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国师-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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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蒙有些不解,心里却很是惊讶,董策他是知道的,毕竟他曾经也算是商行会的掌柜,岂能不认识东主的儿子,只是以前的董策只是一个喜欢花天酒地的纨绔,怎么忽然间就让人琢磨不透了呢?这四个月里,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收购周边铺子的计划忽然被中断,董策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可是在无法打价格战下,他根本没办法与对方抗衡,至于龚庆准备做什么,或许如孙蒙所言,弄一个山寨艺苑,也或许是用那青楼的法子。弄些赛西施,胜貂蝉的歪瓜裂枣博人眼球,但不论如何,董策都陷入了被动!
此时此刻。金香楼中,一间装饰华美的厢房里,龚庆拿起酒杯,呵呵笑着跟对面的青年碰杯道:“事情办好了,想必你那堂弟肯定要愁白头了吧!”
“以前或许我会认为。但现在,唉……这家伙手段很多,会让你稀里糊涂栽了跟头,上次我便是如此!”这说话之人,便是董策的堂兄董子权!
说起董子权,最近他可是郁闷无比,虽然上次山河社的事情没有把他给牵扯进去,但也被方淑蔚抓到衙门关了三天,期间好几次险些被动刑了,还在他爹又是花钱又是找人。才免了他的皮肉之苦,可心里的气却无处可泄啊!
对于董策的恨意,别说多高了,或许在别人看来,表面上山河社的事件与董策根本没关系,可他却深知,没有董策,山河社根本就不会出事,至少近来应该如此,况且。魏铮被抓之后,董策这个看起来都快属于局外人的家伙,居然平白无故成为了府议郎,并且还是一府独一的十三翎。别说他无法比了,连他爹都被压了一头!
无法相信,明年的府议大会时,自己要怎么看待这个堂弟?有要在旁人的目光中尴尬到什么地步?
这一切,都让董子权愁楚,无时无刻不想找董策报仇。但这么多天下来,他完全看不到一点机会!
玩明的,很明显,艺苑的新花样那是层出不穷,根本就斗不过,而玩阴的,董子权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畏惧了!
上次若不是自己明哲保身,只是帮魏铮打听消息,和出谋划策,没有让人参与到杀人事件中,坚称自己也是被害者,让魏铮给利用了,否则就算他爹砸锅卖铁也没发把他赎回来了!
“如今金陵学着艺苑办戏班的,足有三十几处,而其中学的最想,也颇有名气的,只有四个戏班,现在我已经收了三个,最后一个却有些困难,毕竟这小和园都是一帮顽固不化的家伙,把手艺看得比命还重!”龚庆郁闷道。
“哼!”董子权冷哼一声,道:“小和园既然不想参与,那就任由他们去吧,反正这帮家伙都是一群懦夫,既然把手艺看得如此重,又为何学着艺苑弄什么戏剧,难道他们的手艺就不能胜过艺苑戏剧了?”
“呵呵,董兄可别气坏了身子啊,小和园也不是没法谈妥,毕竟园主之女已经有意想我们靠拢了,此女天资聪慧,擅奇门异技,而提出在小和园开办戏剧的便是此女,她在小和园话权很重,只要得到她的点头,想必就不难了,届时咱们筹集四大戏班,要对方一个艺苑又有何难?”龚庆是无比的自信!
别看现在艺苑都是被人模仿,一直是走在最前面,但往往就是这种人,会忽视了背后!在艺苑大红大紫的时候,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又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分一杯羹!
有了怨恨,有想着赚大钱,那么人的动力将会是无穷无尽的,别的不说,如今除了小和园,他们买下的三家戏班,都能把艺苑的戏剧给摸透彻了,特别是在艺苑大东家董策愚蠢的决定下,搞什么一夜一回,不知把多少钱送给了他们!
三国好看啊,但是一票难求,还是一夜一回的情况下,你怎么看?只能去看看别的新戏班有没有了!
于是乎,三国大剧在金陵府足有二十多家戏班上演着,虽然不论是服装,还是演技,舞台的效果,还有那最神奇,令人琢磨不透的暖气,别人都不如艺苑,可有得看与没得看却是天壤之别啊!
现在金陵哪里没有人谈论三国的剧情,这让没看过的人心痒难耐,可拿不到艺苑的票,便只能找其他途径了,否则他们将会过世,与亲朋好友完全无法交流了!
