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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伪装者-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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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想你需要这些信息。”随即掏出派克金笔,在梁仲春的日历牌上写了一个电话号

码,把日历牌撕下来递给他。梁仲春尽管脸色很难看,还是把日历牌接了过去。

阿诚依旧满脸笑容:“电话号码非常可靠,不过,不要在76号里打这个电话,以免

坐实了你是军统局内奸的罪名。”

“你不怕我杀了你!就现在!”

“找个理由,出门去打电话吧,嫂夫人等这个回头电话已经等了很久了。走了,你

不用送。我还会来。”阿诚说得轻松自在。

阿诚出门的一瞬间,梁仲春立马站起来,把一大堆钱都放回到公文包,把公文包

锁进了文件柜。然后,整理了一下仪容,背熟了日历上的号码,用打火机烧毁了日历

牌,转身出门。

梁仲春一头扎进公用电话亭,拨打电话。街头停着的一辆汽车开过来,阿诚冲着

电话亭里的梁仲春摇下了车窗玻璃,给梁仲春比了一个“等我电话”的手势,梁仲春未

及破口大骂,阿诚开车扬长而去。

阴森潮冷的刑讯室,明台被铁链锁在刑架上,汪曼春审视着面前这个干净、英俊

的大男孩。“我真的希望能够看见你体面地离开。”汪曼春靠着审讯桌,两手支在桌面

上,面对面地俯视着明台。在她看来,搞定眼前这个大男孩,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看着明台衣衫凌乱,她知道明台是一个很爱干净、爱面子的人,于是走上前,主

动替他翻好衣领。“你穿的衣服很名贵。”微笑着暗示明台本身是一个名贵的瓷器。

明台笑笑:“可惜被你的脏手给弄脏了。”

汪曼春给他顺衣领的手,倏然停在半空中,挥手一拳打在明台的脸上。明台倔强

地昂着头,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来,神态很是不屑。

汪曼春的手指滑过明台的面颊、脖子和精美的锁骨,道:“你还不清楚你的处境

吧?”

“正好相反。”

与此同时,在隔壁的监听室里,冈田芳政和明楼正在监听着刑讯室里的审讯过

程。

“你都不为你大哥着想?”

明台冷笑:“我大哥做汉奸,有没有为我着想?”

“汉奸”两个字一说出口便触及到汪曼春的痛楚。

“你认为和平救国,就是做汉奸?”

“你别给自己脸上涂脂抹粉,贼就是贼,鬼就是鬼。上一次,我精心部署好猎杀计

划,听说是你心血来潮,改变了他的行程,算他命大……”明台怒目而视,口气冰冷,

寒气飕飕,“不过,感谢你把南云造子送到我的枪口,算起来,你我还算同谋。”

汪曼春感觉明台在偏离话题,她要把该说的话都说清了,至少,她要让自己的心

无愧于明楼。

“他是你大哥,你也能下手?”

“大义当前,兄弟照杀!不然,他为什么不出面叫你把我放了?他在等着看我上刑

场,看我在他面前咽气,呜呼哀哉!他比我更凶残!”

汪曼春急道:“你误会你大哥了。”

“是吗?但愿你没误会他。”

“明台,其实我觉得你真的不应该选择这条路。还有,我希望你清楚一点,在这里

是我说了算。只要你合作,我一定善待你。你不肯合作,你大哥真的是保不住你。”

明台讥讽地一笑,阴森森地冷笑道:“你弄死我,我大哥一定感谢你一辈子!”

监听室里,明楼听着明台最后那斩钉截铁的话,彻底明白,他是在用另外一种方

式告诉自己:“我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只要明少肯认罪,愿意跟我们合作,你还是会有出路

的。”汪曼春还在为能够将明台拉拢到自己身边而做着努力。

“出路?”

“当然,只要你能够说出谁是你的上线?”

“我的上线?我的上线是谁,你会不知道?哎呀曼春姐,我是被上线出卖的。你是

不是脑子坏掉了,有病就去看病嘛。”

汪曼春被气得一口闷气堵在胸口:“那我们换一个问题,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谁指使啊?这个名单有点长,怕你记不住。”

“你说。”

“卫青、霍去病、李广、岳飞、文天祥、戚继光、史可法、郑成功……”

汪曼春断喝住:“够了。”

明台不紧不慢:“还有一个花木兰。”

汪曼春忍住怒火,从口袋里甩出一张照片,正是“明台和于曼丽”的结婚照。

“她是你口中的花木兰吧?”

