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西之花-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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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救主,我神圣的父,你终于来了…”
萝莉埋在腿边的脸蛋扬起,科尔宾在漆黑中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还是能从那双小手上传达到屁股上的痛感感觉到这只萝莉发自灵魂深处的内心情感,她很狂热,抓得他屁股很痛。
萝莉的脸蛋再一次埋入科尔宾腿边,她哽咽道:“我就知道你没有抛弃我,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你响应了我的祈求,出现在我面前,现在我无所畏惧,哪怕明天希农是一片地狱,我也能毫不犹豫的走进去。”
科尔宾的屁股实在是痛得受不了,他把他的衣袍披到这只色狼萝莉身上,顺势推开了萝莉。
“你为什么在这里?”
科尔宾知道这只萝莉不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思念过度,把他错当成了那位存在,所以他即没有说什么,他不否认他不是那个人,若小女孩在要求的事在他能力范围之内,他兴许还能帮她。
他不问还好,一开口,那只萝莉就扑到他身上,搂住他的后背,贪婪地汲取他的温暖:“我害怕。”
“他们都不信任我,他们说他们是主的子民,可是他们却要求我证明这样那样,看向我的眼神冰冷,我能察觉得到他们认为我是骗子,是个女巫。”萝莉显然受到了非常大的委屈,她睁着泪眼,“可是您知道我不是,我是受到您的差遣来拯救法兰西的但他们总有这样那样的借口来搪塞我,有的人甚至辱骂我,他们骂我很坏很坏…”
科尔宾的身子一下子紧绷起来,他惊疑地看向了怀里的正呜呜痛苦的萝莉,他知道面前的这只萝莉是谁了,下一刻,一股又好气又好笑的情感油然而生。
萝莉,你是不是太天然了?
在法兰西的浑水里打滚了几年,科尔宾对此是深有感触。
这就好像一个亿万富翁忽然挂掉,然后一帮亲戚正商量瓜分富翁的财产,可是一个从未蒙面的陌生人闯进来宣称他是这个富翁的亲生儿子要立刻接管所有的财产一样,你没凭没据的,别人不把你当成疯子才怪,就是有凭有据,别人也不会舍得放弃。
他摸了摸萝莉的脑袋,手掌上的温暖令萝莉停止了痛哭,把头望向旁边的圣台上的十字架。
科尔宾问:“你为什么要去拯救法兰西?”
萝莉天真地说道:“这不是您要我去做的吗?”。
“你说法兰西值得拯救吗?人民麻木不仁,贵族醉生梦死不顾其他,国王昏庸无能,教会…教会的一些牧师背弃了十字架转投撒旦,整个王国到处充斥着罪恶,你说这样的国度还值得你去拯救吗?”。
贞德惊愕抬眸看着这日思夜想的救主,在漆黑里,她只能看出一个模糊面孔,和十字架上的雕像很像很像,也和记忆里的那个经常和她说话的救主很想,眼眶深陷,他们都长着过耳边的长发,嘴边和腮边都有着胡子。
但为什么?
贞德惊恐地发现她不止对这位在夜间出现的救主产生了他是否是主的怀疑,她还对他产生了厌恶,察觉到了不恭敬,贞德变得非常慌张起来。
科尔宾是知道这个少女在日后的命运,她成了救世主,却她搭上了性命,挽救了一个王国的命运2000,却是在火刑架上被烧死,那些被她拯救的人都在一旁漠视她的困境。
基督在十字架上流下的的宝血洗了我们的罪,很快,贞德迅速地反应到了主对她是意有所指:“对不起,我向您忏悔,是我的软弱导致我用大雪面前寻找借口驻足不前,我向您忏悔。求您原谅的罪过,今晚,不,等天一亮我就立刻启程前往希农。请体谅你子民的软弱,向导们,他们无法在夜间行走。当我到了希农,不管在那里遭遇什么,我都会坚强下去我一定会让他们相信是您派我去的希农。”
萝莉三番四次提及这个地名令科尔宾问道:“希农发生了什么?”
“英王正在北方试图胁迫法王。我从特鲁瓦附近的小镇到希农,我要去那里把王太子带到兰斯,在那里,我将把法王给救出来。”
萝莉你以为到兰斯是旅游吗?法王旁边可盘踞一个英王啊
科尔宾再次被传说圣女的天然属性给击败。
要是你知道地球之外还有个火星,你会不会依然用这轻松的口气去说,你准备攻占火星来着,下一步是太阳系,最后是占领整个宇宙?
