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败家子-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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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也是如此,尽管之前对谢逸有各种不满,至今仍旧看谢逸不顺眼,甚至将之当作敌人。
但不妨碍利用之,毕竟谢逸现在和东宫和矛盾很严重,且众所周知,不管谢逸是否愿意,他都是一颗好棋子。
在某些方面,大家的利益是一致的;在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这话绝对不假。
所以魏王李泰决定适当向谢逸抛出橄榄枝,宴会不经意的空当,便做出了些许暗示。
谢逸看在眼中,了然于心,魏王殿下真是见风使舵,变化多端啊!
先前见自己和东宫的走近,暗地里没少使绊子,阚棱的事情上,要说他魏王府是无辜的,谢逸绝不相信。
而今见东宫和自己不睦,又想拉拢自己,利用自己成为反对,动摇东宫的急先锋吗?
如意算盘打的倒是响,但魏王殿下高估了自己谋划的能耐和保密能力,兀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万万没想到谢逸早就洞悉了他背后的伎俩与举动。
不过对于李泰的暗示,谢逸并未拒绝,有时候装傻充愣是很必要的生存方式。在这件事上,魏王府也是一杆颇有意义的大旗。
和李承乾已经是难解难分,站在谢逸的立场上,一定是希望东宫动摇的。往后谁补位上去是一回事,但现在动摇其根基的力量主要,也只能,必须是魏王府。
所以,既然魏王有意,一拍即合也不是没可能。
……(未完待续。。)
第一五六章 才女的疑问
面对李泰的暗示,谢逸的反应不是很强烈,但给予了还算温和的善意回应。
任何事情,都不能着急,指望一蹴而就肯定不可能,循序渐进才是该有的规律。
谢逸这么认为,李泰同样也如此态度。
从东宫回去之后,一直随侍的刘轩不解道:“殿下,您对谢逸……”
“怎么?不行吗?”李泰不由反问一声。
刘轩支支吾吾道:“不是,只是先前……再说谢逸此人……”
“先前怎样?本王做什么了吗?他又知道什么?”
李泰眯眼道:“我与他之间所谓的不睦,只是在洛阳时一点小摩擦而已,时过境迁,烟消云散很难吗?本王愿意不计前嫌,他谢逸难道还不知趣?”
刘轩试探着问道:“殿下,你真的打算……”
“打算什么?重用谢逸,将其纳到自己麾下?怎么可能?”李泰冷冷道:“过去他是东宫的一条狗,变着法来咬本王,现在被主人赶出门,值得同情吗?
本王愿意理会他,只是希望他能掉过头去咬东宫,此子主意多,能折腾,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偶得收获。”
“殿下,那能确认谢逸是真心……”
“得罪了东宫,他能怎样?纵然父皇现在对他还算青睐,但他总得考虑将来,他能怎样呢?”
李泰悠悠道:“原以为他会指望吴王府,结果三哥马不停蹄去了安州,与他并不联系;那么除了我们魏王府,他还能怎样?”
刘轩轻声提醒道:“殿下,谢逸还有晋王殿下可选……”
“雉奴?”李泰冷冷一笑,摇头道:“本王的九弟还小,且排行靠后,他应该不会……而今不过是仗着父皇宠爱幼小。偶尔撒娇罢了。”
“是……”刘轩讪讪点头,似乎并不是深以为然,但见到李泰的神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
谢逸从东宫离开后,径直去了郑宅。
婚事已定,虽说婚前男女双方不宜公开见面,但私下来往倒也无所谓。毕竟有夫妻之名,自然少了许多麻烦和顾虑。
更重要的是,现在双方关系处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要紧时候。为了避免郑丽琬思君心切。谢逸经常前来一解佳人相思之苦。
当然,只是精神上的。新婚之期尚在一月之后,有些事情必须得礼仪相待,暂时克制。
平日里,两人见面更多是聊天玩笑,赏花谈诗,再者便是探讨时事。
有个闺中诸葛,谢逸当然不愿浪费,有问题便很乐意前来和郑丽琬说说。听听她的意见,寻求更好的主意。
今日李泰的暗示并非小事,亦在此列。
“魏王暗示招揽三郎?”
