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情深深几许-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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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醒来,她摆好早餐后,夏凌飞收拾妥当,坐在桌边咬了一口油条,津津有味道:“又香又脆,真好吃。”
她闷头喝了一口清粥,旁敲侧击道:“凌飞,今天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事啊?”
“什么?”他又拿了一根油条,一脸不解。
“哦——没什么。”她闷闷不乐,故意拖长了语调,显示自己强烈的不满。
夏凌飞吃了两根,喝了半碗清粥,擦干净唇边的油渍。瞅了两眼摆了个苦瓜脸暗自苦恼的林涵雨,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傻瓜,别说我一直都记得,即使不记得,你的提示那般明显,我怎么会想不起来呢。
“吃快点,可以享受免费的司机。”夏凌飞催促道。自从上次送她去敬腾后,两人很有默契,早晨齐齐弄好,一起去上班。下班的时间各异,往往是分开回家。
一路上林涵雨都沉默不语,他从后视镜里瞧着冥思苦想的她,估计又在琢磨怎么提醒他这个特殊的日子吧。
下车的时候林涵雨欲言又止,张嘴了好几次,本想直接提醒他的,可又觉得没意思。别人记得你的生日,并送上祝福,和你告诉别人你的生日,他再送上祝福,意义完全不同。前者代表他心里装着你,后者代表你在他心里所占空间很小。
林涵雨上个厕所回来,桌子上出现了一束蓝色妖姬,她捧起娇艳欲滴的的花朵,吸了一口香气,问林薇:“这是谁的花啊?”
“你的,刚刚花店送来的,你去厕所,我代替你签收了。”林薇一脸艳羡地回答,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想不到你都结婚了,行情还这么好,有没有比较好的货色,帮我介绍介绍。”
林涵雨无语了,行情好,她怎么没发现。这么多年,除了阚默昊,也有其他男人示好过,但被她拒绝后就再也没任何行动,朝三暮四的男人,她可不放心。
她拿出里面的小卡片,上面写着:“宝贝,生日快乐。”连日来的委屈,顿时积聚成灼热的泪水,盘踞在眼眶里。
“喂,你激动傻了吧。蓝色妖姬耶,代表了你是我最深的爱恋。豪言壮语啊,要是某个帅哥男生对我表白,不要房,不要车,就冲着这句最深的爱恋,我也乐意嫁给他。”林薇打抱不平,脸上充斥的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除了送来一束花,再无任何表示,林涵雨心里像拨浪鼓,咚咚直响,他不会只送一束花就打算蒙混过关吧。
夏凌飞上午签署了几分文件,将公司安排的井井有条,交待助理,就公然翘班了。出了电梯,拨通林涵雨的电话:“喂,我在你公司楼下等你,下来吧。”
电话被挂断了,她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那人似乎笃定了她会乖乖听话。而她,的确乖乖下楼了,一出门,他的奔驰就堵在门口,真是霸道。
“去哪?”她气喘吁吁坐上副驾驶。
“闭上你的眼睛,休息一会就到了。”夏凌飞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好似一切事情均在掌握中。
许倩站在凌凯门口,疾驰而过的车扬起一阵阵灰尘,吸入鼻子里,呛得难受,可她浑然不在意。刚刚那一幕深深刺痛了她的心,那个女人笑靥如花的上了他的车,两人恩爱甜蜜。
本该是属于她的幸福,夏凌飞本该是她的老公,皆因她的出现,化为灰烬。这段时间他天天送她上班,两人双宿双飞,鸾凤和鸣。心里不恨是假的,不怨也是假的。可又能怎么办,错过了终究还是错过了。
她错了,年轻时候不懂事,追求一心一意完美无缺的爱情,现在发现哪有纯爱,两个人在一起,需要互相体谅。感情再好,也会为了材米油盐等零碎的琐事起争执。
如果当初,她能多一份包容,少一分傲气,尝试着去接受去面对,那她脸上洋溢着的也会是幸福的笑容。在社会上熏染了几年,她学会常笑,可强颜欢笑和发自内心的笑,怎能相提并论。
她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坚持留在凌凯,难道只为了看他们秀恩爱,了断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念想,给伤痕累累的心再多加几道伤口吗?
