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败家子-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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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难,等以后找个机会将你娘的灵柩迁来长安,合葬便是。”
“嗯,如此甚好,也算圆了娘亲临终遗愿。”杜惜君轻轻一叹,感慨万千。
谢逸点头道:“更重要的是,蔡国夫人便能亲自四时祭奠。”
“又贫嘴”杜惜君轻声道:“这个虚名要不要无所谓……”
“虽然不在乎,却也别小看,有了这个蔡国夫人的名头,从此便再也不会有人登门的提亲了,他们配不上!”
谢逸笑道:“倒是我,过上几年或许有机会。”
杜惜君白眼道:“你呀,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啊,我是得了便宜啊!”谢逸邪笑道:“仔细说起来,我享受‘国公’待遇了很久了,尤其是在家里的炕上。
不过今非昔比了,往后我一个小小县伯可不敢对蔡国夫人不敬。”
“……”
见杜惜君脸上拂过一丝羞涩的红晕,谢逸凑近了低声道:“往后蔡国夫人高高在上,县伯在下仰视举旗可好?”
“你……”杜惜君粉拳砸在谢逸胸口,神情娇羞到了极点。
……
黑夜里,一番别样风情之后。
谢逸悠悠道:“没想到啊,我家惜君成了蔡国夫人,主动热情多了……”
“哼……”杜惜君的回答只是一声娇羞的轻哼。
谢逸笑道:“嘿嘿,我又想到了,这个蔡国夫人地位还有一层作用。”
“什么?”
“咱们的孩子啊,将来说不定还能世袭个爵位呢!”
杜惜君本来以为谢逸又要语出惊人,故意使坏,却不想是这么回事,不由神情略微黯然。
半天之后,杜惜君轻声道:“三郎,这次在千金药庐,孙神仙又给我诊治了,至少还得两年才能有孩子……”
“没事,等两年就是了。”
“两年太久了,长安城里像你这个年纪的公子哥都有好几个孩子了。”杜惜君轻声道:“所以……”
“所以怎样?”
“三郎,你该娶妻了。”杜惜君沉吟片刻,轻声道:“这次丽琬妹妹为你做了许多,长安城里尽你们的传言,一个女子名节因你受损,你可不能对不起她!”
……(未完待续。。)
第一四九章 儿行千里母担忧
和一个女人最亲近的时候,谈及另外一个女人,谢逸觉得气氛有点古怪。
“惜君啊,鼓动自家男人娶妻纳妾,你心里一点都不那什么吗?”
“怎么?显贵之家,男子三妻四妾不是常有之事吗?”杜惜君幽幽道:“难道三郎以为我是妒妇吗?”
“嗨,你想哪去了,我是觉得你贤惠过头了。”谢逸柔声安慰道:“生孩子的事情晚点不要紧,不必为此耿耿于怀。
若非如此,现在我们怎能这样毫无顾忌,乐享二人世界?这样的日子长点不好吗?”
杜惜君略微沉默,旋即幽咽道:“三郎,你是担心我因为孩子而伤心,是为了顾忌我的感受,所以……”
“此事你不必介怀,更不要因此而催促我娶妻纳妾,权贵家蓄养姬妾者很多,大都将女子当作玩弄或生子工具,但咱们谢家不是,我更不会……”
“三郎,你误会了,我让你娶郑娘子,不只是为了延续谢家血脉。”杜惜君赶忙道:“看得出来,郑娘子对真的对你有心。她也是个命苦的女子,你若有心,乃是天作之合。”
“我知道了。”谢逸轻叹一声,美人恩重,不可辜负,这倒也是事实。
郑丽琬这次为自己做的事情当真不少,点滴之间也能看出她的心思。而谢逸……对当世绝姝怎么可能不动心?
多次接触,也算颇有缘分,先是同车而行,上元节在街头还曾有过唐突而美妙的误会。这次更有患难与共,佳人恩重……
杜惜君说的没错,娶回家中,双宿双栖算是天作之合,郎情妾意。
“只是。郑娘子遭遇特殊,娶她会不会有麻烦?”杜惜君虽然很是赞成,却也担心这个问题。
谢逸沉吟片刻,低声道:“会麻烦一些,但只要想做,总有办法的。我找机会先去见见她,然后再说。”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关键的两方面。你们现在皆无父母,倒是这媒妁之言。”
杜惜君道:“毕竟陛下曾有选妃的打算,恐怕需要陛下点头,眼下这情形,会不会有些为难?”
