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败家子-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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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实在没想到薛仁贵不仅早早出现,而且还恰好出现在阚棱身边,然后顺理成章介绍到自己身边来。
如此一来,应该不会再有张士贵欺压薛仁贵的情节了,至于他往后……如果自己适当帮忙,推波助澜,一位猛将将会应运而生。
哈哈,想想感觉就很不错,亲手缔造一位猛将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而且将来也能大有帮助。李绩相对来说已经不年轻了,在将来薛仁贵算得上是大唐数一数二的猛将,得此臂助,可谓是如虎添翼,求之不得啊!
此行去定襄本来算得上是凶险重重,但现在谢逸的心态很放松,薛仁贵的出现是个很好的兆头,此行必然会顺顺利利,平安而归。
不过此行也多了个任务,除了培养锻炼李治之外,薛仁贵大将军这边也应该费点功夫。(未完待续。)
第二八三章 期望的怨恨
薛仁贵不清楚淮阳县伯为何对自己这般另眼相看,如果非要找出一个原因,应该和自己救了阚棱有关吧!
早就听说阚大哥在朝中有权贵亲友,现
在看来是不假,晋王殿下的长史,这般年轻都已经是伯爵,厉害啊!如今被谢长史器重,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说不定能通过这个机会飞黄腾达也未可知。
这是个机会,必须要抓住了,薛仁贵心中如是说。
在沟通一番配合方式,谢逸等人便不再停留,直接前往定襄。阚棱站在黄河岸边凝望了许久,直到完全看不到谢逸等人的身影,才怅然离开,心中仍旧满腔担忧。
而此时此刻,李绩的大军也开始调动,向着若真水、白道方向运动,他们要在哪里截击薛延陀大军。
远在安州的吴王李恪也接到了圣旨,和自己的长史权万纪一起,带着大军匆忙赶回长安。
而关中各地能够抽调的兵马也都在泾阳、高陵等长安郊县布置,随之防备异常。纸是包不住火的,北方草原有所异动的消息还是悄无声息地传开了,尤其是世家大族和当朝大员家中尤其知之甚详。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走,敢于偷偷逃离长安,因为皇帝没有动,皇宫里的嫔妃,皇子公主们没有动。
其他人如果现在走了,等于造成人心浮动,甚至会引发恐慌。当此之时,谁要是那么做了,毫无疑问会犯了皇帝的忌讳,李二陛下大概会毫不留情地举起屠刀。
不过城中已经有暗流涌动是不争的事实,东宫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都有些不安,因为他们都感觉到了另外的压力。
本来是他们两人相争取的局面,但现在突然又有两个兄弟掺和进来。本来谁也没在乎的九弟李治去了定襄,其勇气让人震撼。如果能有所成就,成功稳住阿史那思摩,那将会是一件天大的功劳。
从此以后,年幼的九弟便不可同日而语了,他也是嫡出的皇子,最得父皇宠爱,这一点本来淡化的事实越发显眼了。
不过长幼有序,目前看来李治的威胁还不是那么强烈,反倒是吴王李恪。带着大军回长安勤王护驾,意义非凡啊!
但凡有点什么作为。那是护驾有功,而且还手握重兵,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尤其今年大唐面临各种边患问题,战火四起,无论是君臣还是黎民百姓都会勇武颇为崇尚,毫无疑问英武不凡的吴王殿下无疑会加分很多。
而且其年长,排行第三,除了太子还占着长幼优势,这往后……
无论是太子李承乾还是魏王李泰都倍感压力。仔细想想,他们反而希望是李治在定襄能有所成就。
只要草原胡人进不了关中,到不了长安城下,李恪的勤王护驾之功就会大打折扣。这是他们希望看到的局面。
至于李治,虽然会拿到一份天大的功劳,但到底年纪还小,威胁还那么大。至于跟随在七身边的谢逸。如果有可能,最好还是死在草原吧,那将会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否则让他回到长安。定然居功至伟,让人眼见心烦。再者,没有了谢逸,大概李治的威胁会大大降低吧!
李承乾和李泰都不约而同想到,李治现在籍籍无名,身后唯一的力量大概就是谢逸。如果没有了谢逸的辅佐,晋王殿下的前程堪忧啊!
