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败家子-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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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阳!”
这不是白瞎嘛!陈州淮阳城到洛阳有四五百里之遥,纵真有灵丹妙药,也来不及啊!
侯君集却道:“陛下,可让御医外用烈酒,内服药剂,若能让晋王殿下退烧最好不过;若不能,至少稳住殿下的病情。
臣已经用飞禽和快马先后传讯陈州刺史府,如果够快,今日入夜淮阳便能接到消息,护送谢逸携圣药前来洛阳。沿途驿站若是配合积极,马不停蹄,最多一日半,便能赶到洛阳。圣药至,晋王殿下的病情便能医治。”
有点匪夷所思的手段,有点疯狂的想法,不过侯君集信誓旦旦,全然不像是开玩笑。
那边御医已经开始为李治擦拭身体,高纯度烈酒的蒸发速度显而易见,似乎确有效用。昏迷的李治发出轻微的哼唧,似乎颇为舒服,至少有了反应。
见到此情此景,李世民当即厉声道:“急诏陈州至洛阳沿途驿站,备好良马,优先神医之行;令沿途官府保证官/道畅通无阻,确保神医圣药早至洛阳,如有迁延耽误者,格杀勿论。
君集啊,再麻烦你辛苦走一趟,前去途中迎接……若此人真能医好稚奴,朕有重赏,亦重谢于你。”
皇帝的语气严厉异常……陛下对晋王很宠爱……侯君集这是富贵险中求……所谓的神医圣药到底什么样……晋王能否平安无恙?
一众大臣心里不免一阵嘀咕,冒出各种念头来,自然也是各怀心思。
……
淮阳城里,谢逸策马归府,跳下马背刚刚踏入宅邸。
谢逸会骑马,是原本败家子的技能,前不久才重新被发觉出来。据嫂子杜氏所言,以前败家子各种赌局均有涉猎,其中就有比赛驰马。
仔细一想,在这个年代,骑马是一种快捷且很重要的交通方式,熟悉是很有必要的。
托陆通购得一匹温顺好马,谢逸便开始温习马术,一段时间下来,骑术已经相当精湛。
今日策马出城,是为了去看几块良田。这年头,土地是最重要的生产资料,有多少贯钱不算什么,有多少亩地才值得炫耀。
谢家原本有几十上百亩良田,可惜被败家子挥霍一空。如今赚了钱,为了彻底扭转败家子的不良形象,便打算重新置办些许田产。
更重要的是,春天已经来了,是播种的季节,粉红背包里的那些种子是时候种下了,需要苗圃和农田。
当然了,第一批的种子太金贵,种在外面万一被糟蹋了,哭都来不及。所以谢逸已经想好,在自家后院开辟一块空地,作为育苗基地,来年再考虑扩大种植面积。
不过不着急,时令还早,慢慢来,眼下另有要事。老爹的忌辰已经过去,春光灿/烂不可负,春心萌动难自抑,嘿嘿!
坐骑交给门房,谢逸径直进门,瞧见嫂子杜氏正在廊下教小蛮识字,也不知教的是不是“良辰美景”几个字?
黄昏日落,月上柳梢,约定之期已至,可不正是良辰美景嘛!
远远瞧上一眼廊下的美人,谢逸淡淡一笑,先行进屋布置。今夜花好月圆,正好与佳人共度良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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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红烛高照马蹄急
杜氏安顿好小蛮,回到东屋之时,不由眼前一亮。
但见红烛高照,炕桌上摆着几样小菜,两杯酒水。谢逸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似乎已经等候许久。
此情此景,意欲何为,杜氏刹那间便反应过来,俏脸红到耳根只是一瞬间的事。
她甚至想要立即转身躲开,却又始终没挪动步子,也许是不好意思,不愿失信于谢逸,也许…其实心底里并不排斥。
“嫂子,过来坐!”
“嗯!”杜氏细弱蚊声,迟疑片刻才缓缓挪动步子,很难为情地走到炕边,然后落座。
“饿吗?”谢逸笑道:“我亲自准备了几样小菜,想要拴住你的胃,然后……”
谢逸和杜氏心如明镜,心照不宣,她的胃和心早已经被拴住了,今日是要拴住她的人。
杜氏低着头,红着脸,羞答答地不说话,或者说不出话。不过谢逸夹起一块小菜送到唇边时,她不由自主张口,轻嚼慢咽,回味无穷。
也许这是最好的回答,此时无声胜有声!
