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败家子-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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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项制度有些不合时宜,也许该适当修改,或者废除了……
……
虽说是腊月间,但朝廷尚未正式休沐,官员们就要到衙门履职。
直到此时,作为弘文馆学士的谢逸才第一次进入自家“单位”,正式赴任。
对于这位年轻的学士,弘文馆上下自然是早有耳闻,但大部分人不怎么服气。
纵然谢逸名满天下,有惊世的诗文传送,中秋明德宫文会两篇长短句致洛阳纸贵;此番曲江初雪宴,咏雪咏梅的诗句更让世人惊艳。
这些天,除了太子遇刺,长安城里最热门的话题便是曲池初雪宴盛况,谢逸的诗文更被广为传颂。
还有发起的慈善活动,深得民心,那两句“长安有贫者,为瑞不宜多”让许多人感慨落泪。
王献之的真迹何等珍贵,谢学士竟毫不在意,将其出售以为赈济之资,如此仁善之举,慈悲之心甚是少见。不知不觉间,长安城中自民间的到士林,对谢逸都多有称颂。
饶是如此,弘文馆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服气,因为——谢逸实在太年轻。
木秀于林,岂非衬托出他的无能?再者,诗文上有些才气而已,就真有才学?弘文馆里哪个不是饱读诗书,畅晓典籍之辈,熬资历多年,岂能眼看一个乳臭未干凌驾于上!
是以有人打算趁着初入弘文馆的机会,“考较”一下谢学士,杀一杀他的锐气,但是……
他们压根没有这个机会,谢逸刚踏入弘文馆,便被永兴县公,八十高龄的虞世南请入书房。
很多人亲眼看到,虞世南与谢逸相谈甚欢,脸上多有微笑,目光更称得上青睐。
虞世南何许人也?才学地位都让人望尘莫及,平日不苟言笑的虞公对谢逸另眼相看,其他人除了满脸惊愕,还能说什么?
再为难谢逸,岂非是和虞公过不去,出点子纰漏或误会,岂非是打虞世南的脸?无人敢有此胆量,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
谢逸自己也很奇怪,虞世南对自己好的有些莫名,进门便一番嘘寒问暖,交谈中除了勉励,似乎也没什么的实质性内容,有那么点奇怪啊!
虞世南则是不动声色地轻轻一笑,这位后辈看着不错,但到底如何还需要时间来检验。只可惜自己恐怕是看不到了,所能做的也就是尽力帮点忙,一切还得靠他自己。
在弘文馆晃荡了半日,谢逸接到圣旨,入宫见驾!如此一来,又羡煞许多人,这位谢学士年纪轻轻,不仅虞公青睐,更是圣宠优渥啊!
……
谢逸匆匆入宫,原以为是李世民召见自己有事,心里还嘀咕准备了一番。结果到了承庆殿偏殿,见到得却是晋王李治。
内侍的说法是,李二陛下正忙着,请谢学士前来指点晋王读书……
毫无疑问,这是借口,还有些蹩脚。因为谢逸不仅见到了李治,晋王公主竟然也在,压根没有一点读书的氛围嘛!
细问之下,原来是两个小家伙想念谢氏一家,本来想寻机出宫的,奈何出了太子遇刺案,李世民紧张子女安危,自然不同意。
却又耐不住两个子女的央求,杜氏和小蛮不便入宫,所以只好寻个借口让谢逸入宫一见。
看得出来,李世民很溺爱两个嫡出幼子女,对自己的“宠信”也一如往常,李治和兕子对谢家人的感情亦未淡漠。
而今之时,这些都显得格外珍贵。
“谢学士。”
“逍遥哥哥!”晋阳公主兕子小嘴很甜,显然是不把自家九哥当外人。
谢逸却吓了一大跳,这要是被人听到,恐怕不大合适……好在内侍和宫娥都离得较远,小公主的声音也不大。
“两位殿下好!”
“谢学士,本王和兕子妹妹很想念你们,可惜太子哥哥遇刺,我们不能出宫。”李治悠悠道:“杜姐姐的伤好了吗?”
“已经痊愈,殿下不必挂怀。”谢逸看得分明,这家伙对杜惜君似乎“感情”很深啊,啧啧!
