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国师-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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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方淑蔚真不笨,只是学识有限,又没有城府和心机,若面对董策这种人,岂能不被玩得团团转?
女贼无语了,面对这两人,男的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女的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与以前所遇到的傻子完全不同啊!
董策拿起画,上下检查了画面,确定没有损坏后,淡笑道:“如今我的油画赝品开始在京里出售,一幅临摹不足我三成功力的十美图居然卖到了十两银子,虽然很讽刺,我的祖师爷画像没有十美图吸引人,但毕竟是真迹,价格绝对不会比十美的赝品差,说,你打算卖多少?”
女贼一愣,下意识低下头不敢作答。
“你如果能回答好我的问题,你便放了你!”
听闻董策此言,女贼猛然抬头,抢在方淑蔚开口前,急道:“三十两!”
方淑蔚一愣,她没想到董大哥随便花几天做的画居然价值这么高,那他就算什么都不做,光是画画,不是一辈子也不愁了?
“现在三十两,再一倒啧啧……不知千年之后,比蒙娜丽莎如何?”董策笑了笑,本想拆掉损坏的画框,可转念一想,这可是证据啊,暂时留着。
“我可不管了啊,你自己决定。”和方淑蔚说完,董策拿着画往里面走去。
“你不是说放了奴家吗?”。女贼急了。
董策脚步一顿,既而淡淡道:“是啊,我的确放了你,可现在抓你的是她,与我没关系了。”
女贼顿时傻了,见过不要脸的,可从来没见过这种极品。
方淑蔚可不给女贼发呆的时间,抓起她就带进了院中,然后关押进后院的柴房内,将女贼手脚绑死,还不忘威胁道:“如果你能逃出去,尽管试试,不过我事先告诉你,若我和董大哥都不在场,你若独自遇到那头老虎,后果如何我们可管不着了!”
方淑蔚微微一笑,走出柴房,然后取来两个铃铛挂在门窗上。
等方淑蔚回到天井,看到董策已经坐在桌旁喝酒了,她过去盛了两碗饭,道:“这么短的时间便能跑这么远,可见这女贼脚程多快,绝非泛泛之辈,蔚儿担心,她不止一人!”
“嗯。”董策放下酒杯,道:“今夜我不会把小虎关房里,小皮也放出来,这小家伙遇到陌生人就喜欢呲牙咧嘴,有它俩示警,咱俩可以轻松不少。”
言罢,拿起筷子将一块烤乳猪放入嘴中,咀嚼几下,感觉还不错,没那股未阉的成年猪骚味,不过让他惊讶的是方淑蔚的厨艺,居然连这都会做,而且味道真的很不错,要娶了她的确赚了!
两人吃过年夜饭,方淑蔚把剩了一大半的菜收拾进了厨房,现在天气冷,放哪都能保鲜,只是对于董策而言,大年初头就吃隔夜饭,心里老感觉怪怪的。
吃饱喝足,董策在院里走了走,活动半柱香时间便回房去了。
方淑蔚收拾完后,蹭着天黑前洗了一个澡,然后香喷喷的就去了董策房间。
“董大哥,你不沐浴吗?”。方淑蔚打理着湿漉漉的秀发问道。
董策靠在榻上,正捧着一本书,闻言微微晃头道:“不急。”
女贼的同伙很可能晚上光顾,届时一翻打斗少不了出一身汗,现在洗了,搞不好等会儿还要洗。
方淑蔚走进董策,好奇问道:“董大哥看什么呢?”
董策顿时嗅到一股扑鼻的体香,不由抬眼看着方淑蔚,察觉这丫头沐浴过后,从脸蛋到细长的脖子上,细嫩的肌肤白里透红,活脱脱的美人出浴,顿时心下一动,忽然抓住方淑蔚的小手,一把将她拉入怀里,道:“小丫头如此不知轻重的诱惑人,是想让我教你造人吗!”
“董大哥!”方淑蔚俏脸更红,羞涩而又带着些须慌乱的说道:“不是说,成了婚再做吗!”
“有些事情,不成婚也没关系!”言罢,董策一张刀子嘴已经吻上那粉嘟嘟的小双唇上。
良久,四唇分离,枕在董策腿上的方淑蔚,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娇喘吟吟,痴迷的双眸紧盯着董策,随着广袖滑下,露出双洁白的藕臂,如蛇般缠上了董策的脖子。
呼气如兰,如那还不想断奶的孩童般,喘息道:“蔚儿还要……”
第三百四十九章 常家三贼
除夕夜,未到子时,幽幽黑空已绽放了朵朵火花。
在这普天同庆的夜里,却有两个人欢庆不起啦!
