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情深深几许-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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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飞,不要怪我,我只是不想失去你而已。你心里还是在乎我的,为什么一定要逼我退出呢,我的要求又不高,远远地看着你也好,哪怕偶尔有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我没想过要去伤害你。
可你呢?你断绝了我所有的幻想,逼我离开凌凯,还在我和那个女人面前秀恩爱,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拿刀子捅在我心上吗?
如果你们俩先遇见,先谈的恋爱,我只会嫉妒,不会疯狂。可不是啊,咱们俩先遇上的,咱们是两情相悦的,甚至还商讨到结婚,就是因为她,是她不知羞耻地抢走了你,毁灭了我所有的幸福。我不能让她好过,也要争取属于自己的幸福。
医生将检查仪器从许倩身上拿开,夏凌飞急忙问道:“医生,她怎么啦,是不是阑尾炎,有没有穿孔?”
“别急,不是阑尾炎。许小姐,你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
“有,比较轻微,没这次严重。”许倩也有点担心,她这季药下得有点狠了,还是在例假期间,万一出了意外状况,以后不能生孩子,那就完了。一个女人,不能做妈妈,该是多么悲剧的事情啊。
“那你疼了多久了?”
“大概两个多小时了。”许倩捂着肚子,额头上冷汗涔涔。
“我给你开点止疼药,建议你们住院观察,明天做个全身检查。”
许倩犹豫了会,看着夏凌飞,似乎再征求他的意见。
“那我们住院吧。”他看了她额头上的汗珠,肯定的回答。有些事情可以夸大、虚构,但真与假,他相信自己还有那个眼力去判断。在这个大冬天,额头上能冒出汗珠,表情真的很痛苦,这些做不了假。
林涵雨站得累了,蹲在地上,蹲得累了,坐在地上。地面真凉啊,她穿了两条加绒加厚的裤子,都抵不住寒冷的侵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回去,也不知道还在等待什么。难道期待他给一个解释吗?若是会给,早就给了,怎么还会拖到现在,让许倩来揭穿这一切均是谎言。
他那么会伪装,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给了解释又怎样,她还能相信吗。老是骂她傻,他的话有道理啊,她真的很傻,不然怎么会被人欺负到这个地步。他说她是“麻烦”时,是不是有另外一层含义呢——阻挡了他和许倩的路。
他冷落了她两年多,心里记恨她,骂她是恶毒的女人,恐怕这才是他真实的想法吧。他是怪她的,恨她以那种方式逼走了许倩,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他是爱许倩的。她走了,他疯狂地找了一个月,沉醉在酒精的麻痹里;她的出现导致许倩的离开,所以他两年多的时间不理会她;许倩结婚了,他像疯了一样把她压在身下,折磨了一夜;许倩回来了,他把她安排进凌凯。
他的心从来没离开过许倩,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是去找她了吧,应该要做出抉择了。以前还比较隐晦,顾及她的感受,现在光明正大的私会许倩,那下一步该是什么呢?
林涵雨在地上坐了很久,周围天色暗了下来,又慢慢变黑了,她浑然不觉,眼睛看着前方,又似乎看着一片虚无。手机上的电一点点减少,直到“滴”的一声响,关机了。
她从地上爬起来,天色全黑了,这一带晚上少有人来,夜晚更是无人踏足。墓园的小路上亮起一排路灯,昏暗的灯光,照着成片成片的墓碑,格外阴森。
树林间,还有不知名的鸟儿穿梭在林间,弄得树叶莎莎作响,还会发出嘎嘎的叫声,配合着这氛围,凄绝惨寰。她不相信这世间有鬼,即使有,爸爸妈妈在这也会保护她,但她相信这世间有人可以扮成鬼,吓死她。
她终于意识到害怕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穿好鞋子,撒腿就跑。今天不上班,很庆幸自己没穿高跟鞋。跑到一条十字路口,犯难了,来得时候夏凌飞开车,她完全没注意到方向。该往哪边走呢,她抓着头发,像抓着救命稻草。
看着天空,北极星的方向是北边,她家在东边,那应该往那个方向走。她在路口比划了半天,终于确定了一条路。只要找到了方向,就不难走出去。
还没到穷途陌路之时,因为她还有包,包里面还有钱,可悲的是手机没电。她沿着东边的方向,一直往前走,大概半个多小时,前方是一条宽阔的大马路,路上有车再开。她朝着墓园的方向拜了拜:谢天谢地,总算出来了,感谢爸爸妈妈的一路护送。
继续走了会,前方隐隐约约的有公交站台。她朝着那个方向迈去,有公交站台就好,就有了人气,她也不用害怕了。
夏凌飞给许倩办好住院手续,交了费,安排进病房。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把止痛药吃了吧。”
“不吃,我吃了,不疼了,你就走了。”许倩像个耍赖的孩子,扭过头去,不接他递来的水。
“听话,你不疼吗?”
