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情深深几许-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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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漂亮又有料的女孩在排队等候。”
“不行。你送给我了,所有权就属于我,你无权干涉。”秦静将戒指戴到食指上,在灯光底下比划比划了几下,闪闪发光,绚丽夺目。
☆、春风再过玉门关
林涵雨在床上连续躺了半个月。医生建议她卧床休息,尽量少走动,保持心情舒畅,避免各种不良刺激,尤其不能大喜大悲大怒大忧。
这段时间她过得像慈禧太后,除了吃饭和洗澡,其他一切事务都有人料理。照顾她的人就是当初的罪魁祸首韩熙。
韩熙说他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室内设计,工作任务是设计图纸。他把规划好的图纸交给公司,经过审核后就可以投入建设了。出事前,他习惯在公司完成任务,出事后,为了照顾她,把办公室搬到医院来了。
她向黄经理提出请假,他很爽快地答应了,还嘱咐她好好休息。不过,根据公司该死的规定,她提前几个月休产假是不符合规定的,给予停薪留职的处罚。
她果断地辞掉了工作。从现在开始到恢复上班,中间相隔七八个月。公司肯定会在这段时间聘请其他员工,她可不想回去跟别人抢饭碗。况且,孩子生下来后,还要人照顾,一个月2500的工资,不够她和宝宝的生活费以及请保姆的费用。
她得另想办法谋生了。最好能经营一家店,比如餐厅、书店、培训班、水果超市等等,能带着孩子一起,还有一份不菲的收入。
“喂,我想喝水!”林涵雨冲着对电脑狂轰猛炸的某人大喊一声。这家伙工作起来就像拼命十三郎,不分白天黑夜。
“喔,给。”他头也不回,随手递过来杯子,目光仍然专注于电脑里横七竖八的线条。
“这是你的。”林涵雨气恼地看着白颜色的瓷器杯。为了区分,她选择了红色的,而他是白色的,不过两个杯子一模一样。
韩熙摸到另外一只杯子,反手递过来,仍然没有回头。她更加生气了,杯子早在一小时前就空空如也了。
“韩熙?”她拔高了音量。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干嘛?”他架着近视眼镜的鼻梁一耸一耸,眼神里充满了迷茫与困惑。
“我要喝水。”她重复自己的问题。
韩熙的手前进一步,递到她面前。见她不为所动,低头一看,恍然大悟——没水了。他低声抱怨道:“你是水桶啊,怎么喝这么快?”
“快?你看看几点了。都埋头工作一下午了,上次你倒水给我在两点二十三,现在是四点五十二。”林涵雨指着手机上的时间说。
“哦,快五点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我还以为三点多呢。”韩熙俯下身,从水壶里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放到柜台上,“热,待会再喝。”
“你不累吗?看着你工作一下午,我都疲倦了,中途还休息了两小时。”
“做事要一鼓作气,不然再而衰,三而竭。同一件事,如果集中精力,可能四个小时就能完成,质量还高,如果分两次要花六七个个小时,中间部分还接不上思路。”他也给自己倒了杯水,轻轻吹着水面,荡起小小的涟漪。
“劳逸结合,有舍才有得。你不怕再过几天,你的近视眼镜得换个度数更高的嘛?”
“不怕。不一次性做完,就得花更多时间去做,我这是提高效率。你不知道照顾女人有多麻烦,一会这,一会那的,百般挑剔……”韩熙指桑骂槐。
“我们办出院手续吧。医生说孩子安然地待在肚子里,回去后只要不做过激运动,就不会有事。我半个月都没出门了,骨质都疏松了。”林涵雨瘪着小嘴。
“出院后你打算怎么办,不打算告诉你老公吗?”韩熙喝了几口水,伪装平静。
“谁跟你说我有老公?”
“你没老公,孩子哪里来的?”他惊诧地问。想想,似乎她生病这段时间没亲人来探望,他以为她在外地工作,老公工作忙没时间照看,又有他这个冤大头。
“你管它怎么来的?”
