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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伪装者-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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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恼。”王天风话里有话地说着。

明楼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对明台叫道:“明台,你来……”明台错愕地看了看明

楼,又用余光望了望王天风,不知明楼有何用意。只见明楼站起来,把他按在了自己

的位置上坐下:“你来替我打一局。你要赢了,大哥送你一匹马。你要敢输……”明楼

不往下说,一挥手让洗牌的服务生出去,自己站到了中间的位置:“我来洗牌。”

王天风说道:“这好像不符合规矩。”

“规矩是我定的,在这里你就得听我的,所有的人都得听我的,明白?”

王天风无奈:“明白。”

明楼坐下来开始洗牌:“说实话,赌博不是我的强项。”他手法娴熟,一副牌洗得

漂亮。

王天风堵道:“对,你的强项是洗牌。”

“你说什么?!”阿诚厉声喝道。

明楼举手制止。

王天风浅笑一声:“你不说话,我都忘了还有你这号人物。”

明台终于开口:“我大哥输了吗?”

王天风转头看着他,意味深长道:“也许你大哥诚心想输。”

明台看了一眼台面上的局势,道:“想输就能输,那么输就是赢啰。”

王天风不屑道:“我说你也信,你大哥无论输赢都会找到合适的理由。”

明楼发牌断喝:“少说废话。开战。”

明台正准备摸牌,明楼道:“赌场如战场,别让明家声誉扫地!”

王天风笑起来,拿起桌上的扑克牌看了一眼:“赌场如战场,这话说得对,从来名

师出高徒,我看好令弟。”

明楼也是满口的阴阳怪气:“那是,要不怎么说打虎上山亲兄弟,阵前杀敌父子兵

呢。”

“有言在先,牌桌之上无父子。”明台道。

王天风一抬头:“我跟你认识吗?”

明台道:“你年纪比我大,我尊重你。”

“令弟真讲礼。”

“礼多人不怪。”

“出牌无悔。”王天风对明台做了个请的手势,“请……”

明台诡笑道:“小心了。”

“这句话该我说。”

明台摸牌,看牌,一张暗牌,黑桃K,明牌翻开,黑桃10。。

王天风,暗牌一张方块Q,明牌翻开,方块J:“我说话。”

明台向他示意了个请的手势。

王天风下注,推筹码。

明台照做:“跟。”

明楼发牌。

牌局继续。

王天风手上又得一张红桃Q。

明台手上也拿到一张黑桃J。

“我领先两个回合了,你从没想过盖牌吗?”

“牌局如战局,形势瞬息万变,你知道我底牌有多大?”

“底牌有多大我看不见,不过直觉告诉我,你维持不了多久,打牌靠得是技术,不

全是运气。”说完,王天风继续下注。

“不全是运气,也就说,有运气的成分了。”明台继续跟牌,“我赌自己,鸿运当

头。”

“令弟的牌风很怪异,横冲直撞,一点没你的风格。”王天风抬眼看了看明楼。

“他原来不这样,从来都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也不知道在学校里跟哪个混蛋学

了点自以为是的‘本领’,变得牌风犀利,喜欢以小博大,剑走偏锋!”

王天风笑笑:“那你该谢谢那个混蛋,如果今天令弟赢了。”

最后一圈。

王天风看了眼手上的牌,是福尔豪斯。又盯着明台看他气定神闲的模样,说

道:“我就不相信!”一把“梭哈”。

明台继续加注。

郭骑云和阿诚也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明台手上的牌。

王天风叫道:“亮你的底牌。”

明台翻牌,黑桃同花顺。

王天风看看明台,又看看明楼,夸赞道:“牌洗得好。”

明楼道:“愿赌服输。”

王天风豪气地一笑:“当然。你胃口大,我输得起。”

“明台,你可以走了。”明楼对明台说道。

明台站起来,有礼貌地跟王天风告辞。

王天风对明台,道:“千万别以为你赢了。”

“我知道。”

明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使得整个房间再次安静下来。

明楼疑惑道:“你?知道什么?”

“输赢都在一念之间。”明台回答,“赢了一局,还会有下一局。”

“如果有下一局,你记住了年轻人,你一定要押到底!因为不到最后,你不知道那

个洗牌的会给你一张什么样的牌。”王天风说最后一句时将目光从明台身上移到明楼身

上。

明楼不说话只是看着。

“我快订婚了。”明台看着王天风,回头望了一眼明楼。终于,正式向王天风发出

邀请,明台询问道:“您能来吗?”

