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情深深几许-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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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下班,苏凯神出鬼没的偷溜进办公室,把喜上眉梢的某人吓得瞠目结舌。他不忘趁热打铁:“昨晚春宵一度了吧,一上午就像吃了□□般,神采飞扬,心花怒放……不明事理的人还以为你余情未了……”
夏凌飞赏赐了他别有深意的一眼,合上文件夹,套上西装,简单整理了凌乱的桌面。递给苏凯一杯咖啡,适时打断他:“说了这么久,喝点水,解解渴。我怎么不知你成语学的如此博大精深啊,要是在会上能如此积极发言,提出独辟蹊径的见解,凌凯早在你的带领下飞黄腾达了。”
苏凯喝了一口咖啡,“我还没说完了,你没注意到,开会时那群小妖精都围坐在我身边,远离你这个危险人物。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猛虎扑倒。”他咂咂嘴,仔细品味嘴中味道。
大boss虽然在工作上铁面无私,精益求精了些,对他向来还算善解人意,偶尔也会衣冠禽兽。当然,这里所说的偶尔,比一般的偶尔概率大得多。
只是,今天这咖啡似乎味道有那么一点点奇怪,刚结束会议,他还没来得及喝水润嗓子,就匆匆忙忙赶过来,情急之下,饮下半杯咖啡。
仔细品味来,不仅冰凉冷澈,还……
他满脑子黑线,迅速闪过不妙的念头:“凌飞,你这是什么咖啡?”
“蓝山。”简洁明了,不拖泥带水,吝啬多说一字。
“当然知道是蓝山,喝了那么多次,即使是猪,也能品出其中的丘壑。我问的是什么时候的?”
“昨天晚上的。早晨忙,我还没来得及换新的。”他坐在总经理的真皮椅上,夸张地翘起二郎腿,幸灾乐祸,浅浅道来。
苏凯冲到垃圾篓旁,干呕起来,手指颤抖地指向居高临下看好戏的某人:“你也太狠了,隔夜的咖啡也让我喝。”
夏凌飞丝毫不同情他。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继续鞭尸:“我想起来了,这是昨天下午泡的,我还喝了两口,昨天似乎轻微感冒了。”
苏凯听闻,长大了嘴,剧烈地干呕,活脱脱就像初孕时严重的害喜反应。“凌飞,不带你这样坑人的,小心报应不爽。”
“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还是自求多福吧。”夏凌飞大步流星朝外走去,丢下脸色惨白的某人。
苏凯屁颠屁颠地跟上:“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鉴于你欺骗了我,所以中午要请我吃大餐,以抚慰我受伤的弱小的心灵。”
“弱小的心灵,你也不害臊,你若弱小,全世界都没有强大的了。”夏凌飞嗤之以鼻。
“我知道一家日本料理,味道可纯正了,走吧。”苏凯一屁股坐在驾驶室上,夺过他手上的钥匙。在这个以车代步的年代,掌握了车的主动权,就可以随心所欲去哪了。
苏凯将车停在停车场,两人下车步行。日本料理店装修得独树一帜,外表奢华却不庸俗,古典中透漏着张扬,雅致又不失高贵。简而言之,一词概括——富丽堂皇。
☆、从头再来
苏凯将车停在停车场,两人下车步行。日本料理店装修得独树一帜,外表奢华却不庸俗,古典中透漏着张扬,雅致又不失高贵。简而言之,一词概括——富丽堂皇。
服务员拉开厚重的玻璃门,弯腰鞠躬道:“欢迎光临!”
