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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欢喜如初-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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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不是二姐你能戴的,你就别问了,等天气暖和点了你就将这玉挂到侄子脖子上,不管有用没用,总归是我一片心意。”
  “你当我和你一样看到好东西就想扒拉回来啊!”华如梦白她一眼,又塞回了儿子的棉包里。
  美人就算翻白眼也是漂亮的,华如初笑嘻嘻的在心里调戏二姐,亲了侄子一口问,“我只知道我侄子大名叫严惜,乳名是什么?”
  “笑笑。”
  华如初脑瓜子一转就知道这是二姐取的名了,“你还在怨念姐夫不爱说笑啊,阿佑也不常笑,我就不嫌,才嫁过去的时候他根就不是不笑,那张脸僵得都做不出表情了,现在已经好多了。”
  “一直是从你的信里听说一两句这样那样的事,现在有时间,你详细点说说,他改姓闻的事就那么顺利?祁家能放人?”
  “祁家都将他逐出家族,并且狠到剥夺了他的姓氏,他们还有脸来阻止不成,再说那是储君赐姓,谁敢置喙。”华如初不想吓着笑笑,将他往他娘怀里送。
  “逐出家族?剥夺姓氏?”忘了姐姐的气性也不小,华如初手一缩,换个方向送到了娘怀里,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任雅真失笑摇头,轻拍着孩子安抚,耳朵却竖起,不错漏女儿的对话。
  “快说,怎么回事。”
  喝了口茶,华如初将嫁过去后的事一一道来,要是相隔两地,她自然是报喜不报忧,可她人好好的就站在两人眼前,也就没什么好瞒的了,她想让家人都知道阿佑对她有多好。
  茶喝了三盏,时间过去了将近一个时辰,华如初的声音才停下来。
  一直倾听的两母女也吁出一口长气。
  这也好在她们华家的女儿是这么个不好欺的性子,换成别家小姐,不定会被祁家拿捏成什么样。
  “所以你们现在是别府而居,不用受任何人的气了?”
  “自然,谁还能管到我。”
  “没想到妹夫还有这魄力,能为你做到这程度,好样的。”
  任雅真却有些担心,“他现在心里有你,所以能为你做到这程度,要是以后……这性子到底是太绝情了些。”
  华如初握着母亲的手安慰,“娘,我不是那些什么都不懂,只能依附男人生存的女人,就算真有那个万一谁吃亏还不一定呢!您担心得太远了些,再说阿佑对我真不真心我感觉得到,他要是拖拖拉拉的既离不了祁家又想拖着我我才不干,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离了祁家生活就行,他心里并没有将祁家抛开,背负了那么多年的责任哪是想抛就能抛掉的,只是从明面上转到暗处罢了,我也不会阻止他这么做,他要真那么无情我才该担心。”
  “行了,我不过说了姑爷两句你就回我一堆,到底是嫁人了,心都到别人身上去了。”
  “娘,我哪有,我只是说了实话嘛,总不能让您和二姐都觉得他绝情,那以后你们又要担心我了。”
  “就你会说。”任雅真嗔她一眼,眼角虽然有着细细的纹路,可一颦一笑中透出来的潋滟风情,一点不比年华正盛的女儿逊色。
  华如初吐舌,勾住小侄儿的手逗弄,又说起另外一件事,“阿佑说明年他会申请外任,他倒是愿意来扬州,可是扬州这边的官位都是满的,以他的身份和皇帝对他的看重也不会将他仍在一个无足轻重的位置上,倒是兖州有很大可能,那里前不久撸掉大批官员,许多官位空悬,去那里也不会触及到别家的利益,他说先离了太原再说,等以后扬州这里有了机会他再想办法调任。”
  “当真?”这下不止华如梦大了嗓门,就连向来和声细语的任雅真也喜不自禁的大声许多,小孩儿也经事,吓得瞪圆了眼后又没事人似的,抓着华如初手指头的小手却紧了许多。
  假意挣脱几下,果然引来小孩儿更用力握紧,华如初满意的笑,边漫不经心的回话,她最兴奋的劲已经过了,“当真,只是短时间之内应该不可能。”
  “我和你爹还活个十年不成问题,只要你们在十年内尽早回我们身边来,让我们多看几眼我们就满足了。”
  “娘,您和爹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只活十年嘛,最少也得三十年。”
  “要真能活到那岁数娘也不嫌弃,只是这事娘做不得主,看老天爷怜不怜惜吧,你爹做了一辈子好事,说不定老天爷就开眼了也不一定。”
  任雅真笑,看着两个女儿只觉得满足不已,女儿嫁得好就是了了她心中最挂念的两件大事,至于儿子……娶进来的媳妇她还用担心?这不是做媳妇的该担心的吗?