谢逸笑道:“是啊,大概是见我得罪了东宫。像是丧家之犬,所以赶紧扔出一根骨头给我……”
“说什么呢?”郑丽琬皱眉道:“何必把自己说的那么般不堪?你要成那什么了,我岂非也成……”
“嘿嘿,失言失言。”谢逸连忙道歉。嘴角却笑容不断,郑丽琬尚未过门,便自觉以谢夫人身份自居。这等积极性和心态。谢逸十分满意。
“你回应了?”郑丽琬不再计较,消失询问。
谢逸笑道:“是,既然魏王殿下暗示了,不给点善意回应怎么能行呢?”
“三郎,能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吗?”郑丽琬突然没头没脑问出这么一句话来。
谢逸平静道:“没什么,自保而已。”
“真的吗?”很显然,郑丽琬并不相信,沉吟片刻后道:“魏王做过,或可能做过些什么,你我心知肚明,你岂能就此放下,委身于他?”
“娘子对我很了解嘛!”
郑丽琬白了一眼嬉皮笑脸的谢逸,续道:“既然如此,你便不是真心投诚魏王,更多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吧?”
“娘子真是聪明!”夫妻坦诚,谢逸并无隐瞒。
“到底是这样,但涉身其中,要想不受伤害,需早些避让,不知三郎将避让于何处?”郑丽琬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轻声问道:“是吴王还是晋王呢?”
谢逸心里咯噔一下,郑丽琬果然是聪明,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心思。
很显然,自己并不好看东宫和魏王府,那么余下的皇子里,可能性最大的便是这两位,也唯有他们与谢逸有联系,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
若说选择将来,谢逸笃定的肯定是晋王,但在外人眼里,李治终究还小。远不如吴王李恪那般实际,尤其是李恪在朝堂上为杜伏威和谢逸说话之后。
即便两人私下没有任何来往,谢逸甚至不曾说上一句谢谢,但在旁人眼里,已然是怎么回事。无论谢逸怎么否认,都会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个……”这些“真相”,尤其是未来的发展可能,谢逸无法与郑丽琬描述,所以只能语塞。
“好了,妾身只是随便说说,此时说这些为时尚早,来日再说吧。”
郑丽琬通情达理,点头道:“倒是眼下,如果三郎有能耐,有手腕,让鹬蚌相争更厉害一些吧,将来不管哪个渔翁,都能多得利益。”
“娘子所言甚是,为夫记住了。”谢逸当即点头,看着郑丽琬轻轻一笑,略有邪意。
“三郎……”郑丽琬少不得羞涩难为情,只得低头小声提醒。
“嗯,我不着急……”口是心非的谢逸无奈道:“还有一个月,似乎不长,却实在让人煎熬……”
古代婚礼讲究六礼,一曰纳采,二曰向名,三曰纳吉,四曰纳征,五曰请期,六曰亲迎,一个都不能少。
步骤繁琐,以至于婚期不得不推迟到端午节后。这还是谢逸再三要求尽快,李淳风才择出来的黄道吉日,要是真按照将仕郎的说法,最佳日期恐怕要在立秋以后。
那谁能等得及?
涉及这样的话题,郑丽琬难免羞涩,往往是沉吟不语。
谢逸见状,悠悠道:“罢了,一个月也不长,我等着……陛下让你为平妻,虽说还是委屈你了,但终究好些。
谢家多半是无嫡妻,到时候你便和惜君一起当家作主,抽空一起去东市转转,熟悉一下家中产业吧!”
