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之花-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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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维尔男爵夫妇站在城堡门口,见到一身紫袍庄严的总主教,男爵多少有些兴奋。虽说这些年来随着十字军东征几番失败宗教势力日渐式微,再加上一百多年前的法国国王美男子腓力四世不但当众烧毁了教皇敕令还把当时的教皇卜尼法斯八世拘捕。
教皇威信扫地。
罗马教廷凌驾子世俗君主之上的时代可以说是从此一去不复返,后来上位的法国教皇把教廷移到法国的阿维农,曾经不可一世的教皇甚至成了法国国王的【御用品】。
即使教廷有些萎靡不振,但烂船也有三根钉,只要一日仍有人信仰耶稣开口赞美耶和华,宗教的势力就不能算是完全破败。
男爵很欣喜地陪总主教和教区神职人员步入里昂堡内,这样的盛况实在是他难以预料的,兴许按照内维尔的家世,儿子最多就能让一名主教来洗礼,让一名总主教亲自前来实在是高攀了。
想到妻子看孩子时的溺爱眼神,男爵内心一暖,那一刻,这个被王务臣经常诋毁的法国男人坚信他的儿子一定能能够将家族带上新的巅峰,因为这是被耶稣基督祝福、看顾过的孩子。
总主教庄严不失和蔼地望向男爵夫人怀里正眯着眼睛睡觉的小家伙,应该是一大群人一起移动的声音吵醒了他,只见这黑发的婴儿睁开模糊的眼睛就转过身了。
很安静的一个小家伙,这是尼迪塔斯的第一印象。
施洗过程并不复杂,在城堡的私人教堂里,正对着专门开辟的十字形窗口,总主教接过王务臣高高举起,下面放着一个盛满温水的银质水盆里。
他的父母、家族骑士、奴仆和神职人员们都站在大厅里注视着他。
“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都赐给我了。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凡我所吩咐你们的,都教训他们遵守,我就常与你们同在,直到世界的末了。”
昨晚又不小心听了一夜墙角的王务臣一脸懵懵懂懂刚睡醒的表情,一看到自己被举起来差点失声大叫,幸好尼迪塔斯不是狮子王的红屁股老狒狒,他也不是小狮子辛巴,所以教堂没有传出狮吼。
任由对方摆布,总主教尼迪塔斯当众脱光下王务臣的衣服,全身被慢慢浸入水中。
哇,好爽啊。这是当时王务臣脑袋里的唯一想法,一年了,这一年里,他才真正地接触到水,管他冷水热水,遭洗不误。
总主教尼迪塔斯庄严道:“你这过去的罪人呐,所有那些关于贪婪私欲放纵的罪,因着主耶稣基督用肉身被钉上十字架那一刻流出的宝血,我们的罪孽在今天,得到全部的赦免。”
在一大群人面前裸奔就很不爽的,但为了这水,王务臣也就不跟这白发老头计较,抓紧时间多洗几下JJ。
“我今奉圣父…。”
尼迪塔斯按住王务臣将他沉了下去,眨眼见,他又被提了上来,打了一个哆嗦,王务臣搓了搓胳膊窝。
“圣子及圣灵之名为你施洗。”
重复两次,最后一次被呛到了,伊莎拜拉夫人听到儿子咳嗽的声音都快吓死过去了。
“过去所有的罪孽将随身体潜入水中,一刻起被埋葬,感觉圣灵充满你的体内,得到圣洁的力量,蒙受神的恩赐,从此成为已经被解救的神的儿女。”
王务臣趁着老头闭眼,决定再擦一擦屁股。
“阿门。”
城堡大厅里随即响起应声。
“阿门。”
仪式很快就结束了,可王务臣还没洗完了呢!靠,这什么服务态度,为了维护客户的利益,他坚决投诉。扯开嗓子使劲地朝远在一旁的“老妈”、“老爸”一阵干吼,死活不让老头抱出澡盆。
施洗经验丰富如尼迪塔斯也发愣了,记忆里哪有小孩喜欢待受洗盆里的,从头到尾都是大哭大闹的有的,挨水呛后哭闹的也不少,但貌似也就这小子会死拽着盆边不想离开施洗盆。
上个世纪黑死病流行令两个国度都死了很多人,无法继续征调民夫的两国国王很明智地选择中断了对王冠的争夺战,。有谣传说洗澡是疾病入侵身体之源,不洗澡可以防治黑死病,刚开始大家还是一笑了之,后来渐渐地真有人跟着做了,十几年下来,果然不再有人因为黑色病而死去,于是很多的欧洲人开始相信不洗澡便能预防疾病。
有的医生甚至建议最好一辈子都不要碰水,这种疯言疯语是教廷最反感的了,一辈子不碰水,那不是在挖耶稣基督的墙角,洗礼表示洗净原有的罪恶,接受耶稣基督为救主,来更新自己的生命。
如果不碰水,不施洗,哪里还有信徒!羊毛出自羊身上,连羊都没有了,还要牧人干什么!