☆、第三百八十三章 老太爷倒

  比起东暖阁的温馨,西暖阁却热闹多了。
  都是有酒量的男人,都是身手高强的男人,都是将家人看得比什么都重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有四个,且还成了一家人,不管是向来沉默的严柯还是寡言的闻佑都神情愉悦。
  有两个如此优秀的女婿,华清笑容就没有停下来过,只是心里还有点小小的遗憾,他的女婿什么都好,就是都太不爱说话了。
  不过男人嘛,不爱说话没关系,手底下有真功夫就行。
  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的,喝着喝着酒四人就到了室外,在洋洋洒洒的雪花中舞起了剑。
  一个一个不过瘾,最后四个人都下了场,两两捉对撕杀。
  这样的场面华家下人都是见惯了的,经过这里时会多瞧几眼,却谁也不会忘了手头上该做的事。
  闻佑头一次和人这般随性的相处,在没有如初在的情况下脸上居然也有了笑脸,个个都是强劲对手,衬着华清时不时的大笑声,打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心里直呼痛快。
  这里的热闹将三母女也吸引过来了。
  华如初看得手痒痒,解了腰间的软剑就冲了过去,也不管他们是在两两撕杀,逮着离她最近的大哥就出招。
  “小妹,你这心也太偏了点啊,帮着男人来对付你兄长,羞不羞。”
  “不羞,打的就是你,阿佑,你左我右,将我哥打趴下。”
  对上两人,还是身手都不比他弱的两人,华如逸轻松不起来了,观战的华如梦扬声大喊。“不要脸,娘,我看不下去了,你抱孩子,我去教训小妹。”
  “想去就去,找什么借口。”自己生的孩子任雅真哪会不知道是什么性子,接了孩子就进屋去了,反正他们谁也不会伤着谁,随他们打去。嫁进华家几十年,这样的场面都不知道见过多少回了。
  老爷那性子一上来,不打上一场浑身都难受。
  好在几个女婿都是身手好的,儿女也不弱。
  雪渐渐大起来,一家人打得兴起。碰上谁对手就换成谁,最后华如初居然和闻佑对上了。
  两人对望一眼,皆是笑意盈盈,手底下却不慢,招招不比攻别人来得逊色。
  华如初早就想和阿佑打上一场了,两人身手相差不多,但真要论起来她是要输上一线的。可是……阿佑敢不让她!
  这边打得欢,另外的人一看这情况就收了手,纷纷旁观起来。
  华清看得高兴之余又有些不解,“我也没见乖囡平时多用功。她这身手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华如逸接话,“她小时候是下了几年苦功的,底子打得好,又爱琢磨。有这成就倒也说得过去,要是她能再用功点。爹你都不是她对手,我们家天赋悟性最好的就是小妹,这么好的天份却被她一个懒骨头得了去,可惜了。”
  华清不乐意了,眼睛一瞪就训人,“可惜什么,乖囡不爱练武,要不是有好悟性让她有自保之力,指不定早就被人欺负了,女人嫁对了人就是最大的福份,要那么厉害做什么?娘家你这个哥哥不能给她依靠?我们做爹娘的护不住她?”
  “是是是,我说错话了。”华如逸朝天翻白眼,他怎么就忘了在家里是不能说小妹一句不好的话的。
  华清气哼哼的撇开头,话却没停,“乖囡爱赚银子,那就让她赚去,又不用她去打打杀杀的,对了柯儿,年后你让古奕海来一趟家里,这两年乖囡没少麻烦他,你怎么做算你的,我们华家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知道了爹。”
  华如初借着阿佑反击的力道飞身跃至家人身边,脸色红润,神情生动极了,“听到你们提古奕海了,他怎么了?姐夫你是不是打算把他调回扬州总堂口来了?”
  严柯点头,“是有这个打算。”
  “也好,明年我们应该也麻烦不上他了。”
  任雅真打起厅堂的帘子看他们站在雪中说话,眉头就皱了一皱,有时候她真觉得家里没一个长大了的,就连那个老的有时候都像个孩子。
  “你们这是都想着病过年?”