“不,有个媒人很合适,肯定也愿意帮忙,也能帮上忙。”
“谁啊?”
“嘿嘿,先不着急。回头再说。”谢逸道:“明天先去送送阚棱大哥吧,现在能正大光明见面了,但他要去并州,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嗯!”杜惜君道;“阚棱大哥能安然无忧。实在让人惊喜,说起来也多亏了吴王殿下和岑侍郎。我们要不要登门拜访致谢?”
“不,记得他们的好便是了,眼下不可横生枝节。”谢逸断然拒绝。并非不知感恩,而是以免惹祸上身。
“那好!”
“对了,你现在是蔡国夫人了。年节之时少不得要入宫朝贺,可以去拜访一下杨妃娘娘;另外也可以常常见见晋阳公主,甚至晋王。”
杜惜君疑问道:“做这些事……”
“你可知这次晋王和晋阳公主哭诉求情,也出了力,他们虽然年纪还小,却也最真挚,这份情意弥足珍贵。”谢逸道:“也许,这才是蔡国夫人这层身份最大的用处。”
“好,我知道了,然后还有吗?”
“然后?”黑暗中,谢逸嘴角拂过一丝笑意,悠悠道:“然后啊,我还是忍不住想要以下犯上,请蔡国夫人恕罪。”
“你…”杜惜君轻啐一声,漆黑的房间里顿生旖旎……
……
吴王李恪走了,杨妃生辰的第二天便离开长安,前去安州赴任。
自打那日在朝会上一番惊人之语后,长安城里有不少人对吴王殿下刮目相看,却也有许多人看他不顺眼。
头一种人,李恪不想见,也不能见;后一种人,不想见到他。
所以李恪几乎又是闭门不出,除了柴令武等极少数人外,几乎谁也不曾见。等到杨妃生辰之日,则进宫请安,家宴共贺之。
杨妃的心情略有些沉重,他谆谆教导儿子莫要惹是非,可一转眼,他便一语惊人,在朝堂上掀起波澜。
但看到李恪随后的一系列做法,杨妃也没有责备儿子,也许他的心思单纯,只是想要替君父分忧。
但是……
杨妃轻轻摇头,历经隋唐两朝,身在帝阙的她心里比谁都明白,皇子,尤其是有本事的皇子,哪能轻易安分守己?
因为自己的出身,而强制让他放弃一些选择,对儿子而言也许不公平。有时候,似乎也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然而自古以来,皇子夺嫡凶险,杨妃着实担心儿子未来的安危。能避尽量还是避开吧,早些去安州,避开长安风雨也好。
只是当真能避得开吗?
唉!
这个傻孩子,何必非要去管淮阳县伯府这档子闲事?岑文本也真是的,找谁不好,为何非要找我家恪儿呢?
……
岑文本坐在家中的花厅里,看着几朵插瓶的新开杜若,耳根莫名有些发烫。
是谁在念叨自己,不难猜想。
自己登门找吴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想起那日,询问过如何处置阚棱后,皇帝突然提及此事,自己险些失态。
也不知自己那番冠冕堂皇的说辞能不能糊弄过去,同是南人是很好的掩护,加上郑丽琬曾经登门求助。
这些因素,或许能够掩盖自己莽撞行事的真实动机。
但愿皇帝能相信,反正当前是没有查究,没有怪罪,这就不错了,否则动起真格来,恐怕……
岑文本的目光再次落到新开的杜若上,他不希望花蕾再遇风雨摧残。阚棱被“发配”去了并州,也算是件好事。
但愿她能够知难而退,否则将来万一……
这次能帮她,但是往后就难说了。即便有心,也可能力不从心。
要是被皇帝察觉这层关系,情况可能更为糟糕。
好在目前李二陛下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几个儿子身上,之所以问及自己,其实更多意义是赏敲打和警示。
警告自己不要再与皇子往来,更不要有什么非分举动。
这是肯定的,自打上次之后,岑文本便恪守本分,再未与吴王李恪有过任何接触,今后也不会。听说李恪今日动身去了安州,想必皇帝也就心了。
只是……
自己的举动终究有些冒失了,儿行千里母担忧,少不得让宫中的杨妃娘娘多有悬心,身为孝子的岑文本不由满心歉意。
……(未完待续。。)
第一五〇章 灞桥叮嘱
三月底的灞桥,柳色葱茏,景致甚佳,却也充满离别气息。
阚棱要走了,以昭武校尉的身份前去并州戍边。
说直白点算是充军流放,给个昭武校尉的身份算是蒙冤的补偿,多点体面。
临出发的时候,谢逸和杜惜君特意赶到灞桥送行。
等候多时,终于见到一行百名骑兵出现在在灞桥之侧。
阚棱此去,并非孤身一人,而是有百名骑兵护送。当然了,名为护送,实则有监视押送的职责。
一直到并州交接给大都督府长史李绩之后,再另作安排。
瞧见谢逸和杜惜君,领头的校尉似乎早有预料,恭敬向蔡国夫人、淮阳县伯见礼后,悄然避退一旁,将时间和空间留给话别之人。
这是谢逸和杜惜君第一次正式和阚棱见面,会面亦是话别。
“阚大哥!”再见义兄,杜惜君眼眶泛红,经不住便要落泪。
“惜君还像小时候一样,爱哭鼻子。”阚棱的一句玩笑,顿时缓和有些悲伤的气氛。
“见过阚兄!”