“喂,你不会是未婚先孕,或者是一夜情后不小心留下的祸胎。”韩熙贼眉鼠眼地搔首弄姿。
“你才是未婚先孕呢?”林涵雨深呼吸了几口气,握紧拳头,衡量能否一击致胜。
“我是男的,不能怀孕。”他退后了几步,看到电脑还在她触手可及之处,迅速地抱走了宝贝。
“我离婚了。”她垂下头,轻声哼哼。
“啊,你离婚了,那还要这个孩子,脑子秀逗了吧,一个人养孩子,困难负担有多大,你考虑过没?”
“你去死!”背后的枕头飞出去了。“孩子是我的,和离不离婚没关系。我是它妈妈,它是我宝宝,这就证明了我和它的缘分。”
“母爱真是伟大。你带着孩子,以后怎么嫁人啊?”
“谁说要嫁人,我就守着儿子过一辈子。”
“不是吧,你这么年轻,虽没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但好歹没有拖中国女性容貌的平均值,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你管得着吗?我不嫁人天经地义,谁能强迫我。”林涵雨也学着他,轻轻吹,凉一点就喝一口。
“喂,你打算出院以后怎么办?”
“孩子才五个月,我再熬两个月,等七八个月时,请保姆照顾。”
“那孩子生下来后呢?”
“我想开一家店,能挣点钱,也能亲自照顾它。”
“哎。我能冒味地问一句,你为什么和老公离婚,特别是怀孕以后?哺乳期的妇女,丈夫没资格离婚,法律不支持。”
“你管不着。”林涵雨闻言,眼睫一颤,微微偏过头,强作镇定。
为什么离婚?
她何尝想离婚?
她何尝想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她何尝不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但是,能吗?
许倩的孩子也有几个月了吧,他马上就有另外一个孩子,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哪里还会记得他的糟糠之妻。
夏凌飞,夏凌飞……她呼吸一滞,胸口闷闷地,发怵地疼痛。
为了不影响孩子的发育,她尽可能不去想他,一想,心如刀割,疼得全身麻木。
恨得越深,爱得越浓。
韩熙被她满目的凄凉镇住了。阳光明媚的脸上因他随口一句“离婚”变得沧桑深远,小脸皱成一团,眉头紧锁,很伤感吧。
和她相处了那么久,从未见过这副黯然神伤的模样。他一直以为她是个开朗乐观的女孩。
是女孩不是女人。撞到她那刻,她求他救孩子时,他犹不敢置信。她长得有点迟缓,姣好的面容更像初毕业的大学生。
那个男人伤她很深吧。
同处屋檐下这么久,他只听她提过一次,在梦中。她抽抽噎噎,大骂:夏凌飞,你混蛋。
是什么让她放弃婚姻,带着孩子也要坚持离婚?
那个男人知道她怀孕了?如果知道还离婚,那真是混蛋,不可饶恕;如果不知道,想必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让她忍无可忍。
她,应该很爱他吧。越是爱,才不允许背叛,才会在乎,才会在梦里骂那个负心汉。
她和她真的很像。如果她还在,他应该也是有妇之夫,可能也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吧。
☆、情难,情舍
她和她真的很像。如果她还在,他应该也是有妇之夫,可能也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吧。
“你确定这副模样,能独立照顾自己两月?”韩熙开口说话。不能再让她回想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了。
“实在不行,就请保姆吧。”她摇摇头,像驱赶苍蝇那样,回避负面情绪。
“我住得离你不远,如果不嫌弃,可以代为照顾。当然,仅限于晚上,白天我该回公司上班?”韩熙心念一动,脱口而出。
事后懊恼不已,他这不是自找麻烦吗?照顾她住院,那是出于责任,而料理怀孕,则是“多管闲事”。
算了,事情因他而起,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等她找到合适的保姆,他再全身而退吧。万一这段时间出了啥事,他该一辈子良心难安。
林涵雨惊诧不已,脑海里浮出一个念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照顾她住院,那是理所当然。她早就原谅他这个“马路杀手”,至于后续事情,完全没必要牵扯进来。