……(未完待续。。)
第一五七章 嫁娶吉日
一个月时间,有些煎熬,却终究不算漫长。
五月初六,端午节后的第二天,便是谢逸和郑丽琬大喜的好日子。
前面五礼已经完成,六礼已然进行到最后一步的亲迎。
按照古代婚礼习俗,婚礼都是黄昏时分举行,所以谢逸晌午时分才出发,前去郑宅迎娶新娘。
丰乐坊与安业坊的距离并不很远,来往也方便,谢逸骑着高头大马,前去迎亲。
长安城里等闲人等本来不能随便驰马的,但今日李世民特旨准许,谢逸才有这个机会。
郑丽琬是长安出名的美人,虽说是“老姑娘”了,但名声在外;谢逸又是风头正劲的少年才俊,这桩婚事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不远的距离,却称得上是万众瞩目,谢逸骑马在前,用华丽炫彩的马车将郑丽琬接回淮阳县伯府。
谢逸本来的意思,想用花轿的,详细询问才知道,这年头还不流行此物。轿子一物,基本还属于皇家专用,无论士庶迎亲皆用马车。
这辆装饰精致的马车走在长安街头,顿时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寻常百姓多赞誉感叹,郎才女貌,才子佳人自古便是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也有不少人羡慕,甚至是嫉妒,对郑丽琬绝色姿容动心的人不在少数,可惜他们都有贼心没贼胆。
往日里没人敢娶郑丽琬倒也罢了,而今谢逸抱得美人归,让许多人心中生出羡慕嫉妒恨来。
为什么自己不勇敢一点呢?要是大胆些,说不定今晚洞房花烛,一亲芳泽的就是自己了。
这些公子哥们全然没有考虑自己的实力品性,更忘记了往日畏首畏尾;全都自以为是地设想,或幻想着。
好像只要自己大胆些,美人就会垂青。皇帝就会应允,就能玉成美事一般,全然忘记了谢逸做做的努力,所冒的风险。
所以这会,他们只有眼巴巴地看着,嫉妒地叹息。
……
亲迎之后,回到淮阳县伯府,在魏征的主持下进行婚礼。
程知节、尉迟恭、长乐公主等为数不多的宾客前来观礼,谢逸与郑丽琬婚事礼成。
郑丽琬要求不为嫡妻,让人多少有些意外和遗憾。不过总算能嫁得如意郎君,也是一件好事。
御赐的“平妻”身份倒也不错,看样子谢家暂时不会有嫡妻,以谢逸的为人肯定不会亏待郑丽琬,身为闺蜜的长乐公主为之由衷高兴。
长乐公主知道,公公长孙无忌有份帮忙促成此事,算是对自己入宫劝阻刺史世袭一事的回报。不过仔细说起来,这原本是谢逸的主意。
也就这就是佛家所谓的因果吧,谢逸昔日随口的一个主意。某种程度上促成了自己的姻缘。
好在父皇也算通情达理,不再为了所谓的“面子”而不动声色,总算开口应允了。听公公长孙无忌的言下之意,父皇原本有意给郑丽琬个诰命夫人的身份的。
奈何其无功于朝廷。无怨无由,不好冒然颁布旨意,以免落下朝廷政令不清明的口实。不过长乐公主知道,父皇有了这般“厚爱”的态度。郑丽琬的诰命夫人迟早会有的。
妻以夫贵,以谢逸的本事能耐,立点功劳并非难事。到时候推恩其妻便在情理之中,顺理成章。
婚礼之后,是丰盛的婚宴,由杜惜君一手操办。
得到谢逸的亲自指导后,杜惜君连带着家中厨娘的烹饪手段大为提高,一道道精致的炒菜蒸菜端上桌,让一众宾客大饱口福。
程知节更是连声赞叹道:“真是美味,没想到谢家除了美酒,竟还有美食……今日实在不虚此行啊!”
尉迟恭抹了一把油嘴,笑道:“老程,莫要搞错了,今日前来不是为口腹之欲,而是为祝贺逍遥和郑夫人的婚事。”
程知节见状,一番彼此彼此,谁也不要说谁的鄙视之后,笑道:“那是自然,自然要祝他们小两口白头偕老,和顺美貌,最要紧的是早生贵子……”
“是呢,早些有个胖娃娃,到时候我们再来喝满月酒……”两位老国公的话虽然有些没羞臊,却也是最为真挚的祝福。
就这样,婚宴自然是宾主尽欢,兴许是被美食所吸引,兴许是不愿破坏美好情景,美酒在前,程知节破天荒没有多饮。
见太阳落山,华灯初上,便和众多宾客一道告辞离去了。
天色已晚,该是安歇的时候,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而言更是要紧时候,耽误了人家洞房花烛,那可是莫大的罪过。
……
宾客走了,新婚燕尔的小夫妻被送去了内院主宅西屋。
东屋是杜惜君的住处,蔡国夫人名义上以谢家二房嫂子的身份东首而居,身份略显贵重。
而实际上,杜惜君毕竟早进门,稍微靠前也在情理之中。郑丽琬都了然于心,所以没有丝毫的不满,欣然接受。
西屋已经打扫一新,张灯结彩,很是喜庆,尤其那对高燃的红烛。
此间暂无热炕,谢逸又不喜欢低矮的榻,所以特地命工匠做了一张床,一张赞新的婚床。
各处的陈设都极为考究,布置妥当,显然是杜惜君用心打理过的。为了谢逸和郑丽琬的婚事,细微之处,她没少费心思。
大婚之日,夜色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