夏凌飞选了个靠墙的位置坐定,服务员递来菜单,“两位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
苏凯简单翻了几页,敲定道:“天气这么冷,咱们要不吃火锅吧?”见他颔首,一锤定音:“来一份海鲜火锅。”
夏凌飞补充到:“加一份综合沙拉,和两份生鱼片,一瓶松竹梅清酒,就这些。”
服务员一一记下,收好菜单,礼貌地退下。
“凌飞,你把许倩安排在人力资源部,虽然不是总经理办公室,但同一家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怎么想的啊?”苏凯喝了一杯清酒,忍不住问道。
对于凌飞和许倩的过往,他清晰个大概。两人因林涵雨的闯入闹矛盾分离,许倩远走,凌飞结婚。表面上看的确是凌飞对不起许倩,可他了解其的为人,这件事不单是凌飞的错。他明里暗里打听过几次,凌飞不欲多言。
几年前,他记忆犹新。那时公司起步两年,遭受金融危机的影响,处于风雨飘摇中。凌飞因许倩的离开,一蹶不振,弃心血于不顾。他几度以为公司即将倒闭,甚至打算遣散职工。
后来,公司里投入一笔资金,缓解了资金链断层的险滩。凌飞说:这是我从我爸那拿的,帮我们渡过危机。的确,那笔资金挽救了公司的濒临倒闭的窘境,对以后的发展还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做梦都感谢老爷子的援助。
同时,凌飞在苦寻无果的情况下,与林涵雨结婚。婚礼仪式很简单,就两家亲戚和几个亲朋好友聚在一起吃饭,新郎新娘连礼服都省了。他当时还甚不喜林涵雨,若不是她横插一脚,凌飞岂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可后来他开始同情她,一个女人,谁不期待有个隆重的婚礼,漂漂亮亮,将自己一生的幸福寄托在心爱之人上。就他所知,婚后两人感情一直平平淡淡的,不冷不热。
至那以后,他从未正面见过林涵雨,凌飞在任何公众场合皆不带她出席,宁可自己形单影只。之后的之后,他才渐渐感受到凌飞渐渐在乎那个形同虚设的老婆。
“许倩在国外吃了很多苦,是我对不起她,我会尽量弥补的。她刚回国,人不生地不熟的,无亲无故,给她安排一份工作算是一点小小的补偿。如果她要走,也随她。”夏凌飞灌下一杯清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嫂子知道不?你夹在两个女人之间,一碗水难以端平,迟早要火山爆发的。”
“没告诉她。你放心吧,我不会离婚的,也不会因此冷落了林涵雨。很多事情,我早就想通了,现在的生活很好,我不想有所变动。”夏凌飞再次一口饮尽杯中之酒,眼神清明坚定。
苏凯无声的叹口气,感情真真是折磨人。爱深了,容易受伤;不爱了,还是容易受伤,还是做个没心没肺的人比较好。
秦静坐在急行的的士上,看着窗外退走的景物,回想这一个月来发生的点点滴滴。
上次婚礼之后,她不再粘着苏凯,两人仅见过几次面,也是淡淡的,不多言语。
她顺应了家里的安排,不再排斥郑涛。一个月来,郑涛几次提出请她吃饭,她以各种理由婉拒了,直到今天他开诚布公地说:“秦静,你就那般不愿意见我吗?”
她没法再拒绝。从客观上讲,郑涛的确是个好男人,一表人才,相貌堂堂,名牌大学研究生毕业,家庭背景也与她门当户对。她父母很看好这门亲事,极力撮合。
既然理想的爱情不能如意了,那不如顺着父母的意思,至少成全了两家父母、郑涛,委屈了自己又能算什么。不,也不算委屈,以郑涛对她的真心,婚后生活应该不错吧。父母以过来人的眼光,为她选的乘龙快婿,应该是极好的。
她还有什么怨言呢?可为什么眼里生疼生疼的。可能是寒风迷了眼吧,关上车窗,静静地依靠在玻璃上,等待待会的相见。
这条路似乎很短,她假寐了一会,的士司机就提醒到地点了。
郑涛选的是一家日本料理。远远地,她看见寒风中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什么人。即使隔着川息的人流,她一眼认出来那是郑涛。
眼里一股酸涩涌现。此情此景,仿佛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侣,幸福甜蜜的约会。她慢慢走近:“等了很长时间吗?外面那么冷,怎么不进去?”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尴尬,许是冷风久吹的缘故,脸颊上浮现两坨通红,极像一个害羞的大男孩:“我刚来,怕你找不到我,就在门外等会。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
秦静见他双手通红,青紫一片,便知他这话说的有些牵强。她接到电话后磨磨蹭蹭了好一会,才出门的,如果他一早就出来了,那想必等了好一会了。
她也不拆穿他,欲伸出去的手却凝固在空气里,心里如温泉般突突冒着热气:“进去吧,我有点饿了。”
郑涛无意间注意到那细微的动作,未待她的手收回,就紧紧握住,拉着她进了店里。暖气扑面迎来,脸上的寒气渐渐化去。
秦静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冰冷的大手里,传递着温暖。她没推开,让他拉着。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给他一个机会吧。