  华家父子女儿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脖子,忙听话的往屋内走去。
  华如初走在最后,悄悄和阿佑咬耳朵,“看到没有,我娘不会一点功夫,可家里最厉害的就是她了。”
  闻佑眼里笑意闪过,“看出来了。”
  来了华家满打满算还不够一天他就有些明白为何这样的家庭能教养出如初这样的女儿了,做为父母,他们给了儿女全部的爱,却不会以爱之名束缚他们,给了他们最大限度的自由。
  所以如初能在爹娘的默许下男装行走于世,去和番人做买卖,养成了独立的性子,某些方面却又娇贵得超乎寻常,都是因为她的后面有家人为她撑着。
  也幸得有这样的家人,才有如今独一无二的属于他的如初。
  一碗热乎乎的姜汤喝下去,几人额头上都冒了汗,隐隐的还有些雾气腾腾的感觉。
  “等汗息了都去洗个澡,别着凉了,老爷,您都多大年纪了,还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要是着凉了就去书房睡,每天给我看完一本书。”
  华清马上苦了脸,一个劲的保证绝对不会着凉。
  家里谁不知道那个书房是夫人的,是儿子女儿的,却独独不是他的,他进去闻着那墨香味就头疼。
  华如初偷笑,被娘亲瞪了一眼后老实了,她可不想当着阿佑的面被训。
  看样子娘亲是真把阿佑当自己人了,不然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就说爹爹。
  回屋换洗的路上华如初和闻佑这般说的时候,闻佑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欢喜,他很想融入这个家庭,成为这个家里真正的一员,就像襟兄一样。
  华家人口简单,没有旁枝庶出,摆张大点的桌子就能将一家人都容下了。
  和别人家不同,华家的年夜饭仆从也是同吃的。
  不过中间用一张屏风隔开,里面坐着华家主子,外面则摆开几大桌,容下所有的仆从。
  华霖年年都坐在主桌,今年也不例外。
  热热闹闹一屋子人,热气腾腾的年夜饭,光是看着人心便暖了,再用美酒一刺激,从没醉过的闻佑都觉得今夜自己醉了。
  气氛太过美好,家人实在太像家人,这是他长这么大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
  和这边的热闹相比,祁府却是一片混乱。
  “大夫还没来?他是不愿意来吗?这都多长时间了?”看着床上人事不知的老太爷,老太太一身的红也没能将她惨白的脸色染上点颜色,手死死握成拳,不让自己的哆嗦太明显。
  自双芷走后被调来侍候老太太的是个三十左右的妇人,神情称得上是沉稳,眼神中的慌乱却压不住。
  她想说祁福刚出门没多久,看了眼床上,到底还是忍住了,安慰道:“外面正下大雪,祁管家速度慢一点也正常,您别担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老太太用帕子擦了擦老太爷的额头,心里不由得想,要是佑儿还在,家里就有顶梁柱,她也不用这般着急,要是华氏还在,她也不用撑得这么辛苦,家里她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条。
  事情怎么就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了呢?
  想到孙大夫说的话,想到御医的话,她心里又添一分绝望,连宫中御医都说不行,那个人就算来了也真的有用吗?
  “娘,爹一定不会有事的,您别急。”祁中然说着违心的安慰话,亲手端了茶过来放到老娘冰凉的手心,心下酸涩得厉害。
  祁家,真的走到头了。
  老太太看着这几个月来像是老了十岁的大儿子,眼泪终是没有忍住,大颗大颗滚过不再光滑的皮肤,滴入红色棉袄中消失不见。
  为了过年穿的红袄,衬着这样的气氛真是讽刺。
  “中然,你爹现在不能倒,他要是倒了祁家可怎么办,你们谁能撑得起来,以后祁家的子孙要如何自处?”
  “是儿子没用,是儿子没用!”想到这窝囊的一生,祁中然悲从中来,抱着老娘淌出了男儿泪,他怨过恨过,可最终什么都不能改变,那个毁了他一辈子的女人终是他孩子的娘,他这辈子已经毁了,他不能再让孩子受她娘的连累。
  祁家老二老三别开头,眼睛泛红,不忍再看。
  而在屋外守着的两房媳妇以及祁家孙辈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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