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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伪装者-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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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阿诚君,你害怕吗?”

“我为什么要害怕?”

“怎么?你不应该害怕吗?”

“我在帮您拔除祸根。”

“我更在意事实的真相。”

“我会给您真相的。”

“我要一个期限。”

“一个星期之内。”

“好,我信你。阿诚君,这一次抓到‘毒蜂’,帝国会向你敞开怀抱。”

“谢谢南云课长,阿诚会向帝国交出一份最具诚意的答卷。”

“阿诚君,一直以来我都很器重你,但是,如果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欺骗我,如果你

今天打这通电话仅仅是为了自保,我会把你挫骨扬灰。”南云造子挂断电话,用小手指

一勾,身边的大汉立正站直身子。

南云造子吩咐道:“叫我们的人,从明公馆撤回来。”

“是。”

“一个星期之内,我要看到货真价实的东西,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为人!”南云造子

目露凶光,对于阿诚刚才的话,她还是选择了信任。毕竟“毒蜂”是她心里埋藏了多年

的刺,而这根刺在阿诚的巧用下也确实发挥了它的作用,如明楼所料,奏效了。

第十三章

阿诚放下电话,额头上渗着涔涔汗水:“对不起,大哥。”

明楼严厉道:“我再也不想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了。”

“一个星期后,您一定会听到三个字,解决了。”

“不,事成了。”明楼嘱咐道,“记住了,点到为止。”

阿诚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明楼拍拍他的肩膀:“功课做足了,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要争取南云造子的绝对信

任。”

“是。”

“‘孤狼’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我查了桂姨的资料档案,档案很简单,天衣无缝,很干净,几乎没有任何破绽。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桂姨有重大嫌疑,有人刻意替她隐瞒了很多真相。秘书处的李

秘书,已经查实是76号汪曼春派来监视我们的特务,只不过,这个日本女特务的真正

幕后老板是南云造子。刘秘书是日本经济课推荐来的,她很有可能与日本特高课高木

小队长有牵连,我发现他们用的是同一款手绢,手绢上洒的香水也是一样的,是一种

日本香料。”

“你确定?”

“确定。”阿诚继续道,“我对香水很敏感,以前帮大哥做过‘明家香’的新配方研

制。你忘了?在巴黎的时候……”

明楼一副恍然模样:“我想起来了。这样说来,我们身边有两个秘书都有可能是日

本特务,也都有可能是这个‘孤狼’。”

“对,陈秘书是留用的原上海市政府经济科的科长,他倒有可能是重庆的……”

“上边派来盯住我们的?”

“猜测而已。”

“我们要尽快把这匹‘孤狼’给找出来,家里也好,办公室里也好,找点东西刺激他

们一下,看看谁第一个上钩。”

阿诚“嗯”了一声。

“这么晚了,小家伙还没有回来,真替他担心。”明楼叹了口气,看看窗外,黑压

压的一片,雨声直落窗檐。

明台一身湿漉漉地站在柜台前拿房号和钥匙,侍者一直看着明台和他身后的程锦

云。侍者大约觉得像程锦云这种打扮的女子,不应该与这个貌似花花公子的人来开

房。

明台知道侍者在想什么,他鼻子里喷着冷气,拿了钥匙,拖着程锦云的手,开房

间门去了。

明台推开门,程锦云侧身进屋,两人默契地检查了房间。明台拉上窗帘,打着喷

嚏。程锦云把文件拿出来,虽然用油布裹着,但还是淋湿印出了水渍。她小心翼翼把

文件抚平放在床铺上,明台掏出微型照相机一张接一张地拍摄。

“我们明目张胆地窃取了第二战区兵力部署计划,日军势必会做相应调整,那这份

计划还会有用吗?”明台自言自语,“我有时候觉得上级的命令简直就是瞎指挥。只是

想不到,贵党也是如此。”

“你怎么知道这份计划没有用呢?”程锦云说,“兵不厌诈。”

“你认为,日军会蠢到沿用旧方案?”

“你怎么不认为我军会借机另谋良策,牵制日军的调整部署呢?”