大雪还在下着,静静的教堂内。
科尔宾看到萝莉争着闪亮亮的眸子犹豫了久像是要求了一件很贪心的事恳求道:“您能抱抱我么?我知道您会在我下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消失…”
科尔宾无言以对,这果然就是那个贞德,一个怀抱居然被她当成奢求,他轻叹了一口气把那娇小瘦弱的身子拥入怀里,被一只萝莉趴在身上,那只萝莉给科尔宾的感觉是很轻很轻,可想而知这只萝莉掩盖在衣袍内的身躯是何等的细瘦,生活状态并不怎么好。
在怀抱里,贞德觉得现在的她才是最幸福的,她在教堂能找到的安心的感觉在这怀抱也找到了,安全、心安,不必再担惊受怕,不用再去思考四周人对她的丑陋嘴脸。
温热的泪水打湿了科尔宾的肩膀,望着漆黑的夜色,怀里搂着一只令人又好气又好笑却格外令人心痛的萝莉,这让他情不自禁的唱出了非常静谧的歌谣。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虫儿飞》
朴素的歌词,没有华丽激昂的辞藻,不知怎么的,科尔宾忽然想起了刚来到中世纪的自己,惊慌中带着新奇,然后是抱怨,怨念。
怀里的萝莉在闻所未闻的歌声中很快睡去,唱着唱着,科尔宾自己忍不住流下来泪水,到底是怎么的压力令萝莉先入为主再一厢情愿把他当成耶稣基督,只能通过幻想来倾述对旁人不敢倾述的话。
科尔宾看着萝莉,他仿佛看到了离开安全的波米希亚王国义无反顾走入康斯坦茨的胡斯,在那里他被处以火刑,还有那个自作主张弄出了烂摊子,结果引火自残的汉斯,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走向死亡,贞德不出意外的话也将重蹈覆辙。
基督存在的意义是引人走火入魔从而发疯走向死亡?
不。
敌虽千万,我亦愿往。
正是这样的傻瓜在黑暗的中世纪一次又一次绽放出人性的璀璨光芒,打破教廷畸形体制的扭曲统治。
窗外落下的鹅毛大雪停止不再发出响动,是时候该科尔宾离开了,他不想让萝莉难堪。
科尔宾临走前也带走了他那件黑袍,清理掉他的留下痕迹。
事实的真相只有他知道就足够了。
科尔宾拨开贞德贴在腮边的发丝,又移目看向高台上的十字架。
“或许是你让我再回到这片土地。至于她是不是你派来的,我不知道,也不需要弄明白,反正我那个时代的历史已经证明过她就是法兰西的救主。作为你让我回来的报答,我替你保护你的圣女,让她完成她的圣职。关于你所问的,等我下次要死了和你见面做讨论。”
胡斯死的时候,科尔宾无法改变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站在街外看着他被烧死。
汉斯死的时候,科尔宾也改变不了什么,枪已经捅下,他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只能再次眼睁睁地看着事情按照该发展的方向发展。
现在轮到了贞德。
科尔宾点亮了火烛,这点淡淡的火光能为萝莉提供不少温暖,他想伸手去摸摸萝莉的脑袋又怕把她吵醒就转身了,走到教堂门前。
打开了大门,呼啸的寒风迎面而来,把黑袍吹得猎猎作响,他的前路遍布狰狞的黑暗,角落发出阴森的怪叫。
若他要参合到那滩浑水里面,法王,英王,教廷,英格兰和法兰西的贵族都将站在他的对立面上
科尔宾转身把手伸向了教堂的大门,大门随着双手的动作慢慢合上,把教堂正中那在十字架上的天使米迦勒彩绘收入眼底,科尔宾把教堂内散发微弱光晕的祈祷台跟这门外的黑暗彻底隔绝起来。
科尔宾深深地吸入了一口冰冷心肺的寒气,披上了那件带着微薄体温的黑袍,在这狂风大作的黑夜,他迈动了双腿的步伐。
第七十九章教堂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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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上帝为何恨英格兰人 上
第八十章上帝为何恨英格兰人上