不是的,不是的。
哪怕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也比生活在没有他的空气里强百倍,连呼吸都是艰难。
☆、独具匠心
哪怕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也比生活在没有他的空气里强百倍,连呼吸都是艰难。
经年累月后,她发现,只要他还在身边,其他一切事情都可滞后。以前有他的人和心,后来有他的心没他的人,现在没他的人和心。这几年,她也遇上优秀的男子,可她总会不自觉的将他们与他做比较,即使某些方面他们各有所长,总体上说还是他最优秀。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她已经占了四种,苦得连舌尖都尝不到甜味。
林涵雨看着街边飞速倒退的大树,心里隐隐期待着,他会给她一个什么样的惊喜。车子越开越偏僻,从市中心到了郊区,车轮还在飞速运转中,她想起下午还要上班,故作轻松说:“凌飞,你不会把我拐去卖了吧?”
“你的自信心也太强大了,就你这样的,人贩子还要倒贴本。”夏凌飞直视前方路况,状似不经意说道。
林涵雨也不恼,他的毒舌她品尝得不少,这样的氛围她更加欢心。那几年留下的阴影还未散去,最可怕的不是恶语相向,而是完全无视。
“到了。”夏凌飞踩住刹车,熄火,解下安全带,下了车。
林涵雨下来,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们所处的位置在半山腰,四周都是浓浓密密的大树,一条不太宽敞的山路蜿蜒而上,两边建着座椅和垃圾桶。
“凌飞,来这干嘛?”她惊奇的问。
“我饿了,先吃饭。以前陪一个客户来过这里,前面有一家农家餐厅,味道不错,去尝尝。”夏凌飞拉拢她的拉链,给她带上帽子,将她的小手包进他的大手里,向前走去。
“夏总,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饭店老板迎出来,客气的寒暄。他姓黄,为人谦和,服务周到,眼色锐利,很会察颜观色。
“我带老婆来吃饭。”他解释道。像他们这些人,带出来的通常不是老婆,而是小三小四,“还有包间没?”
“有的,还有二人间,四人间,六人间,夏总,哪种比较合适?”黄老板眉心舒展,微微一笑。他估计也苦恼该如何称呼他身旁的妙龄女子吧。
“二人间吧。”林涵雨适时插嘴。她一直不喜太过空旷的空间,就像她坚持要住现在的房子,而不住夏凌飞购买的湖边别墅。
两个人隔着大大的桌子,一个坐在这头,一个坐在那头,隔着长长的距离,隔着熟菜冒出的热气,朦胧不真切。她甚是不喜这样遥远的陌生感。
夏凌飞和林涵雨坐在包间里。装修古朴,古色古香的布置,墙上挂着两幅壁画,一个是孔子的,一个是岳飞的。环境清净优雅,窗台上放着两盆吊兰,绿油油的,给枯燥的空气增加了生机。
幽幽的灯光柔和,格外有情调。为啥当今社会出轨的人越来越多,郎有情妾有意,加上暧昧的环境,两人一触即发。
房间的隔音效果良好,外面的吵杂一点不漏被拦在门外。
窗外是连绵起伏的群山,薄薄的雾气弥漫了群山。白杨的叶子枯黄,萧瑟的秋风吹得树叶“唰唰”作响,在阵阵风中带着离伤的愁绪恋恋不舍的与枝头分别。
烟波浩渺、峰峦雄伟的山景,极大的愉悦了林涵雨的身心,好久都没如此放松过心境了。置身于大自然中,感受宁静纯美的冬景,精神能松懈下来。每天与客户打交道,大脑得保持高速运转,才能跟上他们千奇百怪的问题。
“别看了,先点菜吧!”夏凌飞伸出五指在眼前晃了晃,将菜单递到她面前。
“蔬菜鱼头汤,香菇炖土鸡。”林涵雨翻看了几遍菜谱,各色各样的美食,光是图片都能让她垂涎三尺。
夏凌飞接过菜谱,补充道:“再加红焖螺丝,手抓龙虾,清蒸螃蟹。请给我们来一瓶香格里拉葡萄酒。”
菜上的很快,第一碗是香菇炖土鸡,上面撒着香菜,色香味俱全。浓浓的香味扑鼻而来,林涵雨迫不及待,拎起筷子,戳了一块肉塞进嘴里,柔滑顺口,肥而不腻,正宗的土鸡。
第二碗是手抓龙虾。林涵雨正在奋战鸡汤,无暇东顾,夏凌飞夹了两个虾,剥去外壳,放到她碗里,好气又好笑:“吃慢点,没人跟你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了你。”