阚棱转身看着谢逸,悠悠道:“谢学士,我是不是称你一声妹夫更合适?”
呃……
一眼被看穿真实关系,杜惜君不由脸红,谢逸则讪笑道:“舅兄客气,如蒙不弃,称在下三郎便是。”
“谢三郎,惜君倒也没看错人。”阚棱目光灼灼,似乎对谢逸非常了解。
“哪里,舅兄谬赞了,说起来,还得感谢舅兄数次救命之恩。”
阚棱摆手道:“自家人,何必言谢?倒是那次在陕州,险些害了惜君,幸好有你在。否则我到了地下,也无言面对义父。”
谢逸道:“也多亏舅兄及时出手,惜君身上的伤口若再深几分,可就真的神仙难救了。”
“总之没事就好!”阚棱道:“我此去并州,不知何年才能再见,你好生照顾惜君,莫要亏待她,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呃……
谢逸不由“庆幸”,幸好杜伏威十几个义子只存此一,要是都在给杜惜君做靠山。自己绝对压力山大。
“阚大哥,三郎对我很好,你莫要担心。”杜惜君连忙上前维护爱郎。
“果然是女生外向,胳膊肘朝夫家拐,不过你自小在谢家长大,倒也是应该的。”阚棱道:“我去过淮阳,在令尊令堂坟前上过香,感谢他们收留惜君。”
谢逸笑道:“何必言谢,要不我怎么有幸抱得佳人呢?”
“好了。看你们这般恩爱,我就放心了。”阚棱道:“身在长安,你们务必要多加小心。”
“舅兄放心,我心里有数。”
阚棱似乎不放心。叮嘱道:“除了官面上的明枪,你还得小心暗箭,我这一走,再有乐游原那等凶险……”
“说起来。舅兄可知那些是什么人?”谢逸对此颇为好奇。
阚棱摇头道:“当时算是‘同道中人’,但并不知其底细,陕州皇帝遇刺。大概是他们的手笔,所以你要小心。”
“好,我会的。”谢逸轻声道:“舅兄,小弟再问一句,你还恨吗?”
听到这个问题,阚棱明显迟疑了,沉吟片刻才轻声道:“不过数日时间,哪里能轻易放下多年积怨?
李孝恭当年害人不浅,我难消心头之恨;至于李世民,尤其是他的儿女,不该受到牵连,毕竟当初之事是李渊所为。李世民能为义父平反,敢不杀我,倒也算有些肚量了勇气,也许时间久了,也便不恨了。”
“舅兄能这样想最好不过,虽说岳父当年确实愿望,但有些事情……”
阚棱轻声道:“你不必介怀,这件事本来与你毫无关系的,为了惜君,你能做到这个程度也算不容易。
说实话,我也不希望惜君一直活在仇恨之中,不见天日,如今这样,挺好的。”
“那舅兄往日的那些朋友……”
阚棱道:“我的人大概已经回江淮去了,但是旁人……我干涉不了,也不便多说。”
“理解。”谢逸大概能猜到,阚棱混了这么多年,肯定有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如今纵然愿意“归附”大唐,也不会轻易出卖这些人。
“长安没有你看到的那样平静,仍旧暗流涌动,不安定,你们的安危……”阚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