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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半路情深深几许-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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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大学同学张青,妇产科医生。”他向许倩介绍。
  “张医生,您好。”许倩充分显示自己地笑容,递上沾了冷汗的手,热情地握住对方。
  她心里有点发毛,这源于他不正常的情绪。从摔手机开始,到介绍这名医生,她在他眼中看不到一点温柔和喜悦,只有无尽的淡漠和冷酷。
  她知道得给他时间,让他慢慢适应这个孩子的存在,以及接纳孩子的妈妈——她。
  她害怕。情绪正常的夏凌飞自然不会下狠心谋杀他的亲生孩子,万一他一冲动,对她肚子里这块看不清男女的肉团下了必杀令,她会后悔一辈子的。她担心自己睡一觉起来,它就不存在了,随着马桶里的水,冲到深深的黑暗中。
  “凌飞啊,带着老婆来做产检啊。”张青架着一副近视镜,穿着白大褂,打量眼前这对壁人。
  “麻烦你了,检查仔细点。”夏凌飞添上了笑容,对她提到的“老婆”不可置否。
  他心里就如蜘蛛网,千缠百绕,矛盾纠结着。如果她肚子里真有了他给的那团肉,他不知道会不会像众多同学误会的那样,把她变成“老婆”。
  他不会主动,但会被动的接受。他家庭健全,不会让他的孩子成为私生子。
  和林涵雨结婚两年多的时间里,他们的避孕密不透风,就是因为在不确定感情之前,不想有个孩子做牵绊。
  夫妻两人,如果感情不和,说散就散了。可有个孩子,结果完全不一样,即使熬不下去,也要为孩子多坚持一分钟。
  他多么希望许倩的话是一场笑话,笑过之后,还可以为自己争取幸福。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陷入沼泽中的人,越是挣扎,陷得越深,可不挣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软泥慢慢地淹没他的膝盖,大腿,腰部,胸部……直到最后完全吞噬。
  他走不动了。

  ☆、欣喜,心凉

  太多的束缚或松或紧的捆住他,连顺畅地呼吸都是一种奢侈,哪里还有力气在重重迷雾中寻找救赎的出口。
  猜测林涵雨怀孕时,他感觉在黑暗无边中找寻到了一丝光亮,循着明亮找过去,虽然前路漫漫,总有一天会到达彼岸。可他走了没多久,那团希望就被浓浓的黑暗吞没了,与此同时,还在黑暗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氛。
  “跟我进来吧。”张青收回好奇的眼神,投入到工作中。
  他们是夫妻吗?对于她所见过的众多准爸爸陪准妈妈做产检的夫妇来讲,的确有点奇怪。他脸上那丝笑容是强硬挤出来的,比哭还难看,配在仪表堂堂的脸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而准妈妈也很奇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虽有喜悦,也被浓浓的愁绪冲淡。她时不时打量夏凌飞,似乎对他很是忌惮。双手扶着小腹,那是对小孩的保护。
  “许小姐,咱们进去吧。”张青走了几步,看她站在原地不动,回头再啰嗦一次。称呼由臆测的“夏太太”,变成了“许小姐”。
  “凌飞,我要留下这个孩子。”许倩咬唇,长长地凝望他,等待答案。
  医生开始催第二次了,而他没给出答案。闭上眼,赌一把吧,赌他的不忍心,赌他是孩子的爸爸。
  许倩的手扶着医务室的边框,她听见他的声音嘶哑的传来,只有简单的两字——放心。
  他为什么要用那么久才回答那个问题?她不相信以他的智商,需要那么长时间,领悟她话里的意思。是不屑于回答,还是……她猜中了他的心思。
  不管哪一种,都不利于感情的正常发展。她要这个孩子,不仅因为夏凌飞会因它对她另眼相待,也因为它是她的孩子。任何一个母亲,都不允许别人剥夺她孩子的生命。
  夏凌飞倚在墙上,白色的墙灰蹭在雍容华贵的衣服上,一片狼藉。他似乎就是一个丧家之犬,丢盔弃甲,抱头鼠窜,然后逃到悬崖边,无路可退。
  站在窗户旁,俯视楼底,层层高楼让他觉得格外眩晕。那一刹那,他似乎能懂了,为何那么多年纪轻轻的人愿意跳楼来结束生命。
  因为生活无望。渴求的东西得不到,还是你无论如何争取都得不到的想望。
  他闻到一股烟味。旁边站着一位大爷正在抽烟。等待了会,他腆着脸皮,“大爷,能给我一支烟吗?”
