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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半路情深深几许-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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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涵雨往她腰上掐了一把,瞪了她一眼,送走了“瘟神”。
  

  ☆、一年一度

  谢菲菲临下车前,低头耳语:“你家老公还挺细致体贴的,勿再多思多虑,享受近在眼前的幸福。”
  林涵雨往她腰上掐了一把,瞪了她一眼,送走了“瘟神”。
  回到家,她甩掉高跟鞋,坐在沙发上,揉捏着酸疼的脚。
  夏凌飞打开液晶电视,按到体育频道,屏幕上蓝、红两色球衣皆以足球为中心,在球场上挥汗如雨。一个身手矫健的高个在人群中百步穿杨,极速如电,向对方的球门里踢去。守门的球员不甘示弱,动若脱兔,将球门守的固若金汤。
  林涵雨看得眼花缭乱的,大脑中仅剩两种色彩交替。麻木的腿渐渐有了知觉,换上拖鞋,偷偷的拿出今天买的东西。
  她从背后环住夏凌飞的脖子,把头搁在他的发顶,轻轻摩擦着。
  “猜猜我给你买了什么?”她俯首,贴近他的耳边。
  “让我猜猜。”他侧首,嘴唇擦过她脸颊,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摩擦,手拽住她闹腾的手腕。
  “别闹,试试这两条领带可合适,这可是我精挑细选,斟酌再三的。”她急急开口,趁着双唇被堵住前。这种擦枪走火的势头最近如日中天,屡见不鲜。
  夏凌飞不理会她的推拒,竟然敢点火,就要承担熊熊燃烧的后果。惹火了他后就想抽身离开,也得看他同不同意。
  他的唇在她耳垂上辗转,时而轻,时而重,弄得林涵雨浑身痒痒的。他尚不满足,贴近她的两片柔软,舌尖吐出来,舔着她干涸的唇瓣。
  林涵雨趁势推开他,拿领带挡在胸前,手背抹了唇上残留的口水,调顺了呼吸了:“来试试。”
  夏凌飞身上的西装尚未除去,她干净利落的三下五除二,将领带挂在他脖子上,又胡乱地乱扯几下。他被勒得透不过气来,张开嘴大口呼吸。
  林涵雨神情专注在他脖子上,骤然见他血盆大口打开,惊得连连后退,被沙发绊倒,一屁股跌坐在上。
  夏凌飞得意一笑,身子慵懒的斜倚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手松了松勒紧在脖子上那根绳子。敢谋杀亲夫,做贼心虚了吧。
  俯首,淡蓝色的条纹领带,配上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装,倒也衣冠得体,他还是很欣赏她的眼光。
  记得他穿着她买的衣服去上班,苏凯的评价是:彬彬有礼,谈吐高雅,知识渊博……不过,他最后的总结是外表看上去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实则内心腹黑无比,整个衣冠禽兽。
  林涵雨呆坐在沙发上,对面的男人玩世不恭地笑着,嘲笑着她的狼狈。她脑子里冒出一个词语:禽兽不如。
  毛茸茸的东西蹭着她冰冷的脚,软软的,痒痒的。她俯身抱起锅铲,抬起它的爪子,对着夏凌飞,凶神恶煞地在虚空一抓,以示不满。
  夏凌飞不以为然笑笑,对这毫无意义的威胁浑然不在意:“过来。”毋庸置疑的口气,比封建社会的皇帝还拽。
  “不去,你就会耍流氓。”她意志坚定地摇摇头,手无意中抓紧了兔毛。锅铲回过头来,拿一双红眼瞪她,四腿在她怀里乱蹬,前腿踩在她胸上。
  夏凌飞眸光一深,修长的身子站起,缓缓朝林涵雨走来。她心里一紧,怀里的兔子缩成一团,往她肚子拱去,头埋在臂弯深处,典型的鸵鸟心态。
  哎,作恶多端的人啊,连可爱的小动物都能惊慌成这样,可见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他不由分说,抓起锅铲脖子上的绒毛,从半空中丢下。可怜的兔子啊,埋得再深,自我保护意识再强,在绝对力量面前,也不过是自欺欺人,负隅顽抗!哦,不,连反抗的力量都是微不足道的。
  锅铲被扔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两眼冒星星。它不明白为啥男主人如此残暴,简直就是暴君,温柔恬静的女主人为啥又能忍受他的凶残。
  每次它一靠近女主人,他就恶狠狠的盯着它,不出几秒,就会被扔出来,真真是可恶。等它下辈子投胎做了人,一定要霸住女主人,让他休想痴心妄想,哼哼。
  还是汤勺贤惠,既不跟它抢地方睡觉,若是冷了,还会给它温暖身体。偶尔主人忘记喂食了,仅剩的胡萝卜也谦让。娶妻当娶贤,这才是大家闺秀的模范。
  汤勺,什么鬼名字,多难听。母的嘛,就该娶了秀气的名字,想想,再想想,那就叫樱桃吧。嘿嘿,樱桃,简单又大方,还好记。关键是想起它时,还能想到那种红红的甜甜的果子……
  夏凌飞大大方方的坐在林涵雨旁边,脸不红心不跳,“下个星期是你的生日,你要什么礼物?”
  林涵雨闻言,不觉一怔,有三年都没隆重过生日了。在家每到阴历11月初四,父亲不论多忙,身在何处,总会抽出时间来陪她,给她买最爱的抹茶蛋糕,上面标注着“涵涵一生平安”。
  是“一生平安”,不是“生日快乐”。许是母亲早逝,父亲更看重的是身体长健,洪福安康。过生日时,父亲总会感慨:涵涵又长大一岁了,我又老了一岁。
  上大学后,经常是室友出钱买礼物,她买蛋糕。一群人围成一团,拆开精致的包装盒,插上蜡烛,点燃,她闭上眼睛,许下心愿。然后拿出刀,均匀分开,吃得不亦乐乎。心潮澎湃时,还会往脸上抹奶油。
  如今,嫁人了,反而好几年体会过一年一度单属于自己的节日。夏凌飞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不对,应该是从不记在心上。即使记得,那时他又怎会心平气和给她过生日,委屈自己强颜欢笑又怎会快乐。
  

