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之花-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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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替科尔宾换好伤药,凝视着科尔宾的眸子说道:“我们回洛林去吧?不要再打了好么?”
只盼着取得开门红的科尔宾此时已是骑虎难下:“这是我们成为帝国皇帝的第一次大战,我们不但要打,还得获胜。”
“那以后,就让我陪在你身边。至少,在我死之前,我不会让人杀你。”伊莎贝拉不是贞德,政治上的事情,她知道,让科尔宾打消作战的心思只是随口一提,跟着科尔宾上战场才是她真正目的。
伊莎贝拉态度非常坚决,科尔宾跟对方的位置是平等的,伊莎贝拉跟他说,是表示尊重。
伊莎贝拉问道:“有什么办法摆脱目前的困境吗?外面的士兵都在害怕。”
科尔宾垂下眸子,为难地说道:“我估计,此次只能把作战的失败推卸到贞德头上了。把我们的失败转移为她出卖我这事上才能鼓舞起丢失的士气了。”
伊莎贝拉听着科尔宾口气勃然大怒,她猛地一拍桌子:“你到现在还护着她!她带领骑兵到毫不相干的勃艮第那里时,她有为难过吗?她带领骑兵杀到你跟前的时候,她有为难过吗?她手下那些士兵砍伤你的时候,她有为难过吗?”
科尔宾沉默,但不是默认这个事实,在这种事情上跟女人争吵无疑是自找苦吃。
伊莎贝拉瞪眼,起身离去:“你是骑士,你不方便出手。我迟早会狠狠地教训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
傍晚,科尔宾在院子边,看到伊莎贝拉穿着她那套骑士铠拿着剑一遍又一遍地挥砍着。
贞德站在勃艮第人那边,科尔宾是惊愕大过愤怒,他大度更多是建立在他在洛什那天晚上对贞德的印象之上。贞德,她就像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童一般,做着她认为最好的事情,可是却不知道这些事会给其他人带来多大的伤害,但对这样一个天真的孩子,能忍心下毒手去毒打一顿来教育她吗?
比起在脑海里把贞德吊起来好好教育一番,科尔宾更加倾向于知道图尔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派出几个信使前往图尔,迫切地想要知道,是什么促使贞德去帮勃艮第人,更是什么促使议会同意让贞德领兵。
促使议会同意贞德出兵的原因很简单,议会需要贞德到外面去,勃艮第人退还大片领土确实很好,但是图尔上下更需要一个舒适的环境。
可是贞德不能给贵族们带来这种舒适的环境。
她太虔诚了,虔诚到以至于严重容不下半点沙子,可偏偏教会就是整个西欧世界最大的藏污纳垢之所。
教士们不能再忍受贞德的统治了,不能找情妇,不能贩卖职位,不能调戏良家妇女,更重要的是,教士的职位买卖促动了许多人的利益。
贞德领兵在外,好让他们从容在图尔进行一场阴谋,于是由一小部分人主导,贞德和忠于她的军队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被送离了图尔。
瑞恩斯坦、瓦格雷,两个圣殿骑士团的导师就是主导人之一,他们因为贪了阿维农翁教廷的庞大钱财遭到圣殿骑士团内部其他导师的追责和打压,但幸好贞德对教会的扫除污垢才令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圣殿骑士团导师们暂时按捺住冲动没有跳将出来。
可对两人来说,法兰西已不是久留之地,唯有离开法国,他们才有活路。
约兰德也是主导人之一,贞德不分敌我对国内教会势力的扫荡令安茹这种代表传统贵族利益的家族们收到的伤害很大。
教士和传统贵族势力就是促动贞德去勃艮第帮勃艮第人打科尔宾的最大的动力,议会的城市代表们看到能换回不少土地也有部分议员也通过了议案。
贞德对战科尔宾。贞德踩着科尔宾的肩膀上位的,在他面前,她的神圣性将会减弱到最低,而且科尔宾手持骑士团的黄金册,马丁五世的手谕将会无效。
让科尔宾击败贞德,再让他返回法国,就算不做法兰西王,也要把贞德换下去。
这样做的好处也是很多的,首先,要是大家一起哄抢,只怕法国又不得不再打个天昏地暗的,再加上有马丁五世的手谕在那里,法兰西的贵族们找不到借口反叛,而且,法兰西的贵族目前也没太多能力去反叛,他们筋疲力尽了,要是反叛的话,不但要面对厉害的蓝衫军,还得面对诺曼底贵族的反扑。