  “小伙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那位老年人递来一支劣质香烟和火机。
  “嗯嗯。”他难以开口。接过烟,点上火,狠狠地吸了一口。
  该怎么阐述。难道说他与别人一夜情,对方怀上了他的孩子,正在里面做检查。而他因此与老婆离婚了,永远不能破镜重圆。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心境开阔,看清了,想开了就好了。”大爷吐出一口烟圈,袅袅的烟雾往上升,遮住的他的面容。
  夏凌飞觉得那里面的浑浊饱含着历经人世的沧桑之感,清亮又是看透世间百态的超脱。多年来的顺风顺水,让他都快忘了,求而不得是人生八苦之一。
  他沉默着,专注于口中的香烟。劣质的香烟吸入嘴里,苦涩异常。弯下腰来咳嗽,肺都快被咳裂了。
  “小伙子,烟要慢慢抽,才能品尝到它的味道,是苦是辣,会有深刻的体会。抽得太急了,适得其反,反受其害。好多事情,都要有一个缓冲的过程,慢慢地就能接受面对了。”大爷抽完一支,将烟屁股扔进垃圾桶里,双手环胸,靠在墙上,也看着窗外。
  “时间是治愈伤痛的最好良药,只要你还活着,就必须承受生命的波折和磨难。”大爷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走了。
  夏凌飞满嘴烟味,回到医务室,等了会,张青和许倩从里面出来了。
  插在口袋中的手握成拳,又悄然松开。迈上前去,颤抖地问:“张青,情况怎么样了?”
  张青迟疑了会,她感到这位准爸爸身上散发着凌厉的气势,紧张、担忧、恐怖,她感觉不到欣喜的情绪。在脑海里总结了会,斟酌道:“许小姐怀孕六周了,孩子目前检查比较正常,你们也可以去其他医院确认一下。建议三个月时再做一次产检,以确保发育是否正常。”
  夏凌飞猫着腰,弓着身子,身体向前倾,僵硬在当场。他多么希望自己听到的是一个笑话,笑过之后,再揭谜,原来她没怀孕。
  他求证似的看着张青,对方严肃地点点头,证实他所听非虚。双眼木然空洞地看着许倩,她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抚摸着小腹。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这是假的?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向他传递一个事实——许倩真的怀孕了。
  “走吧。”他看着许倩,轻声道。
  许倩再傻也能感觉到他对这个孩子的排斥,心里不是不担忧的,她要的不仅是他这个人,还有他的心。她感觉他离她越来越远了,远到看不清,把握不住。
  张青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处,无奈地摇摇头。她从来没见过夏凌飞如此失态的模样,魂魄像被勾走了,成了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
  大学时代的他,青春热情,斗志昂扬,全身充满了勃勃生机。而这次的他就如霜打的茄子,焉了。
  夏凌飞坐上车,许倩坐在后排,他的气场让她不敢靠近。
  “你想怎么办?”他双手把持着方向盘,幽幽地问。
  “凌飞,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孩子?”
  ……
  “你……”
  “我暂时还不能接受它的突如其来。”
  “可它的的确确是你的孩子。”许倩还想说是爱情的结晶,可她不敢。爱情,似乎离他和她越来越远了。
  “我知道它是我的,我没说不管它。”夏凌飞在一个红绿灯路口猛踩刹车。
  受惯性作用,许倩撞到软软的靠椅上。不疼,却让她心里发凉。
  “如果你不想要它,我可以独自抚养。”
  “我没说不想要它,也不会让它成为私生子。”
  “那你对它的态度还那么差?”她双眼通红地瞪着他的背影。
  “许倩,我和你的那一夜,是不是你通知林涵雨的,用我的电话。”
  她咬紧嘴唇不说话,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会知晓答案,会来质问她。想到是一回事,真正面对时,又是一回事。
  就像一个杀人犯,杀人后全国各地到处逃窜,隐瞒身份,脱胎换骨,躲避警方的追查。一听到警笛声,第一反应就是来抓他的,夜不成寐,胆战心惊。整日背负着罪行累累的名声,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然后某一天真的被逮到了,反而能松口气,睡个好觉。
  

  ☆、此情可待成追忆

  就像一个杀人犯,杀人后全国各地到处逃窜,隐瞒身份,脱胎换骨,躲避警方的追查。一听到警笛声,第一反应就是来抓他的,夜不成寐,胆战心惊。整日背负着罪行累累的名声,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然后某一天真的被逮到了,反而能松口气,睡个好觉。
  “是。”她用手背去擦眼眶里的模糊。
  “为什么要那么做?”
