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情深深几许-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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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应,什么情况。斜眼一瞅,某人抱着抱枕,双眼阖上,头像小鸡啄米般摇晃着。睡着了吗,这才几点。真是动物界的奇葩,笨得像猪,睡觉也像猪。
这么大的噪音,亏她能睡着。重拿起遥控器,按低音量。又去卧室拿件毛毯,披在她身上。
林涵雨睡得迷迷糊糊的,似乎有人在跟她讲话,听不真切。一会,似乎什么东西覆在身上。她努力睁开睡意浓重的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拖鞋,顺着往上看,俊秀的眉眼,高挺的鼻梁,不是那人又是谁。
往后瑟缩一下,这段时间她真有点害怕他的靠近。一语成谶啊,都怪那张乌鸦嘴,说他是流氓,上天不长眼,竟然真的验证了。
前两天,她在厨房炒菜,某人美其名曰要试菜,试着试着就从背后抱住她,亲亲她的耳垂,害得心不在焉的她将好好一碟青菜炒糊了。
前三天,她给他送浴衣,玻璃门开一条缝递进去,可手被握住,然后被扯了进去。某人要求她搓背,理由是:送晚了,以示惩戒,下不为例。什么送晚了,她只不过喝了口水而已。
前几天,她将锅铲抱怀里看综艺节目,某人将兔子扔回笼子,说其身上有虱子,太脏了,不许抱。脏什么啊,兔子赶跑了,某人名正言顺的躺她膝上看电视。她真想抖抖腿,把那邪恶的头颅弄地上去,再在脸上印上脚印。
可她不敢啊,某人现在变得不可理喻,惩罚人的方式千奇百怪。随着感情的升温,某人千方百计折磨她,如看电视时会突然抢她手上的爆米花,津津有味地吃着;睡觉时要搂着她的腰,她极度怕痒,挣扎不过,只能靠数着小绵羊入睡……再比如……
“你干嘛?”她退后一步,再退后一步。一觉醒来,一只大帅哥柔情似水地盯着你,似乎有点诡异。
“过来!”夏凌飞抓毛毯的手僵硬在半空,看着她自作聪明往后挪,眸光暗淡几分。
终归是他以前亏待了她。
林涵雨缩缩脖子,屁股又挪回原位,实际经验告诉她,反抗比遵旨遭受的惩罚要少。乖乖听话的孩子,是不会遭受苛责的;还会有糖吃。
夏凌飞甩开毯子,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捏捏了小脸:“小猪崽,听见我的话没?”
什么话?林涵雨一头雾水。他以为她有特异功能啊,睡觉了也能感受外界的声音,岂不成妖怪了。
她瞪大眼睛,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煞是可爱。他捏捏粉嫩的鼻子:“明天陪我去参加婚礼,打扮漂亮点。”
林涵雨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由不明所以变成惊诧,弱弱地低声问:“这不太好吧?”她以前从没出席过,虽然最近二人感情春暖花开,可也没达到如胶似漆的地步。
“有什么不好的。我带我老婆去参加兄弟的婚礼,有谁敢反对?”他怔愣了会,不动声色:“还是你心甘情愿做幕后情人,让她人代替你应尽的义务?”
“幕后情人?我才不要做小三呢。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林涵雨怒气冲冲。
“你答应啦?”有点不确定的语气。
“去就去,谁怕谁。”斩钉截铁的回答。
夏凌飞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诡异一笑,小鱼儿上钩了,这激将法用的不错。
一夜好眠。
睡梦中的林涵雨脸上痒痒的,似有柔软的东西在拨弄脸颊。她伸手一挥,空空如也。复又沉沉睡去。
一会,那该死的讨厌的东西又来了。她心里暗骂着:扰人清梦是很不道德的,诅咒它夜不成寐。
实在痒的不行了,林涵雨一掀被子,懊恼地翻身坐起来,睁开惺忪的眼。咦,一根头发。往前延伸,一只仓健有力的手。
这情景……夏凌飞拽着她的落发,或许是从她头上拔的,扑棱扑棱她的脸。罪魁祸首竟是她的头发,毕竟他没碰她。
那她的诅咒不就回到自己身上了吗。不要啊!
“起来啦!”兴许是早起的原因,他的声音暗哑低沉。
看着墙上的挂钟,才七点。“钟没电池吗?”
“有。”
“今天是国庆节,现在才七点,你不困吗?”
