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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起灵谣,相思诫-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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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闷油瓶没说话,上前扶住了我,等把我安置好睡在床上以后,自己又躺在了旁边,他伸手关掉了台灯,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我迷迷糊糊的叫着:“小哥……”闷油瓶身形动了动,“嗯”了一声,我挪过身子搂住了他的腰,乘机往他怀里蹭过去,闷油瓶反手环过我的肩,把我拥在怀里,他的皮肤还残留着热水的温度,却依然有些凉,我像是要把他捂暖了似的紧紧搂着,小声道:“过几天我们一起去我爸妈家好不好?他们想亲自向你道谢。”闷油瓶身体忽然僵硬了一下,疑惑道:“谢我?”我轻轻笑了笑,道:“对啊,谢你救了我的小命那么多次。”黑暗中,我隐约看到闷油瓶缓缓摇了摇头,他沉声道:“是你救了我。”
  我不解的问:“怎么是我救你了?我身手这么差能救你什么?”闷油瓶没有回答我,他动作很轻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淡淡道:“睡吧。”
  我的眼皮很重,听到他轻声说的这两个字就跟催眠曲一样,乖乖阖上了双眼,嗅着身边人淡淡的清冽气息,沉沉睡去。
  第二天中午,太阳透过半拉的浅色纱帘薄薄的撒了一层在地板上。我嗅着一股淡淡的龙井虾仁味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出来,看见闷油瓶站在阳台望天,这么大的太阳也不怕把眼睛灼伤了么?
  “小哥。”我唤他一声,他转过头来微微勾了勾嘴角,两片薄唇抿成了一个清浅的弧度。他的身影逆着光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我站在原地等待他的靠近。
  他停在我身前,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不起波澜的语气里悄悄透出一丝闲然:“吃饭去。”我定定望着他明亮的眼眸,道:“你吃过了吗?”他点了点头。
  我几步跑到餐桌前坐下,肚子早就饿得不行,看菜色是楼外楼的外卖。肯定王盟的手笔,这小子说报销就开始搞小动作,他肯定就着公费胡吃海喝了一顿,我自己定的外卖一般不在楼外楼,那里送餐费贵的实在离谱,不过味道好的没话说。
  我吃完饭下了楼,自己好久没管过生意了,今天反正闲着,得好好敲几个愣头青!
  “老板,你怎么下来了?”王盟从电脑面前抬起头来,我瞥了一眼他没来得及关掉的扫雷,不禁感叹,这小子还是没点进步,只会玩个扫雷。
  不过我的思路是不是跑偏了?我“咳咳”两声,清完嗓子道:“我来看看你小子现在闲的还剩多少本事。”王盟笑嘻嘻的挠挠脑袋。我走到一排柜子前,手往上面抹了一把,带下一层灰,脸色变了变,道:“你小子,看看!这都是什么?”我伸出沾满灰尘的手,王盟理亏的低着头,时不时拿眼睛瞟着我的神色,我被他这副小受气包的模样弄得想笑,一想自己也好久没管过铺子了,叹了口气,对他道:“去拿块毛巾来。”他如蒙大赦一般,迅速跑到了后堂去。
  我随手拿起一个明初的瓷碗,脑子里又想起了壶口瀑布百人斩的场面,这个朝代从流血中建立,在流血中结束,不过哪一朝又不是呢?这样看来如今的安稳日子的确是那时的百姓求而不得的,可人天生就是贱骨头,安逸久了就自找苦吃。
  嘿,怎么像在骂自己似的?
  我苦笑了一声。
  下一秒,就被心口中突如其来抽痛折磨地浑身失力,呛人的腥甜味一阵一阵漫上咽喉,我艰难的做着吞咽的动作,扯得气管也如堵塞般难受,呼吸不畅起来。
  我知道这又是影蛊发作了,努力镇定下来想喊闷油瓶,发出的却只有一声声痛苦的呜咽,四肢已经没了力气,我扶着柜台滑坐到了地上。
  瓷碗被虚浮的动作打翻在地,支离破碎的声音响在耳边,生理性泪水不可控制地在脸颊流淌,朦胧的视线中,是王盟拿着毛巾手足无措的呆立在不远处,他惊慌着喊道:“老板!”