谢逸轻轻一笑,端起酒壶,一杯佳酿落入杜氏面前的瓷杯之中。
“这是咱家的琼花酿?”杜氏轻声询问,她知道此酒甚烈,饮后易醉。她平素滴酒不沾,但今日却有些想醉酒,醉了也许挺好,便可以忘却所有,无所顾忌……
不过谢逸并不这么认为,摇头微笑道:“不是,这是我另行调配的葡萄酒,酒性不烈,喝起来更有情调,嫂子尝尝。”
“嗯!”杜氏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只觉此酒味道极好。只是到底是酒水上佳,还因他亲手调配之故,却说不清楚。
“好喝吗?”
“挺好的。”
谢逸坏笑道:“想不想更好喝?换个喝法滋味更好。”
“怎样?”
“来,这样……你照着做。”谢逸靠到杜氏身前,端起酒杯,绕过杜氏的手臂,酒杯又回到了自己唇边。
杜氏依样照做,不禁疑惑,酒水的滋味与喝酒的姿势有关系吗?虽然怀疑,但她还是照做了,与谢逸交臂饮酒。
好像没什么变化?可谢逸脸上的表情很快乐,似乎很享受,杜氏不由心中一动,莫非他又在使坏,让自己上当?
谢逸笑道:“嫂子,这叫交杯酒,意为永结同心,所以酒水入口更为甜蜜,甚至酒不醉人,人自醉。”
果不其然,杜氏眉目微嗔,但更多的还是羞涩。他总能弄出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却总能让人有些尴尬,却又心生感动。
这么一说,口中残留的酒味似乎真的甜如蜜。杜氏有些惊慌,她一心想要固守的防线,似乎正在一点点崩塌。
只是……脑中的些许理智告诉她,要尽量撑下去,这是为了他好。至于约定,也许眼下并非恰当时机。
只是何时才能时机成熟?她不知道,也许遥遥无期,永远等不到那天。难道就任由岁月这般蹉跎,一切就此错过?
杜氏很矛盾,心中不禁有些难过,偏生还难以开口解释。
微妙的神情落入谢逸眼中,不禁有些奇怪,柔声问道:“嫂子,怎么了,害怕吗?”
“没,不是……”杜氏慌忙回答,期期艾艾。也许是在说谎,她心中是有些许畏惧,但两人所指或有差异。
也对嘛!嫂子是曾为人妇的女子,又不是没经历过,不会如同懵然无知的小姑娘那般害怕。
难道……
谢逸不禁想起,昔年谢二郎卧病在床,身染沉疴,新婚冲喜不久后便……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就捡大便宜了,嫂子这般神情,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虽说并不在意“那些”,但如果包装完整,那自然最好不过,是以谢逸心中不由多了几分窃喜。不过这种事不方便问,也不用问,需得亲自验证,而且要很温柔。
谢逸绕过炕桌,坐到杜氏身旁,手环纤腰,柔声道:“交杯酒都喝了,可不许赖账哦?放心好了,没什么好怕的。”
“我我……”面对谢逸加快的攻势,杜氏难免有些惊慌,有些手足无措。
她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无论客观还是主观。守孝之期已经过了,那些劳什子的名分本来就……说了也没用,他不会在乎的。关键是打心底里,她也并无抗拒之心,如果不是……她绝对心甘情愿。
只是那一丝无法启齿的顾虑萦绕在心头,让她很是不安,本能地有些畏惧,怕有朝一日伤害到他。
谢逸看在眼里,只道是女子天性的扭捏与羞涩,尤其是……也许心中那个窃喜的猜想正在被验证。
如此甚好,甚好。
谢逸的手越发的不听话,先是在腰肢处晃动,随后慢慢往上,触及那高耸的峰峦。谢逸很想知道,那件系带的贴身小衣有没有穿在身上?会是怎样模样?
杜氏不由娇躯一颤,想要拒绝似乎已经不能了。从今晚踏入这个房间,或者除夕夜答允两月之约开始,便已经不能了。
错了吗?要不要将错就错?