叫嚣着一辈子不碰水之类话语的家伙全是恶魔派来凡间的恶鬼,教廷很负责地把它们灰飞烟灭。不过通情达理的教会向世人妥协到这辈子为了基督碰一次水,就一次,主会记住你的好的。
王务臣若是一个普通降生的婴儿,父母会在他出生数周里安排他受洗。
可他是怎么出生?
是剽悍的萝莉人妻伊莎拜拉挑战双极难分娩模式弄出来的,又是分娩又是诵经的,一般人可耍不来。
这下可不得了啊,分区助理主教为了名声可是逢人就吹,弄得整片教区一片哗然,这事迹都通过特殊渠道传到意大利的教廷内部去了。
管辖当地的总主教尼迪塔斯这次来就是要判断这个婴孩到底有没有被邪魔附身。所以,他的洗礼才推迟到一年后的这个时间。
本来总主教是有些担心的,男爵的儿子没有被附身那就万事大吉皆大欢喜,万一不幸,跟着总主教一起来的还有一群教廷内部专门驱魔的神甫,总不能把男爵的儿子砍了,要是两百年还能那么做。但现在,有些玄。
,总主教保证一票教士进来,完好无损走出去的货估计没几个。内维尔男爵不敢杀他们,囚禁他们顺便饿他们几顿也是的,要他再狠心点,假扮山贼出去劫个道,那所有的教士一个都别想活着回维恩城。
眼下,这个死活不肯出洗礼盆的婴儿彻底让教会的人震惊了。所谓幼儿或婴儿,即尚未到达辨别善恶年龄的孩子,竟然不知是非对错,所以他们在受洗时大吵大闹也是理所应当的,反正主基督耶稣会在他们成长的途中洗尽他们的原罪,教会也不会怪罪。
男爵的儿子是大吵大闹,但他的哭喊是在反抗总主教把他抱出洗礼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小孩已经有了分别善恶的能力,知道主的好呀!
尼迪塔斯松手,得了,小孩不哭了,再去抓他,又闹了,反复几次。
不止总主教尼迪塔斯惊愕连退了几步,那些个亲眼见证这一神奇事迹的神甫、骑士、男爵夫妇都两眼发直望着受洗盆里的婴孩。
半晌,尼迪塔斯激动得画了一个十字才道:“这孩子是属灵的孩子!”
看到那画十字的动作,轮到王务臣激动了,那些围观他洗澡秃头大叔、大伯、大爷们不都是他老乡的信徒么!
难怪那么眼熟的!
“我靠,老乡,我会不会被火烧啊!”王务臣两眼一闭,追悔莫及。都是失眠害的。
人因小失大的糊涂数不胜数,像这样洗个澡就要弄丢性命的,应该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店了!
————————————————————————————感谢拉菲雨这位有爱人士的提醒,其实设定就是在1408,估计是我当时给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资料给弄晕了才搞错了。现在我才发现写作真的好难啊,光是查阅资料就令我精疲力尽了。还有,我写这书纯粹娱乐,一天一更很为难啊。
第九章 很剽悍的黑头发
自洗礼过去三年,随着总主教和神职人员们的离开,除了偶尔那个总主教会回来看望他的教子外,内维尔男爵家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风平浪静。
一天,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法国中午。
一个气喘吁吁的壮硕胖墩从远处跑到小丘下大叫着,让一个胖子在短短几分钟内跑完一千米实在太过牵强了。
“科尔宾少爷…科尔宾少爷…”
小丘的树荫下,一个闭目的黑发男孩睁开了睡眼朦胧的眼睛,他迷迷糊糊地问道:“怎么了?”
“是我妈妈叫我让您回家。”胖子在下边憨直地说道。
“是菲欧娜大婶?”男孩扭动了几下腰杆发出啪啪的响声,靠着大树睡觉不如家里的床铺舒适。
小胖子一脑袋黑线地瞅着那个缓缓从陡坡上走下来的小主人:“少爷。我妈妈叫罗索娜不叫菲欧娜。”
“哦。以后我会记住你母亲叫做罗索娜而不是菲欧娜的。”那个黑发的小男孩站在小胖子面前才到他的下巴。然后他望了一眼远方正在扩建的里昂堡,他指着城堡前那一队正在徐徐前进的队伍说道:“斯托克,你母亲菲欧娜大婶有告诉你来找我是什么事情吗?”