夏凌飞眼角眉梢含笑摇摇头,这傻瓜,又忘了,看来以后指望不上了她。“今天我们要去参加婚礼,快点起来,带你去做头发,买两件衣服。”
林涵雨在他的诱哄,严肃,愠怒,大怒中,终于摇摇晃晃起床了。
第一站,不是名牌服装店,而是永和豆浆。
“吃点早餐,垫垫肚子,正餐在中午,高朋满座的,吃不饱。”夏凌飞夹了个包子放她碗里,认真嘱咐。
物极必反,时来运转了啊!大少爷也会伺候她的饮食起居了,嘿嘿。我得意地笑,笑看红尘人不老。
林涵雨迫不及待地咬了大口包子,里面的汤汁滚热滚热的,一时半会舌头发麻,竟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赶紧喝了几口温热的粥,缓和了麻木的舌头,可怜啊,得意忘形的后果,真是报应不爽。
☆、一辈子的长短
赶紧喝了几口温热的粥,缓和了麻木的舌头,可怜啊,得意忘形的后果,真是报应不爽。
“婚宴上不准喝酒,若有人敬酒,以饮料代之。”夏凌飞细嚼慢咽吃了一个包子,慢条斯理地,动作极为优雅。
“恩恩!”她懊恼地瞪他一眼,凭什么他谦谦君子,而她却手忙脚乱的,还伤着自己。
“多吃点。”他将最后一个包子夹给她,自己低头去喝碗里的皮蛋瘦肉粥。
吃罢饭,夏凌飞驱车带她去步行街购物,林涵雨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后面。她本来百般不愿,衣物已经够多了,何必糟蹋钱。
父亲在世时,她不食人间愁苦,花钱大手大脚的,也没存下什么钱。现在又没工作,袋里更是捉襟见肘。某人身为凌凯老板,自是不用为钱所困。
她推辞了一会,夏凌飞狠狠瞪了她一言,将她费尽心思想好的借口全瞪回去了。
夏凌飞抛出解释:“穿着这么寒酸,会让人误以为我虐待了你,丢我面子。”
岳父的去世,她伤心欲绝,身子憔悴不少,淡蓝色的外套空荡荡的。脸色略显苍白,巴掌大的小脸上颧骨稍稍凸显,头发久不经打理,发尾微卷泛黄。
这段时间,他竭力给她补充营养,可甩掉的肉丝毫不见增长,他竟怀念起以前那张婴儿肥的脸。唉,长路漫漫,任重而道远。
林涵雨气得握紧小拳头,寒酸?这是去年在意尔康买的新款,才穿过一次的。若说不好,那也是他满口胡诌。
只是今年,家庭逢遭巨变,她沉浸在悲痛中,无心理会,倒是好久没添过新衣了。国庆后,秋凉,似乎还真需要添置衣物。
步行街上人山人海,举步维艰,林涵雨顺着人流往前走,累了,停不下来,你不走,后面的人推着你往前走。首次感受到,中国是个拥有14亿人口的国家。
人潮涌动中,夏凌飞抓紧她的手。这要是一松开,转眼就能被洪流冲的不见人影。真不该带她来这,可牵着她的手,陪她一起过结婚后第一个国庆节,即使辛苦点,也能苦中作乐。
林涵雨被拽进一家装潢优良的店面,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品牌,人已经在店里面了。
导购小姐迎来:“欢迎光临,先生,小姐,有什么需要的吗?”
“我们先看看。”异口同声的回答。
“凌飞,这件好不好看?”林涵雨指着一件双层衣领、前短后长的衣服,惊喜地叫道。
他没回答,用行动代表了一切。
“这件。”夏凌飞取下一款简洁却又不失女性优雅婉约的衣服,让她去试衣间。
试完衣服,导购小姐帮她系上腰带,夸耀到:“小姐,这件衣服真像是为你量身定做的,颜色很配你的皮肤,落落大方。款式是今年最流行的新款,保证让人耳目一新,尺寸也合身。”
虽然导购的千篇一律的话语过于夸张奇谈,但林涵雨确实发现这款比她刚刚指定的那件确实合适许多。
她稍稍犹豫了一下,某人代她发言:“就这件了。”
逛了几家,全身上下都搭配妥当,又带她做了头发,夏凌飞对着风格聚变的装扮,感叹一声,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通往婚礼现场的路上,林涵雨左摸摸,又瞧瞧身上的天蓝色衣服,忍不住好奇的问:“凌飞,你的眼光真是独一无二的。”其实,她想问,你是不是身经百战,怎么比她这个购物狂目光还锋利。
某人投来很有震慑力的目光,极为不屑她的赞赏。她隐晦的意思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林涵雨见他双手开车,待会又是公开场合,肆无忌惮的追根刨底:“凌飞,你是不是经常来买衣服?”