常成恭盯着天香学院的大门,脸色是阴晴不定。
“爹!”常冲一个箭步冲到常成恭面前,说道:“姐被关在后院的柴房里!”
“好,再过一个时辰,我们便去施救!”常成恭听是柴房,便安心了。
常冲却是一脸紧张,道:“可刚才孩儿发现,那畜生就在柴房外打盹呢!”
“什么!”常成恭惊道。
那畜生!可真不是人,而是真的畜生啊!若非那畜生,下午时,眼看女儿被人追,常成恭就准备出手了,可是发现追她之人身边跟着一头庞大的巨猫后,常成恭畏惧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似乎被那畜生扑倒,然后被擒。
“不管了,如果再不救人,可没机会了!”常成恭咬咬牙,挥挥手便与常冲离开。
一个时辰后,这两人利落的翻上了学院后墙,还没到跳到院中,忽然,后院一棵树上一个黑影一闪落到了他们前面的屋顶上。
“什么鬼东西?”常成恭险些被吓一跳。
常冲也是差点被吓得从墙上摔落,未等两人看清,那小黑影又是一跳,几个蹦跃就上了另一棵树。
两人顿时傻眼了。
“刚才你来查看时,难道没发现这鬼东西?”常成恭压低声音对儿子道。
常冲皱着眉头,摇晃脑袋道:“没啊,不过之前孩儿是从前院翻进来的,寻着姐姐留下来的记号得知她被关押在柴房里,可是柴房外有那畜生,孩儿不敢靠近。”
常成恭皱着眉头,暗道这天香学院真是处处透着诡异啊!还有那衍教教主,居然连老虎这等凶猛的野兽也敢养,刚才那黑影又是啥?
常成恭看到女儿被擒后便立即暂避,故此没有看到方淑蔚带着小皮过来,否则定能猜出刚才的黑影是猴子!
正因为不知,才觉得恐怖。
如果说,那小黑影对他们没有威胁也就算了,可是它不仅来去无踪,还发出阵阵怪叫,当他们上了屋顶,准备从上面前往柴房时,那黑影居然拿着石头向他们砸来,让常家父子两感觉,面对的是一个顽皮的孩子!
可孩子你能在屋顶和树上飞来飞去的吗?
“难道是猴子?”
常成恭越听这叫声越觉得熟悉,可没等他确定,忽然一个矫健的身影如飞也似得落在了屋顶上,盯着他们两人。
“谁!”常冲惊道。
“金陵捕头!”方淑蔚冷冷的看着两个黑衣蒙面人。
她现在是又气又怒,好不容易忍着羞涩,侍候好了董大哥,已是累得手又酸,嘴又腥,才刚受了董大哥的回礼揉捏,却只尝了一点儿甜头,结果就听到小皮叫了,弄得现在好不难受,又岂能给这两贼子好脸色!
“识相的乖乖束手就擒,否则莫怪我打断你们手脚后扭送官府!”
常家父子惊了片刻,可一听是女子的声音,便冷哼道:“小娘们莫得意,真有本事,你废话什么!”
常成恭说着,便对着常冲道:“冲儿你速到柴房打碎屋顶下去救人,如此便不必担心那畜生咬人了!”
“好嘞,孩儿去也!”常冲也觉得没啥恐惧了,他已经打听过了,这学院里似乎只有两人,清楚他还以为是两男人,现在得知一个是女子后,料想以爹爹的本事,以一敌二绝无问题。
这年月用的都是大块砖瓦,很坚实,常冲一个助跑便一跃而起,正要跳到柴房屋顶时,忽然人在半空却闷哼一声,随后便摔在柴房屋顶边缘,砸碎几块瓦后坠落下来。
“冲儿!”常成恭大惊,目光一扫,便看到后院中一个人影站在那里,在屋檐的灯笼光线下,他手中一道流光飞快的旋转。
常成恭一看那寒光四射的东西便知是暗器无疑,顿时暗道不妙,没想到这衍教教主还是一名使暗器的行家,这要脱身可就难了!
女儿被擒,儿子中镖,眼下,常成恭要扭转局面唯一的办法,便是先一步擒下眼前女子!