若是科尔宾的话,他将在洛林,不大可能管理法国太多,那这边的各地领主就有了最大的自主权。
约兰德是用这个理由说服其他人,但只有她知道,科尔宾是她情夫,科尔宾如果称王的话,那她就是法兰西无冕的女王。
然而,比起约兰德占尽好处的想法,两个圣殿骑士团的决断更有人情味一些。
阴谋就在夏尔的眼皮底下筹划着,夏尔虽然察觉不寻常,但具体是什么,他说不上来,他只能加强警备,牢牢地握住军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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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皇帝对决国王 二
第十七章皇帝对决国王二
在神圣罗马帝国联军方面,用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重新整编军队。器:无广告、全文字、更这段时间,两个皇帝所住的庭院每天都传出nv帝愤怒的叫喊。
伊莎贝拉在诅咒贞德的背叛,例举着一次又一次科尔宾对贞德的帮助,从希农开始直到不远前在图尔发放了大量的黄金,然后用现在他得到的结果来不断地诋毁贞德的人品。
中世纪的人很多都是单纯的,皇帝的遭遇让把守庭院的卫兵很快就散播出去。一传十,十传百,军队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士气,德意志人对法兰西王如此对待他们的皇帝非常不忿。
人家在你仍是民nv的时候,力排众议不说,还心甘情愿作为副手为你效劳,好不容易捧你做了国王,还辛辛苦苦地替你安稳王国,大官没捞到,反而还倒贴了不少。
还有比这更好的人吗?
据德意志所知,没有人。在所有德意志贵族都推脱债务的时候,就是科尔宾站出来承担下来的。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人品更加坚tǐng的人!
皇帝大败而归,一个星期之后,军队士气经过伊莎贝拉没日没夜地咒骂不降反升,第二个星期,全军积极要求迎战,同仇敌忾虽然还算不上,不过德意志人都对这个法兰西国王非常不齿,再加上作战当时现场士兵们在军中阐述着许多“亲眼所见”,所有德意志人都明白了,原来敌军的骑士在最后还内讧了。
敌军骑士因为杀不杀皇帝而内讧,这才是大部分德意志人积极求战的原因。
科尔宾挽回士气的策略彻底达到,不过贞德在德意志人这边的名声可以算是全毁了。但在这事上,他反对不了什么,伊莎贝拉拿定的主意,就是洛林公爵在世的时候,也是无法改变她的想法。
神圣罗马帝国联军几万人在朗格勒停留了两个星期,然后就继续按照原定计划向着第戎平原进发,不过这一次,科尔宾采用了更为谨慎的布置。
瑞士人被安排在队列的前方,稍后就是洛林出身的嫡系,科尔宾和伊莎贝拉就在阵中。右翼是bō希米亚人,左翼是帝国内部各领主的手下,骑兵被集中在一起使用,匈雅提在战时就过去进行指挥。
就算贞德再有一次突袭,匈雅提也完全能利用这支人数高达三千的骑兵袭破勃艮第军,让实力雄厚的神圣罗马帝**去跟人数处于劣势的勃艮第…法兰西王**拼人头。
大军在望见第戎的轮廓的边缘驻扎了一夜。
这天晚上,伊莎贝拉不断地抚mō着她的骑士剑,即便科尔宾已经睡下,她还在烛火中发呆。
第二日清晨,大家望着第戎的城郭缓缓前进。骑在马上,看着前方那枯黄的平原,科尔宾心中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
在这里的长草下,至今仍散落着数日前帝国阵亡将士的尸骨,一堆堆腐烂和发黑的血迹不时呈现在众人面前,科尔宾的心情很沉重。
越是往前走,尸骨就越多,数面紫金的旗帜遗留在地上,尸骸的边缘,军队自发地停了下来,对面,是法兰西王国…勃艮第王国针锋相对的军队。
双方的传令兵纵马奔跑在阵前,极目看去,只见前方的枯黄草原上,那只如同海洋一般蔚蓝的蓝衫军排列成了极为整洁威武的四个方阵。
纯白sè的鸢尾huā旗帜到处飘扬着。
中间,一面树立起带有王冠的旗帜,正是国王所在。
左右两侧,便是勃艮第领主的军队。
八千多人就是贞德拥有的兵力,而科尔宾这边四倍于她。
帝国高层集中在科尔宾、伊莎贝拉的小圈子里谈论着战术。
匈雅提说道:“法兰西国王连续几次作战都是用少数骑兵扰luàn敌军指挥,再针对敌军的弱点发动猛攻,随后在敌人惊愕发呆的顷刻间使用骑兵一决胜负。左翼是由帝国内部成分复杂的领主构成的军队,人数众多,但战力不高,我们在左翼lù出破绽。中间、右翼、骑兵,就是我们可以利用人数优势击垮敌人的关键。”
普罗克普兄弟异口同声地问道:“那敌人若是袭击我们右翼呢?”