  “凌飞,那天晚上是我先主动的,可你难道就没有那么想过吗,不然为什么不推开我,为什么渐渐回应了我?你的大脑也是清醒的,你别忘了,在享受的过程中,你喊得是‘倩倩’,不是林涵雨。”
  “你可以认为是我勾引了你,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都行,可孩子是无辜的,它不该受到大人的牵连。”许倩大声的哭喊。
  “我没有把过错全盘推到你身上,我自己犯的错,会主动承担。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要用我的手机给她打电话,让她听到全程。”夏凌飞将车停在一条比较偏僻的路上。
  “你自己做的事,难道还怕她知道吗?纸是包不住火的,她迟早都会知道。”许倩被“砰”的车门声吓了一跳,仍然冲着车窗喊出了这句话。
  “倩倩,时光在我们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有时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夏凌飞看着远处的高山,目光深远。
  林涵雨从会客室出来后,径直回了家。她需要一个封闭的空间来隐藏自己内心的惨不忍睹。
  她知道夏凌飞为了许倩肚子里的孩子,会娶她的,不论他们的感情怎样。
  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以后势必会相见。难道她形单影只的带着孩子,遇上他们一家幸福的三口,还能伪装平静吗?
  如果某一天,她的孩子问她要爸爸,该如何回答。难道说爸爸有另外一个家庭,另一个孩子,还是该扯谎说他爸爸死了,或者说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要等很久很久才能回来?
  她做不到那么大度,看着他在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乡里欢笑,看他带着粉嫩的孩子去游乐场,而她却要让自己的孩子从小失去父爱。
  该走了,这个伤心的城市,她待不下去了。
  给周经理打电话辞职,他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明天你来公司一趟,当面说。
  她答应了。
  给徐阿姨打了个电话,说她要出去进修一段时间。阿姨说:怀孕了怎么还往外面跑啊,跟你们经理商量商量,换别人去吧。她说:这是个很好的发展机会,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又没什么任务量,很轻松的。阿姨再三嘱咐:一定要注意身体,不可劳累,万一承受不住了,赶紧回来。机会还可以再有,孩子更重要。她故作轻松的聆听教诲。
  她没有给谢菲菲打电话,以她对她的了解,一定能听出来这是一番推脱之话,也能感觉到不正常的情况。她怕她一得知消息,一个小时后就能出现在她面前,然后带着她去找夏凌飞理论。
  她不想再见那个男人了。
  还想去爸爸妈妈的墓前看看,可惜不敢。她的样子很狼狈,不想父母在天上还为她操碎心。元旦去看他们的时候,还说自己很幸福,夏凌飞对她很好,而他也保证会照顾好她。如今两个月的时间不到,却是沧海桑田,斗转星移。
  如果地下有知,宁愿父母记得那天她脸上洋溢的笑容,以及她和夏凌飞牵手扶持的恩爱,而不是她失魂落魄的囧样。
  她想了想,再想了想,这个城市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夏父、夏母,大哥、大嫂,这些都是夏凌飞的亲人,他自会有交待。林薇、胡枫,明天去辞职的时候道个别,祝愿他们佳偶天成,白头偕老。
  哎!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这么多年,要走的时候值得留恋的东西真不多。多年来,她的心思全都放在夏凌飞身上,连个蓝颜知己都没有,有点悲剧了吧。
  走的时候没有人送别。
  不是期待拥有足球队那样的排场,好歹也有一两个人帮她拎行李吧。可以告别的,不想让他们知道她的黯然离场,不需要告别的也没人在乎她是不是还在这个城市。
  成年之后,特别是成家之后,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事情,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拥有一颗糖,还会给别人分一半。
  走进卧室,躺在床上,枕在他的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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