“是友军。”

“好啊,友军。”明台边拍边顺从道。

拍摄完毕,程锦云收起文件袋,明台伸手扯乱枕巾。“你干吗?”程锦云很吃惊。

“我们进来要是不办事就溜了,会引起怀疑。”

“办事?”程锦云恍悟过来,又羞又恼,扬手就给了明台一记耳光。

明台被打得莫名其妙,喊道:“你有病啊。”

突然,屋子里一片漆黑,“你一巴掌把电都打没了。”明台摸着火辣辣的脸,委屈

道。

敲门声响起,明台和程锦云立刻警惕起来,几声闷响后,门外传来侍者的声

音:“先生,先生。”

明台迅速站到门口:“有什么事?”

“先生,外面戒严了。停电了,我给你们送蜡烛来。还有,天气冷,你们需不需要

换一间有壁炉的?”

明台看了一眼程锦云,迅速套上一件睡衣,打着喷嚏开了门,不耐烦道:“刚才怎

么不说有壁炉的房间?”

“那间房原是有人预订的,这不突然戒严了嘛,客人来不了了。我就问问,您需不

需要……”

“不需要!”程锦云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有点生气。

明台一搓手,一耸肩:“她说了算。”

侍者笑笑,把蜡烛递给明台:“太太永远都是对的,祝好梦。”

明台关上门。

明台透着烛光看着程锦云,遗憾道:“戒严了,你说这是不是天公作美?”话还没

说完,就被程锦云迎面砸了一枕头。

明台捂着心口叫着疼,故作虚弱一下子栽倒在程锦云的床上。程锦云慌得一时有

点儿没缓过神来,被明台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我替你铺床,你睡床上,我睡地

板。”程锦云说着就动起了手准备铺床。

明台“啊”了一声,猛地从床上站起来不好意思道:“女士优先,你睡床上,我睡地

板。”

“我们共产党优待俘虏。”

“谁是俘虏?”明台愣了愣,“就算是,也是爱的俘虏。”

程锦云岔开话题:“就算不是俘虏,老弱病残孕也要受优待。”

“谁是老弱病残孕!”明台一骨碌抱着枕头扑到地板上。

“不高兴了?”

“我冒着枪林弹雨救你,我是老弱病残吗?还孕?我要吐了。”

程锦云微微一笑:“我谢谢你。”

“不够诚恳。”

“我已经很诚恳了。”

“我没看到。”

程锦云指指蜡烛:“能见度低。”

明台抱着枕头,扬着头坐在地板上,突然心里一阵恶心,冲向洗手间。

程锦云担心起来,隔着洗手间门问:“是不是呛水太久了,肺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明台慢慢爬出来:“我还是继续仰视你吧。”

程锦云摸着他的头,说:“傻瓜,我会心疼的。”

“就是要这个效果,让你受到良心的谴责。”

程锦云推开他:“本来有些不安,现在心安理得。”

“坏人。”明台爬回地铺上,抱着枕头转身侧卧,一副小孩子任性模样,不再理

她。

程锦云睡在床上,因为太累,身体透支得厉害,睡得特别香甜。明台睡在床下,

翻来覆去,有点心烦意乱。他坐起来,听着程锦云均匀的呼吸声,裹着被子悄无声息

地躺在程锦云脚下,脑子里不停闪回程锦云救他的情形,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爸爸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明台的梦中,小小年纪的他被爸爸抱在怀里,看着身后的

姆妈。他拼命仰视,想要看清楚爸爸的脸,可是每次都在即将要看到时从梦中惊醒。

明台蜷缩在程锦云的脚下,程锦云无意间翻身踢在了他的身上。“你怎么睡人脚下

啊?”程锦云惊讶道。

“我们家的猫都是这样睡的。”

“你是猫吗?”

“我愿意。”明台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着气,“我,还不能享受猫的待遇啊。”

程锦云想说什么,一看明台那孩子气的委屈劲,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忽然

看见他眼角有些湿润,立刻收起了笑容,问道:“你,怎么了?”

“我做梦了。”

“哭了?”

“我梦见姆妈了,她去世好多年了。”

“你爹呢?”