寒冷令贞德从睡梦中醒来,她靠在祈祷台边,两眼泛着迷离的光芒,伸手在那虚无中的空气中抓紧又松开,她依然能感觉他就在她身边,从数年前开始他就一直在她身边。
自称法兰西救主的洛林女孩要来到希农的皇家城堡。
来自布鲁日主教、沙托鲁主教、教廷多明我修士审讯员勒梅特、柯西昂,一大批出身巴黎大学的神学大师离开奥尔良公国的大城齐集希农,自从那个来自洛林的女孩宣称她将给瓦卢瓦王室带来一个信息,他们就钻研着如何解决一个难题。
在希农的王室宫殿里,最高兴的人不是法王而是安茹公爵夫人约兰德,安茹家族在瓦卢瓦王室身上投入了太多心血,约兰德一招棋错把女儿嫁给了王太子已经别无退路,瓦卢瓦王室消亡,安茹家族将会元气大伤,后悔是来不及的了。
约兰德从这女孩身上看到了挽回败势的希望
“你们必须用尽一切方法来证实她就是主的使者”
大学往往是掌权者的帮凶,凡对掌权者不利的,他们都视为异端或邪术来判罪,然而今天权贵们却需要他们去抬高一个不知名女孩上升到上帝使者的地位。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对啊,公爵夫人。这是渎神啊”
这些贵族出身的神学家陷害栽赃非常拿手,可要把那女孩捧到身为上帝使者就意味着如果事发,他们都会被打为异端。瓦卢瓦王室式微,未来一两年内消亡都有可能,要他们把身家性命以及背后的家族都拖下这趟浑水非常不值
约兰德盯着十几名弯腰伏背的神学家、主教,“更多渎神的事你们不是也做过再多做一件又有什么不好的”
在科尔宾受伤败退,一个自称是受到上帝差遣的人前来替补他的空缺不是很完美吗?
约兰德对着几十个神学家下了死命令:“事成了之后,王室会给你们家族好处的”
约兰德打消了再次举办三极会议的想法,人多水混,弄不好反而会推快瓦卢瓦王室的消亡,贞德就不同了,她首先是一个年轻的女孩,一个无知无识的穷苦乡下人,很容易掌控。有了她,不仅能从舆论上挽回瓦卢瓦王室遭到上帝抛弃的坏影响,还能消掉一部分法王查理六世刺伤科尔宾对贵族们造成的消极想法,她既没有名声,也没有权势,事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即刻处理掉也是可以的。
兰斯的亨利五世摸透了约兰德这位美妇要玩弄的把戏:“找些个神学家混进那个女孩要前往的城堡。把这个闹剧弄得大一些,好让所有人看看瓦卢瓦王室除了会捅死效忠自己的附庸之外还干了些什么。”
博韦主教说服兰斯城中的德瓦卢瓦公国、维德斯伯国贵族打开城门献城之后已然是国王面前的亲信,这事由他主持,他在巴黎大学修习神学时有不少同学老师分布在法兰西各地。
眼下,众教士唯唯诺诺点头应是,心里却有着另外的想法,瓦卢瓦王室许诺的好处比较兰开斯特家族许诺的好处非常不保险,他们身处希农城堡想要讨好英王却不能得罪安茹公爵夫人只能多动脑筋去思索来如何辩证洛林的少女不是神使
约兰德离开心怀鬼胎的教士们,郁郁寡欢地走在希农城堡的楼道间。
为数不多依然效忠瓦卢瓦王室的国王顾问雅克?格鲁警告着约兰德:“我们任何人都不该因为受到这个女孩谈话的影响而改变政策,一个农夫如此的被幻觉所蒙蔽;我们不该因此而遭受外国的讥笑”
“政策?”约兰德停下脚步讥笑盯着这个冥顽不灵的老头,“王国在那里实施着政策?怎么我不知道?”
雅克?格鲁怒视着约兰德:“我会向王太子建议停止这场闹剧”
“随便你…”
跟随公爵夫人散步在希农城堡的人群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身影。
约兰德揉了揉发痛的眉角向家中的贵妇询问:“我们派到洛什伯爵的封地的医师已经有好十几天了,到还没传回好消息吗?”。
那名被问话的贵妇摇摇头:“还是没有信使回来,夫人你说那位贝阿恩伯爵是不是不行了?”
“谁知道呢…”
查理六世给的科尔宾那一刀不止把科尔宾捅得生死不明,还葬送了一半法兰西,约兰德恨得咬牙切齿却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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