晋阳公主推上来一个盒子,笑嘻嘻道::“逍遥哥哥,这是九哥和兕子给杜姐姐和小蛮准备的年节礼物。”
谢逸瞧见盒子里的糕点、玩具、饰品,轻轻笑道:“多谢两位殿下,杜姐姐今日去了东市,肯定会为两位殿下准备年节贡礼,改日就会送入宫中。”
“好啊好啊!”晋阳公主顿时拍手叫好。
李治却神色黯然道:“早就听说东市商铺林立,货物琳琅满目,繁华热闹,好想去看看,可父皇多半不会准许,唉!”
……
杜惜君去了东市,年终岁尾,商行的生意也要收尾总结。
虽说是陆通一人全权打理的,但年终盘利分红之时,他却不敢擅自做主,特意到伯爵府请示。
一通委婉的说辞,目的便是请真正的东主赏脸驾临,一是监督,二来也是让商行的掌柜伙计见见主家,增添地信心。
谢逸有官爵在身,不方便去,何况还要前往弘文馆应卯,抽身不得,故而只好让杜惜君走一遭。
这也符合大多数家宅的规矩,当家主母管理宅院和生意。谢逸尚未正经娶亲,谢家自然就由这位“嫂夫人”当家了。
危机潜藏,谢逸本不想让杜惜君轻易出门,但转念一想,如此不合常理,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一切如常,坦然处之才是应该之态度,陆通的请求亦合情合理,他没有道理不答应。
故而请陆通安排好马车,还派出三名护卫跟随,如今长安“治安良好”,东市鱼龙混杂之地更有严密防控,安全应该无忧。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当淮阳伯府的马车进入东市时,很多人“凑巧”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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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七章 狂徒寻衅,娇叱怒摔
长安东市,繁华程度更甚于洛阳南市,是大唐最繁华的商业区。
除了林立的店铺,还有不少食肆酒楼,庆祥楼便是其中一家。名字取得喜庆吉利,菜色酒水也不错,生意颇为兴隆。
今岁春夏,庆祥楼的生意更是上了一个台阶,因为酒楼对面新开了一家商铺——安逸轩。
自打香水在长安开售,前来排队求购的富家公子,豪门贵妇,勋戚仆从络绎不绝,等候之时,便多在庆祥楼品酒用餐,生意自然越来越好。
今日庆祥楼二层的一间雅室里,一群贵客正在饮酒宴乐。让掌柜奇怪的是,名满天下的琼花酿送进去,却连酒壶一并被摔了出来,声称只要上好的葡萄酒。
真不识货!
掌柜心中嘀咕一声,却不敢多言,来客锦衣华服,多半是勋贵豪门子弟,招惹不起,他们爱怎样便怎样吧!
雅室之内,一名华服公子讪讪道:“崇晦兄对不住,小弟忘记此酒乃是谢家所出……”
李崇晦的伤势已经大好,按理本该早些赴任金吾卫中郎将的,但年关将至,天气寒冷,河间王妃韦氏哪里舍得爱子受苦。
李孝恭虽然恨铁不成钢,但突发太子遇刺一案,长安治安不稳,此时去金吾卫没什么好处,故而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久在家中无事,反而心情郁结,河间王妃见状便请了娘家侄子韦悦出面,寻几个世家子弟邀李崇晦一道出门散心,前来东市宴饮取乐。
不知怎地便到了庆祥楼,上了琼花酿,引得李崇晦心生不悦。
韦悦见状问道:“崇晦兄,那谢逸曾对你和姑母不恭,确有其事?”
“少年英才,眼高于顶。不将旁人放在眼里也不奇怪。”见李崇晦不言语,同来的雍州郭氏子弟不失时机地补上一句。
“可不是,年纪轻轻便得了伯爵,还进了弘文馆……而今满长安都是谢逸的名头。”
“哼,一个伯爵而已,敢不把河间王府放在眼里,未免有些忒嚣张了。”
“听说那谢逸确有高超医术,若早些出手医治,崇晦兄脸上的伤痕或许能……抱歉,在下失言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李崇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是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没什么多余的话语。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河间郡王为何不为崇晦兄讨回公道呢?那谢逸虽然风头正劲,但论地位和恩宠,又如何比得过河间郡王呢?”不知道是谁猛然问了一句。
这下不光李崇晦脸色暗淡,连一旁的韦悦都愤愤道:“我听姑母提起,王爷似乎无意…真是……”
“崇晦兄,请恕小弟直言。令兄昔年犯错险受重处,全耐令尊周旋才得以……怎么到你这里……呵呵,来,喝酒喝酒。”
“韦悦啊。河间郡王或许有为难之处,但你们……崇晦兄是韦家的外甥,焉能受人欺负?”