杜氏的心里依旧在纠结,在挣扎。到底自己是在杞人忧天,还是长远考虑,究竟是对还是错?脑海里似乎有两个拳手正在比拼,结果却平分秋色,难分胜负。
然而此时此刻,主动权已经不在杜氏手中,她的纠结落在谢逸眼中,全都变成了含羞和旖旎。
两只不听话的手越发放肆,或上或下,掠过高山峰峦,探向隐秘的幽谷。杜氏不免慌神,想要拨开侵略者。
可惜力量完全不对等,两拳勉强敌一手,免不了顾此失彼,继而哪里都守不住。尤其是被谢逸揽腰,离开炕桌边,滚向更为宽阔的炕面上时,杜氏的防线几尽崩溃,全面沦陷只是时间问题。
杜氏的耳根和粉颈绯红滚烫,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有些急促,眼神微微有些迷离。身体诚实的反应,心理情绪上的巨大冲击,正淹没她灵台最后一丝“理智”,甚至开始自找借口。
也许是命中注定,既然避无可避,那么……但求一夕之欢,来日……杜氏来不及多想来日如何,她的香唇便被封住了。
干柴被点燃了!
杜氏娇躯颤抖,从身体到心灵全部沦陷了,至于心中的那一丝顾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脑子里一片空白,身心只停留在这一刻……
窗外明月当空,廊下花香四溢,当真是花好月圆,情到浓处,一切都水到渠成。苦熬许久的谢逸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接近那片可望而不可即的旖旎。
红烛高照,灯芯噼啪作响,此情此景,此时此刻,恰到好处。
谢逸的手指有些笨拙,正耐着性子弄扣拨带,轻解罗裳。不着急,温柔些,片刻之后便能春风得意,如愿以偿……
可偏偏就在此时,嘈杂的马蹄声在谢家老宅外响起。紧接着,便是急促的敲门声,搅了幽梦,坏了红烛灯影下的良辰美景……
第三十三章 一日飞驰洛阳城
花好月圆,红烛高照,精心布置的美妙夜晚,只为与佳人共度良宵。
不得已做了许久柳下惠,苦熬数月,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能够一亲芳泽,共赴巫山。
一切都很顺利,气氛旖旎,水到渠成。
嫂子杜氏终于放下矜持,不再推辞,羞涩畏惧之心难得抛到一边。谢逸费了老大的劲,笨手笨脚地解开了衣带,褪去罗衫。
轻纱里衣之下,已经隐约见到玲珑的身段,雪白的肌肤,还有那件裁剪别致的贴身小衣。
谢逸很兴奋,尽管热血上涌,却不忘温柔,只待褪去最后一层衣障,便可乘势“入港”,春风得意,得尝夙愿。
然而很可惜,这个美好的夜晚注定止步于此,匆匆的马蹄声和拍门声破坏了一切。
没有逍遥旖旎,只有功败垂成后的愤怒。
谁tm这么不长眼?
在最要紧的时候被搁浅,这等感觉……谢逸火冒三丈,杀人的心都有了。
新添的侍女迈着碎步小跑而来,在门前带着哭腔惊慌道:“公子,外面来了许多官兵……说是求见公子。”
“官兵?等下我出去看看!”
谢逸也是一惊,不管是何缘故,今夜的旖旎都被破坏了。纵然待会能重新来过,气氛肯定是大不如前。
人生为何如此操蛋?
谢逸暗骂一声,穿衣起身,前去查看究竟是哪位不速之客坏我好事?
杜氏已经从适才的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脸上颈下绯红犹在,俏脸依旧含羞,慌忙整理凌乱的衣衫。听见外面来了大队的官兵,仿佛受了惊吓,有些惊慌失措。
“嫂子莫怕,衣服不着急穿,你乖乖待在被窝里,等我回来……”谢逸留下一个坏坏的笑脸,转身出门去了。
他有这个自信,几乎可以断定,来的应该不是祸事。如果官兵有恶意,哪里会敲门求见,早就冲杀进来了。
只是,到底是什么人半夜造访,带兵又为哪般?
谢逸整理好衣衫,来到大门口,瞧见家中仆从都战战兢兢,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给吓到了。
“谢公子!”没想到领队之人是侯毅,侯君集的亲兵家仆,见到谢逸,立即过来恭敬见礼。
家仆见此情景,不由松了口气,官兵能对自家公子这般客气,至少没有恶意,不会有危险。
“侯毅?你这是……”谢逸也稍稍放心,但心里还是老大不痛快,大晚上搞这么大动静,关键还坏了自己的好事。
“谢公子,我家国公从洛阳飞禽传讯,晋王殿下因风寒高热不退,御医无策,请您连夜赶赴东都,为晋王殿下医治。”
侯毅的回答让谢逸吃了一惊,让自己去洛阳?为晋王……李治吗?高热不退……
顷刻之间,谢逸心中便勾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