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是我爱你的本能-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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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嘉白觉得裴非的手指把自己的下巴捏得生疼,但他很享受这种疼痛带来的兴奋感。
“为什么是我?”
裴非松开钳在慕嘉白下巴上的手指。
“我从来不拒绝自己撞上门来的刺激事物,就算遇到的不是你,要是条件比较优的话我也会这样做。”
说完,裴非继续推着车,朝着操场的方向之走去。
慕嘉白看着裴非在绿色与星星点点的紫色环绕间似乎逾行逾远的背影,脸上渐渐浮现了一丝怅然。
到了操场,一年一班的人果然一个个都老老实实的一对一操练着刚学会的擒拿招数。
慕嘉白不在,司空就没了一对一结对子的对象,只好空看着,看见慕嘉白回来,兴奋地想朝他喊,一看到裴非,马上捂紧了嘴,往班里一个绰号“大熊怪”的汉子身后一窜,躲了起来。
慕嘉白哑然失笑,走过去拍司空的肩:“你鬼鬼祟祟的是在干嘛呢。”
司空说:“这不是怕裴非那家伙看到我么?我上完课还要跑六圈呐再让他看到我没在练我这不是嫌命长嘛我!”
“你这二货。”慕嘉白说。
“不提这个也罢!咦,”司空瞅着慕嘉白,“你帽子呢?咋不见了?”
慕嘉白一摸头发,才想起来帽子还落在那器材室里,那时他还没捡就被裴非踩在地上,后来也都忘记了。
“搬沙袋的时候太热,放地上忘拿了,又没什么。”
司空上前拽住他的衣领:“你领口怎么脏脏的?还有那么多灰,啧啧。”说着他在慕嘉白领子上拍了几下。
慕嘉白心虚地躲开司空的碰触,说:“迷彩本来就脏脏的,我看是你看错了吧······那个,这沙袋都挺重的,一人可能要背两只呢。”
司空虽然面上还有些狐疑,可一听到沙袋重,立马整个人斯巴达了。
他压低声音对着草地狂吼:“操操操搞什么搞什么尼玛老子不活了——”
这时,裴非的声音传了过来。
“停下,排好队,过来领沙袋。”
瞄了一眼和司空仿佛在“唧唧我我”的慕嘉白,裴非挑了挑眉毛,慕嘉白就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
很快,余下的三十七人便排成了长长一列。
裴非从绳子堆里抽出一根麻绳。
“弯腰。”裴非对排在第一个的学生喝道。那可怜的家伙冷不丁被吼了一下浑身虎躯一震,马上把腰向裴非弯成了九十度角。那腰弯的,简直比小日本还小日本,让慕嘉白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个狗血抗日电视剧。
“沙袋两只,按在他背上。”
慕嘉白拎起两只沙袋放在那人的背上,不多久,裴非便手法干净利落地用麻绳把沙袋牢牢地捆在了这人身上,最后还打了个简洁漂亮的绳结。
那人直起身拽了拽身上的绳子,发现绑的相当严实,脸上出现惊诧的表情。
裴非看那人盯着自己身上的绳子一动不动,眉头一皱,抬脚就踹向那人的屁股:“滚。”
“对不起,教官!”那人哭丧着脸跑到了另一边。
“下一个。”
……
一个接一个,裴非把两只沙袋和人都严严实实地捆在了一起。
等其他人都捆完了才轮到慕嘉白。
慕嘉白弯下腰,等待着裴非把沙袋捆在他的身上。
裴非把两只沙袋放在他背上,拿着绳子在他背上忙活起来。
慕嘉白感觉到裴非的手灵巧地在他身前身后穿梭,一个个绳结在自己的身上绽放,而身体也被绳子收的越来越紧。
这是一种奇异的感受,就像堕入了一张紧紧束缚的网。兴奋,害怕,期待——
“好了,”裴非打完了最后一个结,“带着他们去东大门。”
……这就好了?慕嘉白有点茫然的直起身看向裴非,而裴非已经自行朝着东大门的方向走过去了。
于是慕嘉白走到众人中央,铆足劲大喊一声:“集合!”