想罢,常成恭从靴子里拔出一柄匕首,便朝着方淑蔚扑去。
方淑蔚丝毫不惧,反而一笑,从腰后摸出一条马鞭,甩手一抽,只闻“啪”的一声,吓得常成恭侧身一闪,虽然没被抽到,可鞭影很快再次袭来,他越躲,鞭影似乎越多,令他感觉就是密不通风的一面墙,根本无法逾越,更别提擒下方淑蔚了。
“糟糕,这也是个硬茬!”常成恭大感不妙。正寻思着如何是好时,突然一鞭打在他手上,立即疼得他匕首脱落,没有给他拾起的机会,又是一鞭照脸袭来,直接抽得常成恭眼冒金星,既而脖子被马鞭一缠,常成恭硬生生的被跃下屋顶的方淑蔚拉扯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痛得他浑身抽搐,呼吸困难。
董策两人分别绑好两贼,全部扔到柴房,让他们三团聚后,便冷冷看着三人的感情戏。
“嫦儿,你没事吧?可有受辱?”
“冲儿,你没事吧?伤到那了?”
“爹!”
“爹爹!”
三个被捆绑的毛贼顿时挤在一起,哭成一团。
董策蹲下来,手肘往腿上一靠,拳头撑着脸颊,歪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三人片刻,问道:“谁让你们来盗画的?”
“爹爹别说,说了他也不会放了我们的!”女贼狠狠瞪着董策道。
“吆,变聪明了!”董策一笑,扭头抬脸对方淑蔚道:“入室盗窃不成,要行凶杀人,应判何罪?”
“窃取不成,杀人未遂!应杖责五十,发配边疆!”方淑蔚肃然道。
“怎么轻!”董策有些不满。
“这还轻?”常家三贼傻了。
方淑蔚却是一笑,道:“到了边疆修筑长城,男的基本要累死,女的嘛,虽然没有行凶,所受罪行我也很不赞同,但国有国法,很可能贬为营妓发配随军!”
“这么狠!”董策惊了。
“是啊,用不着这般狠吧!”常家三贼是真哭了。
方淑蔚摇头一叹,道:“别的地方我不知,西北营妓一直是供不应求的,故此对于不守妇道,或不重国法的女子,惩罚都是极为狠的。”
董策摇头一叹,转过脸对着常家三贼道:“现在愿意说了吗?”
第三百五十章 新春
常家三贼已经被董策和方淑蔚的一唱一和给吓破胆了,丝毫没有听出他们话中的弊端。
首先行凶的只有常成恭,而且行凶不代表杀人!
其次,发配也有期限,不过真要去修长城,就算是一两年,即便不死,回来后人也快废了。
最后的女子盗窃,惩罚根本没有方淑蔚说得这般重,若是常成恭这次不来营救,等女儿被关押到地牢里,他使些钱便能赎回来。
可毕竟这个年代的法律漏洞是很大的,不论什么罪名,只要有权有势,或者使点计谋,想说大说小还不是看心情!
董策完全可以把那幅画夸得天花乱坠,把犯案金额提升到天文数字,然后拿着常成恭的匕首染点血,就算官府打个折扣,也有够这三毛贼受得了。
常家三贼的确被吓到了,当下便一五一十的告诉董策,他们的确受人指使,有人花三十两要他的画,至于是谁,他们却不认识,只知道这个人是个青年,长得挺俊的。
“哦,对了,那天他找上我们时,他正巧遇到一个朋友,那人称呼他什么周公子。”常冲补充道。
“周公子?”董策一愣,想了想,暗道难道是那小子?
董策曾经拍卖的三幅画,其中有一幅钟山春雨图就是被一名周公子竞得,其余两幅都被桓王买去了。
董策后来听闻这家伙的名声似乎不大好,就一个倒卖画的,也不知当初他花六十五贯买走的春雨图被炒到了多少。
连最次的十美图赝品都上十两了,虽然是因为物价上涨关系,但难道赝品能涨,真迹就会掉价不成?
“董大哥可有想到什么眉目?”方淑蔚看着董策思索的表情问道。
“没有。”董策摇摇头,他暂时是不想理会这些琐事,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放了他们有些亏,思考再三后,他忽然走出柴房,从屋里拿出烟花,点燃一枚,顿时,学院上空是一片闪耀。
“董大哥,你何时买了烟花啊?”方淑蔚兴奋道。
“这东西是我做的,我用得着买吗。”董策没好气道。
方淑蔚一愣,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