他的衣服不多,还有些是她买的,这里的买衣服当然是指买女士衣服。
车猛地一刹车,林涵雨受惯力作用往前冲去。要不是系着安全带,她的额头定要添了大包。
她气急败坏地抬头,冲他大吼:“你是故意的,并且还心虚了。”
夏凌飞没想过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当听到那句“经常来买衣服”时慌乱了心神,没注意到路口的红绿灯,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越过了斑马线。
额头上冷汗涔涔,不仅为了她的话,更是刚才惊险的一幕,差点就与转弯的车辆相撞了。
惊魂甫定,又头疼了。以前,的确是很久以前,许倩嫁人,她以陌生人的姿态走进他的生活,内心痛苦不堪。恰巧有女客户献殷勤,他顺手推舟,没赞同也没拒绝,陪她吃过几次饭,逛过两次街。
某天,他陪女客户逛商场,出手阔绰,将其看中的几件品牌名装全包下来,回家时早已是正常下班的几个小时后了。可她却在家里饿着肚子等他,穿着细花围裙,他突然意识到他有家庭,有老婆,该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
从此之后,他对那女客户的种种暗示视而不见,置若罔闻。
至于眼光独到,这不是陪女性买衣服锻炼形成的。他和苏凯创办凌凯,面对形形□□的人物,察言观色是最基本的职场技巧。
“幸好系了安全带。”他长吁一口气,探探她的额头。没受伤。
林涵雨见他不予多解释,也不再究根结底。她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有些事情不必明说,心里清明就够了。
现在的幸福来之不易,她尽情珍惜便好,何必执著于遥远的过去。惜取眼前人的道理,她怎会不懂,谁又没那点往事呢。
一辈子很长,携手走过,相扶到老。一辈子很短,阴差阳错,擦肩而过。
☆、求不得,放不下
一辈子很长,携手走过,相扶到老。一辈子很短,阴差阳错,擦肩而过。
婚礼现场是郊外一所别墅,共有三层,依山而建,周围绿树如因。从门口望去,是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路,小路两旁排列着形态各异的花木,姹紫嫣红,赏心悦目。
阳光透过树叶跳到地上,留下斑驳的痕迹。叶子上陇上一层光辉,风吹过,晃得有些耀眼。
别墅传承了中华传统建筑的精髓,集古雅、简洁、富丽于一体,浪漫庄严的气质,恢弘的大门,尽显雍容华贵。
林涵雨咂摸嘴,这潘家财大气粗,光这别墅就价格不菲。旁边的停车场及空地上,林林总总停了不少于40辆的宝马,奔驰等名车。
夏凌飞停好车,和林涵雨一前一后步入现场。新郎潘文刚气宇轩昂,满面红光,携新娘在门口迎接宾客。
他上去就给对方一拳:“好小子,一声不吭的,一回国就给兄弟们一个下马威啊,拐骗少女就算了,还升级为准爸爸,速度够快啊。”
潘文刚也不客气,伸手拍了拍其肩膀,凑近耳边:“你小子,可好意思,最早结婚,如今落后于我了吧。是不是那方面不行,我认识一个老中医……”
夏凌飞一侧肩膀矮了几分,那不经意的友好的问候,真有点吃不消。听见潘文刚后面的话语,更是青筋直爆,咬牙切齿道:“我们今晚回去就努力,和你同一天过洞房花烛夜。等我儿子长大了,来抢你闺女。”
潘文刚也不甘示弱,暧昧地朝林涵雨笑笑:“嫂子,凌天这家伙欠缺管教,责任交给你啦。席上多吃点,今天可有得累的。”
林涵雨摸不清东西南北,两个多年未见的好友重聚,亲切的问候,可似乎有点奇怪。二人耳语了半天,且新郎的表情似乎不太正常,姑且当他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吧。
她叹了口气,真心诚意送上祝福:“潘哥,新婚快乐,祝你和弟妹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生个漂亮健康的宝宝。”
潘文刚挤出一个笑容,大为赞赏:“嫂子可真会说话,人又漂亮,贤妻良母啊,比这头倔驴强多了。”
夏凌飞笑而不答,有人夸她老婆,他乐见其成,大大方方地接