  ☆、再回首

  
  如今,嫁人了,反而好几年体会过一年一度单属于自己的节日。夏凌飞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不对,应该是从不记在心上。即使记得,那时他又怎会心平气和给她过生日,委屈自己强颜欢笑又怎会快乐。
  父亲在她成家后,也屡次提出给她过生日,可夏凌飞无动于衷,她又不好独自前往。否则,以其老谋深算的锐利,必能看出二人之间貌合神离的状况。
  她无奈,只好往他脸上贴金,借口说他已经安排好了,要过二人世界,享受烛光晚餐。父亲抱怨: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啊。
  即便三年没过生日了,她也清楚地记得自己的生日在半月之后,怎会是一星期后呢。难道记错了?脑子中一一搜索全家人的生日,婆婆,公公,大哥,大嫂,夏梓怡,没有十月底的啊。
  脑中一个念头飘过,不会是某个红颜知己的生日吧。屏息凝神片刻,弱弱地提醒:“凌飞,你不会记错了吧,我的生日是11月初四,半个月后。”
  夏凌飞目光闪烁,侧过头去,眼中苍茫一片,如太阳落山后灰蒙蒙的天空,深远空阔,一望无际。言语顿顿:“可能记错了,最近事情有点多,脑子不够使。”
  林涵雨知他不欲多言,虽谈不上老夫老妻,但几年朝夕相对,对他的眼神动作熟记于心。偏过头,是眼中情绪太甚,怕泄露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有种呼之欲出的想法哽在咽喉,就像茶壶里煮饺子,有苦说不出。她不敢问,不敢深入去想,问了,他真实回答了,她更难受。不问,尚能自欺欺人,得过且过。只要他没亲口承认,总还有回旋的余地,许是她多想了也未可知。
  “你想要什么礼物。”他平复起伏的心情,郑重其事问道。他似乎不是个合格的丈夫,若不是刚刚她提起,真的不知道她的生日。
  下个星期,也就是阴历十月26日,是许倩的生日。他脱口而出,那般顺口,状似平常,可心中的惦念却与日俱增。尤其是今日她讲述了在国外的现状。
  那几年,他甚至隐隐约约猜想过,是否许倩对他的爱不够深重,才不能容许丝毫的背叛。若是深爱,怎么舍得决绝离开,怎会弃他于不顾。
  她远走国外,嫁人为妻,他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日日煎熬,若不是林涵雨一步步感化他,他也许仍然沉浸在过往中,无法自拔。当然,若不是她,他也不必到如此地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她老公从没碰过她。不,那不是她老公,只是一个同性恋患者,以病态的心理囚禁住穷困潦倒的她。若他在她身边,怎舍得她遭受那般苦楚。
  她回来了,近在咫尺,日日得见,可心里却渐行渐远。三年,对于年轻人来说,不是短短的一瞬间,而可以形成天堑。
  他想起电视剧《半生缘》里经典语录:人生匆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就在每一个不是巧合的巧合中错过着时间,会改变一切,半生的等待又换来了什么-甜蜜而又绝望的等待和无止境的忧伤,最爱的人,近在眼前,却又是那么遥远。最后的见面,似上苍早已注定的安排,一切都过去了,那些忘不了,变不了的。。。。。。我们回不去了,时间是一条河,我们顺水而漂,那是再也回不去的了,那个我爱的人,那个我们相爱的时光,那时微风轻轻吹,待如今只有冷雨凄凄呐。
  当时他看到电视结局,顾曼桢和沈世均时隔多年再次相见,紧紧相拥,声泪俱下,凝噎:“世均,我们回不去了。”一句回不去,包含多少心酸苦楚,阻隔深情重意。那是近在咫尺,却远隔天涯的无奈。
  而他,和许倩,何尝不是如此。在不是巧合的巧合中错过,渐行渐远。再回首,往事不可追。
  有许多婚姻都是相爱的人不能结合,能结合的又不一定是自己的意中人。他现在的感觉很矛盾,爱情,在年华的流逝中平淡隐去。他不再是年少的毛头小子,为爱寻死觅活。
  几年的婚姻生活,培养了他的责任感,他的肩上,承担的不仅是他和林涵雨的小家庭,更是两个大家庭的结合。他在岳父面前承诺过:好好照顾她。
  即使没有承诺,他也不会轻易离开她。一个女人,将自己最美的年华都依附在一个男人身上,岂能不感动。
  他对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爱情多余责任,还是责任多余感情。若仅是责任,在其他女人对他示好,甚至投怀送抱时,他会毫不留情面拒绝,理由是已有家室。
  若仅是责任,为啥锅铲在她怀里乱蹿动,两只爪子趴在胸上,他都不能容忍。若仅是责任,为何许倩回来了,他竟然没动离婚的念头。
  逝去的时间里,走过的路,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已无法再弥补。他和林涵雨的婚姻,是不争的事实。对许倩的亏欠已经造成,他会尽可能弥补,金钱上、物质上,只要她开口,他尽可能满足。
  

