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击的巨人之全球危机-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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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友庆大叫“离门远点!”却有些迟了,办公室里又是一声大叫,连续不断的子弹从门里射了出来,几个人立刻抱头鼠窜的摔到旁边去了。
吴友庆心惊胆战的听着枪声响完,赶紧大声问道:“有人受伤没?”
几个人影连滚带爬的更加远离大门,有人喊道:“草!发生了什么!?”“我去我去我去!吓死老子了!……”“哎呀我的圣母玛利亚……”“她发什么疯!?怎么连我们都打!?”“没……没人受伤!……”
吴友庆松口气,继续问那个士兵:“你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吗?”
“卧槽!怎么可能!”那个士兵精神有些崩溃的说道,“我可不敢探头往里面看!要看你自己去!”
吴友庆也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先后背紧贴着墙大叫道:“艾麦拉!你在里面吗!?”
谁知里面却传来艾麦拉惊恐的叫声:“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这还是艾麦拉吗?
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吴友庆只好接着喊话:“我是吴友庆!!你没事吧!?里面还有其他人吗!?”
隔了一段时间,艾麦拉才颤抖着嗓音说道:“啊……啊……我……我还没死……只剩我一个人了……”
没死?只剩一个?
觉得这其中大有文章的吴友庆认为自己有必要进去一趟,于是抢过那个士兵的头盔戴自己头上,把自己的枪塞他手上,然后叮嘱道:“无论发生了什么,千万别让其他人探头看里面!”
那个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吴友庆已经站起了身,大叫道:“艾麦拉!我要进去了!”
“不……不!别过来!”
“我进去了!”
映入吴友庆眼帘的是一片狼藉:摇摇欲坠的吊灯,墙上的地图和资料散落一地,办公桌被掀翻,满是弹痕的桌面冲着自己,就好像是为了要抵御冲进房子的敌人。
艾麦拉猛地从桌子后面冒了出来,拿着把枪冲着自己。
吴友庆被吓得赶紧双手高举过头顶叫道:“别开枪别开枪!是我是我!是我!我是吴友庆!我是吴友庆啊!你冷静!别开枪!”
吴友庆注意到了艾麦拉的眼神: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已经看不见一丝压迫性的感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两行流下来的眼泪在脸上留下了非常明显的痕迹;紧咬的牙齿让她看起来还有些愤怒;颤抖的身体却完全表露出恐惧的成分远远大于愤怒。
吴友庆看着这个样子的艾麦拉不禁觉得她有些可怜,手也稍稍放下了一点,慢慢的靠近她,尽量用轻柔的语气说道:“艾麦拉,我是吴友庆,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吴友庆。你冷静一下,放下枪,咱们好好说,好不好?”
艾麦拉继续拿枪指着吴友庆,表情却渐渐缓和下来,身体也颤抖的不那么厉害了。她沉默了一会儿,喃喃自语了一句“吴友庆?……”枪口渐渐下垂。
吴友庆松了口气,绕过桌子慢慢走到她面前说道:“对对,我是吴友庆。你冷静一下,放下枪,好吗?”并悄悄伸手把枪口又往下压了压。
艾麦拉表情呆滞了一两秒,突然抬头看着吴友庆问道:“你是吴友庆!?”
