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败家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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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你说了,夜了,歇着吧!”满脸绯红的杜氏急忙收起布料,为已经睡着的小蛮盖好被子,便匆匆吹了油灯,和衣睡下。
谢逸暗叹一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古人的作息真是健康,只是冬夜漫漫,孤枕难眠啊!
嫂子好像也是如此,辗转反侧的,也睡不着?因为这点小事就这般害羞?
嘿嘿,谢逸不由想起了那些边角布料,也不知嫂子会不会充分利用,做成小衣穿在身上又会是什么样?
第九章 纵马小纨绔
每天从炕上爬起来,杜氏都已经不见踪影,真是个勤劳的好女人啊。
或许也有害羞的缘故,不想让自己看到她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样子。谢逸不由想起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虽然情形不同,但她们的初衷也许相同。
谢逸瞧了瞧炕边的竹篮,那些碎布已经不见了,难道真被嫂子充分利用了?也不知做成了什么样?
可是一番搜罗后,却不见踪迹,看来嫂子藏的很好,是害羞呢?还是要给人一个惊喜呢?
嘿嘿,谢逸嬉笑两声,出门洗漱,嫂子和妹妹都不见人影,想必是一同出门去了。掀开锅盖,两块饼,一碗肉粥温在锅里,显然是给自己准备的早饭。
谢逸会心一笑,往院子的小木凳上一坐,啃上一块饼,喝上一口粥,也是一种享受。
杜氏的厨艺算不错,但碍于材料和烹饪手法总体落后的现状,饭菜的滋味终究有限。不过比前些日子清汤寡水的稀粥强多了,米粒多了,里面还见到了荤腥。
两首诗便让生活有了这般改善,如果把唐诗三百首全部卖出去,绝对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有了这笔钱,不仅能衣食无忧,家里的破房子也该换了。是另建一处,还是从郑斌手中弄回谢家老宅呢?
推到重建,想想还真有点舍不得呢,尤其是那座火炕,同炕而眠是多么美好的回忆啊,哪怕暂时没有什么香艳的情节,同样让人怀念。而且近水楼台先得月,天赐良机若轻易扔掉,与往日败家子的行径有何不同?
至于以后,要是能弄回老宅,正经成就一段浪子回头的佳话,从而彻底摆脱败家子的不良名声。
然后再买上几十亩地,或者经营点生意,在大唐做个快乐的小地主,好像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前提是卖诗,资本的原始积累过程嘛,必须要抓住机会。也不知道昨天那胖子买走的诗文反响如何?好的话,今天可以趁机提点价码,量大优惠也行……
至少,陆氏商行那个胖少年还欠着两贯钱呢,得去要回来。虽然此事可能有点风险,但是吧……两贯钱真是不小的数目,就这么放弃着实有点可惜。
于是乎,谢三郎又进城了,地点还是望湖楼下,没想到一来,路边社便有重要消息直播。
“听说昨日商贾之子陆安作了两首好诗,《春晓》显浅易懂,却意境优美,《从军行》气势磅礴,雄心壮志。”
“听说刺史大人很喜欢,赞誉有加。”
“原以为陆安那小子要发达了,谁曾想他竟对诗文全然不懂,连楼兰在何处都不知晓,肯定不是他所作。”
“没错,听说是他花钱买的诗文,刺史府已经在寻找原作者了。”
“诗文也能买卖?真不知是什么人这般有辱斯文?”
哼,斯文能当饭吃吗?
谢逸冷哼一声,悄然远去。他有点后悔,昨天应该好好给胖子解释下诗文内容的,作为一个诚信的卖诗商人,售后服务有点脱节了。
也怪那个胖子忒不济,竟然脓包至斯,结果露了馅,扬名不成还闹了笑话,会不会来找自己麻烦呢?去陆家商行要钱的事……罢了,两贯钱就这么没了,好肉痛。
还有刺史府,在找原作者?肯定是胖子和盘托出了,真是没原则,商业机密和合作伙伴**岂能随便泄露?
不就是两首诗嘛,刺史府何必认真呢?买卖诗文应该并未违反《大唐律》…难不成是侯君集起了惜才之意?
赶紧走,陈国公的美意领受不起啊!
一想到谋反二字,谢逸便立即心生去意,三十六计走为上。卖诗的事情已经有风险,必须得避避风头。
唉!谢逸仰天长叹,难不成刚想到的发财大计就这么夭折了?呜呼哀哉!