一行平均年龄十九岁左右的少年还背着五十公斤的沙袋,速度自然不快。等所有人都到了东大门的时候,裴非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他甚至还靠在门上点燃了一根烟抽着。
众人到了之后裴非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很明显,那眼神里是对他们速度的嫌弃。
“慕嘉白和赵勤在前面领跑,其余人分六排每排六个排后面。”赵勤是一班除了慕嘉白外体能最好的一个学生。
众人迅速按照裴非说的排好。
裴非叼着烟击击掌示意各就各位,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班学员这些天都最恨也是最熟悉的一样东西——秒表。
“三,二,一,跑——”
一群背着沙袋穿着迷彩的学员开始朝着未来的三公里进击。
☆、禁区
负重跑是场噩梦——
没有人会怀疑这一点。
跑完了一圈路过东大门,裴非依旧面无表情地靠在门上抽着烟。慕嘉白跑过来的时候,裴非的眼皮微微抬了抬,却也没做什么动作。
“你体能真好。”赵勤看了看身后许多早已落队的人,朝慕嘉白笑笑。
赵勤是个剃着小平头长相憨实的男生,长得也很壮实,笑起来还别有一番憨憨的味道,慕嘉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你也不差,”慕嘉白说,“跑了一圈了还有体力讲话。”
实际上慕嘉白和赵勤两个人已经在放慢速度跑了,不然的话掉队的人只怕会是更多,现在还在队伍里的已经只剩了三分之二了。
“你不是也有体力讲话么,”赵勤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第一次看到你还以为你……”
慕嘉白也朝他笑,笑得一双黑亮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是那种没用的小白脸?”
“不……不是……”赵勤矢口否认,想了想,又说,“好吧,其实差不多。”
慕嘉白抿抿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报以一个比较灿烂的微笑。赵勤看着他笑,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呆滞。慕嘉白在他眼前用手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几声。
看起来有点娘娘腔——慕嘉白不是第一次被别人这样认为了,虽然皮肤白晒不黑长得秀气身材也比较单薄不是他的错,但外表通常都是让别人评判一个人最优先的标准。
“说起来,我也应该跟你说对不起,”赵勤说,“我以前嘛,在学校里就是体育特长生……所以看到教官一来就点你做班长,还是挺不服气的,以为教官是看着你的脸,所以背地里会说你坏话之类……”
慕嘉白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温驯得很,可圣经英雄大卫知道他心里正在骂娘。
裴非一开始的确是看着他的脸的,这一点他没有办法否认——这副皮囊有时候是利器,有时候也是累赘。
说着说着赵勤又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当然啦,这是我的不对。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吗?”
“……可以。”
“那真是太好了”赵勤说,“不过裴教官真是严厉,我怀疑这点路要跑一个半小时了,毕竟背着五十公斤的沙袋呢。一般部队里都是负重十公斤二十公斤左右,不过要求二十几分钟跑完三公里。”
慕嘉白还没答话,跑在他们俩身后的一个人接口:“我说裴教官就是个变态,还说是军校所以不那么严,明明比正规部队里还苛刻。”
慕嘉白听到变态两个字,瞳孔微微缩了一下。他转过头去看刚才那个说话的人——说话的人一张方脸,眼睛不大,个子中等,名字叫陈申。
陈申正抱怨着,就看到慕嘉白突然回过头来,吓了一跳。慕嘉白盯着他看了几秒,慢腾腾地把头转了回去,继续和赵勤搭话。陈申撸掉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怎么感觉这班长刚才盯着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呢?他不就接了一个话茬嘛。
在烈阳的灼烤之下,第二次看到东大门的时候,一年一班终于完成了第一场负重跑。
慕嘉白和赵勤带着的人跑过的时候裴非按了一下秒表,等所有落下的人也稀稀拉拉地跑到了东大门裴非又按了一下。
大部分人要么躺要么趴在地上,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慕嘉白虽然体力好,但是负重五十公斤在大太阳底下跑三公里还是挺要命的,他靠在树上,不住地喘气。
裴非咬着烟嘴走到树前,把慕嘉白的身子扳过来。
“教官……”
“别动。”
裴非把慕嘉白身上的麻绳解开,取下沙袋扔在平板车上。
“谢谢。”
慕嘉白活动了一下筋骨,看裴非推着车去给其他人解沙袋,于是连忙跑过去想帮忙,却被裴非抬手挡在了一边。
“你去休息。”
“……”慕嘉白便不坚持,走到树荫下躲太阳。
过了没几分钟,司空也解下了沙袋,爬到慕嘉白所在的树荫下一起乘凉。司空一跑过来就挂在了慕嘉白身上,嘴里直嘟囔“老子不行了老子要死了”,慕嘉白冷不丁被他抱住,一下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好搭在他肩上。
“……别挂我身上。”慕嘉白推推司空。
“不要,老子不行了,你不给老子力量,老子就昏死过去了!”