  ☆、举头三尺有神明

  
  逝去的时间里,走过的路,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已无法再弥补。他和林涵雨的婚姻,是不争的事实。对许倩的亏欠已经造成,他会尽可能弥补,金钱上、物质上,只要她开口,他尽可能满足。
  “我好好想想,这可是你第一次记得我的生日。”林涵雨掩去眼底的酸涩,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肩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依偎着。
  “给你买个戒指?”他抚着柔顺的长发,从发顶到发尾,倾泻而下。
  “不要,我再想几天。一定要一个具有纪念意义的礼品,等我老了,对孩子炫耀,这是你爸爸送给妈妈的礼物。”她拿起两个的苹果,冲他晃了晃,见他点头,便进了厨房。
  “那我就送你个近期消费品,等宝宝出生了,早就成了一堆破铜烂铁了。免得你班弄是非,说这是爸爸惹妈妈生气了,赔礼道歉的礼物,那我不就是丢人丢到家了吗?”夏凌飞接过苹果,咬下一大口,慢慢嚼着。
  “不行,你说好的,礼物由我定,你负责把它运到我面前就好了。”她双手捧住平滑光亮的红富士大苹果,闭眼闻闻诱人的清香,张嘴欲咬。
  “你等会……”夏凌飞偷偷靠近她,瞅准了动态,就势咬下一大口,留下坑洼一片。他眯起眼来享受,大言不惭:“你这个比较又甜又脆,真真是清爽可口,令人垂涎。”
  林涵雨见鲜红晶莹的心爱之物被残害,可恶的是,边缘处残留的不知是果汁,还是口水。过分的是,好心好意给他洗苹果,某人不领情就拉倒,还在含沙射影地污蔑她偏心。
  她气恼的将苹果往他身上砸去,某人心安理得的接过,再次咬下果肉,嘴巴故意吧吧作响,来表达它的汁甜肉嫩。
  两人磕磕碰碰,吵吵闹闹,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夜间十一点。躺在床上的林涵雨和夏凌飞,经过一番斗智斗勇后,脑力遭受极大的消耗,电光火石间,与周公相约在梦中。
  夏凌飞一身清爽地结束了一个小型会议。吃得好,睡得好,工作也得心应手。听了几个部门经理的意见,他对该项计划是势在必得。
  临近下班,苏凯神出鬼没的偷溜进办公室,把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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