日什卡用独眼瞪了两兄弟一眼:“我们bō希米亚人拖住敌人,好让皇帝和匈雅提阁下的骑兵从侧翼袭击敌军。然后其他领主收拾战局。”
科尔宾说道:“匈雅提,你的骑兵就是关键。如果我们三方全部陷入困境,就剩下你了。”
匈雅提笑道:“我说,陛下,你也太不乐观了。就算您原来的那个国王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让不到一万人的军队变成恶魔或者天使来以一敌百吧?”
“各就各位吧。”科尔宾笑了笑,他正说着,只见眼角边冲出一匹骏马,定睛一看,科尔宾脸sè就是微变,其他人跟着一望,纷纷目lù困huò之sè,那道在军阵中疾驰的背影竟是帝国两个皇帝中的一个,帝国历史上,唯一的nv皇帝。
“陛下这是要干什么?”
“不知道。”科尔宾愣了愣便转头朝里索特心慌意luàn吼道:“把伊莎贝拉追回来。”
没等里索特反应过来,科尔宾自己就骑马冲了出去了。
聚集在两个帝国皇帝身边的人少说也有四十多人,两个皇帝一前一后地冲了出去,一头雾水的他们只好跟着一起跑。
对垒的两军相隔不过五百米。
伊莎贝拉不惜马力地奔跑终究是快了科尔宾他们不止一步。
距离敌军一百多米,勃艮第军中的弩手举起了弩箭,随后在指挥者的叫喊下又放了下来。
伊莎贝拉拉拽着马缰,把头盔摘了下去,双眸愤怒地扫视着蔚蓝汪洋中的一个人影,她很快就放弃了这种大海捞针的行为,因为她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伊莎贝拉在众目睽睽之下扔掉了头盔又拔出了骑士剑。
“贞德!贞德?达克,你就给我出来。今日,我,洛林的伊莎贝拉,查理?德?梅斯的nv儿,以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洛林nv公爵、贝阿恩伯爵夫人、第四骑士团nv主人的身份向你挑战。如果你还知道荣辱就出来应战!”
神圣罗马帝国的第一位nv帝的娇喝恍若一道晴天霹雳。后面的科尔宾等人均是惊讶得拽住了马缰。
“陛下,她这是在向您挑战。”拉希尔把前方同样是金发灿烂的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洛林nv公爵的眼神移回到他国王yīn云密布的脸上。
“我知道。”贞德冷声说完又补充道,“我没耳聋,也没瞎!”
国王冰冷的态度令四周有话要说的法兰西领主们都闭上了嘴巴。
“贞德!贞德?达克,你就给我出来!”
“贞德!贞德?达克,你就给我出来~~~”
贞德听着,怒火腾腾地上跳,手上的缰绳一拉,马匹就要走上前去了,不料却让吉尔拉住了她的披风。
“陛下,不要杀她。”吉尔恳请道。
那边,科尔宾终究是关心伊莎贝拉的安危大过其他呆若木jī的德意志领主,他从后方策马来到伊莎贝拉身边,一把扯住她。
科尔宾低声呵斥道:“笨蛋,你想死吗?靠那么近,要是他们有长弓手怎么办?跟我回去!”
“不回!”伊莎贝拉拨开科尔宾的手臂,她怒视科尔宾,“我忍她很久了!今天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我暴打她一顿!就是上帝来了,我也会这样做!”
科尔宾注意到伊莎贝拉的马鞍边挂了两把她最喜欢的骑士剑,剑柄异常的熟悉,看来伊莎贝拉是有备而来。
“别任xìng好吗?”科尔宾慌张得不得了,“跟我回去!这里是战场!”
“这里是战场没错!我跟她的战场!你跟她的战争,你已经输了。可是我没有!”伊莎贝拉冷声说道,“平常,你做什么,我都不反对。我甚至容忍你拥有米内尔黛这个情fù,可今天,谁都不能阻挡我。现在,我以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身份命令你,要么在这里旁观,要么离开!”
科尔宾抓起伊莎贝拉的手腕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