……
高兴而来,失望而归,谢逸略微有些郁闷。
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啊,有了陆胖子的先例,恐怕眼下陈州不会再有人买诗文了。纵然有买家,谢逸也不敢卖了,以免惹祸上身。
也罢,有之前那三贯钱,暂时饿不死,另外想办法便了,且先回家吧!
谢家如今的居所在城南,刺史府在城北,几乎要横穿整个淮阳城,一路下来也需要不少时间。谢逸倒也不急,闲庭信步慢慢走,一路上正好熟悉大唐的风土人情。
结果风土人情没领略多少,倒是先目睹了一场发生在大唐的交通事故。
经过一处路口时,突然有一群衣着华丽之人策马横冲直撞过来,速度很快,十分张扬。谢逸瞧在眼里,觉得很像后世富二代开豪车街头追逐的场景。
不过在大唐,可没有交警和违章这么一说,街头纵马飞奔,不出事当真得谢天谢地。
可惜今天不是黄道吉日,这群人运气也不大好,冲过街口时终究还是出事了。
大部分人瞧见飞奔的快马,都立即闪避到一旁,可偏偏有个妇人带着个孩童过路,被纷乱的人群冲散了。
妇人闪到了路旁,孩童却呆呆站在路中央,哭着喊娘,全然不知身后快马近在咫尺,危险正在飞速接近。
伴随着妇人一声惊呼,包括谢逸在内的所有路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悲剧就要发生了吗?
谢逸不禁在想,按照剧本,这时候应该有个轻功卓绝的高手,在千钧一发之际,从马蹄下救出孩童才对。
可惜剧本出错了,除了围观群众,并无高手相救。悲剧似乎不可避免,正笑吟吟看着娘亲的孩童似乎难逃伤亡。
不过,剧情在此刻却有了意想不到的变化。马背上的骑士发现了孩童,并且想要极力闪避,死命勒马,拼命转向,电光火石间,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谢逸瞧得分明,就好像后世追尾事故中,司机狠踩刹车,猛打方向盘一样,避开了撞击,却往往难逃车毁人亡的下场。
换到大唐,结果就是孩童得救了,但马匹受惊,高高扬蹄,勒马的骑士被甩下马背,狠狠摔在地上。
这高度,这角度,这速度,受伤是必然的。
只听到一声闷哼,紧接着便瞧见地上的血迹,也直到此时,谢逸才瞧见摔下马背的竟然是十一二岁的少年,是个小纨绔,而且心眼不坏。
“公子,公子你怎么样?”紧随其后的骑士纷纷勒马,飞奔上来查看,一个个神情紧张。
“不打紧!”小纨绔咬着牙坐起来时,一条臂膀和肩背之处衣衫尽破,已然血肉模糊,显然是适才摔下时与地面摩擦所致。
估计小纨绔懂些马术武技,身手亦颇敏捷,摔下时调整了姿势,卸掉了大部分力量,筋骨没有严重伤患,只是擦伤,而且还没有伤到脸。
小纨绔虽然这么说,但随从却不这么认为,毕竟血肉模糊的情景太吓人,他们岂能不紧张?
那孩童也许是后知后觉到危险,也许见血受到惊吓,扑在妇人怀中哇哇大哭。
这一哭正好提醒了一众随从,少主人受伤必有大罪责,总得有人承担吧?大抵是想要罪责轻一些,自然就要找个替罪羔羊了。
立即有人喊道:“把累及公子坠马的刁民抓起来,立即回府禀报,速请医者。”
“莫要胡来,是我自己坠马的,与他们母子何干?”一旁民众正要指指点点时,那小纨绔却突然发话,声音有些稚嫩,言辞却让人惊讶,是非分明,很有担当。
“公子……”
“没听清楚吗?放了他们,我们回府……”小纨绔一声呵斥,惊恐的妇人两腿一颤,立即抱起儿子,消失在街巷之中。
包括谢逸在内的围观者不由感慨,虽说当街纵马不对,但小纨绔为救孩童而受伤,事后更不为难迁怒,殊为难得,颇有善心啊!