“凌飞,陪陪我。”许倩紧紧地拽着他的袖子,祈求道。
“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好,这是你说的,一言为定,不许反悔。”她露出笑意,伸出小指,要与夏凌飞拉钩。
“嗯,不反悔。”他看了看她细如葱白的小手,沉默了一会,伸出小指,勾上她的手。
许倩接过他手中的水和手心的药丸,将药丸放嘴里,喝了大口水,吞了进去。药丸有点苦,不过有他陪着,再苦她都甘之如饴。“凌飞,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不会,你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你是不是期待我快点睡着,能早点回去陪她。”
“没有,你别多想。饿了没,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夏凌飞站起来,预备出去。
他走得匆忙,没打通林涵雨的电话,不知道她回去了没。这么久了,怎么也不来个电话。可若真打来了,他该怎么说,说自己陪着前女友,等她睡了才能回去。还是又撒下一个谎,用更多的谎言来填补这个坑。
☆、 有人欢笑有人哭
他是害怕的,想对她坦白,又害怕她难以接受。女人本来就有无中生有的毛病,何况是真实存在过。他怕她知晓了,以后自己出去了或者有事晚回来了,都会遭到盘问,或者隔几天手机就被检查一次有没有暧昧短信。这样的生活,他接受不了,哪怕他不打算出轨。
他也害怕她的怀疑。她有自己的骄傲和尊严,遇事不会像泼妇那样大吵大闹,知书达理虽是好,也是他害怕的。说出来两个人还可以坦诚的面对,把问题解释清楚;闷在心里,他若敏感,还能觉察到,可以及时弥补,若不能,只会加大问题的严重性,把原本三言两语可以搞清楚的事情扩大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凌飞,你要走了吗?”许倩拽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
“我没说要走,两个人都饿了,我出去买点饭。”夏凌飞停顿了会,扯出了自己的袖子,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他坐在楼下的座椅上,没有立即去买饭。或者说买饭只是个借口,一个让他松口气的借口。许倩病了,他作为朋友,理应照顾她,作为一个有家室的男人去照顾一个单身的女人,且这个女人还是前女友,身份过于尴尬。
他明白许倩的意思,也看得懂她眼里的情意,只是不能去回应。作为一个男人,能被一个女人爱着多年,且这个女人还是他曾经爱过目前还残存情意的人,他不是无动于衷的,多多少少有点男性尊严在作祟。
有时和朋友一块出去消遣,有结婚的和单身的,他们的女伴无疑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结过婚的,还稍微收敛点,但很少带老婆出来的;没结婚的,更是放纵,隔一段时间换一个。
他没想过效仿他们的做法,也没想到去反对,否则就成为不了朋友。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为爱情为婚姻守身如玉,不在外面沾花惹草的少之又少。他从未羡慕这种糜烂的生活,女人多了,麻烦也跟着来了。
拿出手机,拨通了林涵雨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关机了,怎么回事,难道没电了吗?望了眼楼上,许倩还在等他回去,答应了等她睡着再走的,他有太多的承诺没实现,这个小小的愿望就遵守吧。
去肯德基买了鸡腿堡和田园堡,两杯柚子茶,这是以前谈恋爱时常吃的东西,好几年过去了,他还记得。
“吃点东西吧。”他将汉堡和柚子茶递给许倩。
“凌飞,原来你都记得。”许倩咬了一口汉堡,味道没变,似乎隔了这么多年,他们情意也能像这汉堡一样,长久不衰。
“肯德基离这里很近,我随便买的。”他抵赖,眼神逃开她的逼视。