  随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上飞快地奔过来,我苟延残喘着聚焦起视线,泪水中看见那个人不再平静、不再从容的神色,他一把将我抱了起来,上楼时,对着王盟说了一句:“关门!”声音竟着几分着颤抖。
  他将我抱到了床上,我艰难喘息着,胸肺中的绞痛超越了以往任何一次发作,窒息感让我再一次临近了死亡,我无比的恐惧这种感受,甚至萌发了一种强烈的预感,我觉得我醒不过来了。我死死揪住闷油瓶肩头的衣料,含糊不清地呜咽着,闷油瓶紧紧搂住我的肩,安抚地吻着我的泪痕,他道:“吴邪,别怕。”
  我感到神智在一丝一丝地抽离身体,我拽住他肩头的手指也渐渐松开,无声地滑落下来。
  闷油瓶放开了我,把我的头轻轻放在了枕头上,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的黑金古刀重重划开了手掌,带着薄茧的的掌心立即皮开肉绽,深红色的鲜血涌了出来,他微微曲起指关节,捧着流出的血液往自己嘴里一送,然后带着沾满猩红色的薄唇向我吻来。
  他的另一只手用力捏着我的下颚,嘴唇和齿关被打开,冰凉的湿软紧贴在唇齿间,然后他松开口,将温热的腥甜液体尽数送进了我的口腔,我的口腔很快被盛满,他的唇瓣严严地堵住了我的嘴,外吐无路的我只能下意识地吞咽着那些腥涩的液体。
  良久,他终于缓缓松开了嘴,从口中漏出的一股殷红顺着嘴角流下,斜斜淌过了脖间凸起的喉结,带着一丝妖异的诱惑滑进了衣领。
  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人,他此时的脸色却是苍白的,焦急担忧的眼神中隐隐藏匿着恐惧。
  那是我见到的最后景象。                        
作者有话要说:  

  ☆、情难了

  第四十章情难了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我很想醒过来。我还想看那个人包罗了浩瀚星河的眼睛,我还想和那个人相拥而眠每天清晨被窗外的鸟儿叫醒,我还想赖在古董铺子里的红木躺椅上任他揉着我的头发,我还想每天和他一起吃饭看他不紧不慢的咀嚼,我还想和他说话就算他只回我短短几字我也能知道他的心意,我还想和他一起做很多事情去很多地方……
  我不能躺在这里,我很想醒过来。
  那个不喜欢说话的闷油瓶,他在静静等我,就如我从前等待着他一样不安、迷茫。
  我终于等到他回来了。所以我也必须醒来,让他也不白等。
  很久很久之后,我微睁开眼睛,强烈的光线让我的眼又复闭上。
  太亮了。
  于是我缓缓眯起眼睛,露出一条细细的缝隙,透过这条线偷偷看着。一双手轻轻覆上了我的眼睑,带来清凉的体温,舒服极了。“吴邪……”这一声包含了太多复杂情绪的低哑呼唤,让我本就不平静的心里再起波澜。
  我稍稍动了动绵软无力的肢体,伸手移开了眼睑上的庇护,又眨了下眼适应光线以后,才完全睁开。
  身上突然一重,脖子被一双手臂牢牢环住,闷油瓶把头埋在我的脖颈间,漆黑的发丝倾泄到我的耳后,痒痒的。我环住他的背,手掌像哄小孩一样轻重不一的拍着。闷油瓶这是怎么了?
  “小哥……”我被他压的难受,出声示意。闷油瓶慢慢直起身来,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轻抚着我的脸颊,不时的用指腹蹭我的眉间,他的眼神很黯然,还有一种悲伤,眼下淡淡的青色说明了他的疲惫,我反握住他的手,道:“你又没好好休息了。”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被我握住的手正使着劲,像是要捏碎一样。我痛的皱起了眉,他的力陡然一松,垂下眼来,模样竟有几分委屈可怜。“小哥,你到底怎么了?”我问道。
  我原本没想着他会回答的,没料到他竟然开了口:“吴邪,你躺了三天。”我心里一惊,怎么这次会这么久!