“对啊,是我。”吴友庆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听到如此回答的艾麦拉就像是脱力了一般,双臂下垂,松开了枪,闭上了眼睛,身体向前倾着倒去。
吴友庆顺势抱住了她,枪“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吴友庆正在一头雾水加不知所措,艾麦拉好像又醒了的样子,把头紧紧贴在吴友庆胸口,双手紧紧抓着吴友庆胸口的衣服,身体轻轻颤抖,不断地抽泣。
吴友庆扶着她慢慢跪坐在地上,右手抱着她,左手轻轻抚摸着她灰蓝色的齐耳短发,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没事了,艾麦拉,没事了……”
艾麦拉仍旧在不停抽泣,感觉随时都要嚎啕大哭起来。但是她都忍住了,只是继续抽泣。
吴友庆在担心艾麦拉的同时,不经意间看了眼裸露出来的墙壁,视线一下子就没法移开了。
那上面刻满了字——全是人名。
吴友庆放眼望去,几乎全是阿拉伯人名,偶尔能看到几个西方人名。
关键不是哪的人的名字的问题,而是这名字的数量。
从最底下一直延伸到天花板,几乎全部刻满了——少说每面墙上面都有上百个名字。
吴友庆正在研究这些名字,看到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好奇的探头看进来,其中还包括雅克琳。但是他们没看到艾麦拉趴在吴友庆胸口抽泣这惊世骇俗的一幕,因为桌子挡着这两个人,他们只能看到吴友庆的脑袋。
吴友庆打手势让他们安静的出去,探头的人只好疑惑的多看了眼刻满整间屋子墙壁的字,然后缩了回去。
雅克琳还在担心的看着吴友庆,吴友庆则示意自己很安全,她也只好缩了回去。
接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吴友庆看着自己怀中抽泣着的艾麦拉迷惑的想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还在亮
已经过去五分钟了。
虽然艾麦拉看起来已经平静了不少,但是双手还是紧紧抓着吴友庆的衣服,仍旧伏在吴友庆的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泣着,而吴友庆的衣服已经被她的眼泪浸湿一大片了。
听艾麦拉哭得很伤心的样子,吴友庆也不好打断她,只能一边慢慢拍着她的背一边轻抚她的头发安慰她,任由她继续趴在自己身上。
要是这样子一两分钟也就算了,关键是这都五分钟过去了,吴友庆在感觉事情不同寻常的同时也感觉有些不耐烦了。
外面的人就更不耐烦了。神经紧张了这么久,里面除了传出一些轻轻的哭声以外什么动静都没有。有这么吊人胃口的吗?
不断有人借火抽烟,然后小心的把脑袋探进来观望。
吴友庆觉得就这么一直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就轻声道:“艾麦拉,你还好吗?”
艾麦拉已经好多了,她慢慢把头远离,只是双手还抓着吴友庆的衣服,低着头轻轻点了一两下,小声应了一声:“嗯。”
“那……既然没事了,你看你要不要……额……说些什么?外面的人很担心你。”
“……说的也是啊,”艾麦拉缓缓抬起头,一双红肿的眼睛注视着吴友庆的眼睛,里面的威严已经荡然无存,“我不能让其他人看到我这个样子……你去把门关上。”
“门已经被你打坏了。”
“哦……那你去把窗帘拉上。”
“窗帘也被你打坏了。”
“……是么……”
艾麦拉使劲摇了摇头,双手胡乱的在脸上抹了几下,又看着吴友庆问道:“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呃……泪痕还很明显,而且你的眼睛还很红……不过没关系,天这么黑没人能看清你的……”
“那好。”
在吴友庆惊讶的目光中,艾麦拉猛地站了起来,原本颓丧萎靡的神态消散而去,一些威严气质重新回到她的身上,只是她的眼神里还残留有无尽的疲惫。
“今天的事不准给其他人说,”艾麦拉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否则我就以违反保密条例的罪名处罚你。”
听到这儿吴友庆反而笑了起来:没想到说出这种话的艾麦拉还蛮可爱的。“这是威胁我吗?……你放心,我也没兴趣把这件事到处宣扬。不过,我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
“明天早上过来帮我收拾我的办公室。”
艾麦拉这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吴友庆笑着摇摇头,站起身,跟着艾麦拉走出房间。
众人立刻关心的围上来——和她距离一米以上——“长官,这是怎么回事?”“你还好吗?”“刚才发生了什么?”“需要帮助吗?”等关心的话被一一问了出来。