“当然,祝你幸福。”

“谢谢。”

说完,明楼用眼神向明台示意出去。明台聪颖,领会其中含义低着头走了出去。

走出门口,阿诚又嘱咐了一句:“小少爷,下楼去等,一会一起回家。”

过道上,明台来回徘徊着,心里想着王天风和明楼这不同寻常的会面和奇怪的赌

局,他想回去看看或者再打听打听,终究还是不敢。

明台索性不再好奇,下楼去了。

房间内,一切又恢复常态,明楼道:“真没有想到,我们经历了这么多苦难,还要

面对背叛。”

“你孤独吗?”王天风问。

明楼语气沉重有力:“不止孤独,是生不如死。”

“每一个藏着秘密的人都会一不小心伤害到自己,或者是伤害到家人,坚持走下

去,需要巨大的勇气和毅力。”

“你现在习惯给人上课了?”

“给新兵上课。”

“给逃兵补课。”

“逃得掉吗?”

“逃不掉!”

两人相视一眼,会心而笑。

突然,王天风换了一种语境,关心地问道:“你还好吧?”

明楼叹了口气,坦白道:“不好,一直都不好,我就盼着有朝一日谁把我出卖了,

把我拉出水面,让我光明正大地站出来,站到刑场上告诉天下人,我,明楼,是一个

抗日分子,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中国人!”

“你就永远活在我们心中了?”王天风截道,“你别做梦了。”

明楼不说话。

“为什么选明台做‘死’棋?”王天风问。

“难道选你?”明楼反问。

“为什么不能选我?凭你的智慧,你一样可以出色地完成任务。”

“我们可以死,别人也都可以死,唯独我兄弟不能死?”

王天风叹了口气:“是我害了这孩子,早该料到了。”

“这个计划很重要,事关第二战区千千万万战士们的生命,你的认可才能让我放

心,毕竟你是执行人。”

“你放心吧,我会换个地方待着,我一直相信你的决断力。”

阿诚看看手表,催促道:“大哥,该走了。”

王天风道:“走吧,别婆婆妈妈,拖泥带水。”

“明台的订婚晚宴真的会参加吗?”

“当然,我要祝他幸福!哪怕幸福很短暂,那也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刻,我希望他

幸福美满。”

“晚宴前,别露面了。”

王天风点点头。

“走了。”

王天风叫住他:“明楼!”说着,向明楼伸出手来。

明楼伸手握住他的手。

王天风道:“抗战必胜!”

明楼道:“抗战必胜!”

二人情知这是最后一次活着相见了,彼此拥抱。

同时,阿诚和郭骑云也互敬军礼,异口同声道:“抗战必胜!”

明楼转身离去,阿诚相随。

明楼穿上外套,走出房间,阿诚紧随其后。王天风和郭骑云站在原地,目送二人

离开。

夜晚,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明台担心王天风的安全,不由自主地回头望着俱

乐部的方向,但隔着窗户,总是看不清楚。

静默了许久的车里,终于传来明楼的声音,淡淡地说道:“牌打得不错。”

明台转回头看着明楼,摸不透他的意图,只好不答腔,也不再回头张望。

阿诚开车一路飞驰,车轮底卷起泥沙和几片零散落叶。

一款别致典雅、晶莹剔透的钻石袖扣捏在明台的手上,正对着穿衣镜佩戴袖扣。

阿诚在门口催明台动作快一点,不停地催促着订婚舞会就要开始了。

明台穿着白色衬衣,套着黑色的小西服,显得华贵儒雅,他站在穿衣镜前面,镜

子里宛如绽放出绚烂的朝霞。

“快点,我的小少爷。”阿诚道,“客人都到了,你再不下去,大姐该着急了。”

“知道了。”明台梳了头发,就要走。突然他想起什么,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手表匣

子,里面金光璀璨地放置着十几款名表,明台偏一眼看见王天风送给自己的那块瑞士

表,他眼一热,想也不想,就把那块表从表匣子里给拎出来,戴在手腕上,来回看

看。

阿诚索性伸手过来要拎明台的衣领了。

明台头一低,掠过阿诚的手,倏地穿过阿诚的手臂,人已经站在了门外。

阿诚摇摇头。

明台耸耸肩。

两人相视一笑下了楼。

阿香在楼下看见明台,张着嘴喊:“小少爷,你好帅。”