“好像是领地有客人来了,科尔宾少爷。”小胖子再次十分幽怨地地提醒到,“并且我母亲是罗索娜不是菲欧娜。我也不是斯托克。”
名叫科尔宾的小男孩仔细地打量旁边的小胖子一眼才恍然大悟道:“哦,我说怎么那么奇怪呢,原来你不是老二斯托克,而是老大斯洛克。斯洛克,我们走吧,别让我母亲等急了。”
可怜的小胖子甩着七十多斤的肥肉跑了一千多米才没休息多久又要开始运动了,他哭丧着跟着那个科尔宾少爷的身后,不过让他如此沮丧的原因不是这个:“科尔宾少爷,我不是斯洛克大哥,我是史罗可。兄长他们一个个头更高,另一个脸更圆。”
斯托克、斯洛克、史罗可三兄弟是里索特这个苏格兰版史瑞克与罗索娜生的孩子,当初某人见到那个罗索娜大婶时便惊为天人,麻花辫、大饼脸、两个篮球一般大的胸脯,除了耳朵和皮肤,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力雕刻出来的。
几年下来想让他改口,难了。
“谁让你们三兄弟长得那么像呢,别指望一个四岁的小屁孩能把你们分辨出来,走吧,斯托克。”走在前面的男孩打了个哈欠,昨晚他又没睡好。后面小胖子史罗可很纳闷科尔宾少爷经常弄错他们一家人的姓名。
科尔宾·盖洛德·埃蒂安·德·内维尔,这便是王务臣的名字。人们养着小猫小狗之类的宠物给它们起名字,宠物们被叫久了,自然而然也就懂得那个特殊的发音是在呼唤它们。对于人类同样也是此理。现在,别人一叫科尔宾,这家伙可以毫不犹豫地就回头,可换上有人喊王务臣,这家伙估计得想那么几秒才回味过来,哦,原来是在叫我呢!
他曾经就使用那个名字。
在法语里,【科尔宾】是黑色头发的意思,这是男爵夫人为了纪念她儿子与她一样拥有一头漂亮黑发的。【盖洛德】,是上一任内维尔家族与另一个家族联姻继承过来的姓氏,意为具有勇敢力量。【埃蒂安】,王冠之下的当今法兰西王室血脉的旁系分支,获赠于漂亮的伊莎拜拉男爵夫人。【内维尔】,来自男爵的内维尔家族,很挫的一个含义:来自新农村。
如果加上一个【德】,他的名字翻译过来就是:来自新农村的王冠之下有勇敢力量的黑头发。
很剽悍的头发的不是么?
又是农村又是王冠的,而且还拥有勇敢的属性,也不知道这头发获得勇敢的属性是面对剪刀的时候悍然无畏让锋利的剪刀难以下口还是对抗秃头化入侵的时候反抗顽强。是后者的话估计会很受广大秃子的欢迎。当然,也很有可能起到反作用,毕竟勇敢这个属性可是需要懦弱承托,如果所有头发都几乎掉光就剩脑袋上面有个随风飘荡的细毛,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城堡,十多辆宽蓬马车正在城堡前的小空地上卸下物品,几十个陌生的面孔,以及一面不算难看的家族旗帜。科尔宾一看就晓得又有闲得无聊的贵族跑来他们家蹭饭吃了。
路上,家族仆从们都朝这个睡眠严重不足经常睁着死鱼眼的少爷问好。守候在门口的骑士替科尔宾拉开了城堡主楼大厅的木门,里面一个中世纪贵妇正和他老妈在一起。
老妈的贴身女仆罗索娜大婶在一旁压低了声音介绍道:“小主人,那位贵妇是我们内维尔家族近亲盖洛德爵士的夫人。”
哦,走访亲戚,这应该是贵族间拉近关系维系家族生存的手段吧。心不在焉的科尔宾记得盖洛德家的领地在更南方一些,比维恩城还南方。
他走上去,老妈伊莎拜拉自然很熟络地把她骄傲的儿子介绍给过来盖洛德爵士夫人。盖洛德爵士夫人瞅着科尔宾可是眼前一亮,这个一脸没睡醒的小家伙可是大名人了。早在三年前斯特朗助理主教就从里昂教区离任了,据说是他很有审判异端的天赋从此进入了直属教皇的异端审判庭,他每到一个地方,接连不断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