“你还说没虐待我?如果你也能学得这么好的厨艺,天天做给我吃,我还能饿死鬼投胎啊?”她说不过他,只有耍无赖,无理取闹。
“洗衣做饭是家庭主妇的职责,男人是养家糊口的。你自己学不好,还要指责我的不是,没天理啦。”夏凌飞也学着她耍无赖。
她的这点小脾气,慢慢养着,似乎真折磨人,不过,他乐意。女孩子是需要宠的,岳父岳母不在了,他担起这个重任吧。
“都什么年代了,还三从四德,女则女训呢,什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现在都呼吁男女平等,不对,应该从整体上讲,女性翻身做主人了,要展开疯狂的报复,把男性打倒在地。”林涵雨吃着虾肉,抨击着剥虾的人。
夏凌飞倒了两杯红酒,递给她一杯,真诚的祝福道:“生日快乐!”他顿了顿,再次开口:“恭喜你又老了一岁。”
林涵雨气得牙痒痒,女人过了25岁,最忌讳提年龄,他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的,绝对是存心的:“呵呵,不要紧,你比我还大两岁,已经成功迈进老男人行列了。”
“男人三十一枝花,不要紧,我才28,正是花骨朵儿,含苞待放。”夏凌飞吃了一口螺丝肉,大言不惭道。
“难道你还想出轨不成?”林涵雨在桌子底下踩着他的脚,恶狠狠的切齿。
“我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啊,家里有河东狮吼,母老虎一头,万一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泼硫酸发□□,搞得人尽皆知,我岂还有容颜苟活于世,不如学项羽,自刎乌江,向江东父老谢罪。”夏凌飞边说边做了个拔剑自刎的动作,两眼一翻,假装死在桌上。
林涵雨得意洋洋的听着,越到后来脸色越黑,又被他滑稽的动作弄得捧腹大笑,嘴笑得合不拢。她戳戳他的脸:“好啦,项羽二十年后都是一条好汉了,你也该投胎了。”
夏凌飞猛的一抬头,将她吓得魂飞魄散,他悠闲自得的拿起勺子,舀了几瓢鱼汤,慢慢喝着。这鱼是自家鱼塘养的,吃青草长大,味道极为鲜美。
☆、人间天堂
夏凌飞猛的一抬头,将她吓得魂飞魄散,他悠闲自得的拿起勺子,舀了几瓢鱼汤,慢慢喝着。这鱼是自家鱼塘养的,吃青草长大,味道极为鲜美。
林涵雨像只勤劳的小蜜蜂,穿梭在各色的菜样间,一会吃鸡肉,一会喝鱼汤,一会吃螺丝,想吃虾了就可怜巴巴的望着夏凌飞,忙的不亦乐乎。
螃蟹是最后上的,夏凌飞摸了摸她圆滚滚的肚皮,满意一笑:“时间刚刚好,螃蟹才是重头戏。这家的清蒸螃蟹远近闻名,许多人慕名前来,只为了尝一尝其味道。”
他掀开壳盖,露出里面黄黄蟹肉,用筷子戳起一小块,放进嘴里,闭眼品尝。包间里只剩牙齿的摩擦声和咽口水的声音。
林涵雨懊恼的垂头,他吃得津津有味,她只能干看着。她说他怎么会这么好心,帮她剥虾肉,原来是别有用心。
进来前怎么不注意这家的招牌菜呢,她吃得那些在其他饭店也常见,但独此一家的螃蟹就没那么幸运了。不要紧,等夏凌飞明年过生日时再来就是啦。
她坐着,他吃着,她看着,他吃着。见她眼儿巴巴的望着他手上的螃蟹,他颇有同情心,撕下一个爪子,放在她鼻子旁,左右晃动,这感觉就像是在诱骗小狗。
夏凌飞把整整一碟螃蟹全都吃完了,说是一碟,其实也只有四只。桌子上堆了一座小山,有他吃的虾壳,有他剥的虾壳,有拆骨入腹的蟹壳。这顿饭,两人都吃得很尽兴。
出来时林涵雨走不动路了,她感觉胃部顶着胸口,肚子大了一倍,典型的暴饮暴食的后遗症。夏凌飞抚着她的肚子说:“几个月啦?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出来。”
林涵雨皱紧眉头,挥开他的手,气恼道:“你也不阻止我,害我吃那么多,连路都走不动了。”
“你吃得像个小猪崽,生怕我跟你抢。要是阻止,估计你有本事把我从窗户里扔出去。”他搂着她的腰,慢慢地走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俯首,耳语道:“晚上我们多运动运动,消化就快了。”
“臭流氓,就知道想龌蹉的事。”林涵雨气得满脸通红。喝了酒后的皮肤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