在一众人的围观下,小纨绔在随从的搀扶下强撑着想要站起身来。不想刚刚一动,臂上便血流如注,压根止不住,而且一只胳膊耸拉着,似有骨折迹象。
“快些回府,请医者……”一众随从大惊,紧张到面无人色。
谢逸看得分明,兴许是地上有尖石锐物,小纨绔定然伤到了血管,才会血流如注。也不知他家府邸在何处,若不及时处理,耽搁久了,很可能失血过多。作为一个医生,他太清楚会有怎样的后果。
医者父母心,加之小纨绔心存善念救了小孩,且为人和善。如今伤势严重,若视而不见,见伤不救有些不大合适。
谢逸决定帮帮他。
ps:侯君集出任陈州刺史是贞观十一年初,剧情需要,时间略微提前。后面还会有少量类似情况,望理解。
第十章 打结的衣带
“小公子且慢!”
谢逸一声呼喊,一众随从顿时齐刷刷转过身来,大概是以为有人要找茬,眼神恶狠狠的,极不友好。
果然是豪门出刁奴,小纨绔尚且心存善念,态度和善,随从却很没礼貌,真是的。
“小公子血流如注,若府邸尚远,医者未至,不及时止血,恐后果不堪设想。”谢逸直言不讳,至于是否被人当作危言耸听就管不着了。
事实证明,还是颇有效果的,一众豪奴顿时有些紧张,自然开始有些迟疑。他们想不理会,但瞧见滴滴答答的血迹,哪里敢不当回事?
“那你以为该如何是好?”
真是没礼貌,就不知道加上尊称敬语吗?谢逸心中嘀咕一声,说道:“在下略通医术,或能帮助小公子止血。”
随从质问道:“果真?莫要是三脚猫的把势,反而耽误了公子病情。”
呃……
突然想起后世见义勇为反被讹诈的情况,谢逸不由在想,自己的行为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在下自当尽力而为,如果诸位觉得小公子伤势无碍,可以耽误,那就当我没说。”将选择权交给对方,如果人家不领情,咱也算仁至义尽了。
“这……”
随从尚在迟疑,小纨绔果断道:“有劳尊驾相助了。”
谢逸轻轻一笑,上前检视小纨绔的伤口,从随从身上撕下相对干净的衣襟作为止血带,迅速为小纨绔捆住臂膀,包扎伤口。
不过片刻,血流果然小了许多,有停止的迹象。加之谢逸手法娴熟,一众随从的脸色顿时好了很多。
谢逸道:“每过三刻钟得松开布带,手臂不能失了血气,回府再好生上药包扎。最要紧的是清洗伤口,擦伤之处多有污物,若不清洗干净,万一感染……化脓可就麻烦了。”
“好,多谢公子,不若请……”
不等对方多说,谢逸起身道:“血已经止住了,快些送小公子回府,延请医者吧!在下只会止血,不会用药,且还有事情,就此别过。”
除了这一点外科手法,谢逸确实不会再做什么。至于感谢就更不用了,做好事不留名是华夏传统美德。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嘛!
……
回到家中,小院门口却无人翘首等待,有点反常。
“我回来了!”谢逸特意喊了一声,没有人飞奔而出,甚至连个响应也没有。
难道嫂子和妹妹不在家?可柴扉轻启,按道理家中应该有人啊,难不成出了什么事?谢逸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想到这里,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入内查看。不想刚走到门口,门呼啦一下开了,妹妹小蛮探出脑袋,稚嫩的声音有些焦急道:“三哥,帮帮嫂子……”
“怎么了?”
见小蛮这般表情,谢逸急忙推门而入,瞧见嫂子杜氏趴在炕上,裹着被子一动不动。
病了?
“三郎,莫要进来。”听到脚步声,杜氏急忙呼喊阻止。
谢逸眉头一皱,问道;“嫂子,发生何事,可是病了?”
“没有,没有……”
杜氏支支吾吾,越发让人生疑,谢逸站在门口,隐约能看到杜氏俏脸通红,隐有汗渍,似乎正在发热。
“嫂子,你在发烧?是染了风寒还是……”
“我没事……你先出去吧!”
“何故非要我出去呢?风寒而已,又不会传染,让我瞧瞧……”
“不,别过来……你出去!”
杜氏的反应很奇怪,谢逸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到底发生何事?难不成是什么传染病?肺炎,天花……
谢逸道:“嫂子莫怕,有我在,什么病都不怕,纵然是天花也非不治,可以痊愈的。脸上留点麻子不要紧,我不嫌弃的……”
这说的哪跟哪啊……而且这话也忒直白了,炕上的杜氏脸更红,心中暗自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