☆、争风吃醋
秦静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冰冷的大手里,传递着温暖。她没推开,让他拉着。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给他一个机会吧。
跟在他后面,微垂着头,也不怕周围人射出的“羡慕嫉妒恨”眼光,两人如豆蔻年华的小情侣,心潮起伏。
“你想吃什么?”郑涛递过古朴的菜单,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随便吧。你喜欢什么就点什么吧,我向来不挑食。”她拆开包装袋,将碗、碟子、茶杯摆好。冥冥之中,似乎有道灼热的视线扫过来。
下一秒,桌旁立着一抹修长的身影,她的手腕被死死扼住,爆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震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就像飞机从低空飘过,轰隆隆的,“秦静,原来你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是对我死缠烂打吗,在我这里无望,转过头就去招惹其他男人。”
他眼睛扫了一眼郑涛,轻轻一哂,不以为意道:“还是个小白脸,我还以为你眼光有多高呢,这么快就被俘虏了,也不过如此嘛。”
秦静气得浑身发抖,拿着杯子的手颤抖着,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可嘴角却含了几分甜笑,带了悲切心凉的笑意,咬牙道:“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我们是两情相悦的,还望苏先生不要擅自干涉得好。”
苏凯听到那句“两情相悦”,额上青筋暴起,双拳握紧。秦静感觉锥心的疼痛从腕处传来,她毫不怀疑,只要他再用一层力气,她就得进医院了。
“你再说一句试试看。”该死的,她即使疼得满脸都是汗水,可嘴角那浅浅的笑容,那毫不在意的眼神,那似乎看透一切超然忘我的状态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眸。
什么时候面对他时,也能如此夷然不屑,她充盈泪珠的双瞳里,满是倔强不服输的神色。他的手还紧抓着纤细的手腕,骨头咯着手疼。
她怎么如此瘦了,简直是皮包骨头。脸上的婴儿肥也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年轻少女的温柔妩媚。该死的,在他面前一副小屁孩的模样,还未长开,让人老嘲笑他:老牛吃嫩草。在别的男人面前,却打扮得妖娆,真像是适婚女性。
秦静咬紧牙关,尽量做到淡然,可越来越模糊的视线,出卖了内心的波涛汹涌。不管如何掩饰,在面对这个男人时,她还是做不到漠然处之。也许一年,三年,五年……多年以后,在街角的拐弯处,骤然遇见,她能平静地问候一句:“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苏凯不由分说,拽起她的手,往门外拖去。郑涛见势不妙,拽紧秦静的另一只手,前来阻拦。
苏凯跨前一步,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伸手就去掰他的手腕,可郑涛捂着肚子,怒瞪着他,就是不松手。他挥起拳头,预备再次下手。
秦静眼中的泪簌簌下坠,一颗颗滴在苏凯的手背上,砸的他生疼生疼。凝固在半空的拳头迟迟落不下,不是他心软,只是他明白,也许这一拳拳落下后,不仅是肉体上的疼痛,也是他与她渐行渐远的距离。
心里涌现出一抹恐慌,他竟害怕回头看她。即使背对着她,也能想象得出那双灵动的眸中里凄厉的悲痛欲绝。那痛不是因为他,不是关心他,而是那弯腰捂着肚子冷汗涔涔的男人。
不行,她的眸子怎么能容下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绝不可以,只能是他,只能有他。他用劲掰开了那男人的手,拽紧秦静,扬长而去。
“服务员,给我们开一个标间。”他从她身上摸出身份证,将两张一块拍在柜台上,急急怒吼。身后的女人已经哭的有气无力,双眸中的空洞越来越大,仿佛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
他将她甩在柔软的大床上,两米多宽床垫,小小的人儿趴在上面,静静地,蜷缩成一团,就像婴儿位于母体的姿势,手腕上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他是谁?”他点燃一支烟,靠在墙上,望着天花板,吞云吐雾。他不得不承认,烟有时候真的是男人的好兄弟,比如现在,他必须依靠它来缓解情绪。
……
“他究竟是谁?”半响没回应,他眉头皱得更深了,在英俊的脸上,形成小小的丘壑。
“我朋友。”她照实回答。这里不是公众场合,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