对此,艾麦拉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没事,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办公室谁都不许进。”
众人只好让路,看着艾麦拉走进了澡堂。
然后众人就盯着走出办公室的吴友庆,眼中满是疑问。
眼尖的人还发现吴友庆的胸口全湿了。
对此吴友庆早有对策:“看我干什么?保密。我知道你们想吐槽‘又tm是保密!’其实我也想这么吐槽来着。”
“又tm是保密!”即使被猜中了,众人还是吐槽道。
被深深刻在脑子里的“服从命令”的要求起了作用,即使众人还是满肚子疑惑,但是他们还是乖乖的该睡觉睡觉,该巡逻的巡逻,很快这里就空无一人了,只剩下雅克琳还站在原地没动。
“友庆,这是怎么回事?”雅克琳担心的看了眼澡堂,再转头看向吴友庆。
吴友庆心情复杂的来到雅克琳面前,也看了眼澡堂方向,缓缓说道:“雅克列娜,你也是老兵了,你应该知道什么是战争后遗症吧?……我猜,艾麦拉刚才是做噩梦了。”
“可是……战争后遗症不会有这么严重吧?”雅克琳感觉艾麦拉闹出的动静太大了。
“你别忘了她的参战年龄可比你们小得多……而且,那是我们那个世界的战争……”
“是吗……是那个……人与人互相残杀的战争……”雅克琳忍不住可怜起艾麦拉来。
“是啊……”吴友庆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仰望着无限星河,“这个世界的异形被消灭了,之后又会发生什么呢?……国共内战还会有吗?苏芬战争还会继续吗?越战呢?五次中东战争呢?还有冷战呢?这个世界的人们会笼罩在核威胁的恐怖下吗?……”
“不,友庆,不要再说了……”雅克琳难过的低下了头。
吴友庆叹了口气,视线重新回到雅克琳身上,说道:“那就让我们祈祷各国政府能理性看待人类重新恢复统治后的地球,不要起冲突吧。”
雅克琳轻轻点点头,双手握在一起,低下头闭上眼,嘴里小声念着:“我们的父,愿人都尊祢的名为圣。愿祢的国降临。愿祢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赦免我们的罪,因为我们也赦免凡亏欠我们的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祢的,直到永远。阿门。”
雅克琳说罢,右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抬头看着吴友庆。
感觉……人还是应该有个信仰啊……
看着雅克琳圣洁虔诚的脸庞,吴友庆心里笑着这么想道,然后又看着天空说道:“上帝啊,虽然我不信你,但是还是请求你让和平早点来到这个世界的吧。”
雅克琳轻轻嗤笑吴友庆:“你又不信他,还要求他办事。”
“咱们彼此彼此啦,你不说你也半信不信的吗。”
“那是之前了,我现在觉得我应该坚定我的信仰。”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有个信仰的话就有个依靠。”
“这话从一个无神论者嘴里说出来感觉很奇怪呢。”
“我是不信神,也不知道神是什么,但是还是比较清楚信与不信的人心里想的东西有什么不一样。”
“友庆,你是想说你很了解我吗?”
“嗯……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两人相视一笑,互相亲吻了对方的脸颊,道了声晚安就去睡觉了。
今天搞到这么晚,明天早上还要帮艾麦拉收拾办公室,看来和雅克琳去小镇里观光的计划只好泡汤了。
————第二天————
吴友庆如约一大早来到了艾麦拉的办公室。
和昨天晚上一样,屋外屋内还是一片狼藉。艾麦拉站在屋内那一大片被自己打烂的东西中发呆。
吴友庆和她打过招呼之后直接就问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噩梦了?”
等了一两秒,艾麦拉才答道:“对。我梦到我回到了原来的世界,那里依旧在打。”
“果然是这样啊……”
“本来我来到这个世界后晚上做噩梦的情况都没那么严重了,至少不至于梦醒后还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生活相对安全一些……前两天我接到要求咱们增援斯大林格勒的消息,结果当天晚上就没睡好,噩梦一个接一个,几乎都没法睡……昨天晚上的噩梦特别真实……我在叙利亚的那堆废墟中,不知道队友是谁,也不知道对手是谁,反正就是打成一片……我射击,我扔手榴弹,我拿刺刀刺对方……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浑身上下都在疼……后来我发现,没有人死。”
“没有人死?”纵使知道梦境的荒诞程度,吴友庆还是忍不住反问道。
“被我打中头的人,刺断气管的人,被手榴弹炸开花的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