难道有所图谋。图什么?色,她是孕妇,他总不能饥不择食吧。以他的相貌和潜力股的性质,找个秀色可餐的女朋友轻而易举吧。钱,这真是个问题。小偷都是入室抢劫,而她是引狼入室。
“哦,不用了……我也可以当女汉子的。”林涵雨心里一紧张,说话结结巴巴,语不成调。
她的想入非非落入他眼里,韩熙面色古怪地瞧了她几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要帮忙拉倒,谁稀罕自找麻烦。
“你确定可以?一不小心,滑倒了或者生病了,都没人照料。”他危言耸听。
“你闭上乌鸦嘴。”林涵雨无话可说。他的推测也是她之担忧所在。
突然,肚子凸出一小块,里面有东西在动。她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传说中的胎动。
“宝宝动了,宝宝动了……”她欣喜若狂,大呼小叫的。把手贴在肚皮上,宝宝似乎再踢她。
“真的啊,让我看看。”韩熙笑逐颜开,欢喜地凑过来。胎动,他也是第一次见识。
“你看,你看,它在这里。”林涵雨指着凸出来的那块肉。
韩熙左看右看,没发现任何异样。病号服宽松,即使宝宝在里面翻跟斗,他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不觉中,他的手覆上了肚皮,圆圆滚滚的肚子,温热的,里面生存着一条小生命。而它,抵着他的手,踢一脚,再踢一脚,似乎玩得很尽兴。
小不点,在肚子里就不安分,等你出来了,再狠狠揍屁股。
良久,胎动结束了。林涵雨的手搁在肚皮上,而他的手与她并排着。他猫着腰,单手撑在床上,头紧挨着她,像两个并蒂而生的莲花。
她轻咳两声,放松身体,靠在床头,远离他。而韩熙也领悟到“善意的提醒”,慢慢直起身,往后退一步,跌坐在凳子上。
“到饭点了,我去买饭。”他无事找事,脚底抹油,迅速溜了。一出门,才想起来,忘了问她吃什么了。算了,哪些有营养就买什么吧。
林涵雨呆呆愣愣的坐在床头,看着门外人来人往,他走得匆忙,忘了关门。每个从门外经过的人好奇地往里面瞅几眼,而她回报同样的目光。
出院以后该怎么办?她着实为这个问题困扰。宝宝虽已安然无恙,但这次意外的确胆战心惊,她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还好,很幸运碰上了韩熙,不然,后果难以预料。
回B市吗?她没打算。在心如止水前,她不打算再经历波涛汹涌的局面。
待在F市?无亲无故,举步维艰。
去其他城市,想都别想。
韩熙的提议不错——代为照顾。反正都要请保姆的,不如让他充当顶岗,发薪水。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夏凌飞用钥匙打开门,回到自己家,具体来说是林涵雨家。自从可以自由进出后,他立即挪了窝,把这里当成长期据点。
玄关处,两双拖鞋,一双蓝色的,一双红色的,并排在一起,这是他刻意为之。他从客房里搜出自己的拖鞋,又从鞋柜里拿出她的拖鞋,摆好,放在一起,与几个月前一模一样。
回来后,他把这里恢复了原样。他的物件全从客房里挪出来,衣服挂在属于他的柜子里;带走的枕头重新放回床上,只是位置变了,他依然枕着她的,而他的仍然放在右边,那是属于她的位置。牙刷杯子放在浴室里,与她的并排在一起,毛巾整整齐齐的晾好……
他按脑海里的记忆将一件件零碎的东西回归原位,收拾好后竟未发现有何差异。从未想过,原来,这里的一切,已经根深蒂固的印入脑海里。
家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人气,没有饭香,就连那两只讨人厌的兔子也失去了踪影。再怎么摆弄,也找不回那温馨的感觉。
多久了,几个月了,她离开他几个月了。
涵涵,你在哪里,还好吗?
打开电视,歪在沙发上,看着青春偶像剧,他竟然也会捧腹大笑。而之前咯咯乱笑的女人,再也不会跟他抢遥控器了,播放着嗲死人不偿命的电视剧。
涵涵,如果你回来,我再也不跟你抢遥控器了,好吗?
我不看球赛,不听新闻,陪你一起看偶像剧,行不?
母亲来过很多次电话了,问你去哪了,我们之间怎么回事?
起初,他三言两语对付过去,后来,母亲也发现了端倪,竟然直接来家里窥探究竟。
那天,他回来时,母亲就坐在客厅里,严阵以待。事情暴露了,没有必要隐瞒下去,他一五一十交代了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