明台低头看了看:“随便就摔人的结婚照,真没教养。”

汪曼春气急败坏,眼睛里喷着怒火:“你明少爷有教养,家里有了未婚妻,外面还

要霸占自己的下属!”

明台不以为然:“你都了解了,那还问什么?”

“明少爷,你想让我花多长时间在你身上,才能解决问题。”

“依我看,曼春姐就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直接杀了,所有问题都不存在了。

不是吗?”

汪曼春笑起来:“你才多大啊?明台,虚岁也才22,你懂什么是救国?就凭你这样

一个无知的毛孩子,能扛下所谓救国的重担?你也太自不量力,太愚蠢了。你以

为‘死’是什么?你不懂,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看看,这些被执行死刑的照

片。”说着,抛下一叠死刑犯被执行后的照片,“你睁大眼仔细看看,看看这些抗日分

子的下场,你想跟他们一样吗?像个畜生一样,让我当活靶子打?”

明台冷笑不语。

“你跟别人不一样。”汪曼春还在极力劝说。

“是吗?”

“你是名门骄子,你精致、富有、骄傲,就像一个典藏的青花瓷器,一不小心碰碎

了就再也扶不起来了。就算是扶起来,粘粘补补……粘也粘不牢了。”

明台笑起来:“你一定很害怕吧。”

汪曼春一愣:“你说什么?我会害怕?”

“你一定怕的要死!”

“明台。”汪曼春一拍桌子,“我提醒你,在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的时候,请你好好

跟我讲话。你以为你在跟我作对吗?你是跟日本人在作对!”

“知道你为什么会害怕吗?因为你也不是在跟我作对,你是在跟全中国人民作对,

跟你汪家的列祖列宗作对!”

“你!”

“我的确很精致,很富有,但是我不是花瓶,我是一尊佛!”

汪曼春笑起来:“你,简直疯了。”

明台铿锵有力道:“我是一尊千刀万刻,烈火锻造的铁佛!我的眉目怎么会不精

致?我的富有就是用我的生命去护卫我的祖国!”

“你在这个地方喊口号,你不觉得幼稚吗?当你浑身上下体无完肤,死得像条狗的

时候,谁会记着你?没人记着你……”

“我干嘛要人记着我,我富有我自己知道就足够了,你在我面前就是一个乞丐,不

仅是你,还有我大哥,你们在我眼里就是一群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汪曼春气急:“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死得很惨!也许,生不如死!你还有疼爱自己

的大姐,对吧?你死了,可不比剜了她的心,割了她的肉还要狠毒?”

这几句,句句是刀,割到明台痛处。

突然,明台“哈哈”狂笑起来,咬牙切齿地一阵狂笑。

明楼放下监听用的耳机,脸色凝重。

同时,冈田芳政也放下耳机,脸色难看道:“很遗憾,明楼君。我会将令弟的案件

呈文大日本军部,以待定夺。我希望令弟能够迷途知返。”边说着,右手按住明楼的肩

膀,深替他惋惜,“我知道,你现在内心一定非常痛苦,面对一个连大哥都要杀的冷血

杀手,你要撑住,维持现在新政府的金融局面,实属不易。”

明楼极力掩饰着内心的痛恨,故作平静道:“多谢冈田君的信任,到了这个时候,

信任比一切都重要。”

“我先回军部了。”

“好。您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这里的一切。”明楼站起来,目送他出去。

冈田芳政前脚离开,汪曼春就走进了监听室。

汪曼春叹道:“我尽力了。”

明楼看着她:“我知道。”

“我很想帮他。”汪曼春顿了顿,“其实,不是帮他,我是真心想帮你。”

明楼很难过:“曼春,你知道吗?我来的时候,仍抱有一丝希望,虽然希望不大,

我根本就没想过会是这样一种结局。”

“我明白。”

“尽管他想杀了我,我还是盼着有朝一日他能幡然悔悟,回到我们的身边……”明

楼再也讲不下去了,突然站得笔直,深深地给汪曼春鞠了一躬。

汪曼春顿时难过起来:“师哥,你干吗?”