艺苑害死人啊,绝对是令人又爱又恨,为此,自然就产生了许多山寨了!
而龚庆要做的便是集合这些山寨,推出一个全新的艺苑,和董策抗衡下去,反正你哪里演什么,我这里就演什么,你赚多少,我也赚多少,而且,你的决策没有我的好,那早晚我将会把你取而代之!
第二百零六章 天火雷花
腊月二十八,连下几天的雪终于听了,而艺苑也迎来了年尾最爆火的生意!
艺品街,一个临时摊位前是大排长龙,一早开始便从街头排到街尾,过了午时后不减反增,又从街尾排到了艺苑大门之外,急的周琮不断加派闲汉出门去管理秩序,生怕有人插队坏了艺苑招牌。
“小师父,这炮筒就不能多给我一些吗?”一名青年盯着柳福身后成片的竹炮筒道。
“这个只是配送,如果公子需要,只能花钱买了,不过多了也没用,十枚天火雷花用一个炮筒足矣,若想齐放,最好好事买两套,否则转眼间就点完了。”柳福解释道。
“咳,你这里可是明着写了限量的,一人只能买一套,而这炮筒又需要一些做工,否则容易炸啊!你就开个价,合适我就买了,玩得快没关系,我还想一次点燃十枚呢!”
柳福无语,这种客人他这两天遇到太多了,而且他刚才说的容易炸柳福都知道什么意思,之前的确有不少客人想一次性点它十来枚,毕竟那样的话,其惊艳灿烂程度简直无法言喻啊!
于是,便有人认为炮筒是随便弄些竹筒代替即可,也就没有花钱来购买,直接尝试了,结果炸了,听闻还伤了人呢!
这就怨不得艺苑了,纯属自找,再说了,别看炮筒简简单单,似乎只用一些麻绳绑住了竹筒,但其实,不是什么竹筒都能用,必须要用老竹,而且越老越好,并且不能晾晒,反而需要湿土包裹,防止水分流逝太快,之后还需要擦桐油,最后打蜡。用油纸包裹,再将麻绳一圈圈捆绑起来,如此才能经得起摧残啊!
当然,这些外人都不知道。都以为是简单的竹筒,拿来用一两次没什么,但多了之后还是容易炸!
把两个炮筒卖给那名公子后,柳福偏头看了一眼前面队伍,立即对身侧帮忙的朱大山道:“朱大哥。劳烦你速去烟花坊再运一车天火雷花过来。”
“好嘞。”朱大山笑着点点头,便带着几个小伙往烟花坊去了。
柳福本来是不想在这里卖烟花的,奈何,董策要求他必须在这里坐镇,并且告知不懂的人如何正确使用烟花。
这年头不识字的人太多了,即便天火雷花每套的包装盒上有使用说明,但基本上都是被人给忽略了,没人教他们使用可不行,特别是小孩子,上面明明标注要在大人的陪同下点燃。可是依旧没人在乎,结果还真帮一些孩子给伤到了!
特别就是董策隔壁的一小孩,当他从艺苑回去之时,正好看到隔壁一毛孩子在点烟花,因为紧张,点燃后大急,忙不迭的往炮筒里扔,结果没扔进去,那后果……啧啧,孩子是没伤到。董策的毛驴却因为爆炸声而被惊了,带着他四处乱窜,最糟糕的还是那烟花好巧不巧,直接往他家里飞去了!
“这两天。一入夜,咱们府城里便倒是炸响,唉吆喂,一开始可把老夫吓得不轻啊!”丁老喝着茶时,还不忘埋怨的看了董策一眼。
“可不是,不过我倒是很期待入夜啊。咱们金陵每到夜幕降临,便是群星冲天,灿烂明辉,让周边府县远远观之,都把咱们这里当人间圣地,认为是天瑞祥兆啊!哈哈哈……”木员外大笑道。
“确实,有这烟花助兴,想必今年这年节过得可比往年热闹多了,也幸好老夫今年正好回家探亲,否则岂不可惜!”丁老说着,忽然看向董策,问道:“这天火雷花乃是董议郎的杰作,但不知董议郎又是怎样想到的呢?”