明台微笑着娴雅地转过身来望着楼下。

大厅里,光线充足,花团锦簇。所有的明氏亲族和宾客们都纷纷回头看向明台,

大家微笑致意,有喊七堂哥的、有喊明三少的、有喊小堂弟的,依次不均的声音,高

低回旋在明亮的大厅。

明台有礼貌地应着声,有风范地走下扶梯,阿诚随侍在侧。

明镜仪态华贵地站在大厅中间,向亲戚朋友们致敬。她向明台招手,明台很听话

地站到明镜旁边,陪着她跟一众太太、小姐们寒暄。可眼睛却四处张望着,寻觅着他

的未婚妻。

有人在喊:“程小姐来了。”

众人闻声,纷纷让出一条路来,只见程锦云一身白色晚礼服,精致的流苏刺绣披

肩,高贵典雅地出现在明台眼前。

明公馆里一片热闹气氛,黎叔却只能独自守在阁楼里,在“全家福”的相框下摆放

一张程锦云和明台的订婚照片。他还特意买了一束玫瑰花放在明台的订婚照旁边,自

言自语道:“儿子,祝你幸福!”

天近黄昏,晚霞绚烂。明楼一身黑色礼服和明堂站在明公馆草坪的喷水池边谈着

话。

“你是不是跟汪家那个疯丫头还有来往?”明堂问。

明楼道:“工作上的来往。”

“汪家的丫头不能要,甭说她是仇家的孩子,就算她是世家闺女,她现在干的那些

杀人放火的勾当……”说到此处,明堂突然住口看看明楼,疑道:“你没干丧良心的事

吧?”

“大哥,我就是替周佛海先生看看文件,打理打理经济事务,看看股价,给政府算

个经济预算,你别想偏了。”

明堂摇摇头:“你水深,我看不透。”

阿诚走过来,给明楼和明堂送上红酒。明堂忽然换了话题,问道:“听说,你把面

粉厂送给明台了?”

明楼点头:“这孩子被家姐给宠坏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心气

高,出手不高。我能怎么办?我给他一家面粉厂,先让他试试水……学着自食其

力。”明楼喝了一口酒,不经意地说道,“听说最近你经营的铁矿产量剧增?你不打算

继续卖香水了?”

“你哪听来的?”明堂一皱眉。

明楼挑了挑眉:“道听途说。”

音乐声响起,明楼的目光掠过碧绿的草坪,金色的夕阳下,只见一对璧人牵着手

飘然而来。

明台和程锦云翩翩起舞,两人优雅合拍的舞姿处处体现着和谐美好、高贵娴雅,

令人看得目不暇接。

明台附在程锦云耳畔,问道:“我想问,你对我的爱是诞生在策反前?还是策反进

行中?”

程锦云旋转着身姿,转到他的怀抱,说:“我要是你,我就不问那么愚蠢的问题。

特别是在这样美好的时刻。”眼眸中透着真诚而明亮,照射到明台的心底。

“我知道自己有时候很愚蠢,因为我想求得爱的永恒。”

很快,一曲终了。

明台和程锦云互行一礼。

“永恒不是求来的。”程锦云在花台前摘了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花,亲自插在明台

的西装口袋上,“永恒是彼此的信念。”

“你就是我的信念。”

明台定睛望着程锦云,眼波轻柔,承载着对她的深深爱意,把自己的心灵孤掷在

万丈霞光底。程锦云的一颗心也随着明台的眼波起伏飘逸,两颗心衔接在一片幸福的

云光中。

明镜欢喜地看着两个孩子,心中顿生酸楚,看着被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终于成家

立业,激动的眼泪含蓄地在眼眶中打转。

“你看他们多恩爱,将来一个打理生意,一个相夫教子,你呀,就等着抱一个白白

胖胖的小侄儿。”苏太太说道。

“可不是,我就盼着锦云给我们明家开枝散叶呢。”明镜叹道,“大的那个,我不指

望了,还好有明台,我也不算白操半辈子的心。”

苏太太笑了笑:“我在‘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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