“没错,京兆韦氏乃关陇首屈一指的豪族。文德皇后驾崩,后宫以韦贵妃地位最崇,说不定不久后便可能入主中宫。如此情势下。焉能让一介小人辱及韦氏?”
一杯接着一杯,哪怕是葡萄酒,喝得多了也难免有些醉醺醺的,韦悦尤其醉得快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起哄,李崇晦心情郁结,言辞多提及韦家时,爱面子的韦悦则是越发的气愤,声称要为姑母和表兄讨回公道,维护韦家脸面。
正在咒骂之时,有人突然在窗口喊道:“看看对面,安逸轩来了一位年轻妇人,店中上下似乎颇为恭敬……”
李崇晦走到窗口,神色冷然道:“是杜氏那个贱人!”
“谢杜氏?就是因为她,耽误了崇晦兄的伤势?”
醉醺醺的韦悦怒道:“就是她?一介贱婢而已,却误了表兄伤势,实在可恶……”
“那谢逸有官爵在身不好对付,但此女子……咳咳。”
“这妇人看着倒也有几分姿色,若是弄回府中,于榻上……崇晦兄是否能出口恶气呢?”
“是啊,年轻寡嫂与小叔……杜氏与谢逸之间未必清白,此举想必会让谢逸很难受,很难受。”
李崇晦脸色阴沉,很是难看,众纨绔的提议虽然下作,但如果可以,他何尝不想?但自陕州受伤之后,他便再无阳刚之举,医药无效,府中擅媚的姬妾用尽手段,也无济于事。
对于一个年轻的世家纨绔而言,此举是多么残酷可想而知,此时提及,伤口再次被揭并撒盐,别提有多难受了。
“呃,河间郡王素来家教森严,想必崇晦有所不便,咳咳……韦悦兄,你刚不是嚷嚷着为崇晦兄报仇嘛。”
郭氏子弟笑道:“此女姿容尚可,想必符合韦悦兄一贯的口味,在榻上多用些手段,也算帮崇晦兄报复不是?”
“呃,有道理。”醉眼迷离的韦悦站在窗口,瞧见那如花似玉的容貌后,眼神中顿生邪意,脚步踉跄着下楼去了。
……
杜惜君走了一遭安逸轩,坐在纱帘之后听一众掌柜和账房盘点计算,最终报出数字。再便是道几句勉励祝福之语,此行便算圆满。
不过既然来一趟东市,也不好空手而归,年节将至,采买些年货礼品很必要。陆通当然不会让“主母”劳累,安排杜惜君在店内休息,命店中伙计去采办,不过半个多时辰便齐全了。
杜惜君看着仆从们提着的大小包裹礼盒,甚是满意,准备离开返回。不想刚踏出门口,便被醉醺醺的韦悦拦住去路。
“美人儿,别着急走啊!”
杜惜君大惊失色,一旁的陆通更是又急又怒,头一回请当家“主母”巡视,便遇到这号子事情,回去没办法向阿郎交代啊!
“尔乃何人,敢在此处撒野?”陆通爆喝一声。
不想对方毫不理会,冷笑道:“小爷我就要在此处撒野怎么了?”
陆通瞧见对方衣着华丽。气势嚣张,身后还跟着些许鲜衣怒马的豪奴,顿时心生不妙。
“此乃淮阳县伯府家眷,不可无礼。”
“什么伯府?伯爵算什么东西?”韦悦醉得厉害,已经有些迷糊,冷声问道:“我只问你,这位美人可曾婚配?可有夫郎?如果没有的话,就跟本公子走吧,稍后去府上提亲便是。”
“公子请自重!”陆通急忙使个眼色,让护卫和店中伙计上前保护。
“自重?哪里不尊重了?”韦悦伸出毛躁的手。邪笑道:“本公子看中,那是你们的福气……”
“拦住他!”陆通顾不得许多,一面让侍卫阻拦,一面护着花容失色的杜惜君退回店内,同时派人报官并通知谢逸。
“大胆,竟然对本公子动手?”韦悦出身世家门阀,自小娇贵,在长安城里横行霸道惯了。平素本就有点目中无人,此时酒劲上涌。情绪更有些许失控,哪里还有顾忌?
替李崇晦报复是一方面,他自己本身也是个登徒子,且口味邪性。平素祸害的女子不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