎容微臣说这么多的废话?”
东吴群臣大惊,没想到这个曹操派来的特使竟然敢当众说出如此不要命的话来,这不是逼孙权翻脸吗?
但看郭嘉神色自如,似乎并不认为自己失仪,眼里没有任何惧怕神情,像是孙权真将他杖毙了他也不怕!
但孙权的语气却已然变了,道:“郭先生当真认为孤不敢治你?”
眼看双方就要闹得不可收拾,诸葛瑾立即出面,道:“主公,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更何况郭先生是求亲使者,若当真惩治于他,恐遭人口舌。”
孙权拂袖而去,只命人安排郭嘉到驿馆歇息,这一次的谈判崩了,但是郭嘉的脸上却挂着笑容,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
第九章舆论
仁公主所居住的地方名叫木下宫,虽只是柴桑行宫的一隅,但却比曲阿城自己的住处大得多。
来到柴桑城后,孙仁与兄长交心,孙权答应不将她嫁给曹操,孙仁放宽了心,在柴桑城里四处玩耍,虽说也听到街头巷尾的一些流言蜚语,但却并不影响她的心情。
除了逛街之外,仁公主还喜欢练武,而在练武之余,每日都让杨林来木下宫讲故事,杨林这个郎官,已然成为仁公主的专属说书先生。
今日和往常一样,孙仁一面舞剑,一面听杨林讲故事,舞剑的速度随着杨林的故事情节而或缓或急,杨林讲的故事是关于一场因为抢夺了对方的妻子而爆发的两个国家之间长达十年的战争!
只听得杨林娓娓说道:“希腊国的王后,拥有举世无双的美貌,因此便引起了他国王子的兴致,这位王子趁着出使的机会,将这位王后骗走,携带回国,希腊王大怒,发兵十万,征讨特洛伊!”
由于故事极长,杨林分了好几段来讲,每一段讲完了,仁公主便停下手中的剑,休息一阵之后,仁公主再舞剑,杨林再讲。
从特洛伊王子诱拐海伦开始,这场战争的每一个精彩的细节杨林也没有放过,包括希腊王邀请阿喀琉斯、阿喀琉斯和特洛伊第一勇者赫克托耳的大战、阿喀琉斯杀死了赫克托耳却死在了卑鄙的冷箭之下,每一段杨林都讲得绘声绘色,就如同亲临那场大战一般,孙仁手中的剑虽然没有停下来,但是从她的表情来看,她已经听得很入迷了。
到了最后,杨林讲起那出著名的“木马计”,仁公主不由得“咦?”了一声,天底下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战术!
故事结束,孙仁停下了手中的剑,坐下来休息,而杨林也喝了一口茶。
仁公主闭上眼睛,仔细回味着刚才所听的故事,良久,才道:“真是匪夷所思,堂堂一国之后,竟会被他人的几句情话就拐走,而那位叫做阿喀琉斯的武将,自己虽然厉害,却不想命门竟在脚踝,还有,那架木制的马究竟有多高、多大,竟能容得下这么多的希腊军?”
杨林笑道:“公主殿下,自古以来,人的心总是最难以揣测的,而天下所有的战争、战术,皆出自于人心,正是因为人心难测,因此发生在历史里的事,有时就如同故事一般难以相信。”
孙仁诧异道:“你是说刚才的故事并非虚妄之言,而是真的?”
杨林道:“的确如此,正如历朝历代一样,女子总是祸乱的根源,这样的例子不是很多吗?”
仁公主叹了一口气,道:“帝王因为宠幸女子而亡国的先例数不胜数,夏桀之妹喜,商纣之妲己,幽王之褒姒,就连先汉的孝成皇帝,也留下了‘燕啄皇孙’的话柄。”
仁公主有感而发,杨林却趁势说道:“公主殿下,你虽身为女子,但却不必妄自菲薄!自古以来,男人们犯了错,史官们却喜好将罪推到女人头上,其实女人们本身是没有过错的,有错的是那些推卸罪责的男人们!”杨林的话,孙仁颇有感触,杨林便加重了语气,继续说道:“公主殿下,你乃天择之人,何苦为了史书上的歪扭之言而感慨?你应当将命运牢牢的拽在自己手中,不能让他人左右!”
孙仁愣了一下,道:“你……这是何意?”
杨林直截了当道:“公主殿下,不才听说曹操那边派使者来了?”
一句话,点中了孙仁心中最痛的地方,仁公主脸色骤变,道:“这些事情,与你何干?”
杨林知道自己已触怒了仁公主,却仍然说道:“公主殿下,请恕不才冒昧之罪,但不才一心一意只为公主着想,言语上稍有僭越之处,然柴桑民众口中所传,直言孙将军护短而不顾百姓死活,不才怕孙将军经不住压力。”
仁公主怒道:“这江东是姓孙的,不是那些贱民的!兄长是东吴之主,他没开口,谁敢将我嫁与曹操?”
孙仁心中最忌讳的话,杨林竟当面说出,见仁公主余怒难消,杨林便告退,他知道仁公主在今后的几天里大概是不会让自己来说书了。
杨林走后,仁公主愤愤不平,杨林所说的话久久在耳边回响,令仁公主心中不畅,但是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