当然了,这对他们而言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不过只是美好的期望,到底能不能如愿尚未可知……
……
同样是在长安城里,一扇紧闭的大门之中,一个身材魁梧的人躺在榻上,显得有些萧索,有些失落。似乎也没有太长时间,但他却苍老了许多,显得有些疲惫,更有些许失意。
由此可见,心情对人的容貌和健康是大有影响的。长时间的闲置,已经消磨掉太多的锐气,从而让他心里渐渐生出些许怨恨,越来越多。
“父亲,恐怕不妙……”一个年轻人站在榻边,一只手低垂,似乎不大利索。
“我们的人在定襄,现在消息泄露了,李治和谢逸跟着去了,兴许河东之事他们已经嗅到了蛛丝马迹。”
“那又如何?”躺在榻上的男子反问一句,似乎满不在乎。
年轻男子道:“父亲,万一被他们查到什么,恐怕……”
“怕什么?李治那个小崽子还有谢逸两个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榻上的萧索男子回答道:“指望他们能摆平突厥人?除非阿史那思摩是个彻彻底底,毫无头脑的怂包,否则战事照旧会起……”
“父亲有把握一定能胜?”现在的局势远比预想的糟糕,所以年轻男子似乎没什么信心。
“如果没有泄密之事,一定能胜,现在就要看运气了,胜了自然最好,败了也就那样……”
听到这样轻描淡写的回答,年轻男子很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禁暗自腹诽,难道父亲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榻上的萧索男子似乎明白儿子的担心,轻声道:“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除非阿史那思摩反水,否则不会有事的。
更何况,他们有真凭实据吗?纵然失去了权势,但这层身份在,身家性命还是能保住的。”
年轻男子微微松了口气,父亲的意思他已经听得明明白白,虽然轻描淡写,却很沉重。虽说父亲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一般,但他有种感觉,父亲心中是殷切盼望着能够成功的,也许这是他最期待,也是最有效的一副良药,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可以让他重新容光焕发。
只是这幅良药会如期而至吗?年轻人更为担心的是,一不小心良药变成了毒药那就不好了。
父亲已经老了,但是自己……突然之间,年轻人有些后悔,也许不该这般铤而走险的。原来的日子是不怎么体面,但至少还能将就着,但现在完全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
真的有必要吗?
箭已离弦,无可奈何,偏生又杀出来那个命中克星,想想让人多少有点……
但愿他不要坏了自己的好事,否则到时候哪怕是死也要拉上他垫背,年轻人的目光瞧向北方草原,心中恨恨。(未完待续。)
第二八四章 定襄微寒时
定襄草原上,和顺郡王阿史那思摩有些慌乱了。
他初心未变,原则上他已经赞同突利失的提议,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出兵南下。所等的不过是夷男带着薛延陀大军到来,等着黄河彻底封冻。
却没想到,在这样一个时候,晋王李治突然来了定襄。
没道理啊!
包括阿史那思摩在内的很多人,第一反应都是如此,明知道定襄草原是是非之地,却还是要来,而且是真真实实来了。
这个举动太不合常理,阿史那思摩在长安待过一段时间,他知道李治的身份,以及在李世民心中的地位。
这个时候李治来定襄算怎么回事?难道李世民就不担心自己杀了他最疼爱的幼子祭旗,或者以其为人质吗?
阿史那思摩并不知道这是谢逸和李绩两个人私下的决定,在他的认知中,这种事除了皇帝之外没人能做主。
如果说没有阚棱那件泄密之事,还可以说这是之前的安排,或者李治倒霉自己闯进来。但泄密者已经逃走,大唐朝廷应该已经收到消息,这时候还能有这样的举动就很反常了,只能说是故意而为之。
他们想要做什么?