  “整整三天,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闷油瓶的眉紧缩着,散发出浓烈的悲伤和后怕。
  “小哥,我已经没事了。”我从床上坐起来,给了他一个安抚的拥抱。他回应着我的怀抱,力气重的仿佛要把我揉进自己的身体。
  “我不会让你再出事。”我抱着他感觉他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用尽了全力。
  “嗯,我相信。”我用和他一样的坚定答复他。
  我无法想象他这三天是以怎样的心度过的,会让这样一个原本淡然寡言、无挂无牵的人有这样激动的行为。
  可是我成了他的牵挂,亦成为了他的软肋。我深知自己的无能,如果我一直这样无能,我不仅会丢了自己的命,更有可能会害了他。
  如果是他因我而受伤,躺在床上三天,没有任何生命迹象,我想我一定会崩溃的。因为我不能忍受他有任何意外,他在我心里太重要了。
  我如今才发现,我在他心里的位置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重。
  而这是现在的我无法承受的重量,我该怎么办呢?张起灵。
  我们在午后慵懒的太阳光线下拥抱着,纱帘还是那天早上起来时的样子,随着微风轻盈舞动,窗外不时传来几声孩童的嘻笑。我赖在他的肩膀上不肯抬头,片刻,再呆片刻就好。
  良久,闷油瓶松开了我,神色缓和了不少,我的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
  “小哥,我们今晚出去吃饭吧。”我意识到我已经有几天没出过门了,这把散骨头实在是需要活动。闷油瓶说了句“好”,我乐着问:“你想吃什么?”他真的露出了思考的表情,最终在我期待的眼神下,吐出两个字:“都好。”
  我着实汗颜了一把,又想想起什么似的,兴奋道:“今晚去我爸妈家吃饭好么?他们很想见见你。”闷油瓶露出了茫然的表情,我又道:“没事的,小哥,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去吃饭就好了。不喜欢说话就不用说,我陪着他们二老唠叨。”闷油瓶微微点了点头,得到首肯,我不知怎么有点激动起来,可一看闷油瓶满脸倦容,便道:“小哥,你睡会儿吧,我先给他们打个电话说一声,晚上我叫你。”我从床上爬起来,推了推闷油瓶的肩膀,他也实在是累了,乖乖躺到了枕头上,等我给他掖好被子,才慢慢闭上了眼睛,睫毛轻轻盖住卧蚕,投下淡淡的一层阴影。
  我干脆利落的俯身在他脸上烙下一吻,他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动了动,没有睁开,我得手之后心满意足地跑开。
  我又给家里打了电话告诉我妈晚上我和闷油瓶要过去,她老人家二话不说挂了电话就去买菜了,这让我感到心头一暖。
  我心里想着要是等闷油瓶要做的事情都结束了,我们就这么过日子,无聊时就去旅行,天南地北的跑,累了就回来一块儿呆在铺子里,时不时和胖子小花他们见一面,这样多好。
  说起胖子,他要是知道我跟小哥撇下他下斗去了肯定又得骂我,其实我们也是不想连累他,闷油瓶这回本来连我都不打算带,最后完全是因为小爷坚持不懈死缠烂打,当然,功劳最大的还是那该死的影蛊。
  想着胖子从破锣嗓子里飙出的一句句混话,我不禁失笑。
  还有小花。他总是嘴硬心软,我觉得他一定偷偷帮过我不少忙。
  说起来我还觉得奇怪,这次影蛊发作居然三天才醒过来,这是个什么征兆,再问问小花吧。
  我拿出手机播了小花的电话,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忙。
  “吴邪。”
  “小花,你现在忙吗?我电话打的是不是时候?”
  “呵呵,是不是时候也都打了,你骚扰我还少啊,不差这次。”
  “你他娘的瞎说什么呢,小爷什么时候骚扰过你。”
  “行行行,不承认算了。”
  “我……”
  “对了,你的蛊毒怎么样了?”
  “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个,这次发作太奇怪了,我三天才醒过来。”
  “啧……怎么回事?还有别的症状没有?”
  “没什么了。”
  “我再去趟老中医那儿问问,你自己……注意身体。”
  “我知道,谢了啊小花。”
  “你要真想谢我,就让我省点心吧。”
  说完小花就挂断了电话,我心说他现在怎么跟我妈一个口气了。
  伸了个懒腰,我下楼去,王盟这小子一看见我就大叫一声:“老板!”我立刻腾出一只手来捂他的嘴,道:“你叫魂呢!这么大音量干嘛,小哥还在睡觉,别把他吵醒了。”王盟会意地眨巴眨巴眼睛,我松开了他。他压低了声音,又道:“老板,你了算是醒了。”我道:“怎么,有什么了不得的事?”王盟立即露出了一个委屈的表情,嘟囔道:“你都不知道,昏迷那几天我上楼给张小哥送吃的,他连筷子没动过,就这么守在床边。”
  “难道他一直没吃饭吗?”我着急问道。
  “也不是,刚开始他不肯吃,我也不敢劝,第二天我看他脸色不好就说了两句,可他大概是怕你醒了看不到他,非说等你醒了再吃。最后我实在没办法了,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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