“我,我求求你曼春。”

“师哥。”

“他犯了死罪,我无话可说。不过,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都怪我疏于管教,我

大姐一味地宠溺娇惯,才有今日之祸。不管他对我如何,对明家如何,我都难以割舍

骨肉之情,我拜托你曼春,你救救他。”

汪曼春一时不知所措:“我,当然想救他,也要他配合才行啊,师哥。进了76号,

不死也得脱层皮。不过,明台自幼娇生惯养,我想他一定会配合的,只是时间问题。

师哥,你别太担心,交给我吧。”

明楼理解汪曼春话中含意,她料定这娇生惯养的少爷熬不住刑罚,一定会从实招

来。

明楼继续请求道:“曼春,明台还是个孩子,你……别弄得太难看,如果他真的顽

抗到底,如果我救不了他。曼春,你记着,他去的那天,我要亲自送。”

“明白。”汪曼春长叹了一口气,道:“你放心。”

刑讯室里,酷刑开始了。

一把粗劣医用手术钳子,把明台修长的指甲盖死死镊住,然后,慢慢地连根拔

起,因为拔得速度时快时慢,尖锐的疼痛感,折磨得明台一次又一次地发出野兽被撕

裂兽皮的嚎叫。

十指连心。

明台几度死去活来。

明楼走在76号办公楼的走廊上,脑海里萦绕的是明台一阵阵的狂笑声。神情坚

毅,怀有一颗义无反顾之心的明楼,他清楚,自己最爱的小弟此时此刻正在经受着常

人无法忍受的酷刑。这一刻,他必须咬紧牙关坚挺过去。

明公馆门口,明镜颇感意外地看见了程锦云。

“大姐。”程锦云喊得很亲切。

“你来了。”明镜的话有些冷。说完后,又觉得不妥,勉强挤了一丝笑容出来,很

难看的笑。

“大姐,我想跟您谈谈。”

明镜挡在门口,问道:“现在吗?”

程锦云疑惑:“不行吗?”

“不,当然不是。”明镜挡着门,仿似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她觉得自己下意识的动

作和修饰过的笑容太过自相矛盾,礼貌性欢迎的同时又不打算让她进去。

“我想问程小姐一个问题。”

“您说。”

“你爱明台吗?”

程锦云果断回答道:“爱。”

“策反前还是策反后?”

程锦云一愣,脱口而出一句:“我真心爱他。”

“但愿。”明镜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地像一把小刀子,不经意地割破人皮肤的表

皮,没有丝毫痛感,却能看见血花浸出。

“大姐。”

“如果,我说如果他死了。”明镜说完这一句,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停顿一会

儿,道:“他没了,你会永远不嫁吗?为了他?”

程锦云愕然,脑海里一片空荡荡,她没有回答。

“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16岁的女孩子,就像你现在一样,站在我家门口,她告诉

我,她要嫁给我弟弟。我告诉她,行,除非我死!你知道她怎么回答的?她说,行,

我就等到你死的那一天!所以,那个疯女人到现在了依然没有嫁。我厌恶那个疯子的

一切,唯独承认她爱人的勇气。我欣赏你的一切,唯独……”她在措词,毕竟不想把关

系搞僵,“唯独不相信,你会爱他到永远。”

程锦云有些难过,长长的睫毛耷了下来,泪水盈眶。她只有一句话,还是那一

句:“我真心爱他。”顿了顿,抬起头,眼神坚定,“直到永远。”

这句话,多多少少让明镜找回了一点心理平衡。她伸出手来,道:“来吧,锦云。

我们需要同舟共济。”她把程锦云拉进了屋。

明台被绑在刑架上,浑身上下一片血污,连头发上都粘着血渍。每当他临界与生

死模模糊糊的时刻,汪曼春就给他注射清醒药剂,让他无时无刻不置身于残酷的炼

狱。每当他被剧痛强迫地撕裂神经,张开眼睛,他所面对的就是汪曼春那一张冷艳骄

横的面孔。

“你叫得太难听了,真该让你那个嚣张跋扈的大姐来欣赏一下你明少的风采。”汪

曼春奚落着,猫戏弄老鼠般的羞辱。

明台冷笑相对。

“我知道,面对新政府的时候,有些问题我们无法强求观点一致。”

“曼春姐。”

“嗯?”

“你长残了。”

汪曼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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