慕嘉白却推得越来越大力了:“不行,走开,影响不好。”
“你不要这么对我吧不就靠一下嘛!咱们是兄弟嘛!”司空抓着他抓得更紧。
这下慕嘉白也没办法了,只好任由他挂着。
司空正舒舒服服地靠着人肉靠枕呢,却突然感到后颈子一凉,领子被人从后面拎着,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悬在半空。
是裴非。
裴非抓着他的领子,把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司空看见裴非叼着根烟的阴沉俊脸渐渐在眼前放大,吓得几乎心脏骤停。
“以后要靠靠树上去。”裴非撂下一句话就把司空甩到了树干上,司空靠着树桩子坐着,整个身子都在抖。
裴非叼着烟走开继续给其他人解沙袋。
“唉呀妈呀,他怎么过来了,”司空坐在树下脸皮直抽,“我哪里惹着他了……嘉白?嘉白?”司空看看眼前还盯着裴非身影看的慕嘉白,试探着叫了几声,可慕嘉白好像没听到似的,眼珠子依旧跟着裴非跑来跑去。
司空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神异。他扯了扯慕嘉白的裤脚管:“喂,阿白,咱哥俩坐下来谈谈八卦吧!”
慕嘉白被他扯回了神,坐下来:“男人谈什么八卦,你是长舌妇么。”
“八卦是全民之运动,不分性别!”
“你就贫吧。”
“哎,我跟你说,”司空挪着屁股凑近了点,“我觉着吧,这所学校有点奇怪。”
慕嘉白问:“哪儿奇怪了?”
“唉……我一直这么觉得。上次嘛,听到那学长跟裴非两个人讲到什么,上床,就感觉哪儿不对了;昨天啊我洗完澡想上大号,然后就在学校里找厕所,找到间厕所嘛进去了开始拉,结果隔壁总传来奇怪的声音,我听着听着就感觉更不对了……”
慕嘉白越听心里越慌,急忙说:“这有什么好说的,我们还是说点别……”
“唉呀,我的意思就是……”
“有什么好说的。”
“那个……”
“我们说点别的。”
……
司空被慕嘉白搪塞的怎么都说不出自己的感想,心里一急,拍案而起:
“我的意思就是这学校里好像很多人都搞基——”
作者有话要说: 司空这孩子真二=v=但其实我的第一喜好是渣攻第二喜好是二愣子啊~
想了想沙袋还是弄到五十公斤吧 不然也太可怜了 虽然我喜欢狠虐!
☆、愿望
慕嘉白脸色惨白,他看到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和司空的身上。
负重跑完或躺或趴或站的学生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了过来,包括裴非。
慕嘉白的眼珠在眼眶里惊慌失措地游移了一圈,他感觉赵勤看着他,陈申看着他……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一瞬间他有种被人审视的错觉,而且他害怕,害怕得不能自己。
慕嘉白神色惨淡地看向前方的裴非,可看到裴非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与以往不同的是——裴非棕色的眼睛深处藏着一抹戏谑,很轻很淡,却无法让人不注意。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大家都在看我们……”慕嘉白努力扯了扯嘴角。
司空看了看周围,一下子也感觉到了不妥:自己刚才似乎喊的太大声了点。司空讪讪地朝着慕嘉白笑了笑。过了许久,司空带来的震撼才过去,其余的一班学生们自顾自的干起自己的事来。
司空毕竟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坐了会儿他想,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