董策正给二人斟茶,闻言笑道:“并非是在下的杰作,而是我师父所传,说起来,此术乃道家炼丹之时,偶然制成,追究起来,其实数百年前便已问世,可惜,当时道人并不留心,反而惊怕,只在丹书中记载几笔而已,而我师父便是从一本古籍丹书中习得,加以改进之后,便成了今日的天火雷花!”
“原来如此!”两人最近很喜欢听董策讲述他师父的故事,因为实在是太传奇了,特别是丁老,昔年也是走过大江南北的人物,在一听董策所言,居然与他所见过的景色,遇到的文人典故默契相似,甚至比他更为了解,岂有不信之理?
“说起来,我也曾在一本古籍中见过一种由丹术而成响雷,但当时并不在意,没想到竟能制成这般灿烂惊美之物。”木员外笑着说道。
丁老听后眼睛一眯,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说道:“说起响雷,老夫到是知道有一物极为相似,以前民间过年之时,也喜欢使!”
“丁老所说的,莫非是驱赶祟的爆竹!”木员外双眼一亮道。
“正是!”
董策听到这二人的闲聊,心里不由苦笑,这爆竹可不是后世的鞭炮,只是用竹子放在火里烧,等烧裂之时,其爆声说是响如雷,实则稍远一些就听不到了。
当然,董策也在尝试正真的鞭炮,只不过这年头纸有点儿贵,而且缺乏工具,做起来速度太慢,董策是打算明年开始弄个回收站,转收一些废纸废料,才可以降低成本,让普通的百姓也能购买。
“董议郎,明年开春之时,有没有兴趣去踏青啊?”木员外忽然说道。
“这个……”董策明年可是很忙的,那有什么闲情逸致啊,况且木员外所说的踏青,并非是走走游游,看看风景就行的,而是要到山野之地,寻那新生小树,然后跟着他学做盆景呢!
如今木员外已经从他这里顺走了三盆盆景了,这可都是董策闲暇时,花了许多心血弄的啊,前后就这么五盆,三盆放茶厅里,全被他顺走了,导致他茶厅里一点儿绿也见不着,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的阁楼办公室里还有两盆,恐怕也逃不掉他的黑手啊!
想了想,董策道:“三月过后,是寻苗的好季节,到时候再去如何?”
木员外开怀大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
丁老却是有些哭笑不得,他不喜欢摆弄花草,自然对盆景没什么兴趣,不过对于董策的茶倒是十分在意,甚至连画也想弄两幅,不过看到董策真的很忙,他就一直没开口,如今木员外先来打搅,那他在加把火也没什么了吧!
于是,丁老便道:“老夫观董议郎的画技天下无双,不论人畜山水,均可跃然纸上,实在是让老夫心痒难耐,不知董议郎什么时候有时间,为老夫作一幅?”
第二百零七章 各忙其事
“您老还真懂挑时候啊!”董策语气直白,头摇得是无可奈何,道:“前面答应了木员外,现在若不答应您老,恐怕您老要说我偏心了!”
“呵呵,董议郎还年轻嘛,有的是时间,可是老夫却是过一天,少一天了!”丁老虽然这样说,但表情却很淡然,似乎已经不把生死当回事了。
“诶,丁老至少还能活个三五十年呢。”木员外笑道。
“丁老自然是洪福齐天了,那不知丁老想让在下画什么?”董策问道。
“就画老夫吧!”丁老说着,忽然看向窗外,惆怅道:“我怕归去之后,族人就忘了老夫长什么样了!”
董策有些哭笑不得,他画过很多画,但偏偏没画过遗照,如今给这老头子一画,日后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上丨门来求啊!
“看来,学子庙要尽快开办了!”董策的学子庙本来是要在今年开的,但琐事太多,他根本腾不出手来,等明年之后,茶叶茶楼又要花心思,镇江府的分苑也要着手准备了,还有隔壁,不知那龚庆准备干什么,不得不防啊!
三人正闲聊见,忽然一个小黑影跑进茶厅,撒开四爪便跃到到董策的木榻上,既而粘着他在小炭炉旁打盹了!
“咦,董议郎这只猫好奇特啊!”木员外惊讶道。
而一旁刚刚喝了一杯茶,一时没注意的丁老闻言,低头看了一眼,顿时瞪大眼球,惊愕道:“这是……虎!”
“什么?什么虎?”木员外不解道。
“老虎!”丁老震惊的说着,看向董策道:“董议郎,你居然养了一头虎在身边!不怕养虎为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