阿史那思摩有些糊涂了,有人建议他马上拘押李治,但他有所迟疑,在没有弄清楚长安的真实意图之前,他不敢。
毕竟现在并未公开扯旗造反,所以这事还是有回旋余地的,阿史那思摩下意识生出一种感觉,不想把自己逼的全无后路。
还是先见见晋王殿下,打探一下长安的真实意图再说。
没有撕破脸皮,那就得按照规矩来。不管怎么说,君臣有别。所以阿史那思摩还是遵照大唐的礼仪,列出阵势迎接晋王李治。
他只是一个郡王,而李治时亲王,身份不同,尊卑有序。这礼仪规矩还是要有的。
“臣李思摩拜见晋王殿下!”定襄大营之外,阿史那思摩轻抚前胸,略微低下高贵的头颅,向和自己孙子年纪相当的李治见礼。
远道而来的谢逸见此情景,心中微微松了口气,阿史那思摩没有第一时间动手撕破脸皮,就说明他犹豫了。
犹豫才有机会。
“和顺郡王快快免礼。”李治虽然心里还是有点怯意,但表现却很好,堪称是落落大方。颇有天家气度。看来在河东的一段时间,得到了不小的锻炼和进步。
“殿下光临定襄,整个草原都如沐春风。”阿史那思摩哈哈笑着,说起客套话来,仿佛什么都不曾说起过。
李治笑道:“本王此番出巡并州与北境,乃奉父皇旨意,前来体察草原百姓的生活,并问候戍边的士兵。”
阿史那思摩表面上笑哈哈。但心里却越发的忐忑,这算是什么意思?完全让人摸不准脉搏嘛!这时候让一个十三岁的皇子跑到随时战乱的地方劳军。真是有意思。
记得汉人的兵书里有空城计之类的说法,会不会是关中空虚,李世民玩的空城计?为了骗自己把自家儿子的性命都堵上了,可谓是一场豪赌,李世民也真是有心了。
但也不排除长安准备充足,故意让一个皇子来敲打自己。无论如何,大唐朝廷是不希望发生战乱的,阿史那思摩对此颇为认同,故而并不觉得李治的来意很突兀。
再者,晋王殿下的表情很真实。没有那种强迫自己装的无所畏惧,甚至威风凛凛的情景。反而显得率真,游刃有余中也有几分怯意,毕竟只有十三岁,在刀枪剑戟乱军之中,要说无所畏惧那是假的。
这样的反应才真实,并非强作镇定,可见南边并非突利失的说的那般空虚不堪。
当然了,晋王年纪不大,说的都是客套话,是套不出什么话来的。所以阿史那思摩的目光落在了谢逸身上,对这位晋王府长史他也有所耳闻。
今日一见,第一感觉是年轻,随后便觉得很自信。
一个二十岁的少年如此从容,当真是少有,是什么给了他如此强大的自信呢?只是无所畏惧的胆略吗?
阿史那思摩暗自摇头,笑道:“早就听说过谢长史之名,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好俗气的客套话!
谢逸笑道:“王爷谬赞了,去岁出使薛延陀,本该路过定襄该有机会拜会王爷的。奈何遇到些许意外,直到今日方才一睹王爷盖世豪气。”
“去岁的事情本王也有听说,因靠近灵州方向,有江夏郡王相助,所以本王也没能帮上什么忙。”
“哪里,王爷客气。”
阿史那思摩笑道:“今次既然来了,就多住些日子吧,好好领略一下我定襄草原的风情。过几日,还可以前去阴山附近围猎。”
“王爷盛情,谢逸自当客随主便,如果可以的话,倒是宁愿常住草原的。”谢逸笑道:“奈何家中妻子有了身孕,如今啊,只想着尽早陪同晋王殿下巡游完毕,好早些回长安区。”
谢逸用了一个很委婉的方式表达传递出一个意思,孑然一身往往无所畏惧,但有妻儿老小的人就不敢大意,往往是比较惜命的。
撇下家中孕妻冒险前来定襄,谢逸敢这么做自然是有所凭恃,有些把握的。这种有恃无恐的自信来自于哪里呢?除了长安大唐朝廷还有何处?
越是如此,阿史那思摩心中就越发的惴惴不安。
“恭喜谢长史,虽然如此,还是尽量多在草原盘桓几日,到时候带些草原特产回去给尊夫人安胎。”
阿史那思摩笑道:“本王这里有从天山来的雪莲,乃是补身的头等佳品良药。”
“王爷费心了,多谢!”谢逸哈哈一笑,阿史那思摩也真是的,这不是不打自招他和西突厥有牵连吗?
他手里的天山雪莲,恐怕多半是西突厥赠送的。也是,毕竟他们之前是一族人,彼此有些联系也不奇怪,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