明台摇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

“他从来都没找过我,我正想看清楚他的脸,就被你给踢了。”

程锦云披衣坐起来:“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你又不在我梦里。”话一说出口,又卡住了。看着程锦云不动声色的神

情,明台有些后悔。

“你,今晚挺伤感的。是因为……”

明台面色变得严肃:“今天差点没命。”又看看手腕上表带的痕迹,“我把手表也给

弄丢了。”

“明天再去买一块吧。”

“买不起。”

程锦云“啊”了一声,好奇问道:“很贵吗?”

明台冲口直出:“很贵。”

“有多贵?”

“值一家五金商铺外加一间小工厂吧。”

“啊?你把这么贵的表戴在手上出门执行任务,你摘了它啊。”

“就是出任务才戴着。”

“为什么?”

“因为每次出任务,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要是有去无回,穿戴在身的衣装就是我

的殓装。”

程锦云一下子呆住了,她大约没想到明台的心思有这样多,而且很壮烈。

“我的外套,是我大哥给我洗熨的。我现在觉得自己太自私了,我要真穿了这套衣

服‘去’了,我大哥一定会恨死我。”

程锦云看着明台,安慰道:“你别这样想……”

“我觉得自己好累。”说着,明台靠在程锦云的脚下,沉沉地睡去。

程锦云也重新躺了下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回想着明台刚才的话――“每次出

任务,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要是有去无回,穿戴在身的衣装就是我的殓装。”心里不

由得升起一丝疑虑:“我好像真的爱上他了。我要怎么办?他又要怎么办?”

程锦云侧头看了看沉睡的明台,心叹一声渐渐闭上了眼睛。

夜色已渐深,明楼和阿诚还在计划着接下来的刺杀计划。

“于今之计,必须在一个星期内干掉南云造子,虽然风险大,但是我们别无选择!

我们第一步先要找两处房子,面对面的,有最佳射程效果的。重要的是,房子必须离

周佛海的公馆要近。”明楼计划着,“第二步,打配合。安排林参谋的战术小组,黎叔

一组,我们一组,三组联动,但是互不干涉,互不知情。调动所有可用资源,干掉南

云和叛徒,一气呵成,环环相扣。这一次我们不能假手他人,必须亲自动手。”

阿诚“嗯”了一声,问道:“需要调动明台那一组人马吗?”

“我们暂时不要跟他们有联合行动,除非万不得已。因为一旦联合行动,依明台的

聪明劲儿,他铁定知道‘毒蛇’是谁,我还不想过早在他面前暴露。”

阿诚点点头。

“你行动方面,没生疏吧?”

“没有。”

“成败在此一举,行动计划安排在下个星期四,行动代号‘与虎谋皮’!”

“是。”

“他们不就是想看一场叛谍好戏吗?我保证让他们刻骨铭心。”

第二天清晨,程锦云与明台走出小旅馆,门外,阳光灿烂。明台看着程锦云,说

道:“我不想你走。”

程锦云淡淡一笑:“……我又不在你梦里。”

“你怎么知道你不在我梦里?”

“在吗?”

明台指着心:“在这里。”

程锦云有些感动。

“我想送你一件礼物,作为你对我救命之恩的回报。”

“玫瑰?”

“好俗。”

“什么?”

“我。”

程锦云不好意思了:“现实吗?”

“足够浪漫。”明台笑笑,“我送你一匹白马。”

程锦云看着他,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明台双手握住程锦云的手:“去争取幸福。”

“你会被你们军统局家法处置。”

“我不怕死!”

“总要死得值!”

“为了你,值!”

程锦云的手收回来,说了句:“再会。”

“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

简单两句,表示对彼此都很在意于心。明台和程锦云分手,两人相背而去。大街

上,车如流水马如龙,两人各自走过长街,没有回头。可是,双双都有点冲动,不自

觉地回头看去。

程锦云和明台隔着人流、车流互望。情思万缕,情眸悠悠。

蜿蜒的小径,溪水潺潺。汪曼春沿着花溪小径跑步。特务小秦穿着一身银行制服

从另一条岔道跑出来,迎上汪曼春。二人小跑前行,“汪处长,我一直在香港银行看着

那保险柜,三个号码我盯得牢牢的,暂时还没有任何人来开过。”小秦汇报道。

汪曼春问:“明镜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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