许倩没有继续逼问,适可而止就好了。比起吃硬来说,他抵制不了柔软的一面。她清楚他的底线,若再强求,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他拒绝不了她的软语相邀,却能毅然决然切断她的步步紧逼。这么年轻就能干出一番事业,绝不是软柿子,任人揉捏。在职场上杀伐果断的他,在爱情上依旧可以。
她吃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的咬下去,细嚼慢咽,直到口中的食物被咀嚼成一团烂泥,才不得不咽下去。她承认自己利用了人的心里特点,吃得越慢,越能体现对汉堡的珍惜,代表的是一番浓情。
他说等她睡着了再回去,其实她没打算让他回去。她可以一晚上不睡觉,只为了留住他。很多把戏不能一演再演,这样的机会不可多得,想求得下次机会不知还要付出什么代价,且代价付出了还不一定能起到效果。
那个女人已经收到了短信,看到了活色生香的一面,想必确凿相信他的老公和她有了“□□”。那几张图片,任何一个女人看到了,都会想入非非。疑心生暗鬼,只要她怀疑了,就会有很多不是证据的证据出现,她再适时的制造点状况,就能落实“出轨”的事实。
下午接到真实的证据,晚上老公夜不归宿,再好的理由和解释,都免不了浑身淤泥。她也是女人,当然能体会那种切入皮肤的疼痛。
当然,她不指望能凭借几张照片和一夜未归,就能拆散两人。婚姻不是恋爱,恋爱可以因出轨而分手,婚姻需要更多的包容。夏凌飞可以因为林涵雨和她分手,却不能因为她离婚,也足以证明婚姻比恋爱的墙角稳固得多。
“凌飞,你昨天在台上致辞太有风范了,比几年前成熟稳重多了。”汉堡吃得再慢,也有吃完的那一刻,她得重新找点事做。
“嗯嗯,在那个场合不成熟也得表现得稳重,人的心理总是这样,与环境密切挂钩。”他知道轻易脱身不容易,倒不如好好说会话。
“这几年,一个人打拼,你累吗?”她心里轻快起来。他的回答不是敷衍,而在认真思考她的问题。
林涵雨跑到公交站旁边,等了好久都没一辆车经过。又冷又饿又累,她感觉身体快要到达极限了。
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她面前,司机探出脑袋:“小姐,需要坐车吗?”
她环顾了一周,前无出租车,后无出租车,不知道还要等到猴年马月。心一横,万一出了什么事,让夏凌飞内疚一辈子吧。
人在情绪不稳定时,能做出挑战极限的事情,不考虑自身安危,不顾后果。脑海中甚至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如果她出事了,他就要背负一生的责任。
上了车,她又后悔了,这一带她不熟,也不知道司机往哪开的。万一带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做些出格的事,她就英年早逝了,下场凄惨无比。抢劫她还能接受,钱财乃身外之物,去了有再来的时候。可歹徒看重的不仅是钱,还有她这身臭皮囊,那就惨了。
一路上胆战心惊,战战兢兢的,想让司机停车,又怕他察觉不对,提前下手。想跳车逃亡,又怕还没等他动手就死在自己手上。大脑像陷入一段风暴,不停地旋转。
她设想了很多可怕的后果,先奸后杀,先杀后奸,还要分尸找个无人的地方掩埋,抢劫后进行猥亵的。她也想了很多对策,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万一真遭遇了不幸,她就咬舌自尽,以维持清白,总好过眼睁睁受辱。她还尝试性地咬了舌头,怕到时候咬不断,死不掉。
她广阔的想象力在黑车进去市区后慢慢减弱,灯火通明的大街上,虽没有人声鼎沸,但很多店面都在正常营业,路上行人不少。歹徒错过了最佳时机,就不会再起歹念。哦,不对,应该是司机大哥顺利地把她送回来了。付车费时,虽然贵了一倍,她还差点感恩戴德。
屋子里没有人,墙上的挂钟提醒她已经八点了,他还没回来。满室的冷清让她想起这样的生活才是婚后的主旋律,才几个月的时间,她都快忘了,这几年是怎么度过的。
☆、